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說的沒錯,比德曼的確能勝任他的工作。
在比德曼進入第一步兵團的第一天,他就受到了第一步兵營的歡迎。
原因是他把士兵們手中的槍械和裝備都檢查了一遍,不管有什么問題在他手里很快都能找到問題所在并把它處理得很好,甚至還告訴士兵們往后該注意哪些問題。
眾所周知,武器裝備對士兵們來說幾乎就可以說是他們的第二生命,比德曼修復了他們的裝備也就意味著拯救了他們的第二生命,又怎么會不受他們歡迎?!
如果是在其它時候,士兵們就要等到維修人員一周一次的檢修,如果維修部的后勤人員忙不過來的話,這個時間還會更久。
而現在,他們只需要叫上比德曼就可以解決了。
而萊克斯少將的氣量則讓秦川大跌眼鏡。
在秦川調用了比德曼之后,萊克斯少將居然還專程派了一名上校參謀到直升機基地詢問情況。
“少校!”那個不可一世的上校參謀向秦川敬了個禮,說道:“我受命來問問比德曼少尉的情況!”
“哦,他在這很好,上校!”秦川回答:“他用一天的時間做完了維修部一周才能干完的活,而且比維修部做的還要出色得多!”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少校!”上校參謀說:“我們關心的不是他維修了多少步槍或沖鋒槍,而是他是否受到應有的懲罰!”
“如果你的意思……對他的懲罰是調派到一線部隊的話!”秦川說:“那的確是的,除非你認為我們不是一線部隊!”
“不,少校!”上校參謀說:“我說的是讓比德曼上前線,而不是在后方維修……”
“上校!”秦川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上校參謀的話:“我知道怎么安排我的部下,就像我知道怎么打仗一樣,不需要別人教我怎么做!”
“少校!”上校參謀說:“你知道的,軍隊有軍隊的紀律,但某些士兵違反紀律的時候,他們必須受到某些懲罰,這對我們的管理是不利的!”
秦川知道這上校參謀的意思,他們已經習慣于把“調派到前線”做為一種威脅手段,并在這種威脅手段的基礎上進行管理。
如果有些人逃過這種“懲罰”的話,比如比德曼在第一步兵營里過得很好,不但沒有上戰場受傷甚至犧牲,反而享受著第一步兵團的榮譽,那這就是在挑戰這種管理規則,甚至是打臉萊克斯少將。
德軍士兵甚至都會在傳:“瞧,比德曼侮辱了萊克斯將軍,但卻一點懲罰都沒有,甚至還比以前更好了!”
然后,萊克斯少將的威信會受損,接著會有更多的士兵不服從命令。
但是……
“那是你們的事,上校!”秦川回答:“在你們把前線當作刑場的時候,把不守紀律的人往那送的時候,早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了!”
“少校!”上校參謀加重了語氣:“我希望你能明白,這是萊克斯少將的意思!”
“上校!”秦川想也不想就反唇相譏:“我希望你以及萊克斯少將明白,這是我的意思!”
“很好!”上校參謀沒說什么,咬了咬牙就離開了。
康拉德走到秦川身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上校參謀的背影,說道:“哇哦,似乎有人發脾氣了!”
“上校!”秦川沒好氣的回答道:“這就是你給我帶來的好事!”
“拜托,少校!”康拉德說:“你看過比德曼的本領了,你覺得他值得你這么做嗎?”
秦川點了點頭,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沒走多遠,比德曼就臉色蒼白迎了上來。
“上校,少校!”比德曼朝康拉德和秦川分別敬了禮,然后就說道:“少校,如果有什么讓你為難的話……”
“你覺得有什么能讓我為難的嗎?”秦川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少校。我不愿意……”
“少尉!”秦川打斷了比德曼的話:“如果說萊克斯少將有什么能為難的話,那也許就是把我派上戰場了!”
比德曼聞言不由一愣,他還沒反應過來,康拉德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上帝,你太幽默了!”康拉德說:“我從沒發現你還有這方面的特長,把你派上戰場……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放輕松,少尉!”秦川說:“只要你對部隊有用,我是不會放棄的……這并不是因為幫你,而是為了第一步兵營,同時也是為了第一步兵團,為了這個團體,明白嗎?你已經是這個團體的一份子了!”
“是,長官!”比德曼挺身回答,眼里透著幾分感動。
頓了下,比德曼又補充了句:“謝謝,長官,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秦川拍了拍比德曼的肩膀,然后就與康拉德離開了。
秦川需要與康拉德討論下武裝直升機使用的機槍的問題……直升機一直延用容克MG15型7.92MM航空機槍,這款機槍根本無法對蘇軍T34裝甲構成威脅,即便是其頂部只有18MM厚度的裝甲。
康拉德則再一次以為秦川瘋了,因為他認為直升機過于脆弱,基本不可能使用直升機去對付坦克。
用康拉德的話說,就是:“他們的步兵會用密集的子彈把我們的直升機打成篩子的!”
康拉德說的的確沒問題,這時代的直升機的確很脆弱,用它對付敵人坦克更多的是自殺。
但如果緊急情況比如在執行索降任務時遭遇敵人坦克或是裝甲車呢?
不需要多,只需要幾輛就可以對索降乃至直升機造成壓倒性的殺傷。
這時候,就需要有能擊毀這些裝甲車或是能吸引它們火力的裝備,否則就只有被動挨打。
秦川和康拉德討論著,幾乎完全忘了比德曼的事,因為他們都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萊克斯少將做為一名少將,他不應該也沒必要與一名少尉較上勁。
但很明顯秦川和康拉德錯了。
因為不久之后,通訊兵就拿著電話向秦川報告道:“少校,是萊克斯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