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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揚也大概知道她心思,更臉紅了。筆《趣》閣ww.qu.
清啞不縱著孩子,也不拘著孩子,對無悔道:“我要和你細媽媽商議家務。你們去里間玩吧。”他兄妹等人便笑著進套間去了,先下棋,后又嫌下棋悶,幾個人開始打牌。
清啞忙碌之余,聽見里面玩笑聲,覺得特別踏實。
就在這時候,人回韓希夷夫婦求見。
清啞納悶:這么晚了,他們來干什么?
方初還沒回來,她命人將韓家夫婦帶去廳堂上茶,自己重新換了一身衣裳,才帶著細妹和青竹過來。
韓希夷自當年在奉州一別,后來再沒見過清啞了。此時見了,恍若隔世,想起韓非夢,心中錐扎似的疼。等清啞在堂上坐下,韓希夷和謝吟月一起上前見禮,“見過郭織女。”
清啞道:“不必多禮。請坐。”
一面打量他們夫妻。
深夜來訪,到底何事?
韓希夷哪有心思坐,就站在堂下問道:“請問織女,今日可曾見過小女韓非夢?”說時垂眸,不敢抬眼看清啞。
清啞搖頭道:“不曾見過。”
又困惑問:“她怎么了?”
韓希夷黯然道:“非夢不見了。”
清啞吃了一驚,忙問:“什么時候不見的?是不是在街上玩走散了?我家……一個丫頭今天也差點丟了。”她本來要說我家無悔也差點丟了,好險剎住話頭,改口說是丫鬟。
韓希夷道:“不是。她傍晚時還回來過。后來……又走了。”
他羞愧又憤怒,女兒被下人拒之門外,這讓他如何說出口?
清啞問:“沒說去哪里?”
謝吟月站在韓希夷身邊,冷眼旁觀了半天,早忍不住了,插嘴道:“她說來找郭織女。她早上拒絕和她哥哥姐姐一道出門,等哥哥姐姐走了,她就帶個小丫鬟偷偷溜了出去。奶娘說她要來找郭織女。”
清啞滿眼困惑地問:“找我?非夢找我有什么事?”
韓希夷嘴唇動了動,終不知如何說才好。
謝吟月目光犀利地盯著清啞,問:“織女難道不知道?”
清啞搖頭道:“我不知。”
細妹心中砰砰跳,直覺不妙,叱喝道:“放肆!你們家孩子丟了,為什么來問織女?”
謝吟月轉向韓希夷,笑容譏諷,仿佛說“瞧,這就是你一心一意愛戀的人,為了臉面,連孩子都可以不認。”
韓希夷憤怒地橫了她一眼,這孩子清啞能認嗎?
他強忍痛苦焦灼,急切對清啞道:“先不說這個。還請織女叫人去門上問一問,也許非夢曾來過,或者能得些消息。”
清啞體諒他丟了女兒難受,示意細妹叫人去問。
細妹輕易不離她左右的,便叫青竹去問。
青竹匆匆走出去了。
清啞便又問他二人:“韓非夢為什么找我?”
韓希夷見她主動追問,詫異之下,無言以對。
謝吟月實在受不了清啞裝模作樣,道:“織女,母女連心。想是非夢思念你,小孩子不知輕重,所以才偷偷來找你。”
韓希夷猛然驚醒,呵斥道:“你胡說什么!”
謝吟月道:“我胡說?你到這時候還想遮掩?”
又轉向清啞質問道:“郭織女大仁大義,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敢承認嗎?就為了你身后那座牌坊?你如此理直氣壯,不就因為你們是被人陷害的嗎?所以你就當自己是無辜的了。然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連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不過就是個懦夫!沽名釣譽的偽善之輩!喪失良心的母親!”
韓希夷暴喝道:“住口!”
謝吟月閉上嘴,看向清啞。
她已經揭開了此事,且看郭清啞如何反應!
細妹滿臉不可思議,反不知如何說了。
清啞則求證:“你是說,韓非夢是我的女兒?”
謝吟月道:“難道不是!”
清啞問:“她怎么就成我女兒了?”
謝吟月見她還抵死不認,尖銳道:“你自己做過什么事,心里不明白?你一定要裝聾作啞,我來告訴你:奉州那天晚上,你們做下的事有人看見了!那人被砍了一條臂膀,方初為了殺人滅口,一直追殺他。此其一。其二,韓非夢若不是你女兒,你為何跟在希夷身后去五橋村,還給非夢送了兩盒去疤的膏藥?還有,方無恨若不是被掉包的,怎么長得一點不像你?方初為什么這些年和你躲在鄉下不敢出去?又為什么甘愿被人勒索?你想瞞天過海,誰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韓希夷連連喝止,并阻攔謝吟月,哪里能攔得住。
謝吟月今天要徹底撕開郭清啞的面具,讓她暴露在韓希夷面前,一面和韓希夷撕扯著、糾纏著,一面對清啞厲聲揭發。
細妹哆嗦道:“你……你胡說八道!”
清啞喃喃道:“太玄幻了!”
顛倒黑白算什么!
指鹿為馬算什么!
生生把她兒子說成掉包的,把別人的女兒說成她的,還編的有鼻子有眼,這才是本事!并且有證據的,她可不是送了兩盒子膏藥給一個小女孩嗎?奉州那天晚上,她也確實撞見了韓希夷。
她要怎么辯?
韓希夷冷靜下來,真相暴露的恐懼壓過失去女兒的恐懼,他看謝吟月的目光仇恨中帶著絕望,再沒有一絲溫度。
謝吟月無所畏懼地面對他,一副破釜沉舟的決然態勢。
清啞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對峙。
清啞站起來,向他們走來。
細妹忙伸手扶她,她推開。
清啞走到韓希夷面前,直視著他,問:“我說,那天晚上害你的是別人,跟我沒關系,韓非夢不是我女兒。你信嗎?”
那漆黑的眼眸不如年少時純凈,卻一如既往的安靜、波瀾不驚。
韓希夷心一顫,堅定道:“我信。”
謝吟月嘲弄道:“你再怎樣問他,他也不會承認的。他要維護你嘛。都這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我都替他寒心!”
韓希夷再次怒喝道:“住口!”
他抬手就想給她一耳光,卻生生忍住了。
他不打女人,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孩子的母親。
他竭力容忍,忍到極致!
清啞也想打謝吟月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