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梁劍聽自己的侄女提起了李青云的名字,心里就是一咯噔。
自從十多天之前,調任了省政府任副省長之后,梁劍對順安市的情況,倒是不大過問了。
就算聽到一些消息,也都是幾個老部下給自己問好的時候順帶講的。
作為將李青云一手安放到了沙河縣經濟技術開發區的主要領導,在順安市任上,梁劍對這個年輕人的關注一直沒有停止過。
在離任之前,他通過一個機會,將李青云運作成了副處級。隨后,他便被上調去了省里。
在來到省里的這十來天時間里,因為忙于政務,梁劍倒是暫時真沒怎么關心過李青云的近況。
現在陡然聽自己的侄女提起了他的名字,梁劍自然就有些好奇。
“小麗,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李青云他……出什么事兒了?”
梁麗“嗯”了一聲,旋即將李青云被停職的前因后果講了出來。
連帶著,她還不忘將李青云對金蚱蜢投資公司這個“巨型櫻桃”種植項目的判斷,給梁劍詳細敘述了一遍。
末了,梁麗就憤憤不已的說道:“二叔,對于這個金蚱蜢投資公司,我是絕對相信李青云的判斷的。毫無疑問,這個公司一準兒是騙子公司來著。真正的投資公司,哪有像他們這樣運作的啊,簡直就是胡鬧臺嘛!”
梁麗歇了口氣,繼續說道:“上次和青云吃飯的時候,聽他偶爾提到了這事兒,我就覺得其中肯定是有蹊蹺。誰知道,青云他太過剛直,在確定了金蚱蜢投資公司騙子公司的本質之后,直接就給他們沙河縣委的幾個大佬匯報去了。”
“結果,他這一番進言,反倒把自己給繞進去了。現在沙河縣委沒有經過市委同意,就草率的對青云做出了停職的處理,這從道理上根本就是說不通的嘛。怎么著,對于這種失敗幾率很大的項目,青云提幾句意見,還不行嗎?要我說,這沙河縣的縣委書記就是在搞‘一言堂’,容不下任何不同的意見!”
聽了梁麗憤憤不平的話語,梁劍就慢慢陷入了沉默之中。
說起來,李青云在經濟學方面的造詣,那是沒的說的。對于李青云的判斷,梁劍也還是比較信任的。
但是信任是一回事兒,你有沒有證據又是另一回事兒。
單單從這件事情上來看,梁劍覺得李青云還是有些稚嫩了。
在人家金蚱蜢投資公司尚未有任何動作的時候,這個李青云就冒冒失失的給沙河縣委去進言去了。這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在打臉沙河縣委縣政府啊。
畢竟任誰都知道,金蚱蜢投資公司的種植項目,是沙河縣委縣政府給批下來的。
李青云的這個舉動,無疑是在打臉縣委縣政府。花開儉和賀子川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肯定是不會給他留情面的。
現在李青云被縣委常委會的一個決定,暫時停止了在開發區的職務,這在梁劍看來,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電話那端,半晌沒有聽到自己二叔的答話,梁麗就有些急迫了。
她連聲詢問道:“二叔,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幫幫青云啊。他去給他們沙河縣委的領導們進言,那都是為了沙河縣成千上萬的村民著想,是不想讓大家吃虧上當。現在他因為群眾的事情,反倒丟了官,這沙河縣委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聽了自己侄女的話,梁劍就開聲道:“小麗,你想二叔怎么做呢?”
梁麗愣了一下,旋即答道:“二叔,我覺得這事兒,您應該過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