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出淤泥而不染,自然會受到圈子的排斥。因為純凈的人是一面鏡子,會照出其他人的骯臟。
所以,她們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不碰一些軟性毒品,她們已經覺得比社會上的眾多不良青年好太多了,心中以社會精英自居。
“凱利,不敢我和打一架嗎?”安德魯站在草地中間,伸出右手,小拇指朝上一勾,大聲地挑釁道。
伍樊摸了摸海倫娜的秀發,安撫道:“如果你還感覺心悸,就深呼吸幾下,這個安德魯看起來兇悍,其實是個紙老虎,不要害怕他。”
然后,伍樊邁步走向空闊的草地,用大拇指摸了一下鼻子,擺出了一個搏擊的架勢。
“兩屆全國自由搏擊大賽冠軍的安德魯必贏,敢不敢賭,一百歐元?”一個男子道。
“當然是安德魯會贏,否則,我們意大利的自由搏擊大賽,豈不是成了笑柄。”又有人道。顯然絕大多數人都看好安德魯,縞hūnmèng櫸牧攘任藜浮/p
“我看好凱利,他從三樓跳下來的那一幕,太驚艷了。詹姆斯,我和你賭,一百歐元先給我。”那個一直念念不忘伍樊縱身一躍跳下樓的男子,是伍樊的支持者。
“不,我要賭一千歐,安德魯贏!”又有人加入打賭。
草地中間,伍樊和安德魯相向站立,安德魯一臉自信的笑容,望著伍樊微微搖頭。
從體型上看,安德魯高出伍樊半個頭,體重也重不少,一身孔武有力的肌肉,站在伍樊面前,就如下山的猛虎。
這一場搏擊,注定是老鷹對小雞的游戲。圍觀的眾人,除了阿慧,海倫娜,還有賭伍樊贏的白人小伙外,心中都是這個念頭。
安德魯出手了,他一記狠辣的右勾拳揮出,砸向伍樊的腦袋,腳下步伐輕巧靈活地邁上,以防伍樊的反擊。
可以說,安德魯是個經驗豐富,技術扎實的搏擊手,如果是在比賽場上,確實令對手膽寒。
很不幸,他在這里遇到的是伍樊。安德魯竟然指使梅莉亞下藥,迷暈海倫娜,想要污辱她,而且幾乎得手,這令伍樊大為惱怒。
伍樊根本不打算放過安德魯,他腦海中的明鏡,將安德魯的攻擊路線和步伐清晰地顯示了出來,讓伍樊感覺到安德魯是在慢吞吞地出招。
踏前一步,伍樊一腳踩向安德魯的大腿,雙手使出詠春拳的云手。
“咔嚓——咯吱——”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之后,又傳出奇怪的咯吱聲。
“啊——”明顯是安德魯的嚎叫聲,令圍觀眾人都一驚。
伍樊踩向安德魯左腿的一腳,力大無窮,而他的云手只是一下,夾住安德魯攻來的右手腕時,攜帶了強大的真氣,有如強力絞肉機,讓安德魯的右手腕即刻粉碎性骨折。
安德魯癱倒在地,左手抱著左腿,右手下垂,痛不欲生。他的左腿彎曲,中間刺出白森森的腿骨,煞是嚇人。
這一場打斗只有短短幾秒,眨眼間就分出了勝負,已經讓圍觀眾人震驚,等他們看清了安德魯的慘狀時,更是嚇得頭皮發麻,肝膽俱裂。
“安德魯,這就是華夏功夫!你的一只手和一條腿都廢掉了,以后也不用去比賽了,這是你意圖侮辱海倫娜的下場。”伍樊面無表情道。
海倫娜驕傲地往伍樊身上一靠,冷冷地望了一眼梅莉亞和露茜,她們二人趕緊低下頭,眼睛不敢直視海倫娜。
現場靜默下來,落針可聞。
大冷天,安德魯額頭上的汗珠涔涔而下,原先英俊帥氣的臉形扭曲,滿臉陰郁,沒有了神采。
“看清了吧,這就是真正的華夏功夫,布魯斯李也不如。”那個伍樊的支持者道,他贏了不少錢,心情大好。
許多人都驚懼地望向伍樊,摸了摸脖子,擔憂地想到,要是伍樊將他們的脖子扭一下,自己只怕即刻變成死人。
幾個白人女子則露出了崇拜的神色,往伍樊這邊靠攏過來,簇擁著伍樊。露茜更是厚起臉皮,拉住伍樊的手道:“我確實錯了,對不起海倫娜,希望你能夠原諒我。今夜,我愿意陪你共度良宵。”
伍樊一把甩開了露茜的手,正色道:“你們犯了很嚴重的錯,如果海倫娜要告你們,相信意大利的法律,也會送你們進去牢房。因為你們是女人,而我不習慣打女人,所以不要繼續犯錯,對海倫娜不利。”
“凱利,海倫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想要做你最好的朋友,原諒我,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吧。”梅莉亞挑逗地一笑,懇求道。
“你們兩個,梅莉亞親手放藥,露茜在一邊掩護,我是親眼看見了,以后好自為之。”伍樊說罷,就準備帶著海倫娜和阿慧離開。
此時,兩個白人青年扶起安德魯,準備送他去醫院。他們沒有報警,一是這種公平決斗,輸了也只能自認倒霉,二是惹來jǐngchá,不但他們自己麻煩,還要擔心伍樊的報復。
伍樊走到抬了安德魯的擔架邊上,鄙夷地望著他,這種人渣,如果是在荒郊野嶺,伍樊不在意讓他在世界上消失。
“凱利,你是我見過的唯一的,真正的功夫大師,我錯就錯在不該招惹到你。”安德魯仍然處在巨大的痛楚之中,但在伍樊有如看著死人的目光之下,戰戰兢兢道。
“你應該去告訴你那些喜愛搏擊的朋友,包括黑手黨朋友,海倫娜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伍樊在先前沒有動手前,已經查閱過安德魯的資料,以保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在調出的資料中,安德魯還是黑手黨重點發展的對象,他有幾個朋友是黑手黨的人,來往甚密。
出來到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伍樊三人先回到了海倫娜家的樓下。海倫娜今夜受了驚嚇,伍樊本來想留下照顧她,但在阿慧冷冽的目光下,還是和阿慧回到了酒店。
伍樊反正是睡沙發,他也不以為意,都是在陽臺上過夜,因為修煉之途,不進則退,不可一日松懈。
第二日是上午的飛機,海倫娜一早來到酒店,和伍樊二人會合。因為時差的關系,伍樊三人將在下午到達燕京。
海倫娜攜帶了一個皮箱和一個背包,一切手續都已經辦好,她顯得無比興奮,而伍樊雖然心中激動,不好在阿慧面前和海倫娜表現得太親熱,但心中激動,表面上卻顯得平靜。
出租車上,伍樊接到茅師傅的國際長途漫游diànhuà,說第二批的高檔翡翠都賣得七七八八,需要伍樊盡快再tígòng一批,考慮到加工制作需要時間,不能拖。伍樊回復說明日就會到達光州,他會盡快處理。
在登機口安檢處,伍樊和阿慧行李少,已經過了安檢,二人在里面等候海倫娜。她的行李箱倒沒有問題,打開翻檢后,被示意可以放行,但她的背包過安檢機時發出異常警報,安檢人員特意要求人工仔細檢查。
海倫娜懵了,因為安檢人員告知,她的背包中有一個小塑料袋,里面裝的是dàmá!
“不可能,我本人從來不吸食毒品,一定是出錯了!”海倫娜爭辯道。
“你攜帶毒品,已經觸犯了法律,你的話還是留給檢察官或法官去說吧。”安檢人員面無表情,公事公辦,已經發出了警情。
兩名jǐngchá快速到來,將海倫娜和她的行李帶走,為了防止她反抗,還給她戴上了shǒukào。
“海倫娜,出了什么事?”伍樊在里面看見了異常情況,心急如焚,大聲問道。
“凱利,我沒有攜帶毒品,一定是搞錯了,你要等我。”海倫娜欲哭無淚,高聲叫道。
伍樊身上背了自己的小布包,他快步走到安檢門,就想要出來,但被阿慧一把拉住。
“飛機半個小時后就要起飛,現在你去也解決不了問題,走吧。”阿慧道。
眼下的情形確實如此,還要趕回光州,伍樊望見海倫娜還在回頭,向她揮手道:“我在燕京,或者光州等你。”
飛機不等人,站在機艙門口的伍樊,被乘務員勸進了機艙,飛機如期起飛。
所有乘客被乘務員要求關機,伍樊想要查詢一下,事情進展到什么地步,海倫娜到底是如何攜帶了毒品的,也不可能,只有回到華夏再說。
伍樊相信海倫娜的人品,她是一個心地單純,潔身自好的人,那次搶阿慧的坤包,確實是在高利貸的壓力下,一時起意,她絕對不是一個碰毒品的人。目前有三個懷疑對象有可能做了手腳,一個是黑手黨,一個是安德魯指使他人,一個是海倫娜那些不懷好意的朋友。
血腥瑪麗是一個shāshǒu組織,即使要對付,也是對付伍樊和阿慧,不會節外生枝,在海倫娜的背包中放毒品,讓她坐牢。
安德魯應該被打怕了,而海倫娜的那些不良朋友,應該也被自己展現出來的威勢所懾,不敢再打海倫娜的主意,那這么一來,黑手黨的嫌疑最大。
回想今日一路的行程,并沒有可疑之處,也沒有遇到過黑手黨的滋擾,是不是在海倫娜從家里到酒店的路上,被他們暗中栽贓的呢?
沒有了手機聯網,伍樊此時也是束手無策,想要幫忙更不可能。
十二三小時的飛機旅途,枯燥而漫長,猶如過了一個世紀,當飛機在華夏國燕京機場降落的那一刻,伍樊激動得心差一點跳出胸腔。
打開手機,伍樊立即命令調取了米蘭警局關于海倫娜的記錄,多份文件的調查結果,都顯示海倫娜不是一個癮君子,判斷她是被人蓄意栽贓,但根據法律,還是要配合調查,羈押的時間可能要長達數月。
伍樊差一點將手機砸了,痛罵了一陣意大利的法律,阿慧在一邊耐心地安慰他,說海倫娜必定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報。
靖安門的人派了車來接,伍樊和阿慧回到四合院后,受到了眾多門人的歡迎和贊揚,說這一次重創血腥瑪麗,這個shāshǒu組織元氣大傷,必定有所收斂。
伍樊急于明日一早回到光州,向掌門卞老要求,幫他訂一張機票,因為伍樊用手機訂票,都是沒票,燕京到光州是熱線,不提前訂機票,根本訂不到。
“伍老弟,機票我們會幫你搞定,今夜值得慶祝,你得出席慶功宴,為你和阿慧的圓滿完成任務,大家高興一下,飲幾杯酒。”卞老道。
“有好酒才行,意大利的香檳一點味道都沒有。”伍樊倒樂意出席酒宴,既然要在燕京過一夜,他是無所謂的,他最擔心的是海倫娜,可是聯系不上。
會客室中,等所有同門師兄弟離去,卞老細細地問了處死喬四的過程,他聽完后,沉默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