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仙俠
蕭容本來想要故意找個不足來壓價,借此試探一下這飛仙閣露面管事的,卻沒想到歪打正著,人家還真有這方面的考量。便笑著讓那洪婷介紹其他幾樣東西,最后還是感覺這掛錦毯更為實用些。既然看中了也就不想其他了,便表示要買下來。
那洪婷立刻笑道:“多謝道友,道友首次光顧敝店,理應給道友打個折扣,日后也好常來常往。這錦毯叫價一百三十五萬下品靈石,道友若是看中了,便抹去零頭,只需一百三十萬下品靈石,或者以一比一百一十的比率折算成中品靈石也是可以的。”
蕭容心中飛快的估算了一下自己的靈石,發現自己歷年使用雖然耗費頗多,但是研華留下的靈石還剩下些,后來又得了白慈等的身家,靈石還不缺。只是想趁機處理一下身上的瑣碎東西,便點頭說道:“好,這個價格我接受了。不過此前說過我想要處理一些物品,不如道友趁機在這法陣之中順道查看查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洪婷見蕭容這樣講,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是說東西頗多,在外面盤算清點恐怕不是多么的方便,那笑容立刻就又加深了幾分,“就依道友所言多謝道友體恤,省得妾身再多跑一趟了。”
蕭容便將歷年積累的物品撿不重要和重復的都一一取出,其中那些個龐大的妖獸尸身,和妖獸身上的筋骨皮毛等材料比較占地方,直將百丈方圓的平臺占據了三分之一,才算擺完。平時擺在儲物袋中也不覺得多,待到真擺出來便有些后悔太過招搖了,只是蕭容已經結嬰,真的遇上幾個不長眼的也能應付的了,便悠悠然的看著那洪婷擦拭了一下額頭,帶著那個編號一三二的筑基女跟班查點東西。
好容易清點完畢,只是蕭容的東西多是從別的修士身上得來的,只是部分在金丹期閉關期間煉制的已經用不上的丹藥是出自蕭容的手,又兼有雪原上難得一見的海中和山林之中的妖獸材料、妖丹并一些個也有些幾百年年份的靈草,可謂是又多又雜。洪婷一看也知道這是人家來這里處理身上物品了,到底還是將東西裝到儲物袋中分別擺好,收了試煉法陣,親自留下作陪,讓編號一三二的筑基跟班去請了金丹后期的一位鎮店供奉前來估價。待到結算完成,還倒找了蕭容大幾十萬的中品靈石。
那洪婷還怕折了蕭容的面子日后不好做這門生意,到底抱歉著說道:“……道友的東西其實都是極好的,只是低階的妖獸和丹藥多了些,雖然數量多,只是價格上上不去。我飛仙閣打開門來做生意,其實已經是非常公道了,若是道友日后要添置些什么東西,還請到敝店來轉轉,雖不敢說一定如何,卻也比力保讓道友滿意的。”
蕭容收起裝了錦毯的小盒,又和那洪婷略客氣了幾句,才在洪婷和一三二號筑基女管事的相送下出了飛仙閣。
出來后,坊市中還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蕭容信步游逛,忽然走到一處茶樓,便順道拐了進去,在二樓要了一個大堂靠邊的位置,背靠著墻,斜倚著窗,看著外面的修士人流,輕啜著蘊含淡淡靈氣的香茶,側耳聽著大堂里面旁人的議論。
因著二樓是大堂,全部都是筑基、金丹修士,那些高階修士不樂意和他們廝混,修為最高的反倒是蕭容,蕭容便收斂了氣息,低調的坐在角落里聽著,間或掃一眼窗外。
說什么的都有,不過說的最多的,還是半月后的雙修大典。而有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明顯的十分愛賣弄,呼朋引伴的帶了同伴坐下,就扯著喉嚨聊開了,說的也是雙修大典,卻是說的大典中的另一位主角,玄冥老祖的那位關門愛徒。
說那位愛徒也是天資過人,身居特殊體質,修煉起玄冥老祖的功法來那叫一個合適,進度唰唰的,將前進門的幾個師兄師姐都遠遠拋在后面,到現在不到三百年,已經是金丹后期了。若是和凌少宮主結為伴侶,和合雙修,只怕一二十年內必定是會結嬰的。
那金丹初期的修士說得口沫橫飛,在那他桌上又屬他修為最高,其他修士紛紛應和,他說的更為高興,親見一般細細描繪那未來新娘子的相貌,說什么飛眉入鬢,丹鳳亮眼,生了個舉世罕有的嬌嬌模樣,又偏生得通體高階修士的威嚴氣派,配給天子驕子的凌云,端是天作之合。不但是這金丹修士的伙伴,就是其他桌上的修士也被引入了這個話題,紛紛贊同起來。
就算是修仙者,既然是結丹凝嬰哪怕是化了神,只要生活在俗世界,就免不了牽扯各種瑣事八卦,真是讓人頭疼不止。蕭容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不要讓外事侵擾心境,只以最終凌云開口所言為準,可聽了這話心中仍舊有些不喜,不由的眉頭微蹙,便要叫小二新換一壺靈茶來。
但就在此時,蕭容忽然心有所感,視線驀然向著相隔了一套桌椅的窗外掃去,只見一道細如發絲的靈光閃過,那說的興高采烈的金丹修士就忽然“哎喲”一聲,呸呸吐出一顆帶血的牙來。
“是那個不長眼的?”
那金丹修士下意識的喝出一句,隨即才反應過來,能夠讓自己丟這個大臉吃這般大虧的,必定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只怕是自己不知道哪里惹了別人不快,才招來這等橫禍,若一個應對不好,只怕難以收拾。立刻就轉了話鋒,說話漏風的提高了聲音,恭聲說道,“不知道是哪位前輩高人?晚輩許是妄言莽行沖撞了前輩,晚輩這里一干為敬,還請前輩莫要和晚輩一般見識。”
說完自己端起桌上酒來,對著四面八方敬了一遭,立時仰起喝盡,又四下拜了幾拜。窗外就傳來一聲冷哼,一個聽起來晴朗的聲音說道:“既然你如此識趣,我也不多說些什么,只是我不喜歡別人議論我的人,今日之事就當給你一個教訓吧。”
蕭容早已看見是一群高冠大氅打扮的金丹修士,擁了中間一位風采超群的年輕元嬰修士,那修士相貌俊美氣宇不凡,一雙狹長星眸充滿傲然和自得,不是凌云還是哪個?
“我的人”?議論的是雙修大典的女主角,現在他這樣光天化日的來上這么一段,是人都會以為那金丹修士妄議元嬰前輩的家眷觸目了他,只怕不多時就會將凌云和其雙修伴侶琴瑟和諧的話語傳得紛紛揚揚。
蕭容舉起了手中的茶盞,雙眸一縮,視線一半凝視著裊裊暖煙,一半滑向窗外,看著那個自得意滿的人,看他發冠高梳,看他豐神俊秀,看他氣宇軒昂,看他前呼后擁,看他志得意滿,唯獨沒有看出有半分不快。
強自讓心境平復下來,蕭容看著正要邁進茶樓對面坊市中最大的店鋪琳瑯閣的那群人,一手在桌上執盞欲飲,一手悄然垂下隱入寬袖之中,掐動起爛熟于心的兩個法訣來。
不多時那凌云回過頭來,卻是和緊跟在他旁邊的一位同伴含笑說話,蕭容凝神打量,直到目送他的背影進入琳瑯閣,忽然低頭抿嘴一笑,隨即抬起頭來悠悠然的看著那金丹初期修士一桌人悄然退去,聽著別的修士又掀起新一輪的議論。
“都有傳言說這凌少宮主乃是被迫,是和親一般的娶了玄冥老祖的愛徒,可此刻看凌少宮主這護老婆的架勢,可是實打實的心甘情愿啊!”
“嗨,要我說這凌少宮主也是好命,自身天資超群也就算了,畢竟天靈根就算罕見也不是沒有,可是如師如父的恩師是元嬰后期的大修士,是一派之主這就已經很是難得了。這親師父剛沒了吧,馬上要娶的老婆又是大修士的高足。雖然是隔了小小的那么一層吧,也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這機緣哪里找去?眼饞死我了
就有別的修士出言相幫了,“那也不能說人家凌少宮主就是個吃祖宗飯的二世祖,天靈根是人不少,可是不足百歲就結丹,不到兩百歲忽然修為盡廢。卻又一股勁兒的從煉氣期重新練起,比那些首次結嬰的人都早結嬰,人家沒有兩把刷子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啊”
“就是,唉,在下都五百多歲了,還在金丹中期慢慢磨著呢回頭看看這種三百歲的元嬰前輩,真是無語問蒼天,低頭淚兩行啊”
“嗨,這就叫天子驕子,越有的就越有,越沒有的越沒有,比不得,比不得”
蕭容聽著這些議論,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那一群人重新出現在琳瑯閣門口,蕭容的這一杯茶也堪堪飲完,在桌上丟下靈石付賬,緩緩走出茶座。那些高談闊論甚至還有放肆的講過幾個葷段子的修士這才發現,這里還隱著一個金丹后期的修士呢,立時一個個都低頭飲茶,默不作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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