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南一夜都沒睡好,閉眼全是那片美好,呼吸間都是陶妃身上的馨香,這太折磨人了!
暗夜里盯著陶妃不受影響的睡顏,有些心塞,這姑娘倒是心大睡的香。
他原本想著陶妃既然不是以前的陶妃了,他跟她在一起再辦一次婚禮,不能讓她以后有遺憾,而兩人最美好的一切,留給新婚夜最好。
可是現在看來,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低估了陶妃對他的魅惑啊。
陶妃倒是一夜無夢到天亮,伸了個懶腰碰到旁邊的人,才想起來他倆昨晚第二次同床共眠了,轉身扭臉沖周蒼南露出個甜美的微笑:“親愛的,早上好!”
周蒼南伸手摟過陶妃:“我最近都不能回家住了,估計要到七月一號以后了。”
陶妃努嘴:“怕受不住誘惑?”
周蒼南樂了:“牙尖嘴利,馬上要進入一級戰備,所有主官二十四小時在崗,你留心看最近天上的偵察機都會多很多,晚上還會實行宵禁,各個路口都要設立崗亭了。”
陶妃點頭:“我懂,因為港城回歸嘛。”
在她的世界,她也經歷了香港回歸,那時候年齡小,從電視看的時候只有一個感覺,好帥的解放軍叔叔啊!還有降旗升旗儀式時的莊嚴肅穆。
以及大街小巷放鞭炮慶祝的歡呼聲。
現在想想,這些都是表面的美好,為了這次回歸,有多少人在做不為人知的努力和默默奉獻。
這種時候,各種境外勢力恐怕早就虎視眈眈,希望能看到這個國家出點兒什么事才好!
周蒼南拉陶妃坐起來,摸了摸她的腦門:“又在想什么呢?”
陶妃咧嘴:“我在想你們執行任務時,你是什么樣子的!”
“走吧,趕緊洗漱去,一會兒你上班該遲到了。”
客廳里,何蕓已經做好了早飯,她晚上睡在客廳也是各種的不舒服,生怕屋里有些聲音讓她覺得尷尬,好在一夜平靜。
她想還是住幾天趕緊回去吧,她也年輕過,也和婆婆住在一個屋檐下過,那種小心和不方便還是懂的。
陶妃笑的很甜沖何蕓道謝:“媽,辛苦你了,這么一早起來做飯。”
何蕓笑了:“你們都要上班,我閑著也是閑著。”
陶妃開心的跑著去刷牙洗臉。
何蕓跟坐在沙發上的周蒼南說:“再住一個星期我就回去,你爸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回頭你見你哥了,記得說一聲啊,反正他要是不同意,我七八月還來,對了,你今年的年假還沒有休吧,什么時候休假,帶著陶妃一起回去看看。”
周蒼南點頭:“嗯,等冬天吧。”
“冬天你能有空?”何蕓不信。
周蒼南抬眼望天花板:“也許有吧。”
何蕓氣的瞪眼,這是什么答案,懶得理周蒼南,轉身進廚房盛粥。
周蒼南難得的在家吃了早飯,和陶妃一起下樓,在家屬院門口分開。
陶妃想著馬上就能把李春生的證據收集全了,心情很好的往學校走。
到部隊大門口看見陳嘉嘉從外面回來,有些驚訝:“嘉嘉,你這么早去哪兒?”..
“送我妹啊,她坐車去市里。”
陶妃更驚訝了:“怎么突然回家了?這么老遠來就待這么兩天啊?”
陳嘉嘉樂了:“不是回家,她說是四處走走,找找靈感去,過一兩天還回來。”
“哦,我還以為要回去了,忙完七一,我婆婆在這兒呢,我大哥肯定來。”陶妃笑著說,成不成給兩人一個機會,也許成了呢。
軟萌的林萌萌和高冷的周蒼北,莫名的有些和諧。
陳嘉嘉眼睛一亮:“有道理,我回頭跟萌萌說說。”
陶妃一把扯住陳嘉嘉的胳膊:“這事你先別說,回頭讓他們偶遇,有緣呢就能在一起,沒緣分也沒辦法。”
陳嘉嘉想想也對,林萌萌暗戀那么多年,不就是放不開,怕說出來被拒絕更難受吧,不如給兩人制造機會,也不捅破這層窗戶紙。
沒有結果也不會有傷害。
“好,就聽你的。”
陶妃笑著和陳嘉嘉揮手:“好了,我趕緊去學校了,你也趕緊回去照顧張勇吧。”
美好的心情在校門口看見余振東時,頓時消失不見。
余振東站在車門前,看見陶妃笑著迎過來:“陶老師早上好。”
陶妃收住腳步,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余振東看了看周圍沒什么人,小聲說:“昨天下午,陶老師找到要找的東西沒有?”
陶妃心里暗罵,就知道這孫子看見她了,一臉無辜:“聽不懂余經理在說什么?”
“沒想到陶老師身手挺靈活,只是不知道陶老師要找什么,也許我能幫上忙。”余振東依舊微笑著說。
陶妃咧嘴假笑:“余經理說的我怎么聽不懂?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去上課了。”
余振東笑了笑:“陶老師會后悔的。”
陶妃撇嘴:“余振東!你覺得人人和你一樣,卑鄙無恥沒有下限啊?你愿意怎樣就怎樣,你想威脅我,沒用!”
余振東表情微僵,忽而又輕笑起來:“脾氣太倔,對你不是什么好事,容易吃虧!”
陶妃冷哼:“我寧可吃虧噎死,也不用你管,麻煩余經理以后見我當不認識啊,跟你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惡心!”
心里卻十分的憤怒,這個家伙明明就是綁架她的主謀,周蒼南為什么說不是,難道他偽裝的太好,周蒼南他們都發現不了?
想著狠狠的瞪了余振東一眼,轉身大步去學校。
“余經理”李春生騎著自行車老遠看見余振東,用力蹬了幾下到跟前,獻媚的笑著跳下自行車。
余振東只是清冷的看了眼李春生:“李校長早啊。”
李春生臉上笑的像朵花:”余經理這么一大早就來學校了,真是費心了啊。“
余振東嗯了一聲,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李校長,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李春生驚訝,難道他和孟春曉的事情,余振東也知道了?趕緊打著哈哈說:“哪里,哪里,只是普通的教書匠,能得罪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