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曼林中將在態度上的改變,使馬奇諾防線的改造計劃很快就進入了正軌。
比如馬奇諾防線內各種設備的維修、工事的改造,以及補給的補充等等,全都轟轟烈烈的開始執行。
進度甚至要比秦川等人想像得要快得多,原因是法國基本沒有受到戰亂的影響……法國與德國之間的戰斗從頭到尾只持續了37天,根本就沒有展開大規模的全面戰斗,然后法國就投降了。
如果說有什么傷亡的話,那就是丘吉爾發起的“弩炮計劃”在海上有了些損失。
于是,法國的工業、工人以及技術人才全都完整無缺的保留了下來……這也是二戰之后法國迅速崛起的主要原因,甚至因為法國是德國生產V1及戰機的基地,法國在導彈和戰機方面還領歐洲其它國家:馬島海戰時就法國就擁有性能先進的飛魚反艦導彈,還能自行研發陣風戰斗機,要知道同時代的歐洲臺風戰機還需要英、德、意、西班牙四國合作才有能力完成。
這點的優勢在“馬奇諾計劃”上也得到很好的體現。
魯曼林中將甚至召集了當初建設馬奇諾防線的原班人馬。當然,也只有魯曼林中將出面統籌才能做到這一點。
接著,馬奇諾防線有什么設備損壞的,該維修就維修,該更換就更換,要改造的也只需要跟那些技術工人說一聲該怎樣怎樣,技術熟練的工人和技術人還被征召在馬奇諾防線長期任職。
有些裝備沒有零件更換……簡單,啟用原工廠開動機器重新生產,反正馬奇諾防線里還需要一大批設備備用。
斯萊因上校每天傍晚都會到野戰醫院來一趟與秦川討論馬奇諾防線的進度。
事實上不只是斯萊因上校,魯曼林中將與保羅上校也是一有問題無法決定就往野戰醫院跑……
“知道嗎?”斯萊因上校對秦川說:“你或許是把魯曼林中將震撼住了!”
“為什么這么說?”秦川問。
“他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斯萊因上校回答:“獵場關閉,舞會不再舉行,魯曼林中將甚至還在馬奇諾防線里給自己弄了個指揮部,并且還在里面住了幾天!這在以前幾乎是無法想像的,因保羅上校說……魯曼林中將一直把那些地下工事形容成‘囚犯的牢籠’!”
“這似乎與我無關!”秦川回答:“他這是意識到只有馬奇諾防線才能保護他,而一旦認識到這一點……他就會盡全力把馬奇諾防線這根稻草抓住!”
“或許你說得對,中校!”斯萊因上校說:“但不可否認,他之所以相信馬奇諾防線能抵擋住美國人和英國人,完全是因為你帶領著一眾烏合之眾打敗了數倍兵力的游擊隊!”
“這算不了什么!”秦川回答:“游擊隊也是烏合之眾!”
“正因為你覺得算不了什么!”斯萊因上校說:“而且在你眼里游擊隊也是烏合之眾,但魯曼林中將經過審問后,發現那些游擊隊中相當一部份是法國士兵……你知道的,法國投降后,相當一部份士兵都加入了游擊隊,他們甚至可以算是正規軍!”
“法國有正規軍嗎?”秦川反問。
斯萊因上校不由一愣,然后就和秦川一起呵呵笑了起來。
秦川一笑就抽動了肩部的傷口,不由疼得直抽涼氣。
斯萊因上校見此不由笑道:“中校,我似乎應該給你講個笑話!”
“隨你的便,上校!”秦川回答:“因為你講的笑話從來都不好笑!”
斯萊因上校不由笑了起來:“很好,看來你還是相當清醒的,盤尼西林果然是‘救命藥’!”
其實秦川知道斯萊因上校說得對魯曼林中將的改變當然與獵場的那一戰有關系。
應該說,魯曼林中將是個矛盾的人:他沒有膽量或者也可以說沒有能力帶領部隊馳騁沙場,卻又向往那種生活……于是他就喜歡打獵。
打獵即沒有危險又可以從某種程度上體驗戰場的樂趣,甚至還可以把那些動物想像成一個個敵人。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魯曼林中將很可能會繼續這樣下去,就像生活在自己編織的夢里。直到秦川在獵場打了一場真正的戰斗,魯曼林中將才如夢方醒……
于是很自然的,秦川就成了魯曼林中將的偶像,這可以從魯曼林中將幾乎所有決策都要聽取秦川的意見可以看得出來。
“我們打算把朝向法國的入口全都堵上!”魯曼林中將說:“你知道的,這些入口會成為敵人攻進地下工事的通道。然后在另一面打出入口!”
“不,我們不能這樣做!”秦川反對道。
“為什么?”魯曼林中將不解的問。
“我們的防御永遠都不應該像法國人一樣被動防御!”秦川指著地圖說:“我們應該留著這些入口,這樣即便是敵人占領了表面陣地,我們也可以隨時從入口鉆出來偷襲,同時表面部隊也會對他們發起進攻,這是敵人最頭疼的!”
魯曼林中將不由“哦”了一聲,頓了下,又說道:“可是……敵人可能會沿著入口攻進地下工事!”
“所以我們才到這里擔任顧問,將軍!”秦川回答:“我們在非洲建立起的加貝斯防線,就是使用了大量的坑道,而且那里的坑道還比這里的地下工事簡陋得多。我們在坑道口處實施了一系列的完整的方法,使坑道可以互相掩護,同時還可以防毒、防火等等。我們要做的,就是依照加貝斯防線的方法對坑道口進行改造,然后它們就會成為一個完美坑道工事了!”
魯曼林中將不由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另外……”秦川說:“我們不能相信那些法國人,他們有可能在盟軍進攻時在設備上搞些小破壞,比如讓電力火車出問題,或者炸毀彈藥庫等等。所以,我們要讓自己的維修人員掌握這些技術!”
“說得對,中校!”魯曼林中將回答:“我們當然不能相信那些法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