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氪皇暫時了清DC宇宙的因果后,雙方卻在晶壁天道內,醞釀出更大的仇怨。
李墨明白再無挽回余地,將來回歸主世界終究要做過一場。因此索性放空心態,在三條金大腿的庇護下,無所顧忌的魚肉氪皇,在氪皇的地盤胡作非為。
為了后續計劃,氪皇決定忍了,對李墨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首先,李墨分出一輪朔月,制造了一個高級分身,在氪金蘿莉的陪同下,監督氪皇輔助自己凝聚第五朔月。隨后,李墨本尊也借了一處寶地潛心閉關,索要到充足的氪魔太陽火后,伙同大團子糟蹋氪皇辛苦積攢的星球本源,一邊煉心一邊煉制劍胎。
在談判結束的當夜,李墨與紅后一場密談,成功解鎖薔薇遺跡中所有物品的封印,獲得大量來自蓋塔帝國的稀有魔法金屬資源。
作為解鎖的回報,紅后臉厚心黑抽走五分之一,這讓李墨心痛不已卻無話可說。不過剩下的資源依舊充沛至極,足夠他煉制絕世劍胎。李墨也不要了面皮,天天索要(糟蹋)星球本源練手,提高煉器的熟練度。
氪皇一開始還能忍,但很快就忍無可忍!
他作為哥譚半個主人,也沒有多少星球本源可以揮霍。李墨一眨眼就糟蹋了一小半,他的心在滴血啊!
這一日,怒不可遏的氪皇突然靈光一現,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維克多這一身龐大善功,究竟是怎么來的?無論氪金、紅后,還是那個陌生的生命女神,都是DC地球的入侵者,顯然不具備這么多善功。那么難道在這三人的背后,定然還隱藏著一個更深的幕后黑手,在算計自己!究竟是誰在默默資助維克多?
想到這里,氪皇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全身發冷凍徹骨髓。這個問題簡直不敢深究,細思極恐啊!
越想越怕的氪皇,決定再次動用那蹩腳的天機推演之術,逆向追溯與李墨之間的因果。不求其他,只求查出還有哪個可怕的敵人,在暗中窺探自己?他也不求報復,但必須做好預防措施。
這一次推演順利至極,因為他和李墨的因果已經清算干凈。逆向追溯信息毫不費力,如觀掌紋,很快就查到一根暗線,矛頭直指那位橡木智者!
當初橡木智者為了自己的利益,違背職業操守,將橡木教會的無效善功都嫁接到李墨頭上,根本目的是讓李墨背鍋,充當因果分流器,既承擔教會因果,又為自己分純善功,同時不忘捧殺老仙,逼氪皇出手轟殺維克多,為他擋災,消去最后的線索。
他的計劃毫無紕漏,與地獄設計的‘邪血奪舍血魔’一般完美。奈何老仙氣運昌隆,三條金大腿連番護航,逼得氪皇自吞苦果。
此刻氪皇發現蹊蹺,竟然還有一根隱線,這才是萬惡之源!他心中又驚又怒,發狠繼續追蹤下去。
另一邊,那位橡木智者并沒急著離開新27戰場,而是一直窩在虛空的某個角落閉關修行。自從替李墨因果嫁接后,他從老仙頭上分到巨大好處,整整兩成的善功抽成!
想想李墨浪費掉一大筆善功后,依舊憑著余額將氪皇逼哭。而他分走李墨兩成善功,落在一人身上,又是何等驚天動地?
這位橡木智者是圣堂員工,并非德魯伊根腳。圣堂此次并未參與DC入侵,所以他在DC天道的因果賬戶余額為0,沒有陣營拖累,無功亦無業。得了這筆善功后,當得上功德無量,被DC地球當做‘異界人道主義友人’。
DC善功并不能在主世界流通,更無法兌換,所以他要在臨走前,將它們轉化成價值。于是橡木智者選擇閉關,以海量善功作為燃料,深度推演自己的‘因果天賦’。
這種閉關修行很玄,普通修煉者閉關十年,也未必有所領悟。而他在消耗海量善功加持自身后,偶爾能進入靈光一現的狀態。用仙俠的術語來講,便是‘頓悟’。
短短半個月間,橡木智者多次進入殘破的頓悟狀態,在DC天道的推動下,對于因果天機一途的領悟越來越深。而他消耗的善功越多,那籠罩自身,屏蔽天機的力量就越少。
這一日氪皇心頭火起,順著與李墨之間已經透明的因果,終于查到這根隱線,一路追蹤不顧一切,終于查到了橡木智者的頭上!
連續半個月沉浸在美妙修煉中的橡木智者,已經淡忘了外界的一切,包括危機感也不斷降低。他吃的可是因果天機這碗飯,閉關時,又如何會泄露半點氣機呢?然而突如其來的心血來潮,危機感如警鈴大作,讓他驚恐的睜開雙眼,大叫一聲:“不好!”
另一邊的氪皇早就按捺不住,從橡木智者頭上算清了一切。
這不察不要緊,一看之下,哪想到這孽障竟如此膽大包天?!為了區區蠅頭小利,居然引動整個教會的廢棄善功到維克多頭上,只為區區兩成抽成?你從誰頭上抽不好,偏要拿維克多當黑鍋!(氪皇技術有限,并沒算出薇薇安。)
搞清這一切,氪皇氣到噴血,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啊。若是沒有你,維克多何德何能?能完成天道約定?他又哪里需要付出這么大代價?一切的禍源,都出在這個老孽障身上!
“孽畜膽敢害我!定教你不得好死!我要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氪皇牽動這根因果隱線,彼此之間隱藏著一筆隱蔽的因果,若是沒他沒發現,一切不了了之。但此刻弄清緣由,橡木智者自然逃不掉。畢竟李墨這個‘背鍋分流器’失效了,并沒有替他擋災,因此一切都要自己扛。
東窗事發的橡木智者嚇的亡魂大冒,心中焦急無比,作勢就要從虛空逃回主世界,可惜他這大半月將一身善功統統耗盡,與DC天道的恩情不再,而氪皇早就是地球認可的本家人。
氪皇此刻支付善功發動天道力量鎖敵,就跟紐約市長調動芝加哥警力抓捕恐怖分子一樣,本就是官方系統內合情合理的要求,何況還額外送了一筆鈔票(善功),DC天道立刻將橡木智者禁錮在虛空中,不容他動彈。
橡木智者心中大駭,他這半個月的精修也不是白給的,消耗掉如此龐大的善功,精進神速,抵得上幾十年的苦修。他此刻略微推算,便明白他算計李墨的事情敗露,敵人是一個無法抗拒的絕對大佬,除了氪皇還能有誰?
他雖不知氪皇被李墨坑的吐血三千丈,卻算到對方已經惱羞成怒殺機畢露,自己的卦象兇險至極十死無生,比大兇之兆還要大胸之罩,簡直就是七尺大ru!
橡木智者也是狠人,電光火石間洞悉一切,明白自己絕無生路,便絕了逃命的念頭。他現在想做的,是如何一死了之?讓氪皇徹底‘殺死’自己,讓這筆因果成為無頭債。否則他就算百次轉世,也要被氪皇尋著這份恩怨,繼續再殺九十九次!
好在他這些年為圣堂安利各種有緣之人立下大功,而圣堂最擅長的就是‘避三災、躲天機、屏業力、轉因果’。
橡木智者取出一件圣堂頭陀賜下的事物,剛想將一點靈光分離出來,裹挾一生記憶投入其中,形成一個連幽魂都算不上的思念體。然后拋棄出去,期待未來某日有緣人能撿到此物,便可偽裝成一只隨身老爺爺,步步誘導對方主動修成廬舍,再讓他記憶覆蓋對方靈魂,完成虛假的轉生。
可惜他連這個念頭還沒轉動完,氪皇那排山倒海的絕殺,就順著這根隱線呼嘯而來。氪皇這次可是動了真怒,100的絕對殺意,李墨傷害他有多深?這刻骨銘心的仇恨就有多濃、此刻萬般仇千般恨盡數混在這筆因果中,化為一件兵器,轟入橡木智者的神魂內,他連抵抗都做不到,瞬間就(媽)炸了!
一代資深業余因果天機大師,正在地球虛空吃著火鍋唱著歌,剛剛修煉有成,從業余轉職為專業噠,還沒來得及出關,便算到自己有滅頂之災,接著就被滅頂,然后再沒有然后了。
若是排除掉李墨、氪皇彼此之間的一系列巧合,還可以從另一角度來看待這個事情,那便是:
因果天機之道遭天妒忌,橡木智者福緣不厚根器不足,強逆天理執意修成,便要遭受外劫內魔。結果與他有大因果的氪皇,立刻被無形的因果法網驅使,一招之下化為灰灰……死的好不痛快。
氪皇此刻一指彈動自身的因果天機,便于無形之中,轟殺掉躲在虛空內的橡木智者,死的一根毛都不剩,但他一點也沒有吐掉惡氣的暢快,反而越發憤怒。
害自己如此落魄的真兇,就這般輕易被轟殺,他哪里有半點報復的快樂?反而越發苦悶與憤怒!接著又想起在自己魔域搞風搞雨,不斷糟蹋星球本源的李墨,殺心陡然大起!
忽的,氪皇的智商君暴走上線,心中想出一條借刀殺人的毒計。
自己轟殺橡木智者是了清恩怨,連天道都要偏向自己。李墨雖然和他清算了因果,但對方和橡木智者之間,卻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聯系。
氪皇心念一動,又消耗一筆善功鎖住橡木智者媽炸之后,殘留的能量、狂亂的靈魂碎片,以及龐大的天機垃圾信息,讓這一切都順著這根隱線,再度倒灌回李墨的神魂當中,發動因果反噬。
這才是真正的殺人于無形之中,真正的殺人不沾因果!
若說氪皇欠李墨的,天道反噬之下不得不還賬。那么橡木智者就欠氪皇的,天道反噬瞬間爆炸。此刻李墨欠橡木智者的,氪皇引動反噬之力,李墨不得不受著而且有苦難言。
此時在氪皇地盤閉關,以‘逆反先天之法’修煉‘劍胎煉心之術’的李墨,將一縷靈光沉浸在小劍靈之中,跟隨她一同經歷一位劍修的一生。
他屏蔽掉一切記憶,以白板開局,被動成為那位劍修,而劍靈就是他手中的劍。白金公寓聯手阿瓦隆,以‘劍意’為核心,反向推演一套真是無比的人生經歷。李墨在環境中,經過重重磨難,最終劍意大成過完一生。
他手中小劍靈數量甚多,連續煉心幾十次,如同按了快進連續輪回幾十遍。有的一路順風少年成名;有的坎坷艱辛,被砍成殘疾;甚至還女裝好幾回,成為絕代女俠,并在他強大的意志扭轉下,走上百合邪道,總算沒有被男人碰。
每一次的靈輪回煉心后,靈魂都會有新的感悟與提升。
就在他進行第34次劍靈煉心時,月盤突然危機感大作,不待李墨反應過來,炸掉的橡木智者,攜帶著龐大的無用混亂信息洪流沖進他的靈魂,要在瞬間將他撐爆!
李墨此刻本就處于極度危險的狀態,太陰六個月盤在三十多次煉心后,吸納太多信息全部飽和,還沒消化。炎魔元胎兩大外相全部飽和,他就像一個被吹到極限的氣球,難以承載消化這龐大的信息,隨時會爆炸。
“團子,這究竟怎么回事?”
“因果反噬,有人在算計你,通過DC天道的因果天機,用巨量的垃圾數據淹沒你,想要毀掉你的靈魂。”大團子冷靜回道。
“有什么辦法?你能不能吃下?或者引入太陰殺場中?”
太陰殺場是一個超大號負情緒沉淀池,可以儲存吸納靈魂肉雞的負面情緒,消化吸收各種堪稱靈魂劇毒的物質。
這不僅是李墨太陰體系的力量源泉,同樣是小劍靈的日常口糧,玄陰劍魄也從中分一杯羹。旁人避之不及的靈魂陰渣、真靈劇毒,在他這里卻成了吃不夠的搶手貨。
“不行,這股信息不是單純的負面情緒,還混合了更加高級的因果力量,是一種天機層次的攻擊。你的道胎和力場無法承載,我的數據庫也無法吸納。”
“怎么辦?我快撐不住了!”橡木智者的因果反噬垃圾越來越多,本就是屬于天道的因果殺人法,李墨的神魂很快便承受不住。
就在這時,他的左手開始微微發燙。
李沫沫一愣,突然喊道:“等等!左手命盤!快消耗你的籌力,推衍天機建造一個通道,將這些天道的垃圾信息引進去!”
“這能行嗎?太龐大了!”李墨雖然口中疑問,卻已經開始驅動命盤,甚至不需要一根完整的算籌,籌力才消耗一半,著龐大的天機垃圾就拼命的往手掌內鉆去,仿佛找到了一個窩。
隨后,整個手心開始發燙。原本一立方米大小的推演空間被沖毀,無數垃圾充斥其中,將命盤的空間越擠越大,隨時會炸掉的樣子。
檢測李墨左手命盤數分鐘后,大團子才再次開口:“不用擔心,咱們安全了。你以前推演天機,是消耗籌力,從天道中購買信息。境界越高,接觸的信息越全面。信息內容越精確,價格就越貴,消耗的籌力也越大。而‘隨手占’類似天道隨機推文,或者天道發送的垃圾信息,價格便宜,但基本無用。剛才的天道攻擊不同,有人故意用天道大量垃圾信息數據沖擊你的靈魂,等于不要錢的免費信息,你只要花費一根斷籌的價格,就能全部接引到左手盤中。這不是賣,而是撿!”
天道發送的信息哪怕再垃圾,也是一種特殊的能量,使用籌力點點買來的,不能輕易舍棄。除了讀取信息外,這些過的期數據拆解掉,可用來擴建命盤。因此越算命就越會算命,哪怕一頭豬,在瘋狂購買天機信息后,也有足夠原料來建造一個龐大的天機羅盤,這時推算的精準程度就會有所提升。不過推算的準度,更多還是和‘推算功法’的好壞掛鉤。
“你確定我的命盤不會炸了?”李墨此時的左手劇痛無比,這是一種灼傷靈魂的巨燙感。并非火焰燒灼,而是天機垃圾在瘋狂堆積極速運轉,命盤快要處理不了,靈魂超越負荷后的燒灼感。(CPU超載,損傷到他的靈魂)
“換做別人,自然死無葬身之地,但你不一樣!”團子淡定起來,并不害怕,并解釋道。
原本的《筮命手》是一部入門級的垃圾推演法,沒事也就在DC地球這種天道殘缺的世界,讀一個天道推文,看一看天機網絡中逸散的八卦消息。
但是大團子當初魔改了這門推演法,添加大量科技側的數學知識,衍生出了《線性筮命手》、《多項(式)筮命手》兩大體系。
前者認為命運軌跡無論如何變更,都只有一條線。可以玄學手段,求那一個未知的‘天機向量’,從而逆天改命。而后者則認為命運無常,充滿未知變量,一切不可知。借玄學求命運的多種可能性,選最合適的一條路。
而這兩門筮命法繼續深究下去,還能衍生出《矩陣筮命》、《行列筮命》、《幾何筮命》……
若是原版《筮命手》遭遇這股天機垃圾攻擊,絕對會撐爆命盤,反噬靈魂,讓李墨嗝屁。哪怕不死,也要落個神魂重傷。
但此刻不一樣了,大團子早就推演出無數個進階版本,正好借橡木智者死后誕生的龐大因果天機碎片,以此作為原料、以兩大筮命手的推演結論為指導,進一步升級優化命盤。
除非這股天機垃圾將幾門《筮命手》全部推演一遍,并全部否定,才能撐爆命盤,反噬到李墨。否則李墨只要不斷燃燒靈魂精粹來給左手降溫,忍受著這份靈魂上的煎熬,就能一直硬扛下去,直到這股莫名其妙的反噬結束。
“媽蛋,我忍!”
李墨抽調太陰鏡片內積累的靈魂精粹,給瘋狂運轉的左手命盤降溫。這雖然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也是一次莫名其妙的機遇。
“一定是氪皇那個王八蛋陰我,快通知氪金、天晶和紅后,速速來助我!”李墨分出一個朔月分身,讓他去告狀叫家長。
“明白!”朔月幸災樂禍的點點頭,加速跑掉。
三日后,李墨在三條大腿的呵護下,終于被奶活過來,成功逃過一劫。氪金蘿莉想要討個說法,氪皇閉門不出。
七日后,李墨煉成四十柄‘先天劍胎’,伙同布蘭琪、眾多寵物報復性屠殺氪魔后裔,收割大量靈魂,無人敢擋。
九日后,天晶以神魂在DC天道封植物系自然女神,天道貸款、承擔因果,讓轉生體、氪金蘿、紅后,以及李墨一家集體回歸。紅后同時留下機甲神軀,坐鎮北美洛杉磯。
十日后,布蘭琪配合紅后切割洛杉磯市,發動跨晶壁傳送裝置,將這座現代化城市拖回主世界。
十二日,氪皇血魔再次爆發戰爭,爭奪哥譚最終歸屬權……天晶女神的神靈分身,則低調漂浮于地球虛空中,等待主世界本尊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