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這家伙流浪在外,也失去太多了,找到了,也希望他能夠開心逍遙的生活幾年,等歐陽飛揚真的老了,不能管事了,他能回家,接管家族,歐陽飛揚就心滿意足,如果他能看到自己孫子,看到兒子也有后,一家人幸福,他也算有面目去見他母親,也算給他母親有點交代了。
歐陽飛揚也就是這么想的,別的,他也沒對兒子有什么期望,雖然他從來沒有故意去傷害過什么人,也沒想過要惹出什么事,但是唐凌菲的事,他自知有責任,歐陽飛揚跟唐飛一樣,風流不羈,但是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只是自己被一個漂亮,但是心如蛇蝎的女人給蒙騙了,間接害死了唐飛媽媽,他知道這個錯,他無可推卸的,不管唐飛媽媽有沒有怪他,也不管唐飛將來會不會怪他,間接害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一只一個人生活在孤獨悲涼中,其實也都是因為內心的自責。
那都是長輩的事,唐飛一無所知,他也最不喜歡揣摩長輩的思想,反正在外浪蕩了這么多年,都養成了這么個風流的毛病,他除了喜歡揣摩美女的思想,長輩怎么想的,揣摩毫無意義,只要知道長輩是好是壞,自己坦然面對,那就足夠了,因為跟長輩打交道,又沒愛情來的那么浪漫,揣摩那些,是真沒什么意思的,唐飛就是這么個性格,流氓的有人格,無恥的有本性,這就是這家伙那德性。
他那個做父親的,其實也并不是為了兒子犧牲自己侄女的幸福,有些事,他也是無奈,而且歐陽飛揚的弟弟歐陽飛鷹夫妻,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也都贊同女兒的決定。
不過那些事,唐飛雖然有所感覺,但是畢竟他對自己身世一無所知,兩歲的孩子就被母親送給別人,他能記得什么,自然他還是蒙在鼓里的,簡簡單單的耍耍流氓,追美女,日子逍遙自在,他父親其實也喜歡他繼續逍遙自在的過些年,反正男人都那樣,人不風流枉少年,只要他有能力,有見地,做事無愧于心,喜歡美女,他能追到多少個,能夠別鬧出事,那都是他本事,做父親的,管他那個干嘛!只要他們都高興,他也樂的為兒子高興。
做人,無愧于心嘛,長輩對自己多好,自己多尊敬長輩就是了,至于身世那東西,自己都毫無記憶,多少年的孤獨飄零,都經歷過來了,找那些,唐飛也懶得去想了,跟老婆姐姐一起,生活多瀟灑,折騰那些,有什么意思!而且歐陽飛揚本身就想他這樣瀟灑,這家伙,幾乎是父親在偷偷縱容他的,他不風流瀟灑,那才奇了怪了。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回老家,唐飛也就是想祭拜爺爺奶奶,這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爺爺奶奶都是病死的,過世這么多年了,想是想他們,但是人都是會老會死的,這么多年,感傷也沒,祭拜,是對爺爺奶奶的尊敬,也是孝敬。
“當然有,如果先生需要什么服務,可以直接在房間撥打前臺的內線,我們前臺有點餐服務,到時候我們會為你們送過來。”這服務員熱情的說到。
“好的,謝謝。”
唐飛的爸爸,其實每年都有來這邊祭拜,而且也會去拜訪唐飛外婆,唐飛的外婆,雖然開始也蠻生氣的,但是久而久之,她也知道她女兒為什么會喜歡這么個男人,這么多年的執著,她也知道歐陽飛揚是深愛著她女兒,一個男人單身幾十年,一直活在內疚中,如果說這男人是玩她女兒的,是無情無義的人,那怎么可能,其實她也被歐陽飛揚感動了,也沒再對他有任何責怪的意思,而且她也深深理解,為什么女兒那么心甘情愿的為他去死,只是有些錯,追不回來了,留下的,只是大家的傷痛而已。
人與人之間,多分理解,多分關心吧,其實唐飛外婆也在找她那個外孫去哪了,而唐飛媽媽當年選擇把他送出去,也是防止傅碧涵繼續找麻煩,在那個女人眼里,唐飛就像個小孽種那樣的,那種不死不休,嫉妒心極強的女人,會吵的她媽媽都不得安寧,因為歐陽飛揚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流落在外,如果他當初找到了唐飛,是一定要接回歐陽家,哪怕跟傅碧涵鬧翻,他也不惜一切代價,正因為唐凌菲知道這樣,才選擇把兒子送到一個沒人知道的人家里。
真的是有什么樣的家,就有什么樣的孩子,傅碧涵父親,有見地,也算有能力的,但是心胸狹隘,這點是非常非常明顯的,教出的女兒,別的地方都好,而且極其漂亮,但是就是心胸非常狹隘,做人不留余地,這點根她父親是像極了,完全就像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而歐陽飛揚最愧疚的,其實也是喜歡上了這么個女人,感覺太對不起唐飛母子,所以才有很多事,他不敢面對,不敢跟唐飛說,更沒臉要求他回歐陽家帶領家族,在內疚和痛苦中,渴望得到解脫,又得為家族分擔,因此他才會讓歐陽夕瑤去找唐飛。
跟著姐姐,兩個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房間,這個套房,雖然沒有韓城五星級酒店的套房那么奢華,但是這邊,風景是不錯,而且還有小縣城獨有的幽靜,不過沒開空調,蓮塘明顯就比韓城冷不少,只穿兩件衣服,身上頓時就一股寒意啊。
進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打開空調,真的是好冷,就兩度的氣溫,穿兩件衣服,凍死了,楊倩也冷的不行不行的,車里有空調,酒店也有空調,但是房間沒開,趕緊打開溫暖下。
吹下空調,唐飛也累了,開了一天的車,真有點犯困,隨機問服務員道:“小姐,你們這有點餐服務嗎?今天累了,不想出去吃飯!”
酒店的套房,比老姐之前的那個小門面樓上那小房間要漂亮不少,也大不少,還不錯吧,哎,開了一天車,累了,服務員退出了房間,唐飛把自己丟在沙發上,懶散的靠那,而楊倩拿著行旅箱,去找下保暖的衣服,雖然在房間里,開了空調不冷,但是明天要出去的話,不加衣服,準得凍壞掉。
“姐姐,你打電話點餐吧,我累了!好好休息下。”看到老街拿了衣服出來,唐飛也懶洋洋的吩咐道,跟老姐單獨出來,唐飛又感覺回到了之前老賴著老姐的樣子,當初跟老姐在一起,蘇沐瑤她們沒去,他就經常這樣,懶散的什么都不做,要老姐做,而且經常跟老姐賴皮,跟姐姐單獨在一起,唐飛都感覺老毛病又犯了,而且跟姐姐賴皮,兩姐弟單獨一起,還有種特別的回味一樣,感覺心里美滋滋的。
“懶豬!”看弟弟又跟從前一樣,跟條懶豬一樣的趟沙發上,楊倩都忍不住笑了,這個賴皮鬼弟弟,好久不看他賴皮了,突然賴皮下,還覺得可愛。
而今天,弟弟開了一天的車,確實累了,到房間,楊倩找了自己的毛衣,給自己加件衣服,然后從房間拿個被子過來給弟弟蓋著,這邊可是很冷的,房間空調還沒把溫度徹底調上來,這么睡,不凍感冒才怪。
做好了,楊倩也擠在沙發上坐下來,屁股緊緊的擠在弟弟身邊,這美女拿著邊上的電話,準備給前臺掛個電話點餐,而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真的是很晚了,不過酒店這個點,還是燈火通明,要什么都還有。
唐飛本來是感覺好累,但是要說想睡,也沒有,昨天休息的比較早,困也不困,就是開了一天的車,懶性發作,想靠靠,不過看到老姐擠著自己,這家伙,美滋滋的伸出手,勾這老姐的腰。
流氓就是流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昨天晚上被云馨蘭罰跪,今天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哈哈……跟老姐一起,云馨蘭是不會生氣的,她早就默認的事,被馨蘭姐管的好嚴,現在能占老姐的便宜,還感覺彌足珍貴,哎,以后想再出去耍流氓,再跟其他什么美女有什么瓜葛,太難了,后果也太嚴重了,只有調戲老姐解解饞了。
也許這就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以前那個窮酸可憐的女孩子,如今改頭換面回來了,老家,很多東西還是一樣的,雖然蓮塘這些年也發展了很多,但是很多東西還是差不多,街道雖然變長了些,但是主道還是十字街,大酒店還是這個,而讀的高中,估計也還是一樣吧,滿滿的都是曾經的記憶,多少年沒回頭看了。
弟弟回來了,唐飛進來,到姐姐身邊,拉著楊倩的胳膊,而這男人看到楊倩被一個男人拉著,瞬間就有點失落,而且也不太敢繼續打楊倩的主意,她有男人了,如果還糾纏,她男人生氣就麻煩了,人家名花有主,這男人想跟楊倩拉好關系也得看時機啊!
開了房間,往樓上走去,唐飛也是問道:“姐姐,剛那個什么人,是你在蓮塘認識的人?”
“我哪認識他啊,還不就是套近乎的。”楊倩不以為意的嘀咕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個人進了電梯,一直到酒店的頂樓,就頂樓這一個套房是有主次臥的,而且陽臺可以欣賞蓮塘大水庫,水庫那,又幽靜,風景又好,水庫中間,還有很多島嶼,劃船到那些島嶼上走走,坐坐,非常不錯。
而這可不是公園里的人工島,是真正的湖心小島,蓮塘水庫,以前這是一條河的,后來建立水庫之后,低洼的地方,就全淹沒了,凸起的山地,就成了現在的湖心島,而且蓮塘屬于平原種凸起的山地,山坡是很多的,所以蓮塘水庫,就形成了島嶼縱深的一個水庫,小島上,綠樹成蔭,而且上面時不時還有些野雞野兔,到上面野炊,那是別有一番景致。
可是,也因為島上的樹木很多,每個小島,都樹立著防火標簽,有很多人喜歡到蓮塘大水庫的湖心島玩,也喜歡到那邊尋找自然的幽靜,野炊固然好,但是萬一失火,那就麻煩了。
而且建立水庫之初,蓮塘縣其實很小,就跟一個市區的邊緣小鎮一樣,蓮塘水庫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而蓮塘縣城,也是發展了幾十年,才有現在規模,最開始,蓮塘是一條長街,而這長街,也一百米左右,現在發展成十字街,十字街長有四五百米了。
建立水庫的年代,還得追溯到唐飛媽媽兒時的那段時間了,他媽媽小時候,就是蓮塘縣城的,那個時候蓮塘水庫才建立,而且還沒有蓮塘大橋,汽車都很難進來,要做渡船,所以蓮塘到外面去,非常不方便,后來修建了蓮塘大橋,然后又從背面的山區,打通了隧道,有貫穿蓮塘的火車,縣城現在才算有些規模,要不然,蓮塘會比現在還要偏僻。
唐飛媽媽就是這么個小縣城的小女孩子,她母親,也就是唐飛的外婆,開始是蓮塘中學的老師,一個師范畢業的中專生,那個年代,中專都是非常吃香的,比現在的大學本科可要厲害很多,幾乎等同于現在的博士學位吧,那年代,讀書人很少的,所以唐飛外婆,是那種非常知書達理的人,也非常有涵養。
后來教了幾年初中,就調去教高中,那時候,也就是唐飛媽媽出生的時候,他外婆雖然見識不多,也不能說有很大本事,但是是那種安分守己,兢兢業業,又非常有涵養的老師,所以也就導致了他媽媽的那種比較知性,比較本分的性格,做人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別人對自己有多好,她對朋友就多好,知人,知心,有情有義,唐飛真正的外婆,也是這種人,所以她媽媽自殺之后,她外婆雖然傷心,但是也沒過多多的責怪唐飛爸爸,因為她也知道他爸爸當時非常的難過,而且也知道,逼的唐凌菲這么選擇的,其實是傅成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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