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三份漢堡可樂,伍樊又在小商店中買了一些餅干飲料,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目的地,三人就在車上解決午飯。
從米蘭打車前往阿爾卑斯山,車費自然不菲,海倫娜為了向伍樊表示感謝,說由她來支付車費。她身上有幾千歐元xiàn激n,是在銀行網點存錢時留下來的。
“伍樊,你本來就想要溝一個白人小妹吧?你們這些男人,來到西方國家,都存了這樣的心思。”阿慧朝伍樊鄙夷道。
她說的是華夏語,知道海倫娜聽不懂,因此并不擔心。
昨夜和伍樊共睡一床,阿慧的內心也起過漣漪,可惜還沒有來得及表白一下,伍樊就膽大妄為,接收了一個白人少女,令人氣惱!
“你怎么能將我想得那么齷齪呢?她是意大利人,萍水相逢,屬于兩個不同的世界,以后也不會再有聯系。”伍樊不以為然道。
海倫娜聽懂了意大利一詞,心知伍樊二人談論的是她,疑惑地望向阿慧和伍樊。
“她對你可是死心塌地,這么貴的車費都舍得出,看著吧,到時你將魂都丟在了意大利,舍不得回國了,不信我們打賭。”阿慧依然嘴上不饒人。
“要是你也像她一樣善解人意,你一定可愛十倍。”伍樊反擊道。
出租車差不多行駛了兩個小時,方才到達了山腳。海倫娜付了車費后,三人只有走路,向深山進發。
群山延綿,山路崎嶇,遠處有一些山峰已是白雪皚皚,近處山嶺的森林郁郁蔥蔥,幽暗而神秘,透出詭異的氣息。
山路難行,但路線早已印在阿慧的腦海中,只要到達目標山莊,趁黑潛入,一槍將紅眼狼杰克斃命,就算完成了任務。
見阿慧對自己愛理不理,伍樊只好和海倫娜聊天。
“海倫娜,你說意大利和德國一樣,都是民主國家,怎么就造就了墨索里尼這樣的怪胎呢?”伍樊肚子里的歷史知識不多,但有可以隨時查詢,因此聊起了歷史話題。
“凱利,我主要學習的是藝術,比如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塑,繪畫,我還是懂一些的,歷史方面沒有研究。說起墨索里尼,我的猜測,就好比靜態和動態,靜態的美可以很美,但也是在動態中演進完成。墨索里尼的形成,是在民主的動態中漸漸演變,人們還沒有察覺,來不及反思時,怪物就完成了最后的進化。”
海倫娜不但人長得美麗,中學以及大學的教育,令她頭腦也具有豐富的理性分析思維,說出的話并不淺薄。
“那么,法老為了后世的權杖,建造金字塔,是基于什么原理,什么信仰呢?”伍樊又問道。
“你的提問太深奧了,金字塔從藝術家的角度看,美輪美奐,在歷史學家眼里,又是另外的面目。凱利,你這個人真有趣,解讀事物的角度,hépíng常人大不相同。”海倫娜道。
“我只是想探討一下,我本人才疏學淺,對這個世界很好奇而已。達芬奇密碼真的存在嗎?我也只不過想知道,了解一下。后人不斷研究達芬奇的腦部構造,想要證明他能夠和上帝溝通,其實是非常扯淡的。”伍樊道。
望見伍樊和海倫娜聊得熱烈,阿慧更加不滿,催促他們兩人走快一點,不要耽誤時間。
徒步了兩個多小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三人已經到了群山深處。阿慧此時有一點興奮,因為剛好是下午出發,這樣一來,在這個時間點繼續前進,到達目的地是黑夜,方便行事。
轉過了一道道彎,爬過了一道道坡,已深入阿爾卑斯山的腹地,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完成任務,就是伍樊都有一點欣慰。
一座雪山下,遠處錯落分布了一些木頭房子,阿爾卑斯山是度假勝地,全世界的一些滑雪愛好者,都會選擇冬天,來這里度假玩樂。
或許是因為剛剛入冬的緣故,一路上見不到人影,四周寂靜,只是偶然間響起大鳥的一聲鳴叫。
三人順著一條棧道繼續前行,轉過一道彎后,前方還是山嶺。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機關槍的響聲之后,旁邊的巖石碎石飛濺,嚇了伍樊等人一大跳。
“躺下,快趴倒。”伍樊驚慌地高叫起來。
憑借的遠視能力,伍樊已經望見了槍手的身影,但距離數百米遠,想要利用真氣攻擊,幾乎不可能。
“阿慧,你用槍還擊!”伍樊高叫一聲,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兩把ak47,將其中一把扔到了前頭阿慧的腳邊。
阿慧以為伍樊要她用shǒuqiāng還擊,從小背包中掏出了一柄小巧的shǒuqiāng,聽到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回頭一望,居然是一把機關槍。
來不及多想,伍樊是從哪里弄來的,阿慧立即提起機關槍,拉開槍栓就向對面一陣掃射。伍樊不甘落后,趴在棧道上也抬槍掃射起來。對面有幾個身影,躲入了一塊巨石后面,不時還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槍聲大作,嚇得趴在地上的海倫娜渾身顫抖起來,尖聲叫著,她一直記掛著自己被黑手黨盯上,以為這一起遭遇戰,是因為她而起。
伍樊一邊射擊,一邊靠近海倫娜,擋在她的前面,繼續用火力壓制對方。這次遭遇埋伏,太詭異了,血腥瑪麗這個shāshǒu組織,居然已經有了防備,事先得到了情報。
但遲不來,早不來,剛好在阿慧的率領下,接近了目標地點
,就設下埋伏,為什么不在米蘭市區動手呢?這有一點令人費解。
子彈不斷傾瀉在對面山腰的巨石上,火光四濺,幾名狙擊手被壓制得不敢露頭。可是,子彈有限,支持不了多長時間,必須潛行過去,將他們逐一斬殺才行。伍樊尋思道。
山上隱隱約約傳來了轟鳴聲,天色并沒有完全暗下來,在白雪的映照下,深山的地形地貌,還是分明可見。
“轟隆——”
阿慧和伍樊都嚇了一跳,以為對面的狙擊手發射火箭炮,趕緊埋頭伏下。海倫娜早已六神無主,一把抱住了伍樊的大腿,哭泣聲都不敢發出。
轟隆聲持續傳來,眨眼間,天空中漫天白色籠罩,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伍樊抬頭望時,方才發覺并非對面身處山腰的敵人發射火器,而是雪崩了。
“雪崩!”
這個念頭在阿慧的腦海中生成時,已經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整整過了五六分鐘,耳邊的嗡嗡聲才停止下來,然后萬籟俱靜,一片死寂。身上似乎承受了千鈞之力,壓得喘不過氣來,睜眼所見,白茫茫一片。
伍樊最先醒過神來,伸手去拉海倫娜,但海倫娜毫無反應,顯然已經昏死過去。伍樊雙掌釋放出真氣,將所處的空間一推,冰雪被推開了一些。轉頭尋找海倫娜,只見海倫娜臉色蒼白得可怕,伍樊伸手一探,發現她還有鼻息。
抓住海倫娜白嫩的小手,伍樊從她掌心的勞宮穴注入了一股真氣,半晌,海倫娜幽幽醒轉過來。
“我們遇到了雪崩,不用害怕,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逃脫出去。”伍樊安慰道。
海倫娜的眼眶中流出了兩行淚珠,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相信你,這里附近有一個石頭城堡,我小時候去過,如果可以逃出去,我們可以到那里去過夜。”
伍樊繼續推動冰雪擴大空間,將海倫娜拉了出來,以免她一直被冰雪壓住。空間有限,海倫娜蜷縮在地,伍樊判斷了方向,繼續推開冰雪,有如在挖掘地道,向阿慧的位置前進。
阿慧被一塊巨大的冰塊砸中,受了輕傷,伍樊立即釋放出真氣為她療傷。她也醒轉過來,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們的任務為什么被血腥瑪麗的人獲知,半路上阻截我們?”伍樊問道。
“所以我先前說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去黑手黨的賭坊,和他們碰過面,可能已經暴露了。”阿慧氣餒道,語氣中帶有一絲責備。
“海倫娜說附近有一個石頭城堡,你們兩個都跟在我后面,我可以打通一條通道,一起出去。”伍樊說罷,轉身回到海倫娜身邊,往來時的方向,沿著棧道開辟空間。
眼見伍樊毫不疲倦,一直用手掌拍擊冰雪,推開一條路,阿慧此時才發現,伍樊說他是一個修道者,精力之充沛,力量之強大,都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饒是伍樊力量強橫,打通四五百米的通道,也用去了一個多小時。從雪堆中探出頭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寒風凜冽,寂靜得可怕。
伍樊利用風月寶佳的夜視之能,天地間立即明如白晝,因為拐了彎的緣故,血腥瑪麗的shāshǒu,原來埋伏的對面山腰位置,已經看不見了。
“海倫娜,你還能辨認出城堡的方位嗎?”伍樊問道。
因為眼睛還沒有適應外面的環境,張望了半晌之后,海倫娜才說沿著棧道回頭,在一處山谷有岔道,有一條山路可以到達石頭城堡。
伍樊在前頭帶路,二女跟隨在后,一路前行。準確找到了岔道,三人往另一座山行進,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伍樊視野所見,有一道低矮的石頭圍墻,出現在山腰上。
雖然是黑夜,但在微弱的星光下,海倫娜還是看見了圍墻的輪廓,欣喜地說就是那里。
從石頭圍墻的一個入口,三人到達了城堡之前,所謂的石頭城堡,無非有幾棟高大的石頭樓房,造型是西方國家常見的哥特式,有尖尖的頂部。
準備進入大門,阿慧驚叫一聲,她腳下打滑,差一點跌倒,伍樊一把將她扶住。因為常年沒有人居住,臺階上長滿了苔蘚,非常濕滑。
四周靜謐,外面,一陣陣凜冽寒風呼嘯而過,石頭城堡深處傳來陣陣嗚咽聲,氣氛神秘而恐怖。
“這個城堡叫什么名字?”阿慧朝海倫娜問道。
“幽靈城堡。”海倫娜應道。
“什么?幽靈城堡?”阿慧被嚇了一大跳,腿腳一軟,差點再次打滑,摔倒在地。
“西方人是這樣的,喜歡取一些稀奇古怪的名稱,好比他們過萬圣節一樣。”伍樊寬慰道。
“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太陰森可怕!”槍林彈雨中歷練過的阿慧,面對這個幽靈城堡,都心里發憷,希望就在大門處過一夜,等待天亮。
海倫娜因為以前來過兩次,沒有那么害怕,而伍樊因為就如在白日一樣,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并不以為意。
“有我在呢,怕什么,幽靈城堡并不是說一定有幽靈。”伍樊拉住阿慧的手腕,帶著她和海倫娜往幽靈城堡的深處走去。
阿慧受到鼓舞,收起了驚懼,跟隨伍樊的腳步前行,但仍然是心中忐忑,七上八下。
“就在這里吧,等我生一堆火,我們大家可以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休息。”伍樊道。
來到一間有天井的大廳中,這里可以躲避寒風,伍樊打算就在這里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