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和鎮堵車插隊事件似乎對沙正陽毫無影響,他甚至根本沒有去多過問一下。
不過對于另一方的人來說,這卻是一件大事兒,讓他們無法忽視。
市委對區縣班子的調整在即,也許下一輪調整就會在不經意間展開,錯失了這樣一個機會,也許你一輩子都不會再有。
但沙正陽的淡定也迷惑了很多人,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應對這樁事情才好。
當然,主動聯絡肯定是少不了,最起碼也要表明一個態度才行,沙正陽在隨后的一個星期里就陸續接到來自好幾路人馬的主動聯系,無外乎都是希望在一起坐一坐,吃頓飯,像許晉九、郭業山都在其中,甚至還包括據說要很有可能調任省政府秘書長的巴原市委i書記廖凡英。
廖凡英和沙正陽不熟悉,也就是沙正陽在省發計委時打過一兩次交道,但是廖凡英卻和鐘廣標很熟悉,所以這樣繞了一個彎兒,也能牽上線,不能不說來自華陽這一幫干部的能耐不小。
沙正陽并沒有峻拒,人家也沒有說明什么事情,他何必要去挑明?但他也沒有答應,只說近期工作太忙,需要稍微緩一緩,等閑下來的時候再來,畢竟他剛接任組織部長時間太短,也說得過去。
而且沙正陽也并沒有因為陽和鎮事件就停止了他的調研之旅,依然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他的調研。
甚至在調研華陽時,也絲毫沒有改變行程,只不過按照慣例他作為組織部長調研,一般說來也就是縣委i書記、縣委分管黨群副書記和組織部長需要全程陪同,像縣長和縣委辦主任這一類的領導都可以根據情況而定,至于其他領導那就沒有必要參加了。
而徐華龍卻很突兀的出現在了調研匯報會上,當然沒有他匯報的安排,畢竟這不符合規矩。
徐華龍也一直希望找到一個機會和沙正陽搭上話,只不過沙正陽在和他說話時,基本上都有縣高官或者其他領導在場,實在是不好啟口。
所以最終徐華龍只能很含蓄的表示自己做得不夠好的地方請沙部長多指正這樣礙口識羞的話,即便這樣也讓華陽縣委i書記何宇中十分詫異,不明白這一位怎么會在這種場合下說些不著調的話,而這一位平時可是素來以口風嚴謹著稱的,組織部長似乎也不可能指導縣政府常務副縣長的具體工作。
沙正陽沒有理睬外界的風風雨雨,調研依然按照既定計劃推進,但隨著時間推移,沙正陽也清楚自己和楊品強商量的一些工作也要盡快開展起來,不能再拖,有些鋪墊更要提前做好。
“正陽,你這調研搞得太密集了,我都有些趕不上趟啊。”郎芳很爽朗的招呼沙正陽入座,“原來還說如果有同路的,干脆我們倆就一起了,后來了解了一下你的行程,只能作罷了,你都快跑完了,我才開始。”
“郎書記,還是不一樣,您的站位角度和我還是有差別,我的工作范圍相對狹窄一些,你就要寬泛許多,我覺得你單獨跑一跑,可能更有助于你來了解當下我們漢都下邊區縣和市直部門的真實現狀,尤其是在黨建這一塊。”沙正陽若有所指的道。
“哦?”郎芳當然也是一個聞弦歌而知雅意的精明人物,沙正陽只是稍稍在語氣上有所側重變化,她就聽出了一些異常,皺了皺眉:“正陽,看來你這一趟收獲不小,嗯,觸動也很多?或者我們挑明說,情況不太樂觀?”
“郎書記,怎么說了,可能在很多人看來,其實還是一片太平,甚至形勢一片大好,畢竟咱們漢都這兩年的發展還是挺快嘛,在十六個副省級城市以及所有省會城市中,經濟增速都名列前茅,似乎投資環境的美譽度也很高,老百姓收入增長速度也很快,我原來也是這樣認為的,甚至也還有些沾沾自喜,畢竟自己也是為此而努力過嘛,但是,調研下來,或者說越調研,我心里就越沒底,甚至越覺得發急,感覺問題越多,情況不佳,……”
沙正陽知道郎芳也是一個爽直脾氣,所以沒有繞圈子,徑直挑開話題:“我是組織部長,當然在調研上會有所側重,嗯,重點還是傾向于我們的組織建設和干部培養選拔這幾塊工作,那我就像郎書記匯報一下我這段時間調研的一些看法想法和認識。”
郎芳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變得嚴肅起來,也專門從自己辦公桌上拿來了一個硬殼筆記本和鋼筆,看樣子也意識到沙正陽的這番匯報恐怕不是那么讓人高興愉悅的東西,“好,正陽你仔細說一說,我的調研剛開始,正好可以結合著你的這些意見來有針對性的進行調研。”
“那我就談談我的一些感受和看法吧。”沙正陽也嚴肅起來,“我在這一段時間跑了14個區縣,可以說全市大部分區縣都已經跑過了,加上我原來也比較熟悉的高新區和經開區,我覺得我對全市在組織工作和干部工作方面還是有了一個初步了解。”
打開話題,沙正陽就沒有打算收回去,要說就要說個透徹。
郎芳是從財政這一塊工作上走出來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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