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和三洋合資必須成功吧?”焦虹皺著眉頭,“沒有三洋,這個項目就不可行?”
“對。”沙正陽沒有遮掩,“宛州電器光靠自身,就算是注入資金,盤活渠道,沒有品牌和技術以及成本控制,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它和紅旗酒廠不一樣。”
“單純只做洗衣機?”焦虹已經從更遠的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了。
“目前來說,只能考慮洗衣機,至于以后,誰能說得清楚?”沙正陽看著焦虹微笑道。
寧月嬋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皺起眉頭:“如果成功,誰來負責?”
沙正陽目光在焦虹和寧月嬋兩女身上盤旋,“你們倆,二選一。”
焦虹和寧月嬋面面相覷。
雖然早有一些心理準備,畢竟幾千萬的投資,如此大一個項目,而且是一個全新領域,不可能不聞不問,肯定要一個重要人物去坐鎮操盤,想都能想到只能是她們二人中的一個。
“正陽,你希望是誰去?”高長松抿了一口紅旗大曲,他還是最中意這種最純正的貨色。
“虹姐吧。”沙正陽想了想,“嬋姐還擔任著紅旗村主任,而且東方紅酒業和集團,還需要嬋姐來掌舵。”
紅旗村是東方紅集團最大股東,而寧月嬋是紅旗村主任,哪怕有高長松坐鎮,沙正陽還是希望寧月嬋留在東方紅替自己守好后院根基,而焦虹沒那么多牽掛,而且焦虹在適應新環境上表現出來的能力也更強。
這也在高長松和楊文元預料之中。
寧月嬋身份不能輕動,相比之下焦虹作為總經理則可以去開辟新戰場,而總經理一職可以讓毛國榮來擔任,當然前提是沙正陽恐怕解決好東方紅酒業的股權激勵問題。
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再拖下去,要想留住人,必須要把這些人的利益捆綁在一起,重生一世的沙正陽可以不在乎這些利益,但這些人不可能。
“為什么讓虹姐,而不是我?你是不是和虹姐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看見寧月嬋滿臉幽怨的神色一步步逼近,沙正陽連連擺手,“怎么可能,嬋姐,哪有的事兒?”
“沒有?沒有為什么虹姐望向你的目光那么怪異?而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寧月嬋過于飽滿的胸部襯衣紐扣就要崩開,黑色的文胸透過白色的襯衣布料透出來,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沙正陽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甚至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甚至連起身都做不到,被對方用胸部壓了過來,那紐扣甚至在掙扎中陡然崩開來,兩團遮掩不住的飽滿宛如那一日,擠在自己臉上,而寧月嬋更是雙腿騎壓在自己身上,豐臀猛然坐下。
“你一直再躲著我,是不是?”一股子夾雜著香水氣息的溫熱撲面而來。
沙正陽再也無法忍受,猛然大叫一聲,雙手牢牢的擎住對方的臀瓣,……
猛地睜開眼來,沙正陽只覺得自己心臟砰砰狂跳個不停,而毫無疑問,某種事情又自然而然的發生了,照理說不該,昨天才歡愛一宿,今天怎么可能?
可就是發生了。
起身看看表,凌晨四點過,沙正陽搖搖頭,起身出門洗澡,然后才換了內褲和t恤。
東方紅這邊的事情基本上敲定了,雖然焦虹和寧月嬋都說還要商量一下,但是沙正陽知道這事兒不會有什么變化了。
剩下就是今天要和朱鳳厚的見面了。
之前沙正陽也提前和曹清泰談了自己的想法和意圖,曹清泰不置可否,只說要看朱鳳厚的態度,但他覺得問題不大,三千萬對于別的企業來說真的是一個不可能的數目,但是對東方紅集團來說,真不算什么。
東方紅集團準備成立東方紅投資公司,這是東方紅集團的子公司,可能會讓寧月嬋暫時兼任總經理,不過下一步可能要物設專業人士進來負責。
對宛州電器廠的投資就將東方紅投資來完成,這也算是東方紅投資的第一個項目,而新湖的茶飲料項目將是第二個。
沙正陽也知道宛州電器廠這個項目風險不小,不在于流動資金,不在于三洋方面,而在于宛州電器廠自身,就算是焦虹接手,還有三洋提供管理人員,但宛州電器廠那些干部職工作為根深蒂固的國企心態,能不能調整過來,很難說。
解決不好這個問題,那宛州電器廠就好不了。
但沙正陽知道,自己必須要冒這樣一次險,否則以后的機會越來越少,很多事情不是你有資本就能干的。
現在或許還不明顯,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往后,你會發現在資本的話語權會越來越小,創新和技術,品牌和人才,甚至渠道,都會越來越重要,這些要素的重要性甚至會慢慢超過資本,雖然這也是相對的。
實業立國這是沙正陽所贊同的,沒有實業,像宛州這樣前世中的四線城市,根本就沒前途,而沙正陽希望今世,能讓宛州有一個更好的奔頭,朝著二線城市的目標飛奔。
“所以你覺得東方紅集團應該抓住時機壯大自己,不必拘泥于地域所限?”尤哲微微側首,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淺笑著的年輕人,這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哲哥,東方紅集團的情況比較特殊,酒業這一塊的擴張不可能一蹴而就,原因你也清楚,那需要時間來沉淀,那么走多元化道路就是必然。”沙正陽好整以暇的拈了一筷子鱔魚,卻放在碗碟里,擱下筷子,“酒水這一行會是東方紅的立身之本,但是并不代表東方紅就會囿于這一領域,所以東方紅也在一直尋找機會。”
“可正陽,你能說東方紅投資公司準備注資入股宛州電器廠和你到到宛州工作沒關系么?”尤哲毫不客氣的挑開。
“有關系沒關系那重要么?”沙正陽反問:“只要能給東方紅帶來機會就可以了,雙贏之舉很正常,宛州電器廠缺流動資金,東方紅有,三洋有品牌、技術和管理,但缺渠道和市場,宛州電器廠有,三洋又可以不出錢就占股,何樂而不為?”
尤哲目光游動,“東方紅集團應該更多的考慮在銀臺發展才對,畢竟它是一家銀臺企業。”
“我以為哲哥是體改辦出來的,不應該囿于門戶之見吧?”沙正陽哂笑,“還是屁股決定腦袋?”
“屁股決定腦袋?”尤哲楞了一下,細細咀嚼了一番,笑了起來,覺得這話很貼切,“嗯,有點兒那個意思,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嘛。”
“我說了,東方紅酒業已經到了極致,只能穩步擴張了,而自然堂不也一樣要向其他省市發展?這是企業生存和資本逐利的需要,用行政手段來干預只會適得其反,銀臺沒有適合的產業,總不能讓東方紅等著銀臺發展吧?”沙正陽淡淡的道:“再說了,東方紅集團發展壯大了,未來一樣有更多機會反哺銀臺的,哲哥不會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沙正陽當然不信尤哲想不到這個道理,尤哲只比自己大七歲不大,三十一之齡出任銀臺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連曹清泰都夸贊他是市里邊少有的具有極強政治素養和寬闊視野的干部,未來前景未必比自己遜色。
“正陽,話不是那么說,華峰電器要到你們那邊兼并,自然堂水業也要在你們宛州投資建廠,現在東方紅又要進入你們宛州,你讓縣里市里的領導們怎么想?”
尤哲苦笑,這個家伙胃口太大了,差點兒就要把東方紅搬空了,難辦的是這家伙在東方紅威信極高,而且那兩個村的干部也對其極其信任,縣里和鎮上都很含蓄的和兩個村干部談過,但是人家態度很明確,東方紅是沙正陽一造出來的,他們相信沙正陽的指引下可以獲得更大的回報。
企業求壯大,謀發展,獲得更多的紅利,這沒錯啊,你能說什么?
當然尤哲也知道沙正陽不想因為這事兒讓東方紅和縣里把關系弄僵了,所以才會有這么一出,當著曹清泰,朱書記有些話也不好說,就只能自己來了。
“哲哥,東方紅的根本始終在銀臺,這一點不會改變,說句不客氣的話,除非省里市里硬性要求,東方紅集團和自然堂集團的總部不會挪出銀臺,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沙正陽歪著頭笑了笑,“我知道朱書記和哲哥擔心什么,但你們好好琢磨一下就覺得不太可能,您覺得茅臺能搬出仁懷,劍南春能搬出綿竹么?一方水土出一方酒,變不了的,你們多慮了。”
尤哲也是心中一凜,這家伙的觀察分析能力還真強。
別說,自打市里要求東方紅集團建設東方紅大廈開始,縣里就一直擔心這個問題,真要搬到市里,市里當然歡迎,但縣里就虧大了,注冊地一變,稅收這些都要跟著變,這是他們最擔心的。
“這樣吧,哲哥,我可以代表東方紅承諾,您和朱書記在銀臺,東方紅注冊地不會變,如何?”沙正陽補刀,給對方上藥。
“只要朱書記和我在銀臺,都不走?”尤哲微微動容,“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沙正陽笑了笑,“當然,我指的是東方紅酒業和自然堂水業,另外,漢都市硬性要求,連縣里都抵不住,那就怨不得我。”“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