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喬拿著文件袋給陶妃打了個電話,問要不要等一段時間再翻案,畢竟現在這么亂,她這邊事情還沒弄好。
如果這個時候翻案,證實白標和茍小天是一個人。會讓人懷疑褚喬有報復之嫌。
陶妃只遲疑了一會兒:“你再等等,就是翻案也得先回你們老家檢察院,你現在不適合出遠門。這些東西你收好了。”
褚喬嘆口氣:“這個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陶妃也說不好,總感覺要有大事發生,是不能上電視報紙的那種大事。
九月京城早晚已經有了微微涼意。
陶妃周六帶著三個孩子和脆脆回別墅跟盧敏小聚,怕褚喬在家悶壞了,拉著褚喬和鬧鬧二二一起。
車上幾個小家伙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們的語言也只有他們自己能明白了。
褚喬一直靠在后座閉目養神,現在睡覺睡的黑白顛倒了,晚上精神的像夜貓子,白天卻瞌睡的要死。
“咦,你發現沒有,今天路上的武警好多啊,還有很多特警的車。”陶妃有些驚訝,他們回去的這條路上平時不見這么車啊。
褚喬睜眼不感興趣的看了眼窗外:“估計是有什么大領導出行吧。”
陶妃好奇:“我們這邊還住著大領導?我以為大領導都住在西花廳那種地方。”
褚喬拍了拍發沉的腦袋:“你可真好奇啊,要不咱們下車問問。”
陶妃樂了:“我這人特別喜歡八卦,所以遇見事都非常好奇。”
褚喬調整了下坐姿,伸手去摸了摸小朵兒的腦袋:“好奇害死貓。”
陶妃笑著看著迎面過去的車輛,其中一輛迷彩吉普車副駕駛上坐著周蒼南!
周蒼南也看見了陶妃,只是微微頷首。
車子擦身而過。
小周幾已經開始興奮的喊:“爸爸,爸爸”
其實他根本沒看見,他一喊,小朵兒和鬧鬧都湊熱鬧的喊:“爸爸,爸爸,”
小朵兒扭頭看著湊熱鬧的鬧鬧:“是我爸爸啊。”
鬧鬧不管:“也是我爸爸。”
然后三個小朋友開始爭執到底是誰爸爸。
陶妃哭笑不得:“你們看見爸爸了嗎?就喊個不停?”
三個又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
褚喬納悶:“剛才那個車里坐著周蒼南?”
“嗯,他們都出來了,肯定是有大事啊。”陶妃心里又超級好奇起來。
等到家時,盧敏就喊陶妃:“快看電視,又出大事了,今年貪官落馬好多啊,這次這個更厲害,是軍部大佬!”
陶妃也不管身后幾個孩子,匆忙跑進客廳,就見電視上已經播放軍中大佬軍委二把手落馬的消息。
在職期間,斂財金額過億!
陶妃震驚的看著新聞,回頭跟盧敏說:“和咱們那個時候好像啊!”
盧敏看了眼專注看電視的褚喬,點了點頭:“這個更嚴重,好像還涉及很多東西,沒聽案件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陶妃撇嘴:“每個案子后面不都是這么說的?”..
盧敏笑了:“這些和咱們都沒有什么關系,咱們老百姓就關心一下幸福感就好。”說著轉身去逗兒子和小外孫。
陶妃過去在褚喬身邊坐下,繼續看新聞,看著從大佬家里搜出的大量現金珠寶古董字畫,還有海外銀行的存款。
褚喬連連感嘆:“這么大歲數個老頭子,要這么多錢干什么啊?他還能花的動嗎?”
“恐怕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平時還要過著勤儉樸素的生活,何苦呢?”陶妃也想不通。
軍部大佬的落馬,驚了一大票人。
其中就有厲珂。
她在屋里來回踱步,不確定調查小組有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畢竟她只是劉斌送給大佬的禮物,在大佬身上雖然得到了一些情報,卻也沒留下什么證據啊。
只要大佬不開口,她應該是安全的。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掏出手機卻不知道該跟誰聯系,這個時候誰能救她?
最后咬牙決定跟霍正錫聯系,這些年她一直知道霍正錫不近女色,都是因為對她念念不忘,就沖這份感情也應該會幫她一把。
霍正錫的電話很快接通,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霍正錫很平靜的同意跟她見面,對于她還活著一點兒都不驚訝?
這個結論又讓她忐忑惶恐起來。
可霍正錫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只能押注去賭了。
兩人約好了見面地點,厲珂化了個淡妝換上霍正錫曾經最喜歡的湖水綠色的裙子,匆匆去約好的地方。
霍正錫定的是一家名叫茶禪一味的茶館,里面放著佛印繞梁,茶香滿屋,讓人浮躁的心都安靜了下來。
厲珂趕來時,霍正錫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深色褲子坐在茶座前泡茶。
茶杯上霧氣繚繞,讓她失神,仿佛又看見了當年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霍正錫抬眼看著厲珂,指了指對面的座位,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坐吧。”
久經男人場的厲珂,對任何場面都游刃有余,面對霍正錫時卻生出了拘謹。這個男人已經褪去了青澀,眼神如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犀利,讓她心里更加沒有底了。
“正錫”厲珂輕聲呢喃,一如當年兩人感情最好時一般。
霍正錫撩了下眼皮:“我想你還是叫我霍上校或者霍副大隊長比較好。”
厲珂紅了眼圈,如當年一樣楚楚可憐,只是容貌變了:“正錫,我是有苦衷的,我這么做是因為你們家人威脅我!”
霍正錫安靜的看著厲珂,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厲珂索性全盤脫出:“當年你爸爸找過我,讓我必須離開你,要不然就讓我在蘇省待不下去。我害怕啊,所以就選擇了這樣一個方式離開你,只是沒想到我遇見了劉斌。你們應該知道這些。可是他騙了我,騙我去整容,說是可以給我一個全新的人生。沒有想到他們把我整成了厲珂的模樣。然后讓我去接近那些高官。我沒有辦法,我一個弱女子怎么跟他們抗爭?只能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