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開的迷題
&“秦先生,救命之恩,如同再造,請受清風一拜!&“
白清風在白清湯的攙扶之下來到客廳中,走到秦策身前,深深的給秦策鞠了一躬,他是真心的感激秦策,無論秦策出于何種目的,他都救了自己的命。
&“這些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把你知道得都告訴我就行了,還是那句話,我能救你的性命,也能隨時取你的性命。&“
秦策拿起茶幾上沏好的熱茶,望著面色蒼白的白清風,一臉平淡的喝著。
“秦先生放心,您想知道什么盡管問,清風說到做到,一定知無不言!”白清風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那就好!先告訴我金蟒是誰,再說說你們那個所謂的主人又是誰!”秦策抬眼看著白清風,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兩件事也是秦策現在心里最想知道的事,因為金蟒的存在直接威脅著整個白家,而天蝎的主人,更是意圖操縱整個白家的始作俑者,這兩個人,必須要打聽的清清楚楚。
“金蟒?”
聽秦策提到金蟒,白清風著實是一驚,他不知道秦策是如何知道金蟒的,不過想來也是,他自己假死的事連親弟弟都不知道,這都能被秦策發現,那么能知道金蟒也不足為奇了。
想到這里,白清風低聲說道“秦先生,真是對不起,我確實沒有見過金蟒的真面目,他在組織里一直都帶著面具,恐怕整個組織里的人,除了天蝎的主人外,基本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不過我要是猜測的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白家人!至于那個主人,她就是天蝎的領導者,也是一手創辦天蝎的人,不過我也只是在加入組織時見過她一面,但當時離得太遠,她又頭上遮著奇怪的面紗,除了能看出她是個女人外,長什么樣子是一點也看不清!”
白清風臉色有點沉重,秦策只問了兩個問題,可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這著實讓他有些慚愧,愧疚之余心里也有些害怕,他怕秦策不滿之下再把他們兄弟給殺了,自己死了倒是沒什么,可他不能讓白清揚出事。
“白家的人?既然你說他戴著面具,那你是如何判斷金蟒是白家人的?”秦策放下手中的水杯,這里面的玄機他倒是很感興趣。
“因為他身上有白家人特有的標記!”白清風底氣十足的回應道。
“特有的標記……什么標記?”秦策不解,他剛剛幫白清風驅蠱,除了上身有幾道老傷外也沒看到什么標記啊,而且白修遠和白文安也從沒跟他提過白家人有什么標記啊,秦策很想知道,是什么樣的標記能讓白清風在看不到一個人的臉的情況下,判斷這個人就是白家人。
“就是這個標記!”
白清風慢慢走到秦策身前,把自己的左手食指伸出來,指著食指上面的印跡對秦策說道“秦先生你看這兒,我們白家子弟在成年后,家族會選擇一些優秀的子弟量身為他們打造一枚族戒,這族戒是家族榮譽得象征,也是對自身的一種認可,所以得到戒指的白家子弟,把戒指戴在手上后基本都不會摘下來,也是因為長年佩戴的原因,手指上會留下這個帶著白字的印跡,而我在一次組織大會上,恰巧看到了金蟒手指上也有這個印跡,這說明他就是白家人!”
當談到這枚戒指時,白清風臉上掩飾不住的驕傲,因為這是家族賜給他的榮譽,也是他自己憑本事得來的榮譽,要不是因為白清揚的原因,他絕對不會選擇背叛家族,更不會摘下那象征著榮耀的戒指。
秦策探過頭去看著白清風食指上得印跡,突然想到可什么,隨即將手伸入口袋中,同樣掏出了一枚戒指,舉著問道“你說的可是這樣的戒指?”
白清風兩人見到戒指驚的差點說不出話來,他們沒想到這枚戒指居然會在秦策的手中,但家族里有個族規,見戒指如見本人,兩人愣了片刻后立即齊刷刷的躬身朝秦策行了一個大禮,齊聲喊道“四部子弟,見過首領!”
“首領?”
聽到兩人的話,秦策似乎明白了什么,這枚戒指就是他與白文安初見時,白文安送給他的東西,當時也只是覺得好看就收下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是身份的象征。
白老啊白老,看來你從那時就已經開始算計我了啊!
秦策搖頭苦笑著,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卻被一個溫文爾雅的老頭給算計了,想想就覺得可笑,不過秦策覺得白文安倒是挺有膽識的,為了白修遠舍得把這枚戒指給了一個外姓人,這等于把整個四部族和自己的孫子都托付給了戒指的新主人,著實是非常豁的出去。
掂了掂手里的戒指,這白清風說的話倒是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如果猜的沒錯,金蟒必然是那個早就被秦策盯上的人,但秦策暫時還想不明白的是,那個人究竟是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家族呢?難道他也被種了蠱?事到如今也只有等比賽結束后,再找他好好談談了。
“對了,天蝎潛藏在白家的這些人,也都是白家人嗎?”秦策收起戒指,提聲朝白清風問道。
“一部分是,其他的應該在白家外招的那些工人或者企業管理層!”白清風一臉恭敬的回應道。
“那誰負責與這些人聯系?”秦策繼續問道。
畢竟這么多人,秦策不相信他們全都各自為戰,這其中一定有個人是指揮者。
“在白家家族里潛伏的,金蟒是跟上面單獨聯系,其他的都是四老爺家的管家白紳負責!而外面的那些,是一名叫天師的頭目負責,他在南江的身份好像是個云游的道人,而且也是個古武者!對了,還有白二老爺身邊的那個徐三,他也是天蝎的人,不過他和金蟒一樣,都是單線與上面聯系。”
一提到白紳,白清風目光里就充滿了殺意,要不是因為白紳的欺騙,他怎么可能會稀里糊涂的加入天蝎呢!如果不是加入天蝎,又怎么會遭受蠱毒沒完沒了的折磨,想到這個人,白清風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白紳……那個管家怎么會是天蝎的人?”
聽白清分這么一說,秦策也有些震驚,出入白家跟白紳經常見面,但卻沒有發現出他有任何端倪,而且秦策敢保證,那個白紳根本就不會功夫,除了打理家務事還算可以外,其他沒看出他有什么強項,秦策絕不相信天蝎會要這種百無一用的人。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并沒有白清風與云道人身上的那股腐尸味,秦策之所以能認出白清風,是因為他出手幫助白清揚時被秦策發現了,而確定他是天蝎的人,就是因為他身上有跟云道人同樣的味道,同樣秦策也確定,這種味道白紳身上絕對沒有,所以他不可能是天蝎的人。
可看白清風那非常確定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假,無論白紳是與不是,這件事也只能等比賽結束之后再親自去查探了。
“對了,最初我給你施針的時候,你為什么那么大的反應?”
想到當時白清風驚慌失措又無力抗拒的表情,秦策覺得這里面一定還有別的事。
“讓您見笑了,我當時以為您是天蝎派下來的監察使呢。”救命恩人被揣測成了歹人,白清風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監察使……干什么的,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啊!”
當時白清風那一臉恐懼的樣,甚至目光中透著的膽怯絕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發自內心的害怕,能讓一個中蠱之人發自內心害怕的人,秦策非常想知道這是個什么人。
“監察使,是那個女人派下來專門負責監督天蝎成員的人,他們游走不定,神出鬼沒,奔走在組織的每一處,除了那個女人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更沒有人見過他們,因為見過他們的人都死了,如果他們發現有人背叛天蝎,或者背后討論天蝎的事,他們不止會殺掉那個人,還會清理掉所有與之有關系的人,可以說天蝎里除了那個女人外,最令人懼怕的就是監察使了。”白清風現在想想還有點后怕,幸虧秦策不是,如果是的話,還沒等蠱毒侵蝕掉身體,就已經被監察使的人給宰了。
“原來如此。”
秦策現在終于理解白清風為什么會那么害怕那個監察使了,并不是他怕死,而是怕他自己連累了白清揚,這樣的哥哥,確實值得白清揚為他拼死挽回顏面。
“行了,天也不早了,你們哥倆今天就在這住下吧!”
該問的也都問了,該說的相信白清風也已經說了,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了,故而秦策從沙發上起身,準備去找白老他們。
“秦先生,請等一下!”見秦策要走,白清風急聲喊道。
“怎么?你還有事?”
“秦先生,您說過會保我們兄弟平安,這話還算數嗎?”白清風試探性的問道。
這是他現在最想確定的事,雖然蠱毒被清理掉了,但是說到底自己已經背叛了天蝎,組織一定不會放過他,他不怕死,但是他不想讓白清揚跟著一起死,能保住他們兄弟性命的人,怕是只有眼前的秦策一人。
“我秦策說話向來是算數的,不過你沒能完成我們的約定,因為你沒有解開我所有的問題,所以我只能保證的是,我不會殺你們!”側臉看著白清風,秦策面無表情的回應道。
兩個恰恰關乎整個白家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這并沒有解除秦策心中的所有疑慮,所以兩人現在算是互不相欠。
聽到秦策的話,白清風身體不禁一顫,他說了這么多不就為了跟秦策的這個約定嗎!
沒有幫到秦策,還欠人家一個救命的人情,哪里還有理由讓秦策來保住兩人的性命?想到這里白清風低下頭去用力嘆了一口氣,他是多么不想連累到白清揚,可到最后,卻還是連累到了,白清風心里暗自自責,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守護不了,簡直就是個廢物。
“哥,咱們回家吧!”見到白清風如此頹廢,白清揚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上一個溫暖的笑。
“清揚……”
“哥,什么也不要說了,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死又有何懼?”
他知道白清風在想什么,但是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沒有白清風的日子,那種舉目無親的孤獨感,簡直比死亡更可怕。
“清揚,哥不能讓你陪著我一起死,秦先生,我求求您了,我用我的命換清揚的命行不行?求您保他一命吧!”白清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祈求著秦策。
“哥,你起來!起來啊!我不怕死!”白清揚用力拉著白清風的胳膊,紅著眼喊道。
“秦先生,求求您…”不顧白清揚的拉扯,白清風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只要秦策能答應,他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交換。
“哥!!!”
白清揚大喊一聲,隨之也跪下身去,緊緊抓著白清風的胳膊,眼淚不停的向下滑落,另一只手不斷拍打著地板,來發泄心中的苦痛。
望著傷心絕望的兩人,秦策確實有些不忍,他承認,自己確實是被兩人千金難買的兄弟情給打動了。
“明天早點起,跟我一起去會場!”秦策說完也不理會二人驚詫的表情,轉身朝著房門外走去。
白清風揉了揉磕的通紅的腦門,急聲追問道“秦先生,您是答應了嗎?”
秦策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只是身邊缺兩個打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