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搖擺的賭約
在白清揚一通洋洋灑灑的拳打腳踢之下,躺尸的白博全身掛彩,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已經被打成了豬頭,兩個裁判實在是看不下了,這才上前制止了這場慘無人性的比賽,而白清揚毫無疑問成了第一個晉級到下一輪的參賽者。
"秀才,你小子是真牛嗶,連白博都被你給干服了,快告訴我你丫是怎么做到的?"白清揚下場后,藍衣男子勾著他的脖子,激動的不得了。
"哈哈哈,點子好,純粹是點子好!"白清揚撓了撓頭齜牙笑著,又變回了他們從前認識的那個白清揚。
"呵呵,真是點子好?是不是你小子有什么事瞞著我們兄弟啊?"
晟哥在白清揚的另一邊,兩眼放光,一副看透一切的架勢。
一招就能讓白博失去反抗能力,接著抬手把他打翻在地,這可不是一般的水平能夠做到的,雖然晟哥沒看到白清揚是如何出的手,但他相信這絕不是靠運氣,而是靠真正的實力。
"哥哥們,我有啥能耐你們還不知道嗎?這次真的是僥幸贏的嘿。"白清揚憨笑著說道。
"不是你下的手,那白博為啥突然動不了了呢?你可千萬別跟兄弟我說白博剛才閃到腰了,我不相信有這么巧的事。"晟哥嘴撇的老高。
臭小子你就裝吧,接著裝!
"哎,還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我一直納悶呢,你說他好好的怎么就動不了了呢?怎么就不能還手了呢?害得我當著那么多漂亮小姑娘的面,被長老扒光了檢查啊,真是有點羞澀。"
要說白清揚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那真是登峰造極,無人能敵。
其實白清揚心里也有疑問,當時的確在躲避白博時對他下了手,不過傷的只是他的下陰/穴,說來這招有點損,因為這招的后遺癥是中招的人以后都不能啪啪啪了,但是表面上看是什么事也不耽誤的,并沒有不能動這個功能啊!
難道有人在暗中幫我?誰會這么好心?
想到這里,白清揚環顧四周,并且右手不停的掐指計算著,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一處安全出口。
這么遠的距離……他是怎么做到的?
安全出口與擂臺之間的距離足有百米之遠,別說一般人,就是一些強者都沒有辦法在這個距離出手傷人。
在擂臺上的時候白清揚確實是干干凈凈,身上甚至連個紙片都沒藏,這就更說明此人的高深莫測了。
白清揚自認為可以算清一切,卻沒想到自己也在別人的算計之中,心里不禁覺得有些諷刺。
見白清揚一直打岔,晟哥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秘密自然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要說人盡皆知的事情,那就是白清揚今天在眾人面前耍盡了寶,也出盡了風頭,沒人知道他最后能走多遠,可有一點能夠肯定的是,白清揚的實力不容小覷,他絕對是白家家主之位強有力的競爭者。
三兄弟緩步朝觀眾臺走去,但他們不知道,在他們身后有好幾雙眼睛正在注視著他們,這些目光中,有發自內心的欣賞,有求賢若渴的貪婪,更有虎視眈眈的殺意。
"這白博真是太弱了,怎么讓人家一招就給打趴下啦,還家族比武第三名呢,什么鬼啊,要我說他一定是買通了對手才得到的那個名次。"
貴賓臺內,白馨然臉上滿是怒氣,在白博沒被白清揚打倒之前,她還堅信獲勝者會是白博呢。
篤定白博會贏不為別的,就為了以此證明秦策是個自以為是的笨蛋,可她萬沒想到這個白博竟然這么不禁打,白清揚只用了一招就將其打翻在地,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
"秦先生,我輸了,按照賭約,這個玉佩是您的了!"洪武再次把玉佩遞到秦策面前。
"洪爺爺,您真要把玉佩給他嗎???”
白馨然沒想到洪武竟然這么麻利,震驚之余接著說道:“那,那仙兒她……"
"呵呵,愿賭服輸嘛,我想仙兒她會理解的!"
洪武輕聲一笑,雖然輸了賭局,但看上去一點都沒有因為搭上這塊玉佩而心疼。
秦策也沒客氣,伸手接過玉佩,握在手里翻來覆去把玩起來。
玉佩不大,也就鏡片大小,白璧無瑕,握在手中冰涼舒爽又不失柔和之感,如果秦策沒猜錯,這應該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其價格自然不言自明。
玉佩正反兩面刻著盤龍飛鳳,工藝很是精湛,龍鳳靈活舒展,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凸出的鑲金五爪,給人一種可以抓碎萬物的感覺。
"洪老,您別說,您的這個玉佩還真是個好物件!"秦策手拿著玉佩,看起來很是喜歡。
"呵呵,秦先生果然是識貨之人,這個玉佩可是我洪家的祖傳之寶,拋開雕工紋路不說,單是這玉,怕是在華夏也算得上成之物。"
聽到秦策的贊揚,洪武微微一笑,手捋著黑白相間的山羊胡,一臉的得意。
看著兩個人喜不自勝的探討著這塊玉佩,一旁的白馨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傻子都能看出這塊玉價值千金好不好!
再說了,這玉哪是一塊簡單的玉啊……它……算了,白馨然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再說什么了,畢竟這件事結局已定,早已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除非……
看秦策那愛不釋手的樣子,白馨然知道這個除非發生的幾率鐵定是等于零。
想起洪仙兒落寞又無助的背影,再想到她以后未知的生活,白馨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這叫什么事啊!!!
在場的怕是除了白家爺孫之外,貴賓臺內的其他人都有這樣的擔憂,尤其是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魏虎,他雙眉緊促,臉色難看的很。
他比誰都了解這玉佩得特殊含義,也比誰都了解洪武內心的真實想法,心說這小子真值得洪爺這么做嗎!
"洪老,這個玉佩您拿回去吧!”
就在這些人陷入沉思的時候,秦策得話瞬間將他們拉回到了現實。
秦策突然冒出來這句話確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連白家爺孫那么熟悉秦策的人,臉上都寫滿了驚詫。
不過最震驚的還是洪武本人,他秦策的言語中明明聽出了對玉佩的喜愛,但為什么突然就把玉佩退了回來?
“秦先生,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啊,玉佩是我輸給你的,愿賭服輸,哪還有退回來的道理啊!”洪武拿著秦策硬塞在自己手里的玉佩,有點不知所措。
“呵呵,我之所以讓您拿回去,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確實不喜歡它。”秦策笑著說道。
“不喜歡?秦先生,可你剛才……”
“剛才咱們談的是玉佩,如果它只是塊玉佩,那我秦策自然不會拒絕,可惜的是它不只是個玉佩,這個東西我秦策要不起,更是不喜歡。”望著面色沉重得洪武,秦策面無表情的說道。
從秦策與洪武對賭時洪仙兒那副表情,秦策就知道這個玉佩一定是與她有關,而當洪武認輸時把玉佩送給自己時,洪仙兒的憤然離去更印證了秦策的想法,那一刻起秦策就知道,洪武與自己賭得根本就不是什么玉佩,而是他的寶貝孫女,洪仙兒。
拋開秦策對李師師的誓言和對上官小雨得愧疚,單說洪仙兒這個人,秦策是打心眼里就看不上,所以秦策不喜歡的不是玉佩,退回去的也不是玉佩,而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這……”
洪武一臉的尷尬,秦策雖然沒有把話挑明,可洪武聽明白了秦策的弦外之音,也就是說自己的想法被秦策看穿了,雖然心有不甘,但看秦策那毅然決然的態度,洪武就知道這事注定是成不了了。
“秦先生,既然您不想要,那老夫我也就不強求了,可我洪武也不是那無賴小人,既然輸了,就必須要拿出賭注,這樣吧,我在南江這里有幾處私產,我把這幾處全部送給先生,就當我這次所輸的賭注吧!”洪武低聲說道。
“私產?洪老鬼,你說的可是南陽區那幾家娛樂場所和南山腳下的莊園?”白文安一聽這話當時一個機靈。
“呵呵,沒錯,就是那幾處!”洪武笑著說道。
“沒發現啊洪老鬼,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方了,那幾處私產地可值不少銀子啊!你真舍得?”白文安瞇縫眼笑著調侃道。
洪武一向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今天這是怎么了,又送孫女,又送產業的,下這么大血本,莫不是真想拉攏秦策?
那可不行!
“真是的,我連祖傳玉佩都舍得,區區幾處產業又算的了什么。”洪武朝了白文安翻了一個白眼。
兩個入土之年的老頭兒,又杠上了……
貴賓臺里活躍的氣氛一下蔓延開來。
玉佩物歸原主,剛才還憤憤不平的白馨然跟著眼前一亮,對秦策的偏見也隨之煙消云散。
愧疚之余,白馨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一直被她擠兌的秦策。
這小子真帥!
望著秦策無可挑剔的側顏,白馨然從口袋中拿出一根棒棒糖,放進嘴里細細品味著棒棒糖帶來的甜蜜。
接下來的幾場比試就進行的順利多了,因為再也沒有白清揚那樣的奇葩,大家基本都是十分鐘左右就解決了戰斗,這其中倒是有一個比較出彩的,因為他的速度特殊的快。
這個人便是白文良的大孫子,白修豪。
白修豪對陣的是上屆家族比試中獲得第二名的白兵,說起白兵,在家族子弟中有著不小得威望。
二米的身高,強壯的肌肉,出手迅猛敏捷,可以說他是年輕一輩里公認的強者,甚至就連一些長老們,都認為兩人的比試獲勝者會是白兵。
當然白修豪得名氣也不小,而且實力也不弱,只不過與白兵相比,支持者少了一點,這也很跟他平日里傲慢得性格有很大得關系。
然而就在眾人認為兩人的這場對決將是一場激烈,焦灼的比賽時,結果白修豪僅用了兩招就把白兵打倒在地,很多人都沒看清楚他得動作,簡直令人大跌眼鏡。
就此白修豪在眾人的一頭霧水中取得了勝利,而白兵卻永久退出了家主之爭。
白修遠自不必說,本來對手跟他得實力就差一大截,再加上這些日子秦策教得心法體術,也是三兩下就搞定了對手。
直到晚上八點多時,第一輪得比試才全部結束,除了臨時決定退出的幾個參賽者外,晉級的一共16個人,這些邁出家主之爭第一步的人明天要接著抽簽,進行第二輪比試。
“原來是這樣啊!有意思,確實有意思!”
貴賓臺內,秦策抱著胳膊,仔細打量著同樣晉級的白學禮,他從白學禮的身上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