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秦策出手挽敗局
這聲巨吼蕩平了比賽場地內所有的喧囂聲,同時也令白清揚揚起的拳頭定在了半空中,此刻眾人的目光出奇的一致,他們朝著同一個方向看去,那便是背手朝擂臺方向走去的秦策。
“放肆!竟敢擾亂會場的秩序,難道不知道這么做是要觸犯家規的嗎?”
望著緩緩走來的的秦策,比賽長老厲聲斥責著,他自然不認識秦策,只是見到他與白文安等人坐在一起,誤把他當成三部的家族子弟,故而才敢大聲呵斥。
秦策繼續背手朝著擂臺走著,完全忽視了長老的話,他雙眼死死的盯著白清揚,目光中滿是殺氣,秦策敢保證,只要白清揚敢多動一下,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甚至會用最為殘忍的方式。
“你……”比賽長老手指著秦策,氣的咬牙切齒。
秦策的做法讓長老感覺自己在眾人丟了面子,雙眼怒視著秦策就要起身追上去,心想等一下自己到秦策身邊,定要給這個作死的白家子弟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知道什么是規矩。
然而就在他剛要邁腳動身時,秦策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我勸你別不自量力,不然我連你一起打包送走!”秦策側著頭,雙眼直視著比賽長老,聲音中充滿了殺意。
比賽長老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要邁出去的腳悄悄往回收了收,再看秦策那殺人的目光,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這一刻比賽長老慫了,整個人由內而外都透露著恐懼。
“小子!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這里是白家,還輪不到你在這撒野!”
俗話說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呢,見秦策呵斥比賽長老,破壞比賽規則,主席臺內的白文臣再也坐不住了,比試沒兩天,出的亂子倒是不少,他再也不能忍受別人挑戰他的權威了。
“怎么?不服你們可以一起上!”秦策又將犀利的目光掃向白文臣和他身邊的那個人。
白文臣聽到這話頓時變了臉色,難以掩飾內心的震驚。
同樣,白文臣身旁的中年人也是驚的目瞪口呆,他在白家多年,自認為隱藏的很好,除了白文臣根本沒人知道他的身份,更沒人知道他的實力,可是現在卻被秦策一眼看穿,這不得不讓他震驚,能看出他的實力就說明秦策的能力在他之上,這就更讓他感到意外了,畢竟秦策的年紀擺在那里。
“家主,這個人惹不得!”中年人同樣起身,附耳朝白文臣小聲說道。
“笑話!難道就任他在這里胡作非為不成?這里可是白家,我的地盤!我若是置之不理,那族人們該怎么看我,要是傳出去,我還有何顏面待在南江。”白文臣側臉看著中年男人,一臉憤怒的說道。
自己的地盤豈容他人撒野,事到如今唯一找回丟去的面子的方法就是當眾把秦策除掉,殺雞儆猴,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就是來白家鬧事,挑釁他白文臣的下場。
“家主,我說句不該說的,面子丟了可以再找回來,但若是命丟了,想找都找不回來了!”中年男人看出了白文臣的殺意,急忙低聲勸阻。
“白奇,你至于這么怕他嗎?”白文臣怒視著中年人,聲音冰冷的問道。
他白文臣又不是被嚇大的,這么多年什么場面沒見過,什么人沒接觸過,他秦策能有多厲害?難道還能單槍匹馬打倒他一個大家族不成?想想中年人剛說的沒出息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家主,不是我膽小,我只是在給您提個醒而已,您也不想想,就算是祠堂的長老都未必能一眼就看出我的實力吧,而這個人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實力,更是看出我對他的殺意,這樣的人怕是能力比那些長老們還要高上一節啊。”
中年人面色沉重,悄悄看了眼不遠處的秦策,但當他與秦策的目光接觸時,全身汗毛不自覺的豎立起來,一種久違的恐懼感蔓延開來,此刻他再次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秦策的實力不只是比那幾個祠堂長老高出一截,而是一大截!
聽白奇這么一說,白文臣的目光瞬間變得復雜起來,如果連白家長老都不如這個秦策,那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強?
這樣的強者絕對不可能是孤身一人,他的背后怎么可能沒有龐大的勢力,四弟白文安把孫子交給他,一定也是看中了他背后的勢力,想到這一點,白文臣的心里突然有些慌亂。
作為家主,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一方獨大,現在白文安身邊有了秦策,那么他的綜合實力很有可能已經超過了自己,這讓白文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如果現在和白文安撕破臉皮,那吃虧的極有可能是他自己,這件事他必須要從長計議,他要想辦法去制約,用手段去把這股勢力消磨掉。
這一切都建立在保住他白文臣自己的地位和實力的前提之下,最主要的是要先保住命,保住日積月累的威嚴,只有保住這些才能去重新謀劃。
這一次,有史以來第一次,白文臣選擇了容忍。
見白文臣不再說話,秦策冷冷一笑,白文臣如果真要是敢跟自己作對,他確實不介意把這老謀深算的老頭給殺了,這種一步到位直接把白修遠推上家主之位的方式,簡直是省時又省力,到時誰不服,那便殺了誰,直到把所有人都殺服,殺怕為止!
當然白文臣并沒有讓這一切發生,因為他做了個聰明的選擇,既然他已經讓步,秦策也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復雜,因為擂臺上還有一個縮成一團的徒弟等著他呢。
秦策轉過頭繼續自顧自的往擂臺上走,站在場中的兩名裁判見到秦策走過來,自覺的向后退了退,給秦策讓出路來,畢竟家主都不敢管的人,他們兩個小人物怎么橫加阻攔,除非真是嫌棄自己的命太長了。
“滾開!!!”
秦策走到白清揚身前,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呵,孫子不行爺爺來,徒弟不行師傅上,你們還真……”
“我讓你滾開,沒讓你說話!!!”還沒等白清揚把話說完,秦策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字里行間都充斥著殺意。
白清揚雙眼微瞇,面色極為凝重,盡管他隱藏的很好,但是目光中仍舊透著一絲恐懼,他明顯從秦策身上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意,而這種殺意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按照秦策說的把嘴閉上,秦策很有可能會對他痛下殺手。
可仇人就在眼前,他怎么甘心就此離去,因為怕死而離開,那茍且的活著又有何意義,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將來到了下面哪里還有顏面去見自己的哥哥?
反正終歸是一死,早死早下去與哥哥團聚,想到這里白清揚看了眼白修遠,背著的手不斷掐指盤算著自己如何能在不被秦策打到的情況下,將白修遠一擊斃命!
“看來你真的是想死!”
秦策一眼便看出了白清揚的意圖,接著一個閃身而出,速度之快甚至留下了道道的殘影。
“這……”白清揚沒有想到,更是沒有算到秦策的速度會如此之快,然而他還在感慨秦策驚人的速度時,耳邊傳來啪的一聲脆響,白清揚只覺胸口一痛,接著身體直接向后飛出十幾米遠。
秦策這一出手,所有人都驚呆了,剛才還暗罵白文臣無能的家族子弟們瞬間理解了他的做法,因為這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怕是白家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吧,既然不是對手,何必硬著頭皮往前沖呢,白文臣真是能屈能伸啊,怪不得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
眾人的眼睛已經跟不上秦策的速度,眨眼之間秦策的身影再次從原地消失,接著不知是誰喊了句:“那兒!他在那兒!!”
眾人像驚弓之鳥一樣尋找著聲源,迫不及待的順著喊話這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當他們的目光再次追逐到秦策時,一個個不禁張大了嘴巴。
只見秦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白清揚的身前,還沒等白清揚落地,便一腳踢出,簡直與白清揚對付白修遠的方式如出一轍,只不過秦策這一腳下去,白清揚的肋骨怕是會斷的更多。
白清揚的身體飛從十幾米之外再次被踢回到了原點,重重的摔在白修遠的面前。
然而白清揚的身體剛剛落地,秦策的身影便再次出現在他眼前,這種甩不開的糾纏讓白清揚打從心底的感到了恐慌與絕望,這種絕望已經遠遠超過了身體帶給他的痛。
呼吸間便可穿梭十幾米,這已經不是速度快那般簡單,簡直就是人如鬼魅,白清揚自認自己的師傅怕是都算不出秦策的舉動。
“疼嗎?還沒完呢!”
這熟悉的話,這輕蔑的語氣,實實在在的印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白清揚用什么方式對待白修遠,秦策就用相同的方式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大家再一次聽到這句話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看客姿態,他們只覺得身體都在跟著顫抖,秦策現在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誰要是惹到他,絕沒有活著的可能。
“宗……宗師,我猜的沒錯!他真的是武道宗師!”
貴賓臺內,洪武興奮的指著秦策的身影,激動的大聲喊了出來。
這樣的能力,這樣的身法,不是宗師是什么?
此刻他更加認定秦策就是他所猜想的那個人,相仿的年紀,相同的本事,除了那個人,他再沒聽說過哪里還有這么年輕的宗師。
興奮之余突然又嫉妒起白文安來,能請來個宗師給白修遠當師傅,而且還對白修遠這么好,真是他白家祖墳冒青煙啊,這是積積攢了幾輩子的德行啊!
想到這里,洪武又看了眼腰間掛著的玉佩,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怎么就沒有這個命呢!
在其身旁,白文安也是熱血沸騰,秦策的做法讓白文安覺得特別的解恨,他巴不得秦策現在就把白清揚給殺了,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白修遠,心里更是如刀割般疼痛。
“你還挺能忍的嗎!一排肋骨斷了還能不吭一聲,果然有點魄力!”
望著躺在擂臺上,咬緊牙關卻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的白清揚,秦策聲音一如之前的冰冷,并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
話落秦策亦如白清揚之前一樣,再一次揚起了拳頭,不過與白清揚不同的是,他沒有真心要打下去,而是背身大喊道:“你要是再不出來,我保證這一拳下去,他絕不會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秦策的話再次讓所有人一頭的霧水。
還有別人?誰啊?
眾人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搜索著這個神秘的人,整個場館此時已經是沸沸揚揚,就在此時,一個身著黑色大衣,頭戴黑色圍巾,故意遮蓋著下半張臉的男人從觀眾臺下方朝著擂臺的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