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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留下吧你”那黑袍元嬰修士只伸出雙手虛空一抓,那個瞬間飛出去數丈的黃色圓罩就被猛然滯住,任憑那旋風狂卷,卻只在原地打轉,怎么都飛不出去。
數息之后,那黃色圓罩非但沒有跑出去,反而還回轉了丈余,黑袍元嬰修士得意大笑,“掌門師兄,你心中雜念太多,還是輸給師弟了。哈哈”
笑罷一甩雙手,將那黃色圓罩猛甩出去,圓罩里面的三個金丹修士在里面勉強穩住了身形,那旋風也被帶得偏向一邊,孫不為搖搖晃晃的重新現出身形來。
黑袍元嬰修士見自己已經掌握了局面,獰笑著雙手一拍,身上頓時涌現濁黃濃霧,整個人頓時更加猥瑣惡毒起來,道:“掌門師兄既然不舍得走,就干脆做師弟的傀儡打手算了。師弟日后為師父他老人家開疆拓土早成大道的時候,會感念師兄無私恩德的。”
孫不為大驚,卻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遮蔽法陣之內就響起一個清冷的女聲,“倒不如你做我的傀儡打手,我倒想看看你和你師父玄冥真人對陣的時候,到底是誰輸誰贏”
孫不為聽那話的意思,來的是幫手,面上一喜。那黑袍元嬰修士卻驚聲大叫,“什么人?宵小之輩,出來”
“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那聲音微微含笑的譏諷道:“況且,我不用出來,也比你這個現身的更光明正大,不信,讓這位孫道友評評道理。”
孫不為連忙大聲說道:“道友說的是,這惡賊是玄冥老怪的弟子,潛入我破空峰伺機作惡的小人。那玄冥老怪圖謀了玉祥宮,正是咱們冰莽雪原的打對頭,還請道友出面維持我冰莽雪原的正統才是。”
黑袍元嬰修士就倒退一步,沖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個金丹后期的跟班使了個眼色,做出真摯的笑臉,只是兩人四只眼睛一直靈氣閃爍的滴溜溜的看向四周,想要找出隱身的對手來,“道友切莫聽這孫不為胡說,雪原上的同道誰人不知破空峰的孫不為愚魯蠢直,成天以所謂正統自居,不好好修煉反而四處給人惹是生非,還說自己是主持正義。我師父接掌玉祥宮也是經雪老前輩再三懇求,是名正言順的,道友別被這姓孫的給騙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女聲恍然說道。這下面上一喜的就是黑袍元嬰修士了,而孫不為看著不遠處的三位弟子所在的黃色圓罩,開始盤算趁機逃走了。但那女聲接著卻道:“什么正統正義我卻不太愛管的,只是和玉祥宮有些淵源,不太想讓玉祥宮落到尊師手上。所以,還是麻煩你做我的傀儡打手吧。”
黑袍元嬰修士聽的話頭不對,而且四周漸漸出現了第三個元嬰修士的氣息,哪里還敢停留試探,也顧不上那孫不為了,只對跟班低喝一聲“走”,圍繞在他身邊的濁黃濃霧一滾,瞬間將兩人淹沒在了濃霧之中。
滾滾濃霧向著遮蔽法陣一角涌去,一股漆黑陰冷的黑霧迎了上去,其中還有點點綠芒閃現。
兩股煙霧相接,只得聽慘叫連聲,一個身影就滾落下來,身上還趴了一個小巧的淡粉妖獸。煙霧之中法寶相接之聲傳來,七彩靈光閃現,黑霧漸濃,黃霧漸弱,眼看黑霧就要壓倒黃霧。但可惜此時護罩一顫,終于還是給一絲黃霧沖破了遮蔽法陣,閃電一般的遠遁而去了。
孫不為心頭大驚,不由雙眸一縮。
他雖然法力耗費過度,卻畢竟還是元嬰修士,即便面前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過兩三息功夫就結束了。可他剛才卻是看見那黑霧裹著一個嘴角含了冷笑的清冷女修,那女修先是伸手一招,綠色飛芒連閃,接著一個迅疾的淡影跳出撲進對面黃霧之中。然后也不見那女修怎么掐動法訣,就看見一直跟著他那細作師弟胡作非為的金丹后期的跟班,就被綠芒打落下來。而那女修卻驅使著金光閃耀的法寶,和師弟對陣了近十個回合。只是他那細作師弟一向膽小謹慎,敗像剛露就生了退意,竟然逃掉了。
小黑歡快的將黃霧吸干凈,又對著那個被制住的金丹后期修士面門虛空一舔,一縷元神掙扎著逸出那修士的口鼻,被小黑吸進了鼻中,卻又蹄爪并用,使勁的刨著那修士腰間,口中嗚嗚連聲,好像那里面有什么好東西一般。鮫十七蹦蹦跳跳的從蕭容身后跳出來,跑過去幫小黑翻找那修士腰間的儲物袋了。
孫不為看見那可以吞噬元神魂魄的靈獸,心中不喜,后出現的那個可愛男童又明顯是個化了形的妖修,心中更是大驚。只是對方剛救了自己,便帶著戒備的看著那個在黑霧之中若隱若現的女修,恭敬施禮,作揖拜道:“在下破空峰孫不為,多謝道友相助大恩,還請道友現身。”
蕭容見他神色警惕,不由一笑,將陰冥寒氣收回奈何之槍之內,只留了一縷神識看住了鮫十七和小黑,襝衽還禮,“道友不必客氣,在下也是和玉祥宮少宮主是舊識,今天更是順路湊巧而已。只是在下力拙,讓貴派叛徒遠遁了去,未能為道友免除后患,實在慚愧。”
孫不為連忙說道:“哪里哪里,道友救我在下師徒四人的性命,已經是沒齒大恩了,那叛徒生性膽小,只要在下日后小心些,那叛徒也不會再來侵擾在下,都是托道友的福。”
這時鮫十七捧著一些東西跑了過來,腳下跟著急得嗚嗚亂叫的小黑,“容姐姐,容姐姐,小黑要吃掉這里面的冤魂,能給他吃嗎?”
蕭容對孫不為抱歉的頷首一笑,接過鮫十七手中的東西細看,還隨手布了個小型遮蔽法陣將自己這邊的動靜遮掩了起來。
那孫不為倒也覺得正常,本來人家得勝人家得東西就不干自己家的事情,對方不讓自己看也正常,便趁機去放出他的三個徒弟去了。
鮫十七拿著的,是數枚不足盈寸的小旗,上面陰氣繚繞,雖然還未激發,拿在手里也只覺得陰寒刺骨,隱隱有鬼哭之聲傳來。竟然是囚魂煉魄用來困敵虐殺的法寶,只是看上去還未最終煉成,囚禁的魂魄少了些。若是給他煉成了,或者那個遠遁而走的黑袍元嬰修士也有這等煉成之后的法寶,只怕一經施展就會將百里乃至千里之內的雪原變為無間地獄。
這種法寶雖然效果厲害,可終究落于魔道,若是強行拿來使用只怕會產生心魔。蕭容便贊揚的摸了摸鮫十七的小腦袋,夸道:“十七最近變得十分謹慎了,真是不錯。這個東西是囚魂煉魄的法寶,里面的冤魂正是小黑愛吃的東西,就給了他吃罷。不過你先讓小黑將那個金丹修士的魂珠吐出來,我還要搜魂,看看他的來路。”
鮫十七一向調皮慣了,被蕭容訓遠遠多于被蕭容夸,聞言得意洋洋的拿了那些小旗,從小黑那里要了魂珠交給蕭容,就引著小小身軀的小黑到一邊去了。
蕭容怕那黑袍元嬰修士帶了幫手再去而復返,就將魂珠和那金丹修士的肉身收好,收了法陣。
那孫不為見蕭容出現,立刻又戒備起來的,不待蕭容說話,就道:“在下多謝道友救命之恩,還請道友留下尊姓大名。在下此時身無長物無以為報,日后必定大禮回報。”
蕭容見他如此說話,分明是怕自己打他那個什么聚神無極丹的主意,便微微一笑,故意說道:“道友身上不是有個什么聚神無極丹么?剛才貴派叛徒都來爭搶這聚神無極丹,想必是個好東西,干脆拿它來回報我吧”
孫不為被蕭容一噎,睜大了眼睛,吹胡子瞪眼的,著惱起來。但此時還為完全恢復過來,又不好和蕭容翻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在孫不為后面躲著的一位金丹初期的女修露出頭來,脖子一埂,比耿直的孫不為還要直白的瞪眼說道:“那不成那是雪老宮主以前擺脫我師父給凌少宮主煉的,凌少宮主以前修為盡廢,好不容易再次苦修結嬰,只是神識上到底受了傷大不如前,等著這聚神無極丹提高神識呢。不能給你”
蕭容慢慢收了笑容,修為盡廢,是孔靈干的吧,竟然是真的。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估計那個時候還在什么地方閉關修煉呢。
孫不為見蕭容變了臉,連忙將徒弟拉了過來,干巴巴的哈哈笑著的打岔,“道友莫怪,我這徒弟直了些。只是我欠了那雪老宮主一個大大的人情,答應了他煉這聚神無極丹給凌少宮主,就無法給了別人,還請道友換個要求吧。我破空峰雖然被玄冥老兒給滅了,可我孫不為還在,道友若想煉什么丹藥,我孫不為定當鼎力相助。”
蕭容搖搖頭,將原本獨行的念頭壓下,重新展顏一笑,緩聲說道:“孫道友說哪里話,剛才只是玩笑之語。在下說過與凌少宮主有些交情,今日援手也是順勢而為。對了,不知道友是否趕往玉祥宮的,不知道和否同行?”
那金丹初期女修又掙扎著露出頭來,“那不成誰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半路搗鬼,騙取我師父送給少宮主的丹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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