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遇到真仙石像這種事情,李云已經見怪不怪了,對于眼前這只有巴掌大的嫦娥石像更是沒什么所謂。
“我是不是單身太久了,看到石像都他媽感覺眉清目秀了...”柳燕璃看著李云手里的石像忍不住想要吐槽。
太美了。
又太丑了。
粗糙的工藝,棱角分明的石像,看起來就是一個半成品,然而就是這半成品,卻給人以一種攝人心魄的美麗。
宛如真正的月下女神。
“這是太陰星君的石像。”李云用靈視觀望。
石像連接著虛空,與某位存在有冥冥之中的相連。
這石像和東岳大帝不同,她是有主的...
也就是說,是正常運作的石像,和道觀里的那些接受供奉的石像一模一樣。
“承載著太陰星君的石像居然會被做成網癮治療中心創始人的模樣...我了個去。”李云覺得這里邊已經不是滿滿的槽點了。
不過又感覺沒啥問題,這學校創始人的石像,也在接受著中年領導等人的膜拜,家長的膜拜,不少人都以這種治療方式為絕對的正確。
都不知道這膜拜這貨的氣運會不會飄到嫦娥那里去。
不多思考,李云就將這嫦娥石像收起,準備帶回道觀里。
“你不去管那孩子了?”含香看著外邊的王衛宮,正自己默默承受著一切。
“當然不用管,這是只有那個孩子才能解決的事情。”李云看著和王衛宮站在一起的學生們感慨了一聲:“青春這種東西啊...”
“就是要鬧騰。”
“月下女神嫦娥,又被稱為太陰星君,是掌管太陰...也就是月亮的女神,一般來說,是不接受供奉的,其本人的性格也是孤高冰冷,不與人接近。”白沉想了一下,說道:“仔細想想,我連她的容貌都要忘記了呢...”
以白沉操蛋的性格來說,要是忘記了什么人的臉,要么就是嘲諷太丑不想記,要么就是真的在長久的時光中,連白沉都遺忘了這個人。
特別是真仙級的存在。
“存在感相當的低下...”李云總結。
“對,就是存在感相當的低下,低下到我都不知道說些啥好,明明是代表月的神女,擁有無雙的美貌和氣質,讓人看了第一眼忍不住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忍不住永久沉淪,不愿蘇醒...”白沉點頭道:“但就是這么個女神,基本上不過百年,印象就會不斷淡薄,凡人更是轉眼就忘記了...”
前一秒瘋狂跪舔,后一秒忘得干脆。
一個存在性質十分矛盾,高冷漂亮的宅女。
大概就是以柳燕璃為模版的行為,然而性格是極端的另一面。
“感覺你在黑我...”柳燕璃突然吐槽。
“不,其實他在夸你。”白沉抖了抖肩膀嘲諷道:“畢竟都拿嫦娥跟你相提并論了,是吧。”
“總之還是先供起來吧。”李云將這月女神的石像放到了中央大殿。
這石像一擺到大殿內,這攝人心魄的美麗氣質頓時消失不見,變得平平無奇沒有任何吸引力,宛如咸魚一般。
只不過平平無奇歸平平無奇,氣運之線依然連接著遠方。
從李云的角度來看道觀里的線密密麻麻的連接著遠方。
同時,遠方的線又相連到道觀里。
就好像陰陽兩面,一面為一面的倒映。
“嗯...這格局有點意思。”李云望著天,總感覺有一種‘冥冥中’的注定一樣。
自己被嫦娥的石像所吸引,尋找到她,將她帶回到道觀里。
李云感覺有些意外的是,將嫦娥的石像帶回道觀后,心中的第一感受就是寬慰,就像是看到小蘇璃背懂了乘法口訣一樣。
感到莫名的心安與欣慰,很奇妙的感覺。
她本來就是屬于道觀...
“雖然只是在猜,是不是有很多仙神的石像都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遺留在了人間界。”李云想了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東岳大帝,嫦娥,各路神器。
和天庭有關的很多東西,都遺留在了下界,甚至還有很多是天庭的基石,都流落到了道觀里。
“事實證明,是這樣的,說不定過一些日子,連二郎神的石像都蹦出來。”系統久違的吐槽了一次。
“到時候我肯定要問問他,我們倆為什么那么有緣。”李云頓了頓,笑道:“其實,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倆長的差不多帥...”
帥,是一種氣質,是一種境界。
李云覺得,自己可能就是那種,帥的不明顯,但非常之帥氣的那種,所以和這位三眼天神十分有緣。
唉,果然自己是有罪的...
帥,本來就是一種罪。
系統:“”
“本系統已經對你的厚顏無恥基本免疫了...”
“那可真是可惜。”
將嫦娥的石像安置好后,李云來到道觀后,看到正在望天苦思冥想的白沉。
呆呆的表情好像在思慮回憶。
被嫦娥的石像勾起的,屬于過去的回憶。
回憶殺,人生總是這樣,在閑下來的時候回憶過去,人生總是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值得回憶。
比如說初戀的味道...
青澀,酸楚,悸動之中又有無奈。
很多年輕人都在學生時代經歷過這種東西,只不過大多數都會在一開始就處于求不得的狀態,有一小部分能曾經擁有,只有其中小小小的部分能走到最后。
所以說,青春與初戀都是青澀的...
李云就想起了自己,從一開始就處于求不得的狀態,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然而白沉更悲傷,屬于親手干掉初戀,又親手埋葬初戀,過了不知道多少年后,又親手埋葬一遍初戀。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屬于求不得的終極版本,有些小悲傷,玩玩深沉還是可以理解的。
有人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李云只想說,有時候舊的東西,是永遠都無法被代替的...
“望天...”
“我也陪你望天吧。”
“那謝謝你咯。”
“不用謝。”
白沉趴在天桃花樹的樹干上,突然開始唱起了歌來,低沉的嗓音,沒有了原本的精神污染。
伴隨著飄落的花瓣...
“龍生總有風風雨雨。”
“龍海茫茫總是毫無頭緒。”
“思念已經無處可去。”
“偏偏緣分總是散了又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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