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幾天之后,警方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兇手已經自首,是暴力團的成員。根據本人供述,其是受借貸者的委托去要債時與其爭斗毆打,并且將受害者打倒,隨后離開。
雖然本人堅稱當時并未發現被害者死亡,但是作為黑道成員,他的證詞有多大可信度自然可想而知,最終,法院以過失殺人判處其五年有期徒刑。
這個案件并沒有得到大家的太多關注,畢竟被害者只是個普通的公司職員,而且風評也不怎么樣。至于加害者更不用說了,黑幫嘛,殺人不奇怪,不殺人才奇怪呢。于是很快,案件了解,而作為兇手的桐O氏也被送進了監獄。
不過這與方正有什么關系呢?
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嘛。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在某個倒霉蛋進監獄服刑改造思想重新做人的時候,方正則開著車到處轉悠,拍攝風景———為了避免引起警方的懷疑,方正也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新的身份就是自由攝影師,主要拍攝風景藝術。這樣一來,不管他去什么地方都不奇怪,而且作為一個攝影師,隨身帶著放置器材的大箱子也不奇怪。
大箱子里有夾層就更不奇怪了對吧。
“滴滴滴,滴滴滴………”
就在這個時候,方正腰間的BB機忽然響起,隨后他拿出BB機看了一眼,接著來到了附近的公共電話亭撥打了上面旳號碼,很快,一個變聲器般的聲音從中浮現。
“喂喂,X嗎?”
“是我,有委托嗎?”
“啊啊………這次的委托………稍微有些特別。”
對面的聲音顯得有些焦躁,在停頓了片刻之后,才再次開口。
“其實,這次是我個人的委托。”
“哦?”
“我希望你能夠幫我保護一個人。”
“…………………我是殺手,你這找保鏢呢?”
聽到對方的說話,方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可不打算干萬事屋這種啥都要插一手的行當,方正的態度是干一行愛一行精一行,做殺手就做個好殺手,當警察就做個好警察,做恐怖分子就要做個敬業的恐怖分子………
“那么,如果我要委托你殺死所有威脅那個人的人呢?”
好家伙,你這腦筋急轉彎真是滑的我都剎不住車了。
“按人頭算錢?還是按天數?”
換了其他人,方正直接就掛電話了,不過對方好歹也算是照顧自己的,當然,之所以沒掛電話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對方是中國人,和自己也算是老鄉。之前也說過,方正在日本辦證件的時候,就是通過香港的黑幫來辦理的,里面自然有不少同胞。
雖然說在這個社會,老鄉老鄉背后一槍也不算是什么少見的事情,但日本畢竟是個排外非常嚴重的社會,外人不抱團也很麻煩的。
“天數,最少兩三個月。”
“最多是不是就二三十年了?中國人不騙中國人啊,說清楚到底什么鬼?”
“最多不超過一年,拜托了,我認識的人里,只有你的實力值得信任,只要讓那孩子達成心愿,那么委托就結束了。”
“……………我怎么總覺得這是個坑………”
方正皺起眉頭,他可是殺手,讓自己去當保鏢?自己也是有自尊的好吧,怎么可能為了五斗米折腰呢?
“一億日元,三個月,立刻付款。”
“成交,目標是誰?地點呢?”
五斗米是不可能折腰的,但是十斗米的話就是另一回事了。
“需要你保護的是一位叫牧村實的女性,她目前在大阪蒼天堀的一家按摩店工作,暗中保護,不要被她發現就好,我會立刻把錢匯到你的賬戶上。”
“收到。”
對方有什么事情,方正是不知道,但是一億三個月的話,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當然,他也考慮到那個叫牧村實的可能會有很多敵人,不過方正也不在乎,到時候萬一殺的太多的話,直接就要加班費唄。
哪兒有光給工資不給加班費的,真當老子是社畜不成?
在接下了工作之后,方正立刻啟程,來到了位于大阪的蒼天堀。
而在這里,他也很快就找到那個名為牧村實的女性,根據方正的觀察,這位女性是個盲人,目前在按摩院里工作,不過……………
“這也太悠閑了吧,到底找我來干嘛?”
一面百無聊賴的通過狙擊鏡觀察正在按摩店內工作的牧村實,方正一面無語吐槽。對方愿意出五千萬的價格,本來他還以為是什么時間緊迫的委托,但是眼下這個女子本身似乎對此一無所知,至少看她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兒緊張不安的感覺。
也就是說,委托人從某個地方調查到會有人對她不利,但是覺得自己搞不定,所以才會請他來幫忙。但是為了避免讓牧村實感到緊張害怕,因此對她只字不提………喵的,要不是錢給的足夠多,我才懶得在這里浪費時間呢。
方正當然不會出面,作為神秘的迷之殺手X,他最大的特征就是從來在別人面前顯露真身,事實上,就算是自己的聯絡人,也對方正的真面目一無所知。哪怕是當初去委托香港黑幫的時候,方正也是遮掩了自己的真面目,正因為自己身份成迷,所以反而更被信賴。
眼下方正就是在按摩院對面租了頂層的公寓,然后在這里整天像個跟蹤狂似的盯著牧村實。然而一直過去了半個多月,他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或者危險,就在方正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這里浪費時間的時候,事情終于出現了轉機。
那是一天的傍晚,牧村實去附近的商店買東西,方正確定對方沒有危險之后,就重新回到了監視地點。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有一個形跡可疑的家伙,悄悄摸摸的走進了按摩店。
喲呵,還真有人來找死?
看到這里,方正頓時打起了精神,接著他盯視著眼前的瞄準鏡,仔細觀察對方。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穿著黑色的西裝,左眼還戴著黑色的眼罩,看起來打扮就和黑道一樣。而且他手里還拿著一把小刀———嗯,雖然也不是沒有三教九流的人來店里按摩,但是拿著刀子進來的還真是少見。
此刻按摩店里空無一人,店長出門了,牧村實也出去買東西,只有方正一面喝著肥宅快樂水一面吃著薯片一面監視。而那個眼罩男明顯是來找人的,只見他偷偷摸摸的沖進店里,然后………嗯,店里當然是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眼罩男放棄打算離開的時候,方正看見牧村實走了進來,而看見她進來,眼罩男明顯驚慌失措,他一把握住刀子,試圖將其殺害———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眼罩男的腦袋已經被方正鎖定,只要他敢動刀,下一刻這家伙的腦袋立刻就會直接飛上天。
畢竟七步之內槍快,七步之外,槍又準又快。
這家伙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槍的。
不過眼罩男似乎也發現牧村實的眼睛看不見,這讓他沒有立刻下手,相反,他甚至還試圖躲過對方———嗯,對方既然眼睛看不見,那么就當做自己不存在就好了。
結果事與愿違,眼罩男還是被牧村實發現了,然而對方還以為眼罩男是小偷,結果逼的眼罩男不得不表示自己是來店里按摩的,然后被牧村實生拉硬拽的上了按摩床開始享受按摩…………這都什么事啊。
看著狙擊鏡之中正在享受按摩的眼罩男,聽著耳機里傳來的監控對話,方正整個人都無語了。他已經通過對講機通知了自己的委托人,接下來,這個奇怪的小混混還是交給委托人自己去解決吧。
很快,過了片刻之后,接到方正通知的委托人氣勢洶洶的沖進了按摩店,隨后他找借口把牧村實支開去了商店,然后自己就和眼罩男打了起來。而那個眼罩男似乎認為店長才是牧村實,因此也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
“這兩個家伙到底在干嘛啊………”
看著在按摩店里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方正也是無語吐槽,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有一輛車停在了按摩店的樓下,接著幾個黑道從車中走出,迅速的上了樓。
看到這里,方正也是眼神一凝,急忙拿起對講機。
“喂,別打了,有人來了。”
然而,對面的委托人絲毫不在乎方正的通知,依舊沉浸在與眼罩男的互毆之中。
尼瑪還打上癮了是吧。
就在方正考慮要不要開一槍讓他們冷靜冷靜的時候,只見那群人也沖進了按摩店,隨后店長和眼罩男也停止了互毆,一開始,他們都以為這些家伙是對方叫的人,結果———居然不是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牧村實也回到了按摩店里。
“快,快逃!實!”
看著一臉茫然的牧村實,店長大聲怒吼起來,接著便向西裝男們沖了過去。然而下一刻,他的肩膀上頓時爆出了一朵血花,隨后店長低吼一聲,跪倒在地。
“喂,這是怎么回事啊………”
看著拿出槍來的西裝男們,眼罩男也是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把握這個進展。
但是下一刻,更加讓他詫異的事情發生了。
玻璃驟然破碎,緊接著,眼罩男就看見自己面前這些黑道們的腦袋仿佛被打爆的西瓜一樣爆開,只是眨眼的工夫,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黑道就這樣變成了一具具倒在地面上的尸體。
“這,這是……………”
看著這些尸體,眼罩男張大嘴巴,幾乎說不出話,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身體一顫,迅速趴到在地。
“店長?你沒事嗎?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然而此刻,牧村實依舊茫然的站在走廊上,不安的開口詢問著。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顫抖著試圖走進來。
“不要過來!!”
然而此刻,店長也是努力爬起來,大聲喊叫著,接著他轉向旁邊的眼罩男。
“帶著實快點兒離開這里!”
“哎?可是……………”
“快走!”
一面說著,店長一面把一個對講機交給了眼罩男。
“這里我會想辦法,快點兒,帶著實離開蒼天堀,他會協助你們的!”
“啊,哦…………!”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眼罩男也是拿過對講機,接著跨過尸體,一把抓住實的手,帶著她離開了按摩店。
“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麻煩啊。”
看到眼罩男和牧村實離開按摩店,方正也是聳聳肩膀,接著站起身來。
不過這樣也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接下來,也該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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