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漁村
廣袤的大海是世上最寬廣的地方,但凡看見大海,總讓人有一種雄壯開闊的感覺,然后便有凌然天地間、談笑我為雄的豪邁迸發出來。
但是,若是正值大海發怒,頭上是暗無天日的烏云,腳下是能吞噬一切的驚濤,任誰見了也都只能抱頭龜縮在一角,祈求海神饒過自己的小命。
這驚天的浪濤中,有一只小船在浪濤之間穿行,明明前一刻已經看它被海浪給吞噬掉了,下一刻它卻又頑強的再次出現,就像和海神嬉戲的弄潮兒。
驚濤駭浪終有盡,一個時辰后,大海漸漸恢復了平靜,那只小船輕搖慢行,也慢慢的越駛越近,現出船上兩個人影來。
這兩個人周身漆黑,就像在墨汁里滾了一圈似地,而頭頂卻一粒粒好似螺殼一般的頭發,緊緊的扒在頭皮上,兩個黑人各只穿了一件短褲,說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和漆黑的臉龐、的嘴唇形成鮮明對比,看起來十分怪異。
忽然,其中一人指著大海驚叫起來,另外一個人稍微一看就叫的比前一個更加大聲,先前那個人卻是鎮定下來,拍了一下后一個人的頭,然后嘴里嘰里呱啦說了一通,兩個人便搖起船槳,向前劃去。
是在他們前邊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背朝天趴在海里,隨著海浪輕輕的漂浮著,也不知是死是活,而在這個人的身邊,漂浮了好大一群的死魚。
那些魚有大有些,全是長相怪異,讓人無法形容。
兩個人很快就那些死魚來到遇難者的身邊,那個個子稍稍高些,比較鎮定的黑人,伸出漿,靈巧的將那遇難者翻了個身,露出了一張雙目緊閉的蒼白面容,另個稍矮些的黑人就又大聲叫了起來,邊叫還邊撲通一下跪在了船上不停猛的磕頭,因為他的動作過猛差點將船弄翻,船艙里幾尾活蹦亂跳的魚趁機跳了出去。
高個子的黑人就也跪了下來,卻沒有大叫,而是偷偷抬起眼來打量海中的那個遇難者,見那人一動不動漂浮著,便又拍了一下身邊的矮個同伴,嘰里咕嚕又說了一通。
矮個同伴開始的時候猛點頭,可是后來就一個勁的搖頭,不但搖頭,還緊緊抓住船身,好像高個子的黑人要逼他去死一般。
高個子的黑人見同伴實在不聽話,只得自己跳下了海,舉起了那個遇難者,在同伴的幫助下將那人托上了船。
但是剛將那名遇難者托上船,高個青年一探發現那遇難者還有鼻息,剛要松一口氣,卻被同伴一拉,就看見同伴所指的那遇難者胸口,發現其胸口竟然高高,漆黑的臉龐頓時發灰起來,好像遭受了什么巨大打擊一般。然后才和同伴面面相覷,然后竟然抱頭大哭起來,
哭了片刻,高個青年垂頭喪氣的跪在那幸存者的身邊,由矮個同伴搖船,小船箭一般的飛速劃開波浪,向著大海深處駛去了。
是夜,天空陰沉,空中彌漫著咸咸的氣息,撲到人身上有一種潮潮的感覺。
因為天氣陰沉,四周的景物就格外的朦朧,看什么都是黑黝黝的一團,只有海邊一個小山坳里閃著一點燈光。
燈光閃耀的地方,是海邊漁村中的一處院落,院落里面,只有一個正中的房間亮著燈,燈火雖然低暗卻照出在房間正中躺著一個閉目熟睡的人。
那人面色稍顯蒼白,眉目如畫,肌膚雪白,唇色因為缺少血色滋潤而變得極淡,看得出來是個顏色頗佳的女子。
那女子正靜靜睡著,忽然鼻息急促起來,然后雙眼一睜,伸手一探腰間,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卻因為虛弱,剛剛坐起來的身子又軟在塌上,發出一聲悶響。
隨著響聲,房門就打開了,接著便跪行進來一個年輕的黑人,全身除了一張臉外,都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只能從她的胸部看出是名女子。
那黑人女子進了房間,黑黑的面容上帶了恐慌,先是給女子砰砰磕了兩個響頭,然后才跪行上前,將女子癱軟的身子重新擺正。
女子卻一把抓住那黑女子的手,厲聲問:“我的東西呢?”
黑人女子如遭雷擊,哇哇大叫起來,眼淚滾滾而下。
女子只得放開她,喘息了一下,稍稍恢復了些力氣,卻見那名黑人女子仍舊跪在床前,淚流滿面卻不敢擦淚,可憐巴巴的不時抬頭看上一眼,卻又飛快的垂下頭去。
“怎么回事,難道我蕭容長得很是兇狠?”
女子,也就是大難不死的蕭容自言自語著,閉上眼睛察視身體,卻發現自己法力涓滴不剩,幸好丹田之內原本滿盈的七彩本源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少了一兩成,算是萬幸,沒有跌落境界。
那日蕭容使用了咒殺符道中的二級域殺,卻只去了那只圣尸的一條臂膀,而蕭容本身卻被咒殺符道的反撲之力震傷了內腑,再無反抗之力。
雖然凌云的師父玉祥宮宮主雪凌和玄英谷白飄凝及時趕來,可那失去臂膀的圣尸卻惱羞成怒,非要將蕭容除之而后快。
幸而關鍵時刻,小金以身相擋,那圣尸收勢不及誤傷小金,小金雖無生命危險卻還是受傷吐血。
巧合的是,蕭容當時將那研華的玉制陣盤隨手一扔,后來她和小金接連受傷,血液紛紛濺落上去,陣盤猛然發出光芒,將離其最近的蕭容整個罩在其中,蕭容下意識的將陣盤抓在手中,卻只來得及透過光芒看見睜大了眼睛的小金,和遠處一臉震驚的凌云,然后就失去了知覺。
等蕭容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不但身上衣服換過了,而且原本的儲物袋和手中的陣盤和符筆盡皆不見了,面前所跪之人的樣貌卻是從未見過的奇怪。
蕭容不由苦笑,那陣盤不會是個微型傳送陣盤吧?而這陣盤,又將自己傳送到了什么鬼地方?凌云和小金現在又怎么樣了?
深吸口氣,蕭容將心中紛雜的念頭壓制下去,看向面前的女子,身上并無靈氣是個凡人,皮膚漆黑,額高嘴突,鼻子有些塌,唇色紫黑,眼睛倒是黑白分明,只是過大,配在黑黑的臉上讓人乍看極不協調。雖然她的胸部看出是名女子,可是就她整個面容來看,還真沒有多少女性的柔美,或者說和蕭容印象中的女子極不相同。
蕭容見那女子像的十分害怕自己,便盡力和善的一笑,將聲音盡量放的柔婉,“請問這是什么地方?還請起來相告。”
那女子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生生的,嘴唇蠕動幾下卻沒有說出話來。
蕭容又問了幾遍,那女子仍舊如此,蕭容郁卒,不由伸手撫額,難道自己是被個傻子給救了?
那女子見蕭容臉色沉了下來,也不再問話了,卻砰砰作聲使勁磕起了頭,嘴里嘰里咕嚕的說著蕭容聽不懂的話。
蕭容聽得滿頭霧水,見那女子額頭已經滲出血來,卻還在使勁磕頭,不由再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女子如遭雷擊,頓時閉了嘴,全身瑟瑟發抖,卻不敢亂動。
蕭容閉上眼睛,從丹田之內調出些許七彩本源,轉化為細細一股法力,驅使那股法力順著經脈到了右手指尖,然后便用指尖點在了那女子眉心之上,用神識順著那股法力灌注到那女子的意識之中,直接問出了最重要的話,“我的東西呢?”
這是用了意識溝通,不受語言不通的限制,只需法力為引直接交流。可惜若對象是個凡人卻無法多用,否則凡人會因承受不住法力的一再侵蝕而變得癡傻。
這次女子聽懂了并且慌慌張張的起身繞到床塌之后的供桌上,雙手捧起一個托盤,又回到原處,跪下,恭敬的舉過頭頂。
蕭容見表面如珍珠般瑩潤的托盤上,自己的衣衫、儲物手鐲、數個儲物袋、寵物袋、符筆和那個圓玉陣盤一個不少,便接過了托盤,伸手一揮示意那個黑人女子下去。
這個手勢那個黑人女子倒是看懂了,連忙起來,倒退著走了出去。
蕭容先是拿過儲物手鐲,用方才所剩的少許法力取出數瓶丹藥,然后將所有物品放在手邊,就開始服藥調息。
一個時辰后,蕭容已經恢復了一成多的法力,便停止了調息,將神識放出體外探查周圍。
盞茶功夫之后,蕭容收回神識,蹙眉不語。
在蕭容神識覆蓋范圍內沒有發現修士的氣息,而外面明顯是個漁村,漁村位于方圓五六百里左右的海島上,島上只有一座百丈多高的小山,自己所在的漁村,也是這海島上唯一的一個人類聚居村落,位于這小山的背風處。
現在這個時候,好像正值夜晚,天空陰沉沉的,海上浪頭足足有十幾丈高,正片刻不停的一浪接一浪的向著海灘上拍來,而海風呼嘯,將海島上那些只在頂梢生了少許樹葉和果實的樹木卷的東倒西歪,讓只遠遠瞥見過大海的蕭容感覺頗為壯觀。
而這個村落的房屋都是低矮茅草混了泥土和魚骨所搭建的,自己所在的這座房屋最為高大,卻也只是一幢三間的木屋而已。
而屋外的空地上,聚集著百十個村民,老少都有,都和方才那名女子一般是黑漆一般的膚色。
而在他們中間,卻跪了兩個五花大綁的年輕人,而在被綁的年輕人不遠處,正有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正拿拐杖,邊說著什么邊狠狠地敲打剛才的那名女子,而那名女子緊緊跪伏在地上,淚流滿面卻咬牙不吭聲。
那啥,哲哲同學,雖然小宋知道你的催更是我的榮幸,可是1萬2,乃,乃好狠吶。小宋哭給你看。
咱們打個商量,今天更不了,你明天再投行不行?我今天有事,只能發昨天熬夜碼好的。對不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