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一個類似舞廳的巨大空間中翻查,除了擺放整齊的桌椅外,只有少量沒有價值的餐具,或者其他小物件,散落的倒在桌面上,或者地板上,除此之外,連灰塵都沒有。
“太干凈了,這里肯定被人洗劫過,或者說撤離時帶走了一切有用的東西。”布蘭琪坐在一張椅子上,表情有些懈怠。滿心期待,結果現實太殘酷。
他們一連翻查了數十件或大或小的房間,收獲并不多,整個遺跡仿佛被狗舔過的食盆,干干凈凈,沒有一件有價值的東西。更別想從遺留物品中,探查出蛛絲馬跡來。
李墨懷中抱著一個小框子,里面裝滿他收集來的合金餐刀,正一把又一把的攥在手中,用力一捏,消耗劫力將金性抽取出來,融入金身內。隨后失去光澤的金屬粉末如同流沙,從指縫間滑落,發出沙沙聲。
在他的腳下,以及累積出一個不小的金屬沙丘,布蘭琪對此見怪不怪,不時取出一個水果送入口中。
對于李墨奇怪的舉動,地精和精靈都選擇了忽視。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過分探究就是挑釁,尤其這種危險的遺跡中,沒人愿意自找麻煩。如今各種魔改功法、移植血統千奇百怪,出現一個吃金屬的怪物也正常。
“品質怎么樣?”布蘭琪吐掉果核,湊過來問道。她清楚‘不滅金身’的特性,想從這些金屬餐具的品質上,判斷這處遺跡的價值。
李墨嘴角一勾:“我給五顆星!”
他這些天,根據金性抽取的難易程度,給普通金屬定了九個指標,五顆星已經相當高,在主世界足以稱得上軍械,只可惜餐刀太小杯水車薪。九級金屬他當然沒見過,不過布蘭琪有一個‘秘銀吊墜’。這種頂級稀有魔法金屬,被李墨當做參考指標,逆推出九級的品質。
“可惜沒有發現結構圖或者平面圖,也不知道究竟什么人先到一步?”布蘭琪唉聲嘆氣,區區幾把餐刀都是高級貨,這處遺跡應該有很多好物件才對,可惜來晚一步。
就在這時,閉目養神的地精突然睜開眼睛,聲音急促聲線提高:“好濃烈的惡意,有敵襲!大家戒備。”
“嗯?”李墨沒控制住,手一用力捏扁了餐刀,同時向地精看去。
他已經是超凡,月盤、魔種、劍魄三重筑基,靈魂遠超同級。月盤更是偏向‘靈魂感知’方面,此刻卻毫無察覺。不只是他,布蘭琪和精靈都是不解中帶著警惕。
“兩個方向都有!馬上就到,做好準備。”
絕地地精脫掉身上的大袍,小拇指虛空一勾,掛在腰間的圓柱形水晶驀然一震,竟然主動從掛鉤上跳了下來。在空氣中繞了一個大弧線,精準的飛進地精的手中。
嗡嗡嗡!
一道刺目的亮藍色元素光束,從水晶中噴吐出來,化為一柄元素光劍,無數細小的電流纏繞劍身跳躍,不絕于耳的炸裂在空氣中劈啪作響。
隨后地精一躍而起,輕如白紙,飄到桌面上。這一手雖然被歸類進身法中,卻是‘絕地’獨有的能力,將‘原力’與‘羽落術’融合后的詭異身法,輕如柳絮隨風飄搖。
次奧!看到這一幕西撒驚得目瞪口呆,這個都魔改出來了!魔幻版光劍吶!
地精才做好準備,密集的腳步聲也從通道兩邊傳來出來,真的有敵人來了。
這時‘絕地地精’右手持劍,高抬左手,對著大廳內的物品一抓一推,無數金屬桌椅由慢變快,翻滾著化為一條長龍,呼嘯沖向通道。隨后大廳震動,噼里啪啦的堆成一個山包,堵實了入口。
“琪琪,你說咱們不會深入虎穴自投羅網了吧?我就說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傳出遺跡消息,這一定是個陰謀。”李墨丟掉手中的框子,赤手空拳將所有餐刀揉成一團。
在他掌心的皮膚表面,浮現出一層若隱若現的金色固態空氣結晶,雖然薄,卻無比堅固,可以將受力均勻分散掉。金色結晶抵擋住刀鋒對皮膚的切割,發出瘆牙的摩擦聲。
他雙臂用力搓揉擠壓,餐刀像泥一般,被恐怖的力量壓縮成一個布滿刀刃的球形。接著金屬已經失去光澤,成為一堆爛鐵,被丟棄在地上。
“那只精靈,還有地精,你們堵住左邊的通道,右邊歸我了!”
李墨不容辯駁的開口,隨后扭動脖子與肩膀,全身骨節咔咔作響,然后大步邁向另一條通道。
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走廊另一端傳來刺耳的噪音。金屬摩擦聲、撞擊聲,但唯獨沒有嘶喊。更詭異的是,無論‘月盤’還是‘劍魄’都沒有捕捉到生命波動。
“究竟怎么回事?”李墨皺起眉毛,布蘭琪已經被法師護甲保護,退的遠遠。
轟!轟!
兩聲巨響后,被堵住的通道內沖出兩道魔炮光波,將金屬桌椅炸的飛起,火焰噴涌碎片四濺。原本的桌椅小山,出現了兩個水桶粗細的炙熱空洞。
李墨這一邊,也涌進來一大群金屬怪物。這是一幫怪異的金屬構裝體,造型千奇百怪,但都透著一股濃郁的‘廉價’氣息。
巨大的機械老鼠頭,半張臉不見蹤影,眼眶出彈出七八根彈簧搖搖擺擺。長短不一的金屬腿,跑起來一瘸一拐。一只胳膊沒有手臂,被大刀代替,另一只胳膊干脆是個炮筒,身后掉著一條鎖鏈尾巴。如同廢棄零件堆中,臨時湊合拼出來的垃圾。
李墨放眼看去,全是非主流的構裝怪物,身體由多重風格不同的零件拼成,構裝狗頭人、機械矮人、傀儡雙頭精靈,一張張炮灰臉,不帶重樣的。
“是機械境的奴隸仆役!”布蘭琪突然開口。
“hat?”李墨一臉茫然,機械境是個什么鬼?他沒聽說過。
此時他身前的黑暗中,閃出三條黑影,對著這些金屬怪物發起了進攻。
卓爾一號猛地抽出匕首,一個彈射與以一馬當先的構裝鼠人交錯而過,刀刃兇狠凌厲的切割著喉嚨上,摩擦出一串串火花,直接劈斷了頸椎鋼管。
結果老鼠身體一震,甩到在地,被身后的機械大軍接二連三的踩中,腦袋不知被踢到什么地方,但身體又爬起來,晃晃悠悠的追了過來。
另外兩個卓爾同樣如此,一開始連連得手,結果并沒什么卵用。打翻了數個傀儡后,便被大軍一擁而上直接包圍。活動空間被不斷壓縮,靈活度‘辟邪妖法’施展不出來,隨后槍炮火銃齊響,一個照面就掛了彩。
無奈,三只卓爾又一次陷入地板陰影中,時不時的閃現偷襲,連牽制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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