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白白浪費了幾日,以為修習了功法就可以打穿,最后還是一場空?!”
伍樊已經是有一點崩潰,修習了一套功法,信心滿滿,結果最后還是被潑了冷水。
憑借人力無法破開,能不能通過化學腐蝕或其它方法呢?伍樊疑惑之下,撿起兩塊巖石碎片,返回了盤古淚中。
馮祖明令狐月莫文娟等人觀測過這兩塊巖石碎片,都說不出子丑寅卯。伍樊無奈,只好回到光州,想要請教地球空間的地質專家,必定可以找到更容易穿透巖石的方法。
張育民因為伍樊的到來,吃了一驚,他是嶺南建筑設計研究院的副院長,一年多前他找奇星電腦修理店,為他修理好存儲了大量圖紙的硬盤。當時伍樊機緣巧合,剛剛獲得了,幫了他一個大忙。
“張院長,還在忙嗎?”伍樊在張育民的辦公室見到他正面對電腦顯示器,拖動鼠標翻閱文件。
張育民從事建筑設計,定然對地質有所了解,即使不了解,通過他也能夠找到這方面的專家。
明日就是正月十五,是爭奪護國圣師之位的大比日子,而且就在神農架,即使和自己關系不大,如果能夠親眼見證,尤其親眼見證李老實至名歸,奪得護國圣師之位,那可是大喜事一樁。
如果不能和李美儀從石室中出去,錯過了大比,那么這一切努力都喪失了意義。
“伍樊,好久不見,你可成了大人物了啊,哈哈,坐,請坐。”
張院長一見到伍樊,熱情有加,請伍樊在茶幾邊的沙發坐下,沖茶洗杯。
“張院長不用客氣,我是因為有一點問題,專程過來請教你。”伍樊道。
“你可是名聞天下的大科學家,還需要請教我?”張院長詫異道。
“張院長說笑了,隔行如隔山,我也不是什么都懂的,你看看這種巖石,有沒有見過?”伍樊取出了一片巖石,放在茶幾上道。
張育民拿起巖石碎片,端詳了一陣。
“從紋理來看,似乎是石英巖,我們在地鐵隧道施工時,經常會碰到,但從顏色來看,又有一點像玄武巖。反正,這種巖石相當堅硬,對我們施工造成很大的麻煩。伍樊啊,你怎么研究起地質來?”
張育民說罷,疑惑地望向伍樊。
“嗨,我并不是要研究地質,而是想知道你們打隧道時,用什么辦法打穿這種巖石。”伍樊道。
“等等,我叫一位高工過來,他以前長年負責施工,現在我們研究所任職。”張育民說罷,回身到辦公桌前,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不多時,一位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老者到來,張育民互相介紹了一下,老者姓劉。劉工聽說眼前是大名鼎鼎的伍樊,趕緊和伍樊握手,口中說著久仰久仰。
聽張育民說了伍樊的問題,劉工也仔細看了看巖石碎片。
“這種巖石我以前多次遇到,確實是石英巖,但比普通的石英巖硬得多,如果用普通的盾構機,都無法挖動,反而損壞盾構機,必須用特種盾構機。”
劉工經驗豐富,讓伍樊心下大喜,這次可是找對了人。
“太好了,這么說,我得買一臺特種盾構機!”伍樊興奮道。
“伍博士,我們整個光州,也只有一臺,你要買可不容易,需要向廠家定制。”劉工道。
“是啊伍樊,你要在哪里打隧道?”張育民疑惑問道。
“啊哈,不是打隧道,是一位朋友建樓,打不通這種巖石。劉工,買不到這種特種盾構機,有沒有化學腐蝕的辦法呢?”伍樊道。之前,他已要求搜索過網絡上的資料,沒有找到可行的化學辦法。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得問問真正的地質學家。”劉工道。
“那,感謝劉工,感謝張院長了,我再想想其它辦法。”伍樊告辭道。
回到8號別墅,伍樊心神大定,既然特種盾構機可以挖動,而且光州就有一臺,只要去借用一下即可。
要找到這一臺特種盾構機,只要聯網一查,所在位置即可知曉,但借用這個事需要等天黑才好行動。
“啪——”
伍樊突然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啊啊地大叫起來。
“我怎么這么笨呢?!就沒有想過用調虎離山之計!”伍樊原來是懊惱自己。
只要回到神掌峰地下的大殿前,隱匿氣息,悄悄打開石門,救李美儀出來即可,但這難免發出響動。陸鐵央的境界修為如此高深,一旦被他察覺,出手攻擊,小命難保。
將他調離地底到地面上,自己穿梭回去救人,這不就解決問題了!
還勞神借用特種盾構機,簡直是多此一舉。
一個人遇到問題,往往都有思維定勢,就是消除引起問題的根本原因,以解決問題。而愛因斯坦告誡我們,解決問題,最好的解決方案,應該在引起問題的根本原因之外尋找。
天才也有思維盲點。
想通了各種關節,伍樊立即行動,回到了盤古淚中。
見黃水根馮祖明等一眾人正在吃晚飯,伍樊匆匆扒了幾口,放下碗筷就去到了神掌峰的地底,距離大殿一百米的甬道中。
“我有空間穿梭之能,天下誰人能夠擋我!”
伍樊豪
氣頓生,根本無懼不遠之處,正在大殿中修煉的陸鐵央。
“陸鐵央陸老兒,你將人關住,不怕悶死人嗎?里面可不通風。”
伍樊看好了地形,高聲叫罵,準備一旦感應到陸鐵央的氣息波動,就轉身逃跑。這時候,他腳下已經凝出飛劍,手中握著兩張加速符。
“哪里來的大膽狂徒!”
大殿方向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喝罵,伍樊即刻驅動飛劍,打出加速符,向甬道的出口方向飛馳。
腦海中的明鏡,已經顯示身后出現了一道身影,散發出磅礴的武道氣息,疾速追來。
甬道長達幾百米,兩張加速符已經使伍樊的飛行速度達到了極點,但陸鐵央的身影越來越近,從相距百米,到現在的二三十米。
和時間賽跑!
伍樊竭盡全力,將丹田氣海的真氣激發到最強,真氣球體在高速旋轉。
出口已到,伍樊咬牙沖了出去,一邊打出一掌。
真氣凝成的掌印擊打在出入口的控制機關上,一道門一般大小的石板墜落,封住了出入口。
伍樊繼續飛馳,轉過了山腰,感應到陸鐵央從拱形大墓中出來后,一念回到了盤古淚。
無法知曉陸鐵央會追擊多遠,伍樊不敢停留,返回神掌峰原來穿梭的位置,再回到盤古淚,這才一念后到達了地底的大殿一側,一條小甬道的石門前。
從哪里進入盤古淚,再一次出來,是回到原來的地點,這是空間穿梭的麻煩之處。
釋放出魄力一探,伍樊輕易地知曉了開關位置,扳動了一下,沉重的石門緩緩移動。
進入石室,伍樊將氧氣分離器和水盆收進盤古淚,隨后解開了李美儀的昏睡穴。
“美儀,你醒醒,我們立即離開。”
顧不得李美儀睡眼惺忪,伍樊架起李美儀就走,一路回到主甬道,然后大步走向大殿。
陸燕涵已經聽到附近的響動,正從殿內走了出來,三人相見,都愣了一下。
“美儀,伍樊,是你們?”陸燕涵吃驚的表情下,還帶著明顯的難堪。
“你,燕涵,你真的沒有死!”李美儀乍然見到陸燕涵,即刻一臉震驚,張口結舌道。
“對不起,美儀,我不是故意的。”陸燕涵臉色變得通紅,囁嚅道。
望向伍樊時,陸燕涵眼神閃爍,流露出羞愧之色。
“陸燕涵,我知道你有苦衷,跟我們走吧。”伍樊上前拉住陸燕涵的手,就要拖她一起離開這里。
“不,伍樊,我已經對不起你,我爺爺就快回來,你們快走吧。”陸燕涵退后一步,掙脫了伍樊抓住她的手,眼眶中淚水打轉。
李美儀拉了伍樊一把,面朝陸燕涵,語氣冰冷道:“我以前當你是好姐妹,現在,我跟伍樊已經結婚了,你陷我老公于不義,弄得天下人都罵他,你不出去澄清就算了,但你一輩子都不能重見天日,老死在這里吧。”
“算了,她也是被迫的,美儀你不必怪她。”伍樊道。
“我就知道,你總是會耍手段,搶到了伍樊,你高興了,得意了!”陸燕涵哽咽了起來,淚如雨下,語氣顫抖道。
“不,我沒有搶,這是我爺爺的意思,伍樊也答應的。”李美儀一聽,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我不是為你,我也想通了,就跟你們走,澄清伍樊殺了我的謠言。”陸燕涵抹了一把眼淚,下定了決心。
事不宜遲,伍樊一左一右,拉上李美儀和陸燕涵的手,腳下凝出飛劍,急切道:“我們快走,晚了就逃不出去了。”
李美儀和陸燕涵在此境況下,顧不上爭辯,都跟隨伍樊,順著甬道疾馳。
沖出了拱形大墓的出口,夜幕下月色皎皎,伍樊啟動夜視和遠視之能,四下一望,不見陸鐵央的蹤影,于是帶領李陸二女,向另一邊的山崖下飛去。
“,注意警戒,如有人靠近,立即發出訊息。”伍樊下令道。
“主人,十里外有一道人影飛來,應該是陸鐵央無疑。”在伍樊的腦海中,有如一輪明月當空高懸,不斷掃描四方,發出了信息。
十里路對養道巔峰境界的修士來說,須臾即到,伍樊嚇了一跳,立即帶頭沖到山腰的密林之中。
三人一降落到林中,伍樊立即構建了一座隱匿陣法,以他三階陣法師之能,四品的隱匿陣法足以隱藏氣息,任他境界修為再高深的修士,都無法察覺。
剛剛布置妥當,一道身影疾速而來,降落在隱匿陣法幾丈之外。
“噓——”伍樊朝李美儀陸燕涵做了一個手勢,要她們千萬不要出聲。
“咦,老夫明明感應到三道氣息,降落到此地,為何消失不見了?”
不遠處現身的果然就是陸鐵央,他傴僂著的身形不高,但散發出來的武道氣息,磅礴雄渾,氣勢迫人。
陸鐵央走動了一陣,搜索之后,還是毫無發現,便御劍飛起,離開了山腰密林。
“慢點出去,我怕陸鐵央故意離開,引我們出去。”伍樊見李美儀做了一個想要出去的手勢,壓低聲音道。
隱匿陣法的空間不大,伍樊左擁右抱,慢慢感受到二女柔軟的身體靠在身上,她們身上散發出特有的少女體香,令他有一絲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