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來做勘察,做記錄,這是一起盜竊事件!”肖戰安排跟著他的警察來做記錄。
小王激靈一下,這本以為是一起嘴官司,現在變成了一起盜竊案。盜竊案他們這個地區可不多。現在可是嚴打時間,任何小偷小摸被抓住都會讓你牢底坐穿。好久都沒遇到這樣的案子,誰還敢頂風作案。
小王來了興致,這一下子就是自己的業績呢。勘察完現場,肖戰交代小王剩下的都是他的事情。
走到江小蕎跟前,“走吧,小王已經給你立案,你簽字就能走了,剩下的交給派出所警察吧!我送你回去!”
今天縣一中開學,人來人往,現場痕跡破壞的嚴重,要想一下子就要破案,基本不可能。現在留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
江小蕎指了指空地,“就這樣?”
肖戰點點頭,“就這樣!”
這丫頭一臉的如喪考妣,大概是表情最生動的表現自己感情的一次。平時這丫頭可是鎮定自若的不像是個十歲的小姑娘,沉穩老成的像是幾十歲的成年人。
江小蕎認命,遇到賊,她還能怎么樣,今天開始自己又要兩條腿上班了。這個可惡的賊,怎么就偏偏盯上自己的自行車。這里這么多自行車,怎么就對她的自行車情有獨鐘。
“走吧,送你回家,還是去單位?”
這丫頭還在傷心,看樣子這輛自行車對這個丫頭還是很重要的。
江小蕎沒辦法跟著肖戰出了縣一中,大門口停著一輛吉普車,典型的軍綠色。
肖戰的坐騎。
肖戰打開車門。
“上車啊!還傻愣著干什么!不要上班?還是今天你休息?”這句話提醒了江小蕎,自己還要上班呢。
跳上車座位,砰的關上門。
肖戰笑著上車,沒用他提醒,這丫頭已經在系安全帶。
他就想不明白,這丫頭自己回去也調查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的孩子,沒有多大的出息,也沒有多少驚艷的經歷,要說最讓人覺得心疼的就是,這個女孩子據說為了那個未婚夫劉建軍可是上心多了。
就這樣一個女孩子,居然會開車,當然人家做過解釋,是跟自己的舅舅劉鐵柱學的,這也情有可原,可是學會和熟悉是兩回事。
一個熟悉的人才會一上車就有系安全帶的意識,這是經常使用才會根深蒂固的一種潛意識的行為,可是江小蕎絕對不可能有經常使用汽車這種普通人幾乎接觸不到的機會。那么這樣的行為是怎么養成的,就成了解釋不了的秘密。
這丫頭身上有不少的秘密,比如那天大客車遇險,江小蕎臨危不懼的能立刻找出解決方案,而且是在他已經失敗的基礎上,這些都是要對于汽車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做到。
嘿嘿!
這只能說江小蕎不一樣。
“你的自行車肯定保養的非常好,時不時還要擦洗的锃明瓦亮的,那賊不偷你的,偷誰的啊!”
肖戰把鑰匙插進去,開車。
動作流暢,看的江小蕎心里羨慕,多久沒有摸過方向盤了,感覺自己都要生銹了。
“下一次我把自行車上抹上泥,應該就不偷我的了吧!”
絕對是賭氣,想想那個畫面,江小蕎自己都感覺膈應的慌,雖然不是潔癖,可是也不能臟成那個樣子,一個女孩子,人人一看,漂亮干凈的衣服,屁股底下一輛泥巴車,想想都能逗笑一群人呢。
“還能開玩笑,看來心胸是夠寬廣的。去哪里?給指路,是去你家,還是去你單位!”
肖戰沒想到自行車都沒能讓人家姑娘心情郁悶。
“去運輸公司,我今天還有下午班呢!已經失去了一輛自行車,再失去獎金,那我的心胸寬廣不到哪里去了!真是倒霉!怎么就報個到都能遇到個極品奇葩,這種概率,是不是我應該去買雙色球!”
江小蕎神游,有一萬分懷疑是不是上輩子的霉運跟著自己重生到這里了。這樣下去可不妙。要知道自己上輩子幾乎是出門不利的代言人。所有的上山下海能夠遇到的巧合的意外,她全都會遇到,就差連喝水都能塞牙縫。
這輩子江小蕎怎么感覺不太對啊。遇到的極品太多,容易讓人懷疑人生啊。
“什么是雙色球?”
肖戰問。
這個雙色球到底是什么,肖戰根本沒聽說過。
江小蕎一囧,該打嘴巴。
“什么什么雙色球,我沒說啊!是你聽錯了吧!”
江小蕎把眼睛瞄向窗外,一只手假裝捋頭發,擋著自己的臉,嚇得直吐舌頭。掩耳盜鈴的那一付表情從倒車鏡里落入了肖戰的眼睛里。
運輸公司上一次肖戰就來過,這一次更是順風順水的停在了運輸公司大門口。
江小蕎下車,關上車門,沖著駕駛室里的肖戰擺擺手,堆了一臉的笑容,“再見!謝謝你送我過來!對我的案子上點心啊!最好早一點抓住那個賊!”
肖戰擺擺手,準備開車走。
一個人直接從后面沖出來,一把抓住了江小蕎。
“大妞,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一張嘴就是一嘴的土話,嚇了江小蕎一跳。叫她大妞的人可不多。這個名字實在讓江小蕎喜歡不起來,大妞!可想而知當初江在山對于自己的孩子有多么敷衍。起個什么花花草草的也比大妞好吧!
這個男人的所有想象力只給了兒子,留給女兒的只有毫無想象力的大妞,二妞,三妞,四妞,估計要是再生,還能五妞,六妞的叫下去,真是性別限制了想象力。
勉強收住了自己忍不住想要揍人的沖動,回頭才看到居然是江老太太,那個自己的名義上的親奶奶。這日子真的沒法子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難道是今天不適合她出門啊。
“奶奶,您怎么來啦?”
不叫肯定不可能。
要不然江老太太都能直接給她大巴掌。
江老太太上下打量江小蕎,還有肖戰的那一輛汽車,不由得更加認定江小蕎現在日子過好了,看看這一身的新衣服,還有這皮鞋,還有這黑亮的頭發,和圓潤的臉蛋,都在讓江老太太明白一件事。
江小蕎過得太舒服了。
江老太太心里可不舒服了。在她心里認為死丫頭片子就該過那些苦巴巴,穿著補丁衣服,要飯的日子,脫離了她的手掌心兒果然是讓她們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