“你們的年薪就不用擔心吧,按華元集團的標準。何況,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不會虧待了你們。”伍樊還是頗為誠懇的。
兩人都還有一點股份,如果芯片事業做大,光是每年的分紅,都應該不少。程秋蕓和寇小文不再繼續多問,和伍樊聊起了八卦新聞。
吃飽飲足,寇小文不愿意當電燈泡,先行告辭離去,伍樊和程秋蕓在公園邊漫步。
“過兩日,我就要去緬甸,你不是也想去嗎?”伍樊問道。
“當然要去,我這個土博士,還沒有出過國呢。”程秋蕓應道。
“準確時間還沒有定,到時告知你,我要先找人商量一下。”伍樊道。
“好,辦個護照很容易。是了,我爸爸媽媽都是俗人,但你也不能這么不待見他們,周末去吃一頓飯都不肯嗎?”程秋蕓幽幽道。
“那你約個時間飲茶,去你家里吃飯,我怕酒都沒得飲。”伍樊擔心的是這一點。在別人家里,而且是在長輩面前,總得收斂一些,到時按自己的作風,開懷飲酒,難免惹人嫌。
伍樊摟住程秋蕓的纖腰,不經意間,右手拂過她渾圓的翹臀,雖然隔了薄薄的裙子,但那種滑膩溫潤,彈性十足的觸感,仍然讓人心中一動,心旌搖曳。
“好,明日就是周六,我訂房飲早茶,早上你不會飲酒吧?”程秋蕓停下腳步,轉身摟了伍樊,凝視著他帥氣的臉龐道。
伍樊忍耐不住,立即親了一下程秋蕓吹彈可破的臉頰,嘻嘻一笑道:“你這樣很浪費,沒一點持家有道的風范,早茶午飯直落,不就省一頓了嗎?”
“哼,你打的好算盤,想飲酒直說嘛!到時,我還會約上舅舅舅媽,二姑三姑四叔,還有兩個堂妹三個表姐,到時你可不能失禮。”程秋蕓冷哼一聲道。
“你這是搞什么?弄得像法庭審問犯人,陪審團一大堆,我跳珠江算了我。”伍樊一聽,頭皮發麻,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叫丑姑爺見舅公,也是早晚的事。”程秋蕓說罷,咯咯地笑,更顯嬌艷欲滴,楚楚動人。
伍樊伸手摟過程秋蕓白皙滑膩的脖子,就往她臉上親吻。程秋蕓熱烈回應,二人溫潤熾熱的唇舌,輕柔地交接舔舐,溫存而甜蜜。
許久,二人分開,伍樊道:“那邊我買下了一套別墅,我們去里面休息。”
“不行,上班時間到了,我沒有請假呢。”程秋蕓依依不舍。
“你不是決定了cízhí嗎?”伍樊問道。
“昨日我已經提了cízhí申請,正式離職還需要一個月,你的芯片公司沒那么急要我去上班吧?”程秋蕓反問了一句。
“那倒沒那么急。”伍樊揮手,和程秋蕓告別。
伍樊打diànhuà給茅師傅,說了他打算過兩日就前往緬甸的計劃,茅師傅說見面一談。作為翡翠玉石工藝界的老行尊,他的經驗豐富,可以給伍樊一些建議。伍樊于是又給喪彪打diànhuà,邀他和蝎子一起去見茅師傅,喪彪和蝎子立即開車過來接到了伍樊。
“獨狼從看守所逃跑了,你們知道嗎?”伍樊將消息告知他們。
“不得了,這小子夠兇悍,估計他會報復伍老大。”蝎子道。
“我得通知一些弟兄,警惕他到總部搗亂,有他的行蹤第一時間報告。”喪彪說罷,打了一個diànhuà。
“我是不怕他的,他敢在我面前出現,必定廢了他。”伍樊道。
三人來到了茅師傅的工作室,喪彪和蝎子此時方知,伍樊居然和有福珠寶合伙開辦新的珠寶公司,他需要前往緬甸,大量購買翡翠原石。二人看見博古架上琳瑯滿目,五彩繽紛的翡翠精品,都是茅師傅用他精湛的雕刻工藝所制,贊嘆不絕。
伍樊進軍珠寶首飾行業,那才是真正的大茶飯,想到自己以前混黑道,打打殺殺,也不過是想要活得滋潤,可收入比起珠寶行業,那是小巫見大巫,喪彪和蝎子不由對伍老大更加佩服。
“伍老板,雖然你說你的渠道可以拿到高端原石,但緬甸的翡翠礦主并不都是良善之輩,你去和他們交易,還是要小心一點。”茅師傅道。
“所以嘛,我將彪哥和蝎子找來,他們陪我去,還帶上他們的一些兄弟。是了,到緬甸不方便轉賬,手機銀行有限額,帶xiàn激n又不安全,茅師傅有什么辦法?”伍樊問道。
“除了xiàn激n還有什么辦法,而且,他們更喜歡米金,你找才哥幫忙,兌換到足夠的米金。”茅師傅道。
伍樊見茅師傅都如此說,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購買黃金去交易,只怕更不安全。
四人一起商議了一個下午,由喪彪出面去租用三輛大貨車,蝎子挑選一些可靠的兄弟押車。茅師傅tígòng了一些安全的落腳點,以及一些人脈資源,并告訴伍樊,如果遇到難題,可以找他們。茅師傅總有不祥之感,覺得伍樊一次進貨量這么大,可能會出意外。
“彪哥,蝎子,你們手下兄弟的食宿資金,由你們負擔,這一趟你們的辛苦費,我會給你們三百萬。”伍樊道。
“三百萬?”
喪彪和蝎子一聽,都咋舌不已,伍老大
就是伍老大,出手豪闊。
“伍老大,安保公司已經開始工商注冊,以后你新的珠寶公司,安保業務都給我們合道公司吧,多點業務,兄弟們也多點干勁。”喪彪道。
“沒有問題,到時簽訂合同即可。合道,黑道,你們起個公司名,也不倫不類,彪哥你就不能找人幫你起嗎?”伍樊笑起來道,他有合道安保fúwù公司的六成干股,還不用自己管理,做甩手掌柜最好。
“這不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嘛,合道這個名字,我覺得挺順口的,不用找人起了。”喪彪苦笑道。
時已快傍晚六點,伍樊提出請茅師傅飲酒吃飯,茅師傅自然應允,四人出門,坐上了喪彪的車,蝎子開車。
茅師傅說,附近有一家高檔的川菜酒樓,伍樊很久沒有吃過川菜,自然叫好,蝎子按照茅師傅說的地點,開到了酒樓停車的地方。
伍樊下了車,見不遠處有一個路邊攤,一個中年人在擺賣收來的老物件,信步走了過去。地攤貨就是地攤貨,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伍樊蹲下來看了看,搖頭不已。喪彪和蝎子跟隨伍樊蹲在一邊,茅師傅則毫無興趣,站在不遠處等候。
一堆老舊不一的鼻煙壺中,伍樊隨手摸了一摸,腦海中的明鏡滾動顯示了各個鼻煙壺的來歷,其中一只引起了伍樊的興趣,他拿了起來。
“多少錢這一個?”伍樊問中年攤主。
“三百,要就拿去,不要放下,我一日還沒有開張呢。”攤主不耐煩道。
“好,這里是三百。”伍樊丟下錢,就起身離去。
“伍老大,三百塊買個爛鼻煙壺,也是虧本喲。”喪彪道。
伍樊不置可否,笑了笑,招手示意茅師傅,一起進去酒樓,要了一間包廂。聽茅師傅介紹了酒樓的特色,伍樊便要茅師傅點菜。
見伍樊在把玩鼻煙壺,蝎子很好奇,拿過去左看右看,但看不出門道。
“蝎子,這個鼻煙壺你別小看了,是清朝的老物件,找個人轉下手,估計值得一兩萬的。”伍樊道。
調出的資料顯示,這是一件古董。
“啊,你花三百買的,轉手就能賺一兩萬啊?!”蝎子張大了口,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道。
“給我看看。”茅師傅點了菜,聽伍樊說是清朝貨,起了興趣。
“這種鼻煙壺,有內壁畫,寫意山水圖看起來筆法精細,應該是名家之作,藝術價值高,伍老板走路路過,都撿了一個漏。”茅師傅拿過鼻煙壺,鑒賞了一番,道。
“這個當然,但仿制品泛濫,各個古董店中有許多類似鼻煙壺,畫得也不錯,說明內畫的技藝,算不上多么了不得,主要還是看畫家是否有名。”伍樊道。
“伍老板,你看得出是哪位名家的作品?”茅師傅一聽,訝異問道。
“我只知道這個鼻煙壺的畫家,名叫馬少宣,有很大的名氣,而且這個鼻煙壺的材質,是水晶來的,并不是你們想象中的玻璃。”伍樊道。
“啊——,難怪這個鼻煙壺很值錢。”“淘到好東西了!”喪彪和蝎子都驚喜不已,道。
“古董方面,我不是很在行,伍老板年紀輕輕,就有深厚的古董鑒定水平,佩服。”茅師傅道。
“一個小件古董,值不了大錢,蝎子,就送給你吧。”伍樊將鼻煙壺放到了蝎子面前道。
“多謝伍老大。”蝎子欣喜道。
點的菜次第上桌,茅師傅要了三四百塊檔次的白酒,四人舉杯,邊吃邊聊。喪彪和蝎子都說,這里的川菜不錯,經過了改良,屬于新派川菜,大廚功底相當高,茅師傅懂吃,推薦得對。
“你們沒有發覺,這道水煮魚最好嗎?魚肉嫩滑,沒有一根刺,配料不用酸菜,卻用的鮮筍,而且鮮筍必定是千挑萬選的一種竹筍,完全沒有雜味。”伍樊贊嘆道。
“伍老板,你也很懂吃嘛,酒樓老板有追求,將川菜做到極致,比一些嶺南菜還好吃。”茅師傅贊了一下伍樊,也自鳴得意起來,畢竟自己推薦的,被人賞識,又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跟著伍老大,不但能發財,還有好吃好飲。”喪彪道。
“還不用過提心吊膽的日子,我可是過怕了。”蝎子也道。
不多時,茅師傅從洗手間回來,望著伍樊道:“伍老板,隔壁的是名仕珠寶公司的張總,他在宴請幾位珠寶界的大佬。對了,上次拍賣會上,你見過的老郭,郭師傅也在呢,你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算了,我跟他只是一面之緣,再說,我目前還不算珠寶界中人。”伍樊道。
“你這個鼻煙壺能夠用水晶來制作,不管怎么說,都應該值得不少錢,等一會讓郭老他們看看。”茅師傅道。
大半個小時過去,已是杯盤狼藉,茅師傅都有了一點醉意。
“老茅,老茅,也不過來飲兩杯!”一名滿面紅光,肥頭大耳,年紀五十多的男子,身穿白襯衣,腆著發福的肚子,手中端了酒杯,進來伍樊等人的包間,高聲嚷嚷道。
“張總,來來來,干杯。不好意思,今日是伍老板來了,否則當然要和你們各位大佬一起飲酒。”茅師傅趕緊站起身來,舉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