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搞定!
直到抓住這個光球,方正才松了口氣。
整個過程看起來似乎不是那么兇險,甚至還有點兒煩人,但是只有方正自己知道,這整個過程之中,他可是捏著一把冷汗的。
不得不承認,對面這個GM的舞臺選的是真好,因為六軒島已經被炸平了,所有當事人都已經死去,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能夠證明這座島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一切都是腦補。說白了,這其實就是兩方對著一個現場抬杠。
“這是兇殺案!”
“這是神秘怪談!”
“嘿,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犯人肯定是人。”
“不對,犯人是魔女。”
“這世界上哪兒來的魔法,你喝多了吧兄弟。”
“傻X,是你沒見過,我就見過魔女,人家殺把個人怎么了?”
“你個腦殘是從什么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癱貨?還魔女呢?有種你叫她出來給我看看啊。”
“還用叫嗎?你看這人都死光了,肯定是魔女干的啊,你這種凡人是不會懂的。”
“嘿,你他X的………來來來,建行門口,十分鐘后,誰不來誰孫子。”
“怕你啊,來就來。”
然而事實就是即便兩個人打的頭破血流,也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看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假設這個GM鐵了心要耍賴,方正也沒辦法。
可是他必須死死把整個過程都咬死在“現實”里不行。
因為方正很清楚,如果他這邊承認這個世界擁有魔法的話,那么對方和自己就都能夠使用魔法了,到那個時候,那就真是魔法大戰———但是方正顯然并不愿意和一個與秩序女神一樣強大,甚至更強的家伙比拼魔法,俗話說的是揚長避短,方正腦子瘸了才會去選擇一個不確定的選項和對方對轟。
當然了,他也能夠猜到對方的想法,畢竟對面的GM可是一個純粹的秩序一族的存在,也就是說,它恐怕早就習慣了利用各種強大的力量來達成目的———就和秩序女神一樣,這對于秩序一族來說已經算是本能了。
因此在對面看來,我把這些能力都封印了,讓你變成一個凡人,那你肯定會各種不適應,而只要你愿意到我的棋盤來接我的茬,那么接下來就是我們之間的真正實力對決………然并卵方正并不想接這個茬并且直接將其扔了回去。
簡單來說,這就好像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設定了一個世界,然后設定世界背景之中沒有任何魔力。
在那個魔法師看來,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畢竟一個魔法師如果身處在沒有魔力的世界的話,那么完全就是個廢物了。所以在他想來,對方肯定是會想要恢復魔力的。
結果讓魔法師沒想到的是對方穿越進來之后沒有去想著如何恢復魔力,而是開啟了工業革命隨后穿著動力裝甲扛著加特林沖進法師塔來了一句“大人,時代變了”。
這就是屬于自己把自己坑死的典型。
對面秩序一族的GM也是如此,方正可以確信,他絕對留了很多后手等著自己發難,但是這些措施估計大多都是需要承認魔法在這個世界有效才能夠使用,然而方正就是死活不給他插電源的機會………你又能耐我何?
方正可不是秩序一族出身,他可曾經是凡人,不使用秩序一族的能力,對于他來說壓根就不是什么大事。從某個層面來說,方正倒是巴不得對方把自己壓到凡人的界限和自己一對一公平決斗———那老子就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弄死你!
當然了,這種經驗也有壞處,那就是方正實在不熟悉高層面的決斗方式。比如說現在如果把他扔到一個巨龍沒辦法吐火放魔法只能夠肉搏的世界,那他鐵定直接抓瞎———當初對付火龍帝國那頭公龍方正如果不會吐火恐怕也是被對方按在地上打的節奏,
畢竟你叫一個人用龍的身體去肉搏實在太難為他了。
對于秩序一族來說也是如此,你讓他們用凡人的水準來決勝負,是這些秩序一族恐怕永遠無法想象的。
不過還好,眼前這個GM夠蠢,給了自己一個翻盤的機會,如果他真的按照秩序一族的方式和自己戰斗,那方正就真抓瞎了———他可也就是個秩序一族的小萌新,秩序刻印該怎么用他都沒搞太明白呢,真要和秩序一族面對面決斗,那才真是悲催。他和對面的差距也就是小學生和大學生的區別,前者能把加減乘除四則運算熟練運用就差不多了,后者起碼也是微積分的水平,如果光是限定在數學這個領域,那方正拿頭都不是對面的對手。
而且更幸運的是,秩序一族那邊依靠的還是這個世界的意識體。
沒錯,從頭到尾,方正就沒想過真的徹底還原真相,因為在“現實”的事件之中,六軒島的真相是真的沒辦法還原的,沒有直接證據,證人已經死光,簡直就是堪比開膛手杰克的無頭懸案,再過一百年都解不開。
當然,如果方正承認有魔法的話,那么解開真相就簡單了,他可是時光龍,直接時光回溯,不要說當場看D電影,哪怕鉆入時間線改變過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這也是對面的GM給方正設下的另外一個陷阱,如果方正真的要按照對面的要求尋找出“六軒島事件的真相”,那么現在的一切科技手段都是無用的,必然要使用超出尋常的能力。
但是………事實真相重要嗎?
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認為的真相。
而在第二次游戲那個虎頭蛇尾,草草收尾的展開之后,方正就立刻決定直接放棄尋找真相,而是把目標鎖定在“貝阿朵莉切”這個意識存在上,只要能夠擊潰這個意識存在,那個失去了附體目標的秩序GM在這個沒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里就像是從魚缸里跳出來的魚一樣,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至于那個“貝阿朵莉切”為什么會被這邊的秩序GM看中,方正猜測多半也是因為她那強烈渴望掩蓋真相的愿望得到了認可,從而才被授予了這種力量。
而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嘖嘖嘖,感覺如何?”
看著自己手中的光球,方正呵呵一笑,眼下這個秩序GM的確就和上了岸的魚一樣,他能夠感覺到類似秩序女神的力量,但是這部分力量已經微弱的近乎于無。
再牛逼的鯨魚在岸上擱淺之后也只有等死這一條路可走,眼前這個秩序一族的存在也是如此。
那個光球的顏色也是忽明忽暗,甚至還夾雜著幾分看起來類似墨汁般的顏色———那應該就是混沌侵蝕的跡象了。
那么,開始吧。
看著眼前這個光球似乎還有掙扎的跡象,方正也是收斂了笑容,望向手中的光球,然后瞇起眼睛。
很快,黑與白的火焰瞬間從他的手中浮現,迅速吞噬了眼前的光球。
如果說之前的那個混沌,方正是通過哄騙傻白甜富家千金小姐的方式將其引誘過來,然后再直接果斷出手拖到小樹林里強行霸王硬上弓的話。那么現在這個被混沌已經徹底侵蝕的秩序之靈就好像是在閨房之中臥躺的病弱美女林黛玉般我見猶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方正這個彪形大漢推門而入,帶著猙獰笑容嘿嘿的笑著走向了床榻,面對眼前的彪形大漢,病弱美人兒面色蒼白,拼命掙扎著不愿就范。然而她這千嬌百媚又病弱的美女,哪兒是鐵塔般的彪形大漢的對手。
很快,只見方正便操縱著炙熱的火焰,壓制住了病弱美女的掙扎,強行突破了她堅守的最后一道防線…………
“轟!!!”
交織的黑與白的火焰直接沖入了光球之中,下一刻,光球再也無法容納如此龐大的力量,伴隨著“砰”的一聲瞬間破碎裂開,而在過了片刻之后,原本洶涌搖曳的火焰逐漸穩定了下來,緊接著,一個嬌小的身影緩緩從中浮現。
那是一個女孩。
她有著一頭淺綠色的短發,帶著一頂黑色的大太陽帽,在帽子上還有黃色的蝴蝶結。上身穿著黃色的長袖衣服,而在下面則是漸變綠色布料的過膝裙和黑色的皮靴。有一根紫色的,看起來像是某種管子的東西從她的身體后面出現,然后一直連接到腳裸,在這個獨特的“管子”中間,還有一個圓形的,閉著的眼睛。
“繼芙蘭朵露之后是古明地戀啊………也好,這個危險性還比芙蘭朵露是要低一點兒的,正好也可以讓她們兩個人湊一對。”
看著眼前蜷縮成一團熟睡中的女孩,方正也是松了口氣。
不過……………
“這么下去,我該不會真的搞出個幻想鄉來吧………”
說起來,這還真讓方正覺得有點兒頭疼呢。
“嗚……………”
柯南睜開眼睛,只見在眼前的,是昏暗的天空。他緩緩的站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那棟深山別墅的門口。
“喲,你醒啦。”
“啊,方正………我們這是………怎么了?”
看到方正,柯南也是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詢問道。
“我感覺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大概是錯覺吧,你剛才不小心摔倒撞到頭了,現在怎么樣?好點兒了嗎?”
“好多了,就是感覺腦子有點兒嗡嗡的響。”
“那么我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好了。”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拉開了車門。
“走,先回家咯。”
“啊,嗯……………”
聽到方正的說話,柯南茫然的點了點頭,接著他望向方正的懷里愣了一下,然后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瞪大雙眼向著方正看去。
“怎么了?”
“哎?方正,我剛才明明看到你懷里有個綠頭發的女孩子………”
“睡傻了吧,回家睡去。”
在那之后,方正開車將柯南送回了家,然后他也駕車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好了,久違的程序員的日常又要開始了。”
在把古明地戀扔到床上去之后,方正便搓了搓手,然后打開了系統面板,在消滅了原本的秩序GM之后,作為唯一擁有秩序刻印的方正理所當然的繼承了這個世界的操縱權限,這也就意味著他可以修改彈丸論破世界的程序,依舊將眼前柯南世界混亂的時間線進行再調整了。
不過……………
“嗚哇,這可真是太慘了。”
看著眼前的代碼庫,方正不由倒吸了口冷氣,彈丸論破世界自不必說,眼下的柯南世界更是一團糟,這簡直就好像是程序員離職前報復母公司刪除所有注釋和說明,而且還把原本的數據搞的一團糟。
這尼瑪還不如彈丸論破那邊呢,好歹那邊都死的差不多了可以刪除重來,但是這邊…………果然,對于一個程序員來說最糟糕的事情就是修復其他人寫的代碼了。
“看來今天晚上我是別想睡覺了。”
看著眼前的代碼庫,方正臉上的表情徹底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