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巨廣華也是貪心,剛做上圣子,就敢色膽包天,偷窺宗主的女人洗澡,怪不得被廢去了圣子身份。”柳青嘆息道。
“你們星宿神宗的圣子,將來接任宗主之位時,是要和圣女結合為夫妻的,是嗎?”匡頌向顏杰問道。
“確實如此。我們宗門現在的圣女,可謂美若天仙,境界高深,巨廣華卻是那么猴急,葬送了自己的前途。”顏杰點頭道。
“啊?”伍樊驚叫了一聲,心頭一震。
眾人都望向伍樊,以為他有什么奇聞高論要發表。
“我是想知道,為什么三年來都沒有圣子,現在卻要急忙選拔圣子。”伍樊趕緊搪塞起來。他想起了和圣女簡妙禪的種種過往,因為簡妙禪追殺自己,在廢棄的靈晶礦場中,伍樊撲倒簡妙禪,二人在深坑中墜落。
為了自保,為了看清坑底的情況,伍樊轉過了身,讓簡妙禪在上,這造成了簡妙禪的誤會。以為伍樊是出于好心,寧愿自己受傷,也不讓她受傷,簡妙禪因此放過了伍樊,二人化敵為友。
在深坑中相擁,肌膚相親,伍樊幾乎被圣女簡妙禪迷住。而圣女因為生平第一次被一個成年男子如此相擁,內心也泛起了漣漪。
如此美麗迷人,貌若天仙的圣女簡妙禪,原來注定要成為圣子的老婆,這讓伍樊心中生出一絲隱痛。伍樊甚至恨不得立即趕去星宿神宗的總壇,阻止圣子的選拔。
情根一旦種下,就必須要有一個了結,否則將來渡劫,必然承受不了天雷地火,神形俱滅。這是一直給伍樊的警告。
“龐海,你都不知道,我們就更不知道了。”富奇鄙視地望一眼伍樊道。
“依我的猜測,一是顧宗主極有可能即將跨入人仙境,馬上要白日飛升,二是可能走火入魔,不能擔當宗主之位,需要盡快選拔出圣子繼位。”匡頌舉杯飲了一口酒,顧盼自雄道。
伍樊心情有一絲煩躁,不由自主地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香煙,點上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咦,龐師兄,你什么時候吸起這玩意兒來了?”一個匡頌的年輕跟班訝然問道。
“是呀,我只見過伍樊這個從陰間十殿來的人吸這個,說是叫抽煙。”富奇也驚訝道。
“啊哈,今日晨間,我偷偷溜進去伍樊的住所,偷到他平日吸食的香煙。你們還別說,抽了一根后,我就迷上了這種味道。”
伍樊暗叫一聲糟糕,身份有可能暴露,趕緊編了一套說辭。
“我來一根試試。”
“我也要!”
見各人紛紛伸手,伍樊派發了一圈香煙,同時用打火機為他們點上。
“咳咳——”
“啊切——”
“什么狗屁香煙嘛!抽個毛啊!”
各人都適應不了香煙的煙氣,抽了一口兩口,咳的咳,打噴嚏的打噴嚏,都將點上的香煙扔掉了。
伍樊打起了哈哈,快速地抽了幾口,干咳幾聲后,也顯出厭棄地丟了煙頭。
散了之后,伍樊跟隨顏杰到他的住所,繼續閑聊。
之后的幾日,伍樊如果不是在盤古淚中修煉,就是變身為龐海,和顏杰扯淡,從他的口中,套出了許多星宿神宗內的情況。
本來可去可不去觀禮圣子的選拔,因為簡妙禪的緣故,伍樊變得迫切起來。
這一日,是約好了顏杰一同出發,前往星宿神宗總壇的日子,伍樊心里想著還要和匡頌打一聲招呼,于是在前往顏杰住所的路上,拐到了匡頌的住所。
如果匡頌一人在住所中,是不是一刀取其性命呢?不行,如果要在學院內行事,必須先布下隱匿陣法。伍樊尋思。
剛來入讀凌霄學院不久,被黑市之人追殺,遇到圣女簡妙禪攔截,正要遭受她的鎮殺之時,幸賴五百里之外的學院中,一位精神力接近成圣的古長老,一聲喝阻,伍樊才得以脫身。
凌霄學院中,即使是一般的斗毆,都會有管理員立即趕到阻止,并且加以懲罰,何況是殺人。
七銘大陸沒有黑夜,但在一個距離較遠的太陽當空時,因為比較涼爽,相當于地球空間的夜晚。此時這個太陽即將落山,另一個炙熱的太陽即將升起,屬于清晨時分。
伍樊在匡頌住所的露臺降落,卻見阮悅薇獨自一人坐在外邊板凳上,眺望遠山。
“嫂,嫂子,你好,我來找匡師兄。”伍樊趕緊說明來意道。
“哦,他還在睡覺,沒有起床。”阮悅薇見是匡頌的跟班龐海,扭頭輕聲道。
伍樊邁步進入前廳,阮悅薇即刻站了起來,焦急地叫道:“唉唉,別進去啊,他睡覺時不喜歡別人打擾。”
“不要緊的,我有緊要事和匡師兄說。”伍樊回頭,見到阮悅薇憔悴的模樣,越發不忍,加快了腳步,進入了內廳。
阮悅薇停下了腳步,怔怔出神。
布下一座隱匿陣法,將匡頌殺了,毀尸滅跡,相信沒有人可以查探到。伍樊堅定了想法。
匡頌的房門沒有關,站在房門口,伍樊聽到里面傳出了嬉笑聲。從聲音來判斷,此刻匡頌的床上,還不止一個女人。
的氣息,就是站在房門口,仍然是滾滾撲面而來。伍樊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感覺到一陣反胃。
“是龐海嗎?”房里傳出了匡頌的聲音。
“匡師兄,是我,我今日要回去宗門總壇,可能要一去十幾日,特意過來和你說一聲。”伍樊聽著房中女子的浪笑聲,想到一次殺掉多人,會不會有問題。
“你去吧,如果不趕時間,就進來幫我操一操這兩個臭女人,老是滿足不了她們。”匡頌淫笑道。
“算了,匡師兄你自娛自樂,我走了。”聽到匡頌的淫笑,伍樊幾欲嘔吐,趕緊轉身,往外面走去。殺了這幾個渣滓,事情不好解釋,阮悅薇必然被人查問,還是紙包不住火。
露臺上,伍樊停下腳步,深深地望了阮悅薇一眼。
“龐,龐師兄,你知道伍樊在哪里,是不是?”阮悅薇快步過來,壓低聲音問道。
伍樊一愣,想不到阮悅薇對自己還挺關心,也壓低了聲音道:“他很好,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帶你去。”
“不,我不是想見他,就是問一問。”阮悅薇聽到伍樊之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但轉瞬即逝,又道,“謝謝你。”
她伸手拂了一下額邊的發絲,嫵媚無限,轉身邁步到板凳邊坐下,郁郁寡歡地望向遠處。
伍樊眼望阮悅薇,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御劍而去。
阮悅薇望著伍樊遠去的背影,心中疑惑,龐海說可以帶自己去見伍樊,卻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和伍樊關系密切。
伍樊和顏杰一道,打上了兩道加速符,向南方疾速飛去。星宿神宗的總壇在萬里之外,一座名叫云海城的大城市邊上。
七銘大陸的所謂大城市,人口數量高達一億兩億,更大的高達數億,大得無邊無際。而云海城的人口多達三億,星宿神宗坐落在云海城的百里之外,一座仙山寶地。
星宿神宗作為第三流門派,分舵不但遍布西域各個大小城市,甚至在東域中域,也有分舵。
飛行了五六個小時,伍樊跟隨顏杰,在一片云霧繚繞的山間降落。不遠處,一片宮殿式的建筑群映入眼簾,而中軸線上,最為宏偉的宮殿,正是星宿神宗的總壇圣殿。
巍峨的牌坊之前,伍樊和顏杰在門口刷了身份令牌,就有人接引前去,安排食宿。伍樊用的是龐海的身份令牌,沒有被人懷疑,倒是順利。
龐海的師父叫夜光生,隸屬明經堂,伍樊還沒有見過,只是從中調出過他的相片,認識了一下。
安頓下來,伍樊和顏杰同住一房,顏杰著急要去見他哥哥顏英,問伍樊接下來去哪里,伍樊答說先陪他見哥哥,然后去見自己的師父。
伍樊不能說出口的是,他對這個地方很陌生,想要顏杰陪自己,是因為自己去見龐海的師父夜光生,心中都有點打鼓,畢竟擔心被人看出破綻。
走出宿舍去,顏杰恭敬地和伍樊一路在林蔭大道前行,在他心目中,龐海得到未來大師哥匡頌的賞識,他們走得很近,自然是一個人物。
“龐師兄,走這邊。我哥哥在宗門中可是核心弟子,分配了獨立的院子居住。”顏杰伸手指示方向道。
“挺好,成就高的弟子享受更好的物質條件,享有更多的修煉資源,也算是一種激勵措施,我們宗門才能越來越興旺。”伍樊在地球空間打過工,也曾看過不少高科技公司管理的文章。
剛轉過一個彎,卻見一幫年輕人走來,他們高聲談笑,活力四射。其中為頭的一個青年,年紀二十多歲,境界已是得道中階,衣著華麗,器宇軒昂,但天生一個蒜頭鼻,更顯得一臉傲慢。
七八人中,有三位靚麗的少女,每每聽到蒜頭鼻青年的話,便掩嘴大笑,似乎他說的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該死,碰上了公良奮這小子,他今年考上了第一流的三清學院,劍術系一年級,不要太得意猖狂啊。現在回來了,應該也是為了觀禮宗門的圣子選拔。”顏杰壓低了聲音,拉了一把伍樊,想要走到大路對面去。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公良奮一伙迎面而來,要擦肩而過。
“龐師哥!”一道嬌滴滴的女子聲音傳來,正是公良奮一伙人中的一名少女輕啟朱唇,叫了出來。
公良奮一伙人停下了腳步,而伍樊也有點錯愕,顯然是有人叫的自己,但自己不知對方是誰,不認識,要命令查詢對方資料,都已經來不及了。
“你的師妹熊漓婉,以前一直跟著你,現在抱別人的大腿了。”顏杰和伍樊都停下了腳步,他立即緊張地在伍樊耳邊低聲道。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伍樊腦海中的已經顯示了熊漓婉的資料。原來,她是龐海同一個師父的小師妹,今年開學前,龐海離開宗門時,二人還依依惜別,一直以來,他最愛的就是這個小師妹。
熊漓婉越眾而出,站在伍樊幾步之外,臉色通紅,顯得局促不安。以前一直和師哥龐海相親相愛,此時的自己可以說是移情別戀,而且還沒有和龐海說明,做得不夠厚道。
龐海必然會勃然大怒,責罵自己。熊漓婉心中忐忑不安,囁嚅起來,欲言又止。
伍樊在這一刻,明白了身為龐海的處境,應該發脾氣才對,于是道:“哼,喜歡上別人了是吧?你可真夠賤的,說都不跟我說一聲!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