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白修遠給爺爺磕了幾個響頭,看爺爺情緒有些激動,急忙把爺爺扶回餐椅坐下,剛剛安撫好就見管家白紳急匆匆的跑上了樓,徑直走到白文安身邊附耳說道:“老爺!暗衛想見您,說有重要的事情匯報!”
白文安聽完覺得耳根子發燙,暗衛是他花重金從古家族借來的,為的就是暗中保護白修遠的人身安全,一旦暗衛找上門來,那說明一定有壞消息,看來是有人要對白修遠不利。
想到這里,白文安目光中瞬間涌現出一股殺氣。
“你讓他們上樓來說!”白文安面色陰沉的對管家說道。
“是!”管家點頭回應,又急匆匆的跑下樓。
管家下樓沒過多久,就見兩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走上樓來,見到白文安后,兩人躬身行了個禮。
“白老爺,我們剛剛得到消息,白家二爺白學禮準備在五天后的族內比試上對修遠少爺下手,所以特來向您匯報,希望您有所防范。”
“什么?白學禮?這小子瘋了嗎?修遠可是他的親侄子!”還沒等白文安說話,一旁的洪武就驚呼起來。
管家跟白文安悄聲說話時,洪武就發現白文安的表情不對,從而也猜到了些什么,但他沒想到居然是有人要打白修遠的主意,而且這人還不是外人,而是他的親二叔白學禮。
要不是親耳聽到,他絕不相信有人可以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
“這個畜生!畜生!”白文安怒氣沖沖的抓起桌子上的一個水杯猛的朝底地板上摔去。
啪的一聲脆響,撞擊在地板上的水杯如同白文安的心一樣,摔的支離破碎,他本以為白學禮只是不學無術,玩世不恭了些,雖不算個好人,但也應該是個人,但現在看來,他哪里還是個人,純粹是頭喪心病狂禽獸!
若不是看在不可更改的血緣關系上,白文安恨不得現在就帶人去把白學禮給宰了。
“爺爺,我跟二叔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對我下手?”白修遠憋屈的說道。
他跟白學禮雖然是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但兩個人很少有聯系,除了見面彼此打個招呼外再無其他,更別提有什么摩擦,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白學禮為什么要沖自己下手。
“唉,你這個傻孩子,怪不得你爺爺放心不下你,他還能因為什么,一定是因為白家的家主之位!你現在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把你除了就再沒人能跟他爭這個位置了。”洪武嘆息一聲,他沒想到這種六親不認的事竟然也會發生在白家。
“什么?家主之位……難道就是為了這么一個稱謂,他就要殺了我?”聽了洪武的話,白修遠徹底震驚了。
“稱謂?孩子!在你眼里這只是一個稱謂,但在人家眼里這是地位,是榮譽,是可以號令白家上下所有人為他賣命的至高無上的權力!”白文安陰著臉說道。
“如果他這么想要家主的位置,我不參加選舉就是了!”白修遠憤憤不平,不管家主之位代表什么,這都不是手足相殘的理由。
“你不參加他就能放過你?你未必也太天真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手足相殘我也不愿意看到,但他已經有了殺你的心思,就算你不參加選舉,等他當選上了家主,他依然不會放過你,無論如何這件事你都躲不掉的。”白文安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白修遠氣的緊緊攥住拳頭,低下頭不再說話。
洪武與魏虎兩人一直在點頭,他們覺得白文安分析的一點沒錯,白學禮既然選擇了不顧血脈親情對白修遠下手,就說明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這跟白修遠參不參加選舉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畢竟扎在心頭上的刺,拔出來心里才舒服。
“他們說要怎么對修遠下手了嗎?”白文安急忙追問暗衛,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他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事竟然說來就來了。
“說是在個人比武上!”暗衛低聲回應道。
“什么?個人比武?你們確定?”這個答案簡直是出乎白文安的預料。
如果說白學禮在別的地方對白修遠下手他還能理解,但要是在個人比武上,他確實理解不了,白修遠的功夫雖然不高,但怎么也比他白學禮強,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白學禮幾斤幾兩他自己也不是不清楚,想要單打獨斗殺了白修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他使用什么暗器,但家族比武時使用暗器一直是被明令禁止的,只要被查到就會被徹底趕出白家,他相信白學禮絕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畢竟白學禮的最終目的是登上家主之位,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使用暗器一定會被查出來,到時就算白文民再怎么護著他也沒有用了,這一招絕對是風險過大,而且得不償失。
那這個事情就奇怪了,白學禮猴精猴精的,一定不會傻到用暗器,白文安懷疑這兩個暗衛的消息是不是搞錯了。
“白老爺!我們非常確定,他們說的就是在比武上對修遠公子下手。”暗衛嚴肅的說道,他們的消息從未出現過任何差錯。
“他們?還有誰?”白文安沒想到這么上不得臺面的骯臟勾當,他白學禮居然還有臉找同伙合謀。
“是白二老爺的心腹,趙三。”
這話一出,白文安再也憋不住火了,一個外姓人都敢參與白家家族的爭斗,還要聯合白文禮一起殺自己的孫子,這事說什么他也忍不了了。
殺不得他白文禮,還殺不了你趙三?
不止是白文安,洪武的臉色也異常的難看,畢竟趙三是他親手送到白家的,現在竟然做出這中大逆不道的事,他覺得自己也有逃不開的責任。
趙三對別人出手他不著,也懶得去管,但要想動老哥們的孫子,那他洪武絕對不允許。
“魏虎!去把趙三給我做了!”還沒等白文安做出決定,洪武就臉色鐵青的給魏虎下了命令。..
“是!干爹!您和白爺在這等著,我這就把趙三這孫子的腦袋擰下來!”魏虎朝洪武抱了個拳,起身就要往樓下走。
“等一下!”魏虎還沒下樓梯就被白文安叫住了。
“白爺!您還有什么吩咐?”
“唉,虎子,你回來吧!趙三現在還動不得。”白文安惆悵的嘆息一聲,心有不甘的說道。
魏虎不明白白文安的意思,隨即將目光望向洪武。
“老白!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殺白學禮我可以理解,但是這趙三又不是你們白家人,怎么就殺不得了?”洪武挑聲朝白文安問道。
“殺趙三是小事,但趙三一死就意味著我跟我二哥開戰了,你想想,我們兩個真要是打起來,咱們白家必然大亂,萬一別的家族趁虛而入,那我白家可就真的完了!”白文安皺眉解釋道。
沒人比他白文安更想殺了趙三,可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他不能徒一時快意,讓整個白家遭殃。
聽白文安這么一說,洪武自然也就明白了,隨即也是嘆息一聲,朝魏虎點了點頭,魏虎見狀又重新坐回到洪武身邊。
本來秦策答應照顧白修遠這是件令人激動又開心的事,但得到這個消息后,白文安怎么還能開心的起來。
“那個白什么禮的能力怎么樣?”秦策可從來不吃啞巴虧,既然答應照顧白修遠,總不能讓他死在白文安前頭吧!
“跟修遠跟本比不了!”白文安垂頭喪氣的說道。
“呵呵!有點意思!他既然不如白修遠,還敢在比武時做手腳,看來他應該是有了什么底牌,不過就算他有又能怎么樣,我秦策想保護的人,誰也碰不得!”秦策霸氣十足的回應道。
白文安聽到這番話心里很是激動,他當然知道有秦策在,白學禮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家族內部有規定,比試期間除了洪家與上官家可以參與參觀,外人皆不可進入比賽場地,無論他和秦策關系多要好,族人們都是不會同意秦策參觀的,想到這里,白文安的臉色又暗淡幾分。
“怎么?你不信我?”見白文安愁眉不展,秦策不解的問道。
他的能力白文安應該很清楚,不然怎么會會祈求他照顧白修遠,況且自己的話說的也很明白,他會幫助白修遠,可白文安為何還這幅尊容,這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秦前輩,您誤會了,我就是不信天地,我也相信您啊!只不過您這次真的幫不了修遠,他只能靠自己了,白家有白家的規定,比試期間不允許外人參觀,即使是我也無法把您帶入比賽場地。”白文安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么一說秦策就明白了,原來又是大家族里那些不成文的規定,真要是進不到比試場地,那還真就幫不了白修遠,這的確是個問題。
可自己向來說話算數,既然答應了白文安,他就一定得做到,若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在比賽前出手殺了白學禮了。
畢竟秦策不是白文安,跟白學禮也沒有血脈聯系,動手殺了他根本就是毫無顧忌,而且殺了他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一了百了,永絕后患。
“其實想帶這位小兄弟名正言順的進入會場也不是不能!”就在幾人陷入沉思之時,洪武突然有了個主意。
白文安一聽急忙追問道:“什么方法?你快說!”
與此同時秦策幾人也將目光鎖定洪武,大家都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可行的法子,若是洪武的辦法不行,秦策還是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既簡單,又有效。
洪武猶豫了一下,神秘兮兮的說道:“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