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我覺得我們銷售這一塊人手還得要充實一下,哪怕就是現在,湘南和本地市場,我們都要開始做起來了,做得越早,演唱會之后我們的效果可能才會越好。”
寧月嬋坐在沙正陽對面,看著沙正陽半閉著眼,輕聲說道。
經歷了這一次京城之行后的寧月嬋已經不像當初對沙正陽那樣公事公辦的態度了,多了幾分伙伴的味道。
“嗯,月嬋姐你自己來定就行,不過選人可得要選中用的,不行就得要換人,我們這才剛開始創業,養不起閑人。”沙正陽想了一想才又道:“我回去之后這兩天可能鎮上的事情得耽擱一下,廠里的事情月嬋姐你得多擔待一下。”
“我?不太好吧?”寧月嬋有些遲疑,“不是董工……”
“董工管生產這一塊,對外的事務你得先扛著,不行還有柏山哥和何維,不用有啥顧慮,現在篳路藍縷的,誰在乎那么多。”
雖然不太明白篳路藍縷啥意思,但是也能猜出來大概,寧月嬋點點頭,“有啥事我到鎮上來找你。”
沙正陽知道自己回去之后肯定也要把自己的一些事情處理一下,那篇經驗不知道郭業山怎么處理的,但他相信郭業山肯定會很上心。
如果說東方紅酒業真的能一炮而紅,自己是繼續在這個總經理位置上干下去,還是借這個平臺為仕途上進步謀求更多機會,進而進步呢?
這也是一個讓沙正陽有些糾結的問題,當然現在還不需要考慮這么多,他首先需要確保酒廠活過來。
“月嬋姐,你也別事無巨細都來找我,你得學著自個兒承擔,就像這一次談判一樣,開始你不也不懂,但確定了我們自己需要的,了解了對方想要的,那么就是細節的磋商了,后來你不也很熟練了么?”
沙正陽覺得寧月嬋其實成長很快,之前還有些畏手畏腳,但是隨著情況熟悉,雙方許多交流越來越多,寧月嬋逐漸丟開束縛,主觀能動性也被調動起來,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連王澍都在說寧月嬋的反應很快,悟性頗高,能很快領會到對方的意圖并加以應對,到后來王澍幾乎是在指點著寧月嬋,而寧月嬋也不恥下問,不懂就要問個究竟,也讓王澍很感慨。
“正陽,那不一樣,談判時候有你和王澍在一旁,我心里有底,可真正我一個人,還是覺得不踏實,沒人能商量一下,而且也不是我熟悉的東西。”寧月嬋說話也很實在。
“行吧,真的拿不準的,你來找我吧,但我建議你最好要學著拿主意,而且我也覺得你能做到。”沙正陽注視著對方的眼眸,鼓勵著。
對沙正陽這種直接的目光寧月嬋有些不太適應,下意識的就想要避開,但隨即又覺得對方話語里有著一些特別的意思,忍不住道:“正陽,你就那么相信我?”
“月嬋姐,其實沒你想象的那么復雜,可能最初會有一些陌生,會遇到一些困難,但是你肯吃苦,原來又在銷售上搞了這么久,廠里情況比很清楚,怎么運轉,你比我還明了,董工和胡工都是實誠人,柏山哥在廠里幫你,你只要抓住銷售和財務,問題不大。”
沙正陽的話讓寧月嬋一下子警覺起來,“什么意思?莫非你在湘南那邊演唱會結束就打算丟手不成?你可是才被任命為總經理,這后續事情可多了去,你要敢丟手,那我也不干了。”
見寧月嬋有些激動,沙正陽連忙安撫對方:“月嬋姐,別激動,我沒說我要丟手,我的意思是說,假如我們這一次成功了,我是說假如的話,那么我們東方紅可能會迎來一個高速發展的時期,工作量可能會驟然加大,光靠我,不行,你得要站出來,挑大梁,我先和你說,也就是讓你要有這個思想準備,當然,該我的職責,我當然義不容辭!”
“正陽,看樣子你是胸有成竹啊。”寧月嬋這才稍微放心一些,“你就這么有把握?”
“行不行,十月一過就知道了,何維人不錯,腦子也挺靈,你把他好好帶一帶,日后也好當幫手。”
沙正陽之所以看好寧月嬋也有多方面考慮。
一來她是紅旗村干部,又是寧家人嫁了高家人,所以算是土生土長本土派;二來寧月嬋是高中畢業,文化水平不算低,加上又搞了那么久的銷售,情況熟悉;三來寧月嬋性格潑辣,頭腦靈活。
這些是一個鄉鎮企業草創階段非常關鍵的要素,幾者加起來,加上這一段時間自己與她的磨合,也比較默契了,所以他才想要把寧月嬋培養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八月的火車上可謂如同蒸籠一般,這年頭綠皮車就這樣,悶熱,讓人下意識的想要解開紐扣。
寧月嬋也清楚自己身材過于惹火,所以不敢穿裙子,也不敢穿緊身襯衣,只能套一件米色寬松的襯衣,一條筒褲,即便是這樣,那對過于飽滿的胸脯和嬌媚的面孔仍然很輕易的惹來過往的旅客的矚目。
對于沙正陽來說,坐在寧月嬋對面的他更是有些心猿意馬。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是置身于《陽光燦爛的日子》的場景中,變成了馬小軍,那寧月嬋豐潤的嘴唇加上唇角那比寧靜更多一顆美人痣更像是鞏俐帶來的視覺沖擊,總是自覺不自覺讓自己有點兒帶入。
嗯,越想越邪惡,尤其是那張床上的場景似乎就要讓自己和寧月嬋之間發生點兒什么。
寧月嬋似乎也覺察到了一點兒什么。
作為過來人,她已經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對男人的眼神和心思也能有一個大概的掌握。
自己火辣的身材和嫵媚的面容很容易激發起男人的某種欲望,這一點她很清楚,所以她基本上不化妝,也很少穿那種比表暴露或者貼身的衣裙,就是為了避免引發不必要的注意。
只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嗯,這句話寧月嬋聽說過,她也不知道用在自己身上合適不合適,走到哪里都要吸引住男人和女人的目光,男人眼光很復雜,女人的多半是艷羨嫉妒恨了。
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小男人顯然也避免不了這種吸引,這讓寧月嬋既感到一分驕傲得意,但也有些擔心。
她不希望因為這種因素而導致二人的關系走樣變質,那對自己,對沙正陽都不好。
現在這種狀態最好,保持這樣親和但卻不逾越的距離,大家在工作上相互支持配合,甚至還有一種無言的默契。
這種感覺讓寧月嬋感覺很舒服,甚至還有些小激情,很享受這種充實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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