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金尚再次為他的輕敵付出代價,他本可以收招,戰斧收回后再劈出,抵擋這一掌,但他認為,伍樊修為境界低微,自己有丹氣護體,又身穿仙器下品的盔甲,不以為意。品書網
“轟隆——轟——”
斧印和劍光相遇,發出巨響,煙氣翻滾,但隨后的響聲,卻是金尚被一掌拍到。
金尚輕蔑地一笑,催動了渾身丹氣,護住了全身下,但還是被一掌震動,踉蹌后退了七八步,方才穩穩站立。
橫劈的一斧,饒是伍樊身法極快,余威還是劈了伍樊的肩頭,他身形一晃,跌落到兩丈之外,石臺的邊緣,趔趄了一下,差點被打下臺去。
“還知道劍掌并用,不過,你還嫩了一點。”金尚望著狼狽的伍樊,得意地一笑。
“金將軍,一斧劈了他!”
“你好棒喲,金將軍威武!”
“果然是至尊天才,聯合軍最閃耀的明星!”
喝彩聲大起,但轉眼間戛然而止,氣氛有一點不正常。
所有觀戰者被金尚身的變化吸引住了,張大了口,莫名其妙地望向他。
金將軍身的紅色盔甲,竟然冒出了藍色火焰,一縷縷白煙裊裊升起。
“啊——”
望見臺下之人,都神色詭異,金尚不明所以,他低頭望了一眼胸口,嚇得大叫一聲。
仙器下品的護身盔甲,竟然會燃燒起來,身傳來了難以忍受的灼痛之感,而且一經感覺到,這種刺痛更是變成不可言說的痛楚。
金尚一時被嚇得魂飛魄散,肝膽俱裂,扔了手戰斧,手忙腳亂掀起盔甲,急急忙忙要解下來。
扯動之下,藍色火焰越發旺盛,身里面的衣物也燃燒了起來。
金尚一邊啊啊地叫痛,扔下盔甲后,一邊扯掉了衣,又扯下了褲子,露出了一身肌肉,面皮膚被灼燒得一片片鮮紅,觸目驚心。
只剩了一條內褲的金尚,發現內褲也著火的時候,嚇得往石臺一滾,要害處的火苗被壓在下面。
當他以為火苗已經熄滅的時候,爬起來一看,還在燃燒,趕緊俯臥,在石臺摩擦了起來。
這樣的動作,帶了少兒不宜的意味,讓一些少女羞紅了臉,趕緊轉過頭去。
終于,金尚再次翻身起來,確認了內褲的藍色火焰,徹底熄滅了,方才一屁股坐在石臺,大汗淋漓,呼呼喘氣。
望著不遠處的伍樊,金尚的眼露出了驚懼之色。
太詭異了,這廝拍出的一掌,差點將自己燒死,這是什么掌法。
變化太快,一直是金尚占據風,將毫無懸念地斬殺龐宗主,怎么劇情急轉直下?所有觀戰者都駭然地望向石臺的兩人,疑惑不解。
“你,你這廝用的是什么掌法?”金尚沮喪地問道。
被人一掌打得身冒煙,現在一身光溜溜的,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金將軍,這個掌法是我自創出來,還沒有起名,不如你幫我起個名字?”伍樊玩味地一笑道。
“自創?你吹牛,憑你這點微末道行,也能自創功法?”金尚不服氣道。
“你以前見過這種掌法沒有,如果沒有,可說明是我自創,獨家擁有完整的知識產權。”伍樊揶揄地一笑道。
“什么狗屁知識產權?!”金尚自然不明所指,怒道。
“還不服氣?再來打過如何?”伍樊想不到融合了九星心訣的穿心裂空掌,威力先前增大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能將仙器下品的盔甲焚毀,不由信心暴漲。
“不打了,你他娘的一定是使用了妖法。”金尚膽怯起來,身的灼痛感還沒有消退,要是再被伍樊一掌打在身,只怕自己將被燒得灰飛煙滅。
仙器下品的盔甲,一掌之下都能燃耗起來,肉身還怎么抵擋。
此刻,扔在一邊的盔甲,藍色火焰越燒越旺,堅韌無的合金,竟然成了燃料。
這樣的結局,連人道階,實力高深莫測的總督左丘元,都完全沒有料到,而且令他詫異的是,龐宗主的掌法,見所未見,爆發出來的威力,如此恐怖。
更不要說其他觀戰者,對于這位年輕掌門龐宗主,竟能打敗聯合軍至尊三天才之一的金尚,不但出乎意料,而且匪夷所思。
先前以為他一味躲避,毫無還手之力,最后卻發出了致命一擊,令金尚這樣驕傲的天才將領,都喪失了斗志。
如今金尚只穿了一條豹紋內褲,燒了兩個小洞,坐在石臺顯得有一點滑稽。
老鄭等人都露出了一絲喜色,原來伍樊一向不打無把握之仗,這一次又見識了,之前白白擔心了許久。
令狐月海倫娜項華容等女,都喜極而泣,相擁在一起,目光帶著激動和崇敬,望向石臺如戰神下凡的伍樊。
太妍默默地點了點頭,伍樊的表現出乎意料,此時才知,他在圣子選撥賽的神勇,并飛偶然。圣女簡妙禪臉色通紅,她似乎從龐海的身,見到了伍樊的影子,不由思緒萬千。
那些癡迷金尚的少女,都不敢相信所看到的這一幕,心五味雜陳,眼神復雜地望一眼金尚,隨即又用無崇拜的眼神,投射到伍樊身。
略略運氣療傷,轉眼已經恢復的金尚,急匆匆爬了起來,朝伍樊一拱手,道:“西域來的天才,金某打不過你,以后有機會提點在下一二。”
說罷,金尚低頭,轉身躍下了石臺,鉆進了人群。有人找來了衣物,趕緊給他披。
“龐宗主,犀利!”張督軍站在總督大人邊,朝伍樊伸出了大拇指。
“金兄,怎么能夠向這廝示弱,寧可站著生,不可跪著死!我不相信他手段通神,讓我來會會他。”
站在總督左丘元身邊的邙機仲,暴喝一聲,身形一晃,矯健地飛了石臺。
丹道階的邙機仲手持方天畫戟,渾身丹氣一鼓,釋放出滔天的武道氣息。他豹頭環眼,面橫肉讓人一見,會心生畏懼。
“來吧,西域來的小子,我偏不信,在我的方天戟下,你這廝還能夠幸免。”邙機仲聲音尚未落地,已經發起了攻擊。
方天畫戟一掃,光芒四射,狂暴的丹氣瞬間凝出龐大的帶鉤畫戟,呼嘯而去。
境界金尚還高出一階的邙機仲,實力更是恐怖,他心知伍樊掌法的厲害,一招既出,籠罩了伍樊的所有方向,迫使他除了出劍相抗,無瑕出掌。
伍樊感受到壓迫感出來的時候,真氣一鼓,強行躍了半空,手驚風一劃,勉力出劍應對,同時腳下踩出了旋風縱云步,意圖躲避最強打的鋒芒。
“嗷嗚——”
邙機仲的頭頂,現出了他的元神虛影,乃是一頭惡狼,突地朝伍樊的方向疾速沖來。
丹道境界的修士,能夠凝出元神虛影,向敵人的元神發動攻擊,而伍樊凝出元神的一方,一旦元神受傷,必然在短時間內渾渾噩噩,被人宰割。
伍樊眼見邙機仲的攻擊,一來如此聲勢浩大,除了閃避,再無他法。
“很好,不知死活!”伍樊暗自心喜,身影在半空之時,驚風劍交到了左手的一瞬間,將乾坤針取到了手。
伍樊轉身優雅地右手一揚,一枚鋼針陡然打出,在空變化成碗口粗大的銀針,呼嘯地擊向狼頭虛影。
邙機仲望見了一根銀針激射而來的時候,想要收回元神虛影已經來不及了,他雙手一掄,正要揮動方天畫戟,打落銀針的時候,越出了頭頂幾丈的元神虛影,已經被銀針刺。
“啊——”
一聲歇斯底里的嚎叫,從邙機仲的口傳出,無凄厲,令人毛骨悚然。
乾坤針回到了伍樊的手心,邙機仲的元神虛影被一針刺,倏然間收了回去,消失不見,再次打出乾坤針已沒有意義。
丹道境界的修士,以元神虛影攻擊丹道境界以下修士的元神,本來是例無虛發,百戰百勝,因此邙機仲才會如此自信,挑戰伍樊。
出人意料的是,伍樊竟然有手段反擊,令邙機仲心大駭。
伍樊將乾坤針扔進空間戒指,順勢拍出一掌,真氣瞬間凝成的掌印,迅雷不及掩耳,擊在了邙機仲的下半身,他根本沒能應招。
邙機仲倒地,臉形扭曲,露出猙獰的神情,明顯在忍受著難以言說的痛楚。
幸好這一次,伍樊打出的一掌,不是焚天煮海,而是粉身碎骨,邙機仲的下半身血肉模糊,雙腿粉碎性骨折,要害估計被打得難以復原,成了太監。
“你叫邙機仲是吧?還能再戰嗎?”伍樊口吐出一口惡氣,輕蔑地盯向邙機仲的雙眼道。
這樣的極品人渣,伍樊不惜讓他走黃泉路。
實力更加恐怖的邙機仲,三五個回合之間,被伍樊重創,所有觀戰者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名不見經傳的四流門派掌門,境界如此低微,竟然實力恐怖,連敗至尊三天才的兩位,如果不是今日親眼目睹,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啊——,狗賊,你算殺了我,也休想讓我低頭!”邙機仲怒吼道。
“我并不想收你做小弟,低頭不低頭我不感興趣,是想問你,還要收我的女同窗做通房丫環嗎?”伍樊道。
邙機仲鼓起雙眼,咬牙切齒,惡狠狠道:“等我恢復,跟著你的那幾個女人,我都要搶過來,做我的女人。”
“哈哈,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完全恢復的那一日。”伍樊淡然一笑,轉身望向臺下。
幾名低級青年將領搶石臺,將邙機仲抬了下去。
“還有一位岳將軍,你們三位至尊天才,不是要和將我一指頭捏死嗎?還不來一戰,更待何時。”伍樊朗聲道。
“龐,龐宗主,我已經清楚了你的實力,不用再了吧?”
身形高大,面如冠玉的岳成介,臉色一紅,嗓音發顫道。
“哦,你是說主動認輸,承認是我的手下敗將?”伍樊戰意仍然高漲,激將道。
“非也非也,本人是考慮到和氣生財,我們之間并無深仇大恨,四海之內皆兄弟。”岳成介抱拳,向伍樊致意道。
伍樊層出不窮的恐怖打法,將岳成介嚇破了膽。
所有觀眾登時錯愕,傳言三位至尊天才,是刎頸之交的兄弟,原來是這個狀況,兩只軟蛋,只有一個邙機仲還算有骨氣。
“不敢斗罷了,還說什么四海之內皆兄弟?”
“唉,至尊三天才的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將技不如人說得如此清新脫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認慫了,以后再沒臉出來見人。”
不少觀眾看得不過癮,希望岳成介臺,和伍樊惡斗一場,有的則心暗笑,岳成介這個天才將領,眼見伍樊之威,竟然懦弱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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