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覺得這玩意兒不錯?”沙正陽覺得能讓自己這個弟弟如此興奮,大有不忍釋卷的感覺,說明自己選擇的方向沒錯。
“嘿嘿,不是有點兒意思,是太好看了!”沙正剛這些沒經歷過網文洗禮的小年輕哪里經得起這種小說的沖擊,眉飛色舞,“哥,你得寫下去,我保證,你這書如果能出版,絕對被人瘋搶,真的!”
“我沒時間啊。”沙正陽無可無不可的道:“我也就晚上這點兒時間,哪有那么多精力來搞這個?”
“那怎么辦?”沙正剛急了,“哥,要不你干脆辭職算了,我覺得你就靠寫這個小說,鐵定能當作家!”
是寫手,不是作家,好不好?沙正陽內心吐了個槽,搖搖頭,“就這幾千字,你就把我的人生路都定了?你信不信把這話說給爸媽聽,爸得把你抽死?!”
縮了一下脖子,沙正剛稍微冷靜了一下。
就這幾頁稿簽紙,就得要去攛掇兄長辭職去寫小說,如果兄長真這么做了,估摸著老爸真的要把自己揍個半死攆出家門了。
沙正陽笑了起來,擺擺手,“我說我不寫,并不代表沒有人不寫,更不代表這個小說不會寫出來。”
沙正剛一下子又來了精神,他腦子很靈活,思路很寬,“哥,你是說你要找人來把這本小說寫出來?”
“嗯,我和你子材哥商量過,這個小說我來寫提綱,然后開頭,并幫他設計一些情節,但具體內容和細節由他來完善。”在自己嫡親弟弟面前,沙正陽自然沒有什么遮掩的,徑直道:“如果能出版,利益我和他均分。”
沙正剛對馮子材也很熟悉,知道馮子材和自己兄長關系很好,猶豫了一下,“哥,好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你和子材哥關系好,我怕在經濟上如果牽扯了進來,日后壞了你們之間的感情呢。”
沙正陽有些訝然的上下打量了自己兄弟一眼,看不出自己這個弟弟還有這般頭腦,大為欣慰。
“我考慮過,肯定會有一個約定,最初這么一兩本我想也不至于,但以后如果要繼續,那么肯定會有一個協議或者合同,到時候可以以你的名義來簽。”
“這樣最好。”沙正剛舒了一口氣,他有一種感覺,兄長寫的這本小說肯定會大受歡迎,只要馮子材按照這個風格寫下去,肯定會大紅大火,雖然不知道寫小說能掙多少錢,但是估計也不會是一個小數目,所以趁早要有約定協議最好。
“正剛,不錯,長大了,能考慮到這些層面了。”沙正陽滿意的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頭,“我和子材關系雖好,但是親兄弟都要明算賬,為了些許經濟利益而壞了感情,不值,所以我也和子材說過,他也認同。”
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自家兄弟當然是可靠的,沒有問題,但光靠自家兄弟肯定不夠。
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既然自己重新來這一遭,要想干出點兒像樣的事業出來,就需要有人來從各方面來幫襯自己。
就目前來說,雖然略微嫌早,但萬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提早謀劃肯定晚來臨時應對強,沙正陽也希望早點選好幾個幫手。
而現在他無從考慮其他,只能從自己原來熟悉的同學朋友中選擇人品信得過的來作為備選項,前世經歷證明馮子材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但人也是會因為環境改變而改變的,沙正陽也不希望因為今世的這些變化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因素,進而造成向反方向發展,那才真的是悲催了。
“是啊,要說子材哥是個實誠人,這些事情只要提前挑明說清,反而不會出問題,就怕之前沒說明,最后大家有了嫌隙,再要來彌補就難以讓人滿意了。”沙正剛接上話。
“你知道就好,日后你若是和藍海、彪子他們做事,也應當如此,兄弟情誼歸兄弟情誼,但在經濟利益上一定要分清,先說斷后不亂。”沙正陽坐直身體,“漢鋼那邊情況怎么樣?”
“彪子他們找人去摸情況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但是什么時候發賣處理卻不清楚,彪子他們也在找門路去摸底,估計還得要幾天時間。”
說到正事,沙正剛也恢復了冷靜。
“漢化總廠這邊,海子還沒和他爸說,也是考慮到八字還沒有一撇,起碼而要把漢鋼那邊的處理車事情落實下來再說。”
“嗯,這樣也好,我找機會給雷霆打個電話,看看他怎么說。”沙正陽吁了一口氣。
雷霆那邊給他留得有電話,但要打香港就的要到郵電局去,一般單位都沒有國際長途,明兒個還得要去跑一趟郵電局。
見自己兄長沒有提白菱的事情,沙正剛欲言又止,看在沙正陽眼里,也知道自己對方想說什么。
“說吧,是不是白菱那里又有什么消息了?”沙正陽吸了一口煙,沉靜的道。
“呃,那小子我們查清楚了,就是漢化總廠的一個工程師,家是市里的,家庭條件好像不錯,騎了一輛本田CG125,聽說也要去SH學習,……,白菱姐分到廠里時,這個家伙就一直在糾纏白菱姐,不過最初白菱姐沒有理他,后來……”
后來,劉若英的《后來》還沒有出現呢,自己就已經感受到了《后來》傳遞出來的氣息和滋味了,沙正陽自我解嘲的想道。
外因和內因皆有吧,沙正陽不認為白菱真的是移情別戀,內因才是根本。
用前世網絡上的話來說,自己的吸引力或者說人格魅力不夠強大,才是妹紙離開的根本原因,至于那個高富帥也好,小白臉也好,不過是一個觸發的誘因罷了。
想得通這個道理,并不代表能夠平靜輕松的接受這個事實,高富帥橫刀奪愛發生在自己身上,這未免也太巧了一點,還不如像前世那樣不讓自己知道這個現實,自己也能心安理得的當個鴕鳥算了。
“這事兒暫時不去管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沙正陽擺擺手,抬起目光看向窗外,“各人有各人的路,能重合,能平行,也可能交叉而過。”
沙正剛很少看到自己兄長用這樣深沉的語氣說話,語氣里多了幾分落寞,但是卻仍然孤傲。
他知道其實自己兄長并不像外表看起來這個堅強,起碼昨晚他就聽到了自己兄長夢囈中仍然在喊白菱的名字。
只是這種事情他真的無從插手,就算是去把那小白臉暴揍一頓又能如何?除了徒招人厭,還能有什么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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