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蕎天沒亮就拿著行李出發!這一次的談判需要她的出面,這是早就約好的,不能因為她的原因改期,那是對對方的不尊重,更何況還有虎視眈眈另外一個對手。
她只能交代給歡姐,在房間里給了兩個孩子親吻,在離開。
韓宇和李念早就在樓下等她。
飛機抵達米國洛杉磯,那天天氣晴朗。一個戴墨鏡、理平頭、穿淺灰色西裝的金發男子來接機。他非必要時不多說話,但很有效率。
韓宇介紹這是這里的分公司經理安排好的一切,他們很快抵達下榻的賓館,因為江小蕎不喜歡虧待自己的想法,他們入住的酒店是絕對超越五星級大酒店。
韓宇和李念一人一間標準間,給江小蕎訂的是頂樓的豪華套房,這是按照他們的各自身份安排的,就算他們和其他經理來出差也要遵循的規則。
淺灰色大理石柱子頂著三層樓高的彩繪天花板,花岡石地板比石柱的灰色略深一些,上面點綴著一方色彩鮮艷的大地毯。在拱形頂端相接的左右兩座弧形大理石樓梯兩側都連接著走廊。
到達樓上時,跨出大理石鋪設的電梯就踩在鴿灰色的長毛地毯上。江小蕎從套房里走到威尼斯式窗的前面往外看,下方的庭院里有一座大型游泳池,形狀不規則的泳池設計得像湖一樣,甚至還有花草假山和瀑布飛泉。
這里的環境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享受。
這間套房里像花園一樣充滿鮮花盆景和綠色植物,有一間小起居室,右邊的雙扇門通往裝潢豪華的臥室,正前方的玻璃門外是私人陽臺,陽臺從起居室一直延伸到臥室。
今晚是他們休息的唯一機會,明天一早就是他們要迎戰的時間。
晚餐的時間,韓宇訂座樓下的餐廳,以為她們這家五星級大酒店的餐廳據說就是米其林兩星等級,跟本沒必要非要到外面享受美食。
三個人相伴下樓,剛剛就座,就碰到了熟人,江小蕎看著肖站挽著臂彎里美艷動人的金發美女,兩個人的目光相遇。
韓宇低聲細語,“肖氏是我們這一次最新加入的競爭對手,這是我剛剛才收到的傳真文件,看來這一次的合同比我們想象中更加難纏,尤其是肖站!這個人據說詭異莫測,做生意不留情面,很少有人在他手里能夠有僥幸!”
江小蕎漠視,肖戰站來意不善,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
有些頭疼,這個男人很優秀,不過身上的氣質非常陰暗,透著強悍和霸道,還有對她的占有欲,這種侵犯的目光似乎像是獅子在巡視自己的領土,而她就是他領地上的雌獸。
她完全相信,這個男人是因為她來的。
怎么就招惹了這樣的男人,那次該死的車禍,問題是不是她主動招惹的啊。
這算不算天降橫禍。
“江總,這么巧!我們這么快就見面啦!”肖站嘴角的微笑讓人覺得有些不懷好意。
江小蕎想起了昨天的機場,看來那時候人家就是正在準備出發,還真的是巧。
“在妳多疑的天性抬頭前,我必須強調,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的競爭對手很有意思是江總!”肖戰不屑于在這樣的事情上動手腳。
“那很好,我的多疑應該已經死翹翹了。我完全相信肖先生難能可貴的誠實!”江小蕎不敢置信的眼神使他微笑起來。
“既然這么巧,我們一起吧,我可是一直再找機會和江總共進晚餐,這次的機會應該江總不會拒人于千里之外吧?”他的表情溫柔起來,明顯是針對她。
江小蕎也明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一頓飯,她不會少一塊肉,但是至少離開被動要容易的多。
“當然,如果肖先生的同伴不介意的話!我們當然歡迎!”
韓宇立刻起身讓服務員加了兩把椅子。
肖站不請自來的直接坐到了江小蕎的身邊,他的女伴瞪了一眼江小蕎,因為肖站一直的風度翩翩遇到江小蕎之后才徹底消失,這能讓她沒有危機感啊,女人對于這樣的直覺一向敏感,江小蕎已經被列為情敵之一。
肖站抬起手拿起水杯時兩人間的距離縮短,他的西裝外套輕拂過她的手臂,高價古龍水的幽香飄向她的鼻子。她的心頭又是一陣急跳,如波潮乍起的某種覺醒。這樣是不行的。
“江總!”肖站在她眼前搖搖手,她突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想心事時,一直凝視著他而臉紅了。
“抱歉!”她對自己這幅樣子也有些心驚,難道同樣的名字會讓一個人對自己產生這么大的影響力?“你剛才說什么?”
韓宇也是一臉的生無可戀,自己的老板像是發花癡一樣點盯著肖站看,會讓這位肖總產生什么樣的微妙聯想呢,要知道只有他們知道這些原因大概都是因為肖先生的名字引起的誤會,可是這個解釋沒人做解釋,當然一定也沒人相信。
“江總,喜歡喝紅酒,還是白葡萄酒?”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好象在壓抑笑容。
江小蕎松口氣。
韓宇看了一眼江小蕎,“江總,這家餐廳的海鮮招牌菜非常出名!”他是最盡責的守護者,無論韓宇今天走到了哪一個頂端,都不會忘記江小蕎是那個拉自己走出來的恩人,這種感情很難描述,反正韓宇覺得自己有職責保護好江小蕎,就像她曾經為他們戰斗一樣。
江小蕎點點頭,“那就白葡萄酒!”
肖站意外的看一眼韓宇,看來這位動力集團的韓總要比外面瘋傳的是江小蕎的關系密切的朋友更進一層,這也讓他微微有些不舒服。
這里有半透明式的酒窖很豐富,讓人一眼看到就特別有食欲。
肖站點了經典的九道菜的招牌,也省了所有人的點菜,這一點上江小蕎敏感的覺察到肖站的強勢,這樣的人過于自我感覺良好,不在意其他人的感受。
因為沒人開車,大家都住在同一所酒店,喝一杯似乎沒什么挑剔。
侍者拿著白色的毛巾端上來葡萄酒讓所有人過目,然后給每個人倒上一杯。
他把手放在她的椅子背上,非常無意的舉動,卻讓江小蕎的心在狂跳、肺在起伏、胃在收縮。不幸的是,那無疑意味著她的精神錯亂了。
她對于自己的這種紊亂感到無措,這個男人不是肖戰,完全不是一樣的人,她怎么可以這么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