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和寧采臣完全懵逼。
他們以為蘭若寺最大的boss就是樹妖姥姥。
齊林本來也是這么以為的。
現在看來，這個世界果然已經崩的不成樣子了。
出場風頭比樹妖姥姥更裝逼的是一個白衣女子，渾身籠罩著圣潔的光芒，和陰森的氣息完全不搭邊。
可出現在蘭若寺，還被這些女鬼如此懼怕尊敬，想想也不可能是正義聯盟的。
齊林從這個女子臉上，看到了幾分神似女神的地方，想來這應該就是聶小倩了。
他沒有猜錯。
聶小倩出面之后，完全無視了燕赤霞和寧采臣，也沒有理會齊林，反而把目光放在了女神身上。
在地上跪著的女神顫抖的更厲害了。
“你怎么還敢回來？”
聶小倩的聲音婉轉動聽，還帶著一絲少女的嬌憨。
但齊林聽起來，卻莫名的冒出寒氣。
女神也是如此。
“小姐明鑒，我是被逼的，絕不是故意打擾小姐。”
“是這樣嗎？”聶小倩語氣有些疑惑，但她右手一抬，卻直接把女神吸了過去。
動作之凌厲，就連燕赤霞都沒有來得及阻攔。
“妖孽豈敢傷人？”燕赤霞大怒，提劍就想去砍聶小倩。
但樹妖姥姥已經迎了上來。
“臭道士廢話真多，我家小姐也是你能呵斥的？”
齊林從樹妖姥姥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狗腿的味道。
兩人大戰在了一起，燕赤霞落于下風。
寧采臣一臉懵逼。
齊林則是躲到一邊，避免不被戰斗波及，同時注意觀察聶小倩那邊的情況。
聶小倩把手放在了女神頭上。
很快就拿開了自己的手，臉上已經出現了了然之色。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這些年過的也不怎么好啊，都已經淪落到靠用這種方式賺錢了。”
女神的臉上很是難堪，但她卻松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讓她知道自己沒有惡意就行。
可很快，女神的那口氣又提了上來。
“我記得你們地球有個詞叫契約精神，當年我們已經達成了契約，可你現在又反悔幫助別人來到我的地盤，這筆賬，我該和你怎么算呢？”
“小姐饒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女神花容失色。
聶小倩嘴角浮起一抹意味難明的笑容。
齊林看的很有意思。
在電影劇情中，樹妖姥姥和黑山老妖才是大Boss，聶小倩只是樹妖姥姥手下一個女鬼，幫助樹妖姥姥吸取男人的精氣，后來她和寧采臣相遇，兩人相戀，并在大俠燕赤霞的幫助下打敗了樹妖姥姥。
可現在，這個世界的走向明顯變了。
樹妖姥姥成了聶小倩的手下，而聶小倩的言行舉止，也和傳說中的仁義善良絲毫搭不上關系。
齊林倒不覺得意外，因為他本來也不認為聶小倩是什么好鬼。
遇到寧采臣之前，聶小倩可是也殺了不少人的。
只是因為她是個美麗的女鬼，很多人就自帶粉絲濾鏡。
齊林沒有那么天真。
這種畫風，才符合女鬼的人設，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這個聶小倩的武力值。
“看夠了嗎？”
聶小倩的目光忽然轉移到齊林身上。
齊林頓時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那是一種洞察一切的眼神。
齊林側了側身子，但并沒有回避聶小倩。
他和聶小倩之間，可是有委托的。
齊林只是很有禮貌的說：“聶小姐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聶小倩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個金碧輝煌的龍椅，整個人直接坐了上去，在半空當中金光閃耀，恍如登基的女皇。
齊林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也想這么裝逼啊。
但很可惜，他現在道具不夠。
“我看過的電影中，聶小姐的畫風偏柔弱，而且有些愚蠢，對仁義善良的書生有明顯的偏愛。”齊林如實回答。
聶小倩捂唇嬌笑：“你說的，應該是寧采臣吧？”
“自然。”
聽到自己的名字，寧采臣有些茫然。
但看到半空中的那個女子，他的眼神又有些灼熱。
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告訴他，他應該和那個女子發生一段故事。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個女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還撫摸上了他的胸膛。
“郎君，你的心跳的好快。”聶小倩吐氣如蘭。
寧采臣的臉紅了。
這是古代，他還沒有和女人這么親密過呢。
“這位小姐……”
“噓……”聶小倩伸出一根玉指，點在了寧采臣的嘴唇上，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郎君聽我說就可以了，其實我們有一段情緣。”
寧采臣的心跳的更厲害了。
很少有男人能拒絕這么美麗的女人。
“正常情況下，我本是一個孤魂野鬼，被樹妖姥姥壓迫，靠替她吸取男人的陽氣為生。有一日巧遇你，感念你為人正直，然后心生愛慕，再經過燕赤霞的幫助，最終……”
“我們在一起了。”寧采臣脫口而出。
聶小倩的笑容有些詭異：“是的，我們在一起了，但那時你已經有了妻子，我干的是婢女的活，伺候你母親和你妻子。”
寧采臣開始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但聶小倩接下來的話，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過你妻子不久后就病死了，因為我伺候你母親伺候的很到位，她讓你娶了我。你紅袖添香，一帆風順，考取了進士，我還給你生了一個男孩。”
寧采臣臉上露出了笑容，眼中也出現了向往之色。
齊林很理解，畢竟他愛情事業雙豐收了。
可很明顯，聶小倩的話還沒說完。
“相公，不要高興的太早。你考上進士，我們有了孩子之后，你就對我有些厭倦了。然后你又納了一個妾，我和她又各自給你生了一個男孩。”
“齊林說的對，那個聶小倩，確實十分愚蠢。一個女鬼，居然還去幻想什么人鬼情未了，遇上你這種渣男也是活該。”
寧采臣：“……姑娘，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
“呵呵，鬼吃人，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聶小倩對寧采臣展顏一笑，傾國傾城。
寧采臣失魂落魄。
是真正的失魂落魄。
他的魂魄，都被聶小倩吸走了。
任由寧采臣的尸體倒在地上，聶小倩扭頭看著齊林：“齊大律師，這個女鬼，你還滿意嗎？”
齊林笑的有些僵。
老子就知道，愛情這玩意都是扯淡的。
PS1:寧采臣和聶小倩生了孩子之后納妾，是《聊齋志異》的原文，不是我的腦洞，我只是把聶小倩黑化了。
PS2：給大家推薦一本小說《重生方鴻漸》，為什么推薦這本書呢？因為這本書的作者很有眼光。起點新書千千萬，這本書的作者居然能夠從龐大的書庫中找到律師，并且在不認識我的情況下推薦了本書，我想眼光這樣好的作者寫出來的書肯定也很好。這樣說會不會顯得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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