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死了,城主府被毀壞,整個向魔城都亂了。
消息很快傳開,不少人都在拍手稱快著。
這些年來,霸凌這種事情,城主府可沒少干,只要是城主府的人,哪個不是趾高氣昂的?
今日城主府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也是活該倒霉。
槐都死去,紫宸站起身來,轉身看著連家眾人,道:"這一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連立決點了點頭,然后深深的向著紫宸作了一揖。
連家所有人都向著紫宸行禮,這是真正的救命之恩。
拯救了連家一族。
"咦!"
紫宸驚咦一聲,忽然轉身身來,然后重新蹲下,在死去的槐都身上一陣摸索,他找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
令牌的一面刻畫著一條猙獰的黑蛇,此刻黑蛇的眼睛是亮的,仿佛封印起來的真實活物。
"你隱藏的倒是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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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殺我,我是魔蛇衛!我們的大軍就在往魔城里,殺了我,魔蛇衛的大軍是不會放過你的。"令牌之中的黑蛇開口了,是槐都的聲音。
紫宸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你騙鬼去吧,魔蛇衛大軍會輕易出動?"
"我們最近一直徹查靈族余孽,這是前所未有的大行動,空前絕后,大軍自然要出動,我們會訴請所有余孽。"槐都說道:"放過我,這件事就算了,要不然就算你殺了我,魔蛇衛也會找上你的。魔蛇衛對待敵人,從不仁慈。"
紫宸又道:"這么說來,不僅僅是你們魔蛇衛出動了,其他的幾支隊伍也都有動作了。"
槐都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你怎么知道的?"
紫宸直接捏碎了令牌,原先還沒有任何頭緒的他,顯然已經發現了線索。
只要跟著那些大軍,或許就能找到自己的任務。
他捏碎令牌徹底覆滅了槐都的靈魂,后方緊張的連家之人,都松了一口氣。
如果讓槐都活著,那么連家眾人都會提心吊膽。
"此間事了,諸位告辭。"
紫宸向著連家眾人抱拳,身形一閃就此離開。
這一次是真正的離開。
連家所有人跪在了地上,沖著視野中即將消失的黑影行大禮,久久不愿起來。
婦人一直念著阿彌陀佛,念著佛祖保佑。
看來這一次,佛族真的是顯靈了。
連晴看著天空中即將消失的黑點,心中很是遺憾,沒能當面道謝。
就在紫宸離開這座城市之后,一道黑光落在了紫宸面前,正是幽鬼。
先前那一刻,正是它的杰作。
"走,去下一座城市。"
紫宸拿出一份玉簡地圖,上面有著清晰的標注,這是之前從槐都身上拿走的,除了地圖還有對方的所有財富。
幽鬼并沒有殺死城主府的所有人,只是挑了一些境界高的吞噬,余下的都還活著。
只是城主已死,槐家的大勢已去,原先在槐家面前如同小綿羊一樣的城中勢力,將會化身餓狼,一口一口的蠶食掉整個槐家。
完全不需要紫宸擔心,那些蠶食掉槐家的眾勢力,根本不會給槐家再次翻身的機會,甚至有可能在暗中徹底覆滅槐家。
這就不是紫宸能管的事情了,他也沒那個心情去管。
說白了,槐家這是自作自受,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沿途所過,紫宸看到了許多的靈族,反倒是魔族極少見到,這些靈族的處境并不好。
在圣靈界之中,有一片圣魔域,幾乎所有的魔族都生活在那里,圣靈界里的存在,對于那里的魔族,一直都是持平等的態度,就像是圣獸域一樣。
紫宸的朋友魔猿,其實也能算是魔族。
可在魔界不同,靈族的地位明顯很低,這里有著十分嚴明的等級制度,靈族則是最低的,甚至還不如寵物。
從地圖上來看,這里屬于魔界的外圍地域,很少看到真正的魔族似乎也能理解。
往魔城距離向魔城足有千里之遠,普通的靈族想要跨越兩座城市,都會成群結隊,沿途還會遇到一些魔界的異獸,算是危險重重。
這就誕生了一支支雇傭隊伍,專門負責保護來往之人。
可對紫宸這個圣靈來說,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么,沿途幫著一支遇到危險的隊伍殺了幾只異獸之后,紫宸便是直奔往魔城而去。
進入城市,紫宸發現這里的氣氛明顯不同,似乎變得十分的緊張,沿途能夠看到一些穿著甲胄的士兵巡邏,而且每個隊伍里,都有一位擁有魔族血脈的存在。
盡管血脈極淡。
走進一家酒館,老板是一位靈族,身上并沒有魔族氣息,酒館不算大,生意倒是不錯。
紫宸找到一個位置坐下,要了一壺酒,兩碟小菜。
四周的酒客幾乎都是靈族,唯有一桌四人擁有魔族的氣息,他們的血脈比外界那些巡邏的還要淡。
“那些靈族余孽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竟敢偷襲魔蛇衛,一旦被抓住,必然是生不如死。”
紫宸剛剛落座,一道極大的聲音便是傳了過來,是那四人之一。
“可不是,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話說一向膽小的靈族,怎么變這么大膽了?”
“據說是真正的靈族余孽,一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要我說,也別這么費勁,他不是藏起來了嗎?那就見一個靈族殺一個,就不信對方藏著不出來。”
“那有什么,慢慢殺就是了,反正靈族都該死!”
四人在聊天,但絲毫沒有顧忌這是什么場所,說話的聲音也很大,像是很刻意的讓其他人聽到。
四周的酒客們幾乎都是靈族,一個個的眼中明顯有了怒意,但卻沒有人敢發作。
在這座城市里,甚至整個魔界之中,靈族的身份是最低的。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只要跟魔族發生沖突,吃虧的永遠都是靈族。
在這座城市里,無數年來,發生了無數類似的事情。
“當看什么看?沒見過魔族?”
其中一人忽然站起,沖著四周的酒客怒喝道。
所有人都低下了腦袋。
“怎么突然多了這么低等垃圾?真是晦氣,走,我們換一家。”
只見四人立刻站起,罵罵咧咧的離開酒館。
結賬?
不存在的。
敢要?
純粹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