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鐘馗截然色變,沒想一個武尸竟會暗算冥王。
咻!
劍無缺疾起一劍,趁虛殺來。
鐘馗頓生警覺,橫劍一斬。
鐺!
鋒芒激碰,兩人錯開。
“長老,尸神教已名實存亡,何必為了一個過氣的教主糟蹋自己的忠心呢?”劍無缺陰陽怪氣的笑道:“不如歸順邪神大人,重振新教,屆時你老依舊是地位尊高的鎮教大長老!”
“我們圣教能夠傳承至今,從未向任何強權勢力屈服!而本君也絕非是貪生怕死之輩,縱然今日不敵,本君也絕不會背叛圣教!”鐘馗沉怒道:“狗賊!你最好絕了這賊心,今日你必死無疑!”
話畢!
漫天魔鏈殘芒,勢如槍林彈雨,嘩啦啦的激射向劍無缺。
當然,冥王有難,鐘馗自然無心與劍無缺惡戰。
在激放一波猛攻之時,鐘馗便轉身縱劍逼向尸祖。
“教主!”
鐘馗怒起一劍,劈向尸祖。
“滾!”
尸祖如雷震喝。
轟!
一股強大血脈邪氣,猶如兇濤駭浪,朝著四方席卷沖蕩。
“恩!”
鐘馗形神一震,氣血鼓蕩,一股恐怖無形的威能,翻江倒海般沖擊而來。
威能之強,直沖血脈。
鐘馗攻勢受阻,反沖迫退。
“長老!冥王已是窮途末路,事已定局,何必如此愚忠!”劍無缺大笑一聲,縱劍逼來。
“多說無益!受死!”鐘馗大怒。
一來血脈邪氣之強,難以進犯;二來劍無缺實力不俗,難以應付。
鐘馗修為有限,分身乏力,顧此失彼。
只得先行擊殺劍無缺,方可全力救助冥王。
劍無缺相信邪神的實力,對付冥王不過是時間上問題,所以他不求擊敗鐘馗,只若能將其纏住拖延時間便是。
咻!咻!
漫天殘芒錯亂交擊,劍無缺與鐘馗展開猛烈激戰。
原本鐘馗實力略勝一籌,可心有后顧之憂,難以專注應敵,便逐漸對劍無缺失去攻勢壓制。
“長老,你我旗鼓相當,一時半會難分勝敗,根本毫無意義!”
“尸神教已亡,只若你我奪得尸祖圣力,便可創造更加強大的新教!”
“識時務者為俊杰,長老忠心固然可敬,只是修行不易,長老何必為了一個氣數敗盡的殘教犧牲自己的忠心與性命?”
劍無缺一邊從容應付,一邊嘲諷誘導鐘馗,不斷擾亂其心神。
可惜,劍無缺這些話不僅沒有動搖鐘馗,反倒一再激怒鐘馗。
“狗賊!本君對圣教的忠誠與信仰不是你這個鼠目寸光,卑鄙無恥的小賊所能理解的!”鐘馗震怒道:“你不必在本君面前煽風點火,今日本君就是豁出性命,也絕不會讓你得逞!”
鬼獄天羅!
萬千魔鏈,如虹似電,編織出重重天羅地網,瘋狂不絕的纏繞圍攻著劍無缺。
“冥頑不靈,自尋死路!”劍無缺惱火萬分。
見鐘馗鐵了心跟自己拼命,劍無缺也只能極力周旋,只待邪神成功奪取尸祖,再對付鐘馗這個孤家寡人自是易如反掌。
疾影!
劍無缺化作殘影,宛若幽靈鬼魅,詭異游走。
“旁門左道!”
鐘馗視而不屑,形走漫天魔鏈,劍氣縱橫。
咻!咻!
劍氣肆虐,席卷八方,密不透風,猛烈兇絕。
雖然劍無缺身法鬼魅,可面對鐘馗猛烈圍攻,亦是步步驚心,應付起來也是漸顯吃力。
血壇!
冥王雙掌被兇厲尸爪刺透,牢牢扣住,鮮血淋淋。
彼此皆有后手,相互算計。
只是冥王偏偏沒算到,竟然有人能夠比自己搶先一步占據尸祖。
這時…
尸祖血瞳凜凜,戲虐一笑:“冥王,我們費盡心思保住尸祖,更是親手將尸祖送回來為你助修,可你卻暗藏強手想要算計我們!若非是我們搶先出手,只怕在你功成之后就會拿我們血祭尸祖!”
我們?
冥王錯愕,怒然道:“你不是血影!你到底是誰?”
“本座乃是血魔族使者,而你們尸神教曾經也是我族一個分支!論輩分的話,本座算是你的祖宗!”邪神獰笑道:“冥王,若是你現在愿意臣服的話,些許還能留你一個活路!”
血魔族?
冥王驚愕萬分,明悟過來,嘲諷道:“原來是萬年前被除名的上古邪族,區區一個邪族余孽,也敢在本王面前自稱高貴!”
“很好,本來本座還有些欣賞你,竟然你存心找死,那本座就成全你!”邪神目露殺機。
奪舍!
尸祖邪光強耀,血氣沖天。
頃刻,滾滾血脈之氣,自冥王體內流出,被邪神瘋狂奪取。
冥王怒火萬丈:“雖然本王不知你這邪徒是如何占據尸祖,但你可別忘了,尸祖乃是經于本王血脈所煉,你真以為有那么容易掌控尸祖血脈嗎?竟然早已料到血影心思不純,本王又豈會沒有防備一手!”
話畢!
血窟陣禁異動,猶如獄門大開,森森煉獄之氣席卷而來。
轟轟!
滾滾煉獄死氣浩浩蕩蕩涌入冥王體內,貫徹渾身血脈,直接連通經轉師祖血脈。
“血脈封印!”
冥王暴喝一聲。
在煉獄死氣強烈侵蝕之下,連同冥王自身血脈,一同將尸祖血脈封禁。
邪神臉色驚變,所掌控的尸祖血脈,竟然連同冥王自身一同被封禁了。
尸祖血脈封印,邪神便無法掌控尸祖的血脈力量。
冥神威!
一股恐怖至極的黑暗神威,帶著死寂之氣,憤怒至極的沖擊邪神血魂。
嘭!
一波強攻,雖然能夠撼動邪神血魂,但也同時傷及尸祖血脈。
頓時,尸祖血脈鼓動,反倒讓血脈封禁出現強烈的反噬波動。
“這…”
冥王驚愕不解,怒斥:“你這狗賊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桀桀,本座血魂與尸祖血脈共存,即便你能傷到本座,自然也能傷害到尸祖血脈!”邪神得意獰笑:“若是尸祖血脈受損,你又如何能封禁得住尸祖血脈?當
然,你若是舍得與尸祖同歸于盡,本座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卑鄙東西!本王若是得不到的東西,你這邪徒也別想得逞!”冥王咬牙切齒。
“冥王!別忘了,是誰毀了你們尸神教,是誰毀了你多年的心血!如今大仇未報,你會甘心自殘性命嗎?你已沒得選擇,臣服才是你唯一的出路!”邪神刺激道:“只若你能助本座圣體功成,本座自然會助你重振尸神教!以后別說是區區龍盟與劍宗,哪怕是圣殿也能踩在腳下!”
“一個沒落的邪族余孽,也敢有如此狂妄野心!”冥王冷哼道:“你借于血影之手,算計本王多年,現在為了奪取尸祖,更是想要致本王死地!本王是想報仇不假,但也絕不會任你擺布!而你也不過是個殘魂而已,便想要逼本王就范,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本王了!”
冥王心知肚明,若是現在屈服讓步,自己所有的血脈都得被邪神奪舍。
“冥王,還以為你胸懷大志,沒想卻是這般目光短淺!”邪神沉聲道:“雖然我族遠不及當年盛景,但我們竟能與圣殿勢力抗衡,我族所擁有的底蘊可不是你們一個玄界小教所能相提并論的!只若你愿臣服本座,可保你十年內破神境!”
“你們這兩個狗賊算計本王多年,真以為本王還有那么容易上當嗎?”冥王沉冷道:“本王是有野心,但會憑借自己的實力去奪取!尸祖是本王自身血脈煉化,耗費百年心血,今日本王勢在必得!”
“冥王!你我若是一味爭斗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反倒是便宜了星辰那小賊!”邪神怒道。
“你這邪徒不過是區區殘魂而已,只若血影一死,便得任由宰割!”冥王冷笑道:“你若想重塑肉身,倒不如臣服效忠本王!只要本王奪得尸祖圣力,自然不會虧待你!”
邪神惱火萬分,他本擅長算計人心,可卻難以動搖冥王心神,這也是邪神一大失策。
而林辰則是潛伏在暗中,靜觀局勢,蠢蠢欲動。
“血龍前輩,看這情況,尸祖怕是被邪神給控制了。”
“尸祖是以冥王血脈所煉,邪神并沒有完全掌控尸祖,看來他們都在彼此爭奪尸祖血脈!”
“血脈相爭,必是兩敗俱傷!”
“準備,差不多我們該出手了!”
“小子早就迫不及待了。”
林辰嘿嘿一笑,目光凜凜,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