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無人的山道上,難得相遇的四人,在看到對方時都是不由一愣。
哦?這不是那個啥二世嗎?
看著那張像是熬夜加班了幾十年的碼農臉,方正愣了一下,但是還沒等她出聲打招呼呢,卻看見那個碼農忽然跳了起來,驚訝的瞪大眼睛伸出手指向自己。
“caster的master!你怎么會在這里?!”
“嗯?”
聽到這個聲音,方正不由一愣,這是個什么稱呼?
方正第一時間還以為對方是參加過上次圣杯戰爭的master,但是當時自己明明臺面上的是assassin啊,而且也沒有見過這個家伙………等等,這聲音怎么聽著有點兒耳熟?嗯?等等………難道………
想到這里,方正詫異的瞪大眼睛。
“你是韋伯?!”
對方默默的點了點頭,顯然是默認了。
“……………哈啊?”
方正這會兒是真懵逼了,開什么玩笑,他和韋伯唯一一次有一面之緣是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四戰啊,嗯?等等………難道說………
想到這里,方正眼中金光一閃,隨后瞇起了眼睛。
啊………原來如此。
通過對時間軸的觀察,方正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還要從上一次的穿越開始說起,當時方正接受蓋亞的委托,去收拾另外一個平行世界里的四戰,因為那個世界的黑圣杯被混沌入侵,很有可能造成整個世界的毀滅。最終方正是帶著伊莉雅過去,砍瓜切菜一樣的搞定,隨后直接把那個破圣杯連同潛藏在里面的混沌之力給燒掉了,然后拍拍屁股就回家睡覺。
而在被方正燒掉之后,那個平行世界線也因此破碎,與這個世界融合在了一起。也在相互融合之后,彼此之間的信息也產生了變化。
比如原本在這個世界,方正參加的四戰是在羅馬尼亞舉辦的,冬木的大圣杯已經被挖走了。而在韋伯等人的記憶之中,他們參加的四戰變成了“基于冬木殘存靈脈”的亞種圣杯戰爭。
基本過程和方正看過的動畫里類似,只不過或許是因為相互融合產生的影響,方正在其中的作用產生了變化。雖然她依舊是代替了原本的caster和master。但是在韋伯等人“融合”的時間線上,具體的過程卻和方正記憶中的有所不同。
原本方正是開場放大,接著首先干掉了archer,然后一波拉過來把其他幾個人都給a了。但是在兩個世界線融合之后的亞種圣杯戰爭的記憶里,卻變成了最開始和動畫差不多的情況,方正并沒有首先干掉archer,而是殺死了assassin———嗯,這也算是忠于原著?
接下來也和動畫的進展差不多,除了沒有大家一起群毆caster的那部分之外,其他基本也算是忠于原著,archer干掉了rider,衛宮切嗣干掉了肯尼斯,弄死了lancer。最后是方正一波拉過來把archer和saber連同亞種圣杯一起a了。
順便一提,和那個世界的走向不同,亞種圣杯的最終結果是切嗣和愛麗斯菲爾活了下來,然后帶著伊莉雅遠走高飛,而愛因茲貝倫家族也在這之后衰落………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這個世界的韋伯才會殘留著關于自己的記憶。
不過……………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方正驚訝的伸出手去比劃了一下。
“我記得當初你還是個小矮子,現在居然長這么高………你該不會是吃激素了吧。”
“你才吃……………”
聽到方正的說話,對方本能的想要反駁,最后或許是想起對方是能夠手撕從者的狠人,這才硬生生的閉上了嘴巴。
畢竟眼下rider可不在自己身邊,話說就算在也護不住自己………
“老師………你們認識嗎?”
這會兒,站在韋伯身邊那個披著灰色斗篷的少女,卻是怯生生的開口詢問道,而韋伯則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不過他不說方正可是會說啊,只見她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對著披著灰色斗篷的少女笑嘻嘻的打了聲招呼。
“喲,你好啊,我是正義的魔法少女紅馬尾,叫我小紅就可以了,你叫什么名字?”
“格………格蕾………”
“嗯,這名字蠻好聽的嘛,話說你干嘛把臉遮起來啊,學assassin嗎?這個興趣可不好………嗯?”
方正湊過來,看了一眼斗篷下少女的臉,接著愣了一愣。
“你怎么長著一張saber臉?”
“這無所謂吧。”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韋伯蠻橫的插入了兩人之間,打斷了方正的問話。
“紅馬尾,你怎么在這里?”
“我也是受邀而來的啊,雖然邀請的也不是我就是了。”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對后面打了個手勢,很快,就看見黑桐鮮花走了過來,恭敬的向著眾人行了一禮。
“各位好,初次見面,我是黑桐鮮花,這次受阿修伯溫先生邀請,代表千界樹前來。”
“千界樹……………”
聽到這個名字,韋伯的面色微微一變,望向方正。
“你是千界樹的人?”
“怎么樣?沒想到吧。”
方正也是嘻嘻一笑,得意的晃動了一下自己的雙馬尾,而韋伯則露出胃病犯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一般的表情。
“這還真是沒想到………”
說道這里,韋伯嘆了口氣,接著看他站起身體,對著方正鮮花點了點頭。
“我是lord.埃爾梅羅二世,目前在時鐘塔現代魔術科任職,這是我的學生格蕾。”
“你們好………”
格蕾這會兒也怯生生的過來向兩人打了個招呼。
然而,聽完韋伯的自我介紹,方正卻是皺了下眉頭。
“lord………你個濃眉大眼的怎么也叛變到貴族那邊去了?當年那個聲稱‘即便沒有家族血脈流傳的魔術師也能夠成為一流魔術師’的家伙哪兒去了?果然也是向現實低頭了嗎?唉,社會真是殘酷啊………”
“唔………”
聽到對方輕而易舉的翻出自己的黑歷史,韋伯也是面色一黑。
“才沒有那種事,我只不過是………”
“不過也很正常,畢竟每個人都有苦衷嘛,看你這一副加班十多年沒休息過的樣子,就知道你這個君主當的也不怎么開心啊。”
說道這里,方正笑嘻嘻的拍了拍韋伯的身體。
“好了,那么我們先走一步,等到剝離城再見吧………對了,在這之后我還有點兒事要和你談呢,可別想著跑哦。”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就帶著鮮花繼續向著山道的前方走去,只留下韋伯和格蕾站在那里,一言不語的看著兩人的背影。
“小紅?你認識他嗎?”
等到轉過彎道,鮮花這才好奇的開口詢問道,而方正則是呵呵一笑。
“當然,韋伯.維爾貝特嘛,我和他曾經在圣杯戰爭里打過碰面,當時他還是個少不更事的中二小屁孩,想要通過參加圣杯戰爭獲得勝利來證明自己的理論是正確的………”
“理論?”
“沒錯,你應該也從菲歐蕾那里得知了吧,魔術師是依靠血脈和魔術回路一層層積累起來的,因此在魔術協會那邊,公認的理論是只有那些有著深厚底蘊的魔術家族,才能夠出現一流的魔術師。然而韋伯的理論卻是只要能夠切實的對魔術進行很好的研究和理解,哪怕沒有深厚的血脈聯系,即便是一兩代的魔術師也可以成為一流的魔術師。”
聽到這里,黑桐鮮花小小的吃了一驚。
“這不是和我們千界樹的………”
“沒錯,聽好了,鮮花。所謂的血脈決定魔術師的優劣,只不過是上層穩固自己地位的一種手段和借口。普通的魔術師和家族傳承的魔術師的區別,就好像是一個白手起家的工薪族和一個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二世祖,前者想要成為百萬富翁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后者只需要向家里要錢就行了。你也可以想成是類似種族隔離政策,那些白人認為自己比黑人優越,其實也不過只是因為他們當中大部分人可以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而黑人則很難接受這種教育罷了。”
說道這里,方正輕哼一聲。
“如果把雙方放在同一個起跑線,從小就在同一種環境下長大,那么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家族傳承的魔術師因為可以繼承歷代的魔術刻印,所以自然天生比那些沒有接受刻印的魔術師要厲害的多。但是這并不表示后者就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成為百萬富翁,魔術協會的理論單純只是為了穩固那些魔術協會高層的地位和便于統治其他弱小的魔術師家系罷了,我們千界樹才不給那幫老頑固什么臉呢!”
“我明白了,小紅!”
聽到這里,黑桐鮮花也變得激動了起來。
“也就是說,我們千界樹的目標,就是推翻這些魔術師對吧。”
“沒錯,一個偉人曾經說過,社會的變化,主要是由于社會內部矛盾的發展,即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矛盾,階級之間的矛盾,新舊之間的矛盾,由于這些矛盾的發展,推動了社會的前進,推動了新舊社會的新陳代謝。”
方正得意的豎起一根手指。
“魔術協會代表的就是這個世界魔術的落后與陳舊的一面,現在早就不是光靠貴族和血統就可以自以為是的時代了。然而這些人居然還活在維多利亞時期不可自拔,洋洋得意自以為是。不過這也很正常,就好像地上的灰塵,掃帚不掃,灰塵不會自己跑掉。”
“所以………我們是要邀請那位lord加入我們千界樹嗎?”
鮮花一直跟隨在菲歐蕾身邊學習魔術,因此對于這些也是相當了解,但是她非但不擔憂,反而異常興奮。
“就目前來看是這樣,但是具體情況,我們還要再觀察一下………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會跑去當什么lord………該不會是向腐朽的資本主義統治階級低頭了吧,我們可不要投降派。”
說道這里,方正也是聳聳肩膀。
“算了,總而言之,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