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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想到便打算動手,眼神就鎖定了那個一直站在馮紫顏身后的兔妖中年人,要想帶走馮紫顏,就要先解決了這個有著七階妖修氣息的兔妖。
忽然,一道粉色光影乍然出現,直直向著兔妖中年人的面門激射而來。兔妖中年人大驚,憑他的眼力和神識,竟然沒有看出來這粉色光影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只得雙手袍袖一揮,身形一提,猛然向后滑去。
那兔妖中年人眨眼之間就倒飛出去數十丈,可那粉色光影卻是如影隨形,和兔妖中年人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三四丈之間,不由讓他驚怒交加。雖然他已經今非昔比,可真要落到被一個七階妖獸追著打的地步,不用讓別人恥笑,他自己都只想找個坑埋起來從此不再見人。
不說兔妖中年人如何驚怒,就說蕭容也是大吃一驚,九轉金龍鞭驅使出去,原本是要利用龍舌來偷襲那兔妖,趁亂先擺平了一個。卻不料用了七成法力,那龍舌竟然被那兔妖給甩開了,再繼續增加法力,可那兔妖的速度竟然也隨之提升,這就奇怪了。
蕭容自己的實力如何,自己是心中有數的。可是那個兔妖,卻是實打實的七階妖獸,而且就那個兔妖的本尊來看,不過是一個終生都難以修煉到高階的普通妖獸,又如何有這般驚人的實力?
那兔妖眼看只十息不到的時間,他已經接連推出去將近數百丈,在他看來是一種奇恥大辱,顧不得躲避粉色光影,直接伸手一拍,倒飛去勢為之一緩,手中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鐵環。
蕭容心中一動,伸手一招手中出現了一個玉瓶,將瓶中那滴靈乳飲下,法力頓時充盈,然后法訣變幻,粉色光影立刻一陣扭曲,然后就消失不見。而原處卻出現了一個金光朦朧的長達三四丈的影子,似劍非劍,似綢非綢的,仿若游龍冥蛇一般,在半空中彎曲扭動著,忽然一縱,就向著那掐訣念咒的兔妖中年人迎面撲來。
兔妖中年人正全力激發那黝黑鐵環,眼看那朦朧長影撲來,竟然仿佛沒有看到一般不管不顧,可他的身上卻騰起一層丈余寬的雪白護罩,護罩仿佛有無數尖刺一樣凹凸不平,那朦朧長影就一下子抽到這雪白護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巨響之后,蕭容變了臉色,因為自己用九轉金龍鞭的全力一擊,那雪白護罩只是激蕩扭曲瀕臨潰散,竟然沒有立刻消散。
那兔妖中年人卻“噗”的一下,噴出一口血來,原本已經懸浮在半空中的黝黑鐵環無端端落了下來,卻是護罩被差點擊潰,讓他心神受損而使得鐵環激發失敗。
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在剎那之間,只有作為當事人的蕭容和那兔妖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驚心動魄。
蕭容的臉色稍稍恢復過來,這才合理,看來那兔妖中年人是不知道有何機緣,得到了幾件和他修為不符的法寶,可要激發,卻是小孩扛大刀,那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既然如此,蕭容再接再厲,手中法訣一遍,九轉金龍鞭所化的朦朧長影在半空中發出一聲脆響,然后再次向著那雪白護罩抽擊過去。雪白護罩上密密麻麻的凹凸不平之處忽然冒出陣陣白煙,白煙呲呲作響,散發出腐臭的氣味。而蕭容卻是嘴角浮上譏諷笑意,九轉金龍鞭若是一些毒煙之類的手段就能抵御得了的,她也就不會費那么大的周折去煉制了。
果然,那朦朧長影忽然一頓,竟然有靈性一般的避開那些白煙,猛然向著兔妖中年人護罩邊的地面就狠狠的抽了下去。
凌厲的長影頓時將地面抽裂開來,出現一道一尺多寬的裂縫,而裂縫還在繼續擴大,那長影卻是猛然彈起,繞到兔妖中年人所在護罩的另一側,又再度狠狠一抽,地面上頓時又出現一道裂縫,正好將兔妖中年人置于了兩道裂縫的中間。
兔妖中年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又再度彈起的朦朧長影,怎么,打算將自己埋在地下嗎?想得倒美兔妖中年人猛然飛上半空中,身上護罩仍舊在不停的冒出呲呲白煙,像個全身是孔的大香爐,只不過這個香爐中冒出來的白煙,將他所接觸到的所有草木都化作了灰燼,連碰到的土地都燒成了焦土。
可是那朦朧長影卻根本沒理會那飛上半空中的兔妖中年人,只是彈出一卷,硬生生將兩道裂縫之間的兩丈方圓的地面卷住拔起,一起帶上了半空中。
在被帶起的同時,那兩丈方圓的土地就化作了細碎的泥土,被長影狠狠甩出,漫天飛土以雷霆之勢向著藏身在白煙護罩之中的兔妖中年人砸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卻是馮紫顏發出的,在蕭容對付兔妖中年人的同時,段飛瑤已經接下了馮紫顏的攻勢。
段飛瑤畢竟是一個實打實的金丹中期女修,又喜歡漫游天下交友廣闊,手底下可是見真章,那邊蕭容打得熱烈,這邊段飛瑤也使出手段纏住了馮紫顏的藍色匕首,暗中另用其他法寶偷襲得手,一道長長的傷痕,從馮紫顏左臂劃下,一直劃到右腹,馮紫顏頓時變成了一個血人兒。
蕭容見馮紫顏受傷,不得不暫時放過那兔妖中年人,在給段飛瑤傳音讓她放過馮紫顏的同時,模糊長影頓時露出金光燦燦的金鞭真容,瞬間漲大到七八丈長,長鞭一揮,殘影片片,卷向了在空中踉蹌著勉力支撐的馮紫顏。
馮紫顏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卷了個正著,從空中瞬間被拉了下來,鉆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這個轉變太過突然,兔妖中年人面皮抽了一下,忽然右手一揮,指間夾著的一張傳音符靈光一閃,向著鬼愁峽的方向飛了過去。
“道友,這兔妖通風報信了,咱們要趕緊離開”段飛瑤雖然不知道蕭容抓了馮紫顏到底意欲何為,可現在二人在同一棵樹上吊著,只能自覺的為蕭容通風警戒。
蕭容來不及搜魂,只得將馮紫顏暫時弄昏扔進了寵物袋中,反正她是金丹修士,肉身上傷勢再重也不會立刻掛掉。
“好,按計劃向東去”蕭容匆匆回了一句,對鐵爪猿鷹傀儡下了擊殺兔妖中年人并且不死不休的命令,然后施展龍遁術,直直向著東方遁去。
蕭容二人剛剛離去片刻,鬼愁峽方向就略來一股強烈氣息,那斗篷男須臾之間就趕了過來,將那拼死攻擊的鐵爪猿鷹一掌給轟擊口鼻噴血癱軟在一旁,救下了灰頭土臉的兔妖中年人。
“快,紫顏被他們抓走了,你趕快追上去將紫顏救回來”兔妖中年人剛才被蕭容拋射過來含了法力的泥土破了白煙護罩,還弄得一頭臉的污穢,讓他氣得臉都青了,看見斗篷男過來,就冷著臉指使他。
斗篷男卻沒有動。
兔妖中年人大怒,顧不上收拾滿身的狼狽,“怎么,連爹的話都不聽了?”
斗篷男冷冷的說道:“馮紫顏的東西都被你榨干凈了,那些功法你也拿到了,我也早已經不再需要她做我的爐鼎了,還救她做什么?難道您老人家還想吸收她的法力,好早日恢復您的修為?”
兔妖中年人老臉一熱,幸好臉上的泥土還沒有清理干凈,到給他當了遮羞布,訓斥道:“想我周鵬海堂堂元嬰修士,卻落得個寄身天生妖力脆弱的七階兔妖的下場,還要腆著臉去和仇人之女低聲下氣,還不是為了你這個不孝子?現如今你翅膀硬了,竟然敢如此對待你爹,你當真,當真,當真是不孝”
斗篷男的面目隱在斗篷中,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如何,只是那聲輕笑卻明顯的充滿嘲諷,“為了我?若非當時孩兒身中劇毒性命難保,只怕被奪舍的就不那兔妖,而是孩子我了吧現如今父親如此緊張馮紫顏,不過是想哄著她趕緊進階金丹中期,好讓你吞了她的金丹早日進階八階,好躲過大限罷了,不是么?”
“你”兔妖中年人被自己兒子輕飄飄的譏諷口氣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了,拂袖轉身,生悶氣去了。
斗篷男卻是繼續說道:“我放任那馮紫顏在我面前上竄下跳,不過是可憐她被你如此利用罷了。父親還是莫要妄想繼續控制孩兒的好,畢竟此時非彼時”
說完這話,那斗篷男卻是一緊身上斗篷,頭也不回的飛身掠向鬼愁峽去了。
兔妖中年人在原地站著,臉上陰晴不定,又向東看了看,露出不舍之色,卻還是一拂長袖,回鬼愁峽去了。
卻說一口氣掠出數千里的蕭容和段飛瑤二人,在再三確定后無追兵的情況下,終于尋了一處地下巖穴,暫時休整。
段飛瑤手中靈光閃耀,靈光之中,是掙扎不停的兩柄寸許大的藍色匕首,正是馮紫顏的法寶,卻是被段飛瑤順手牽了過來,正打算研究一番,煉化了拿來自己用。
而蕭容則渾身裹在一層黑霧之中,正雙目微閉,對著馮紫顏進行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