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只是不好意思了一下下,趕緊坐起來彎眼笑著說:“只是小欣賞了下,看看今年的你和去年的你有什么變化。”
周蒼南笑看著陶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趕緊起來洗漱去吃飯,都兩點半了。”
陶妃驚訝:“兩點半了?”
部隊開飯時間是一點半,現在兩點半了,食堂哪還有飯啊。
穿好鞋,把頭發隨便抓了抓扎在腦后。
周蒼南端著臉盆進來放在臉盆架上,接著叼了根煙出去。
陶妃洗了臉猶豫了會兒,還是用周蒼南的毛巾擦了擦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覺得毛巾上有周蒼南身上的味道,蓋在臉上犯了下花癡,笑著出去。
在食堂門口碰見蘇揚,臉色不是很好。
周蒼南也沒問:“吃了沒?沒吃一起?”說著徑直走進飯堂。
炊事班班長看見周蒼南他們幾個進來,趕緊去后廚準備做飯。
周蒼南跟了過去,讓班長簡單煮三碗面,切點兒咸菜就行。
陶妃忍不住好奇,小聲的問蘇揚:“怎么樣了?佟佳樂媽媽沒事了吧?”
蘇揚搖頭:“不清楚,我把她送進醫院就直接回來了。”這會兒醫院里傷患很多,蘇揚和另一個戰友更是飛速的往回趕,這種時候,他們必須要立馬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陶妃安慰說:“事情都這樣了,你也就別有心理壓力了。”
“不是,我心情不好是因為醫院里那些受傷的無辜群眾,很多身上被捅十幾刀,有的被燒傷,還有孕婦被殘忍的扔到河里……”蘇揚皺緊眉頭,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無法相信和平年代還有這么兇殘的殺戮。
陶妃聽的心驚,從電視上看的只是冰山一角啊。
蘇揚嘆口氣:“只是短短的兩個小時啊,很多人都沉浸在節日的喜慶中,突然沖進來的暴徒根本讓人沒有反應。場面真的很慘。”
有的跑到大街上,也被暴徒用石頭敲破腦袋。
陶妃聽的臉都白了,手指尖發冷,她心疼那些受傷的孩子們。
周蒼南過來時看見陶妃臉色不對勁,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冰涼的手,皺眉沖蘇揚不滿的說:“你沒事沖她說這些干什么?”
蘇揚本來陰郁的表情,這會兒變成驚訝,看著周蒼南,出息了啊!
陶妃任由周蒼南握著她的手,他掌心傳來的溫熱讓她感覺很舒服。
“市里情況怎么樣了?”周蒼南手指一點點輕輕的捏著陶妃冰涼的指尖,語氣平靜的問蘇揚。
蘇揚掃了眼兩人桌下的手,挑了挑眉:“抓了一批,空降了很多武丨警,所有路口都設了路障,估計要宵禁一段時間了。”
周蒼南知道,而且部隊外面也駐扎了一個團的武丨警,路上還有駕著機槍巡邏的卡車,車廂兩側站著荷槍實彈的戰士,一個村落一個村落的巡邏。
是為了震懾敵人,也是為了讓百姓安心。
“這次的事情非常蹊蹺,其實在案發第一時間,武丨警戰士已經集結在各個路口了,但是沒有上級命令不能開槍還擊。可是從中央決策看,出現這樣的事情,肯定第一時間支持武力鎮壓!”蘇揚小聲說。
周蒼南只是嗯了一聲,眉頭微蹙低垂眼皮,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捏著陶妃手指的頻率依舊沒變。
等面條上來,周蒼南才松開手。
陶妃后知后覺的臉紅著吃完面,被周蒼南握過的手心有些出汗。
吃完飯,周蒼南讓陶妃先回去,他還要去辦公室值班。
陶妃到家后安靜下來,才細細想起來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
她和周蒼南牽手了!
那就是默認了她和周蒼南的關系,她知道她是喜歡周蒼南的。
喜歡他溫柔細膩的關懷,喜歡他風輕云淡的處事風格,最重要的是他顏值高!
可是如果喜歡了周蒼南,她還能回去嗎?如果回去了她會心痛,會難過嗎?肯定會。
她想管住自己的心,不去喜歡周蒼南,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啊!
陶妃煩躁用手撓撓頭,怎么辦啊?
周蒼南坐在辦公室,不時看著腕表,他知道陶妃現在肯定在家做思想斗爭,他也知道陶妃對他是有感情的,只是感情不深。
如果讓這個女人想通了,恐怕逃跑的速度更快了。
這個時間,應該是陶妃理順感情的時候,不能再給她時間了,想著起身回家屬院。
張浩看著健步如飛的周蒼南,跟蘇揚說:“中隊長這是怎么了?家里著火了?”
“是后院失火,他去滅火了。”蘇揚抬頭看著周蒼南的背影說。
周蒼南到家時,陶妃真的是想著趕緊先離開,如果真的深深陷進去,她以后肯定不能瀟灑的轉身。
看見突然開門進來的人,嚇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值班嗎?”
“沒什么事就回來看看。”周蒼南說的輕松,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陶妃剛想好要緊緊按住自己的感情,這會兒一見周蒼南,心又起伏起來。
就這樣離開有些舍不得啊。
“下盤棋吧。”周蒼南適時開口。
陶妃挑挑眉:“我棋很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事,我讓你雙車馬炮。”周蒼南笑的很溫暖,眼神里隱含著點點精芒,讓陶妃感覺要被算計。
想想周蒼南就剩一排卒子和不能過河的相士,兩個炮,她的勝算也很大。
坐下從茶幾下拿出象棋,擺在茶幾上下起來象棋。
兩人并排坐在沙發上,陶妃根本不知道周蒼南什么時候靠她很近了,贏了后興奮的直起身子沖周蒼南說:“嘿嘿,終于贏了你一把。”
我擦,什么時候周蒼南的臉離他這么近!正要抗議,就聽周蒼南聲音低沉很有磁性的說:“如果你愿意,我讓你贏一輩子。”
一輩子!
陶妃瞬間僵住,傻傻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臉,被表白了?心跳的怎么這么快,是不是要跳出來了?
沒等陶妃回神,周蒼南溫熱的唇覆在她的唇瓣兒上,陶妃忍不住心尖兒都在顫,手心冒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