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田之國拜訪蛇叔時,李墨一行人輕裝上陣,最差也有上忍水準。因此速度很快,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其中四天都花在沿途吃喝玩樂上,否則兩三天足以,但返程時卻慢下來。
蛇姨調走最精銳的100名幫手,李墨則從剩下的挑了200個。他們實力良莠不齊,人數又多,只能分成數隊,偽裝成商隊背著藥材或其他物資,緩慢跋涉。
在途經火之國領土時,一隊在邊境巡邏的木葉咸魚突然跳了出來。其中一個綠馬甲中忍,攔下李墨的隊伍,盤查身份與來歷。
如今忍界在輪回入侵下力量體系飆升,局部地區沖突不止、小型戰役不斷,但大環境依舊和平。
木葉村安逸了十幾年,一直沒爆發戰爭,這些邊境忍者懈怠的很。李墨取出波之國的行商文件,又遞了點小錢過去。對方連翻閱都懶得做,直接收了錢便敷衍了事,匆匆結束掉檢查。
用消寫顏之術換了張的臉的蛇叔,明目張膽的走在李墨身邊。目睹一切的他,看著綠馬甲離去的背影,語調嘲諷的感嘆道:“真是腐朽的村子啊!”
蛇叔這個死傲嬌雖然背叛了木葉,又發動崩潰計劃,打算弒師滅村。但其實他心中,依舊對這破村子心心念念,懷著眷戀。李墨對木葉沒有感情,卻有不少感想。
木葉算得上人杰地靈天道所鐘,從忍者之神與修羅開始,每一代都人才輩出。火影世界最有價值的血跡、秘術、禁術,至少一半集中在這里。大筒木的后裔中,也只有輝夜與木葉無關。
如此實力可謂飛龍騎臉,理當吊打整個忍界,制霸星球征服宇宙。然而看看木葉混成什么樣子?和其他四家平起平坐不說,還慫的要命,經常被勒索、挑釁與群毆。內部更是勾心斗角,迫害功臣,人才流失叛變屢禁不止。
(咦,怎么這么眼熟?)
玩成這樣還沒倒閉,也算是個奇跡了!
(六道仙人:全靠我給木葉續住的!岸本:不,是我在續!)
“說的不錯!木葉的確腐朽了!”
李墨想了想,點頭贊同道:“就我個人所知,木葉剛成立時,開局就腦殘送神器,八只尾獸點擊就送,分給敵人,生怕別人打不疼自己。沒多久,又把創建村子的元勛忍界修羅給逼反。戰斗中柱間體力不支,也把自己玩死了。”
“兩大臺柱雙雙消亡后,隔年便爆發了第一次忍界大戰。原本三個神級吊打不服、制霸忍界的故事,硬是演成人家群毆你們木葉。于是二代目血條見底,撲街了。”
蛇叔聞言一愣。
哎媽我艸!我只是覺得三代領導的木葉太腐朽了,怎么聽的這么不對味呢?難道木葉從一開始就智商欠費?!
李墨沒理他,自顧自的爽道:“這二代目死的真是好啊!木葉兩大開村豪族,何等富有?宇智波好歹還有強者守護,其他村干部欺軟怕硬不敢動手。但千手老村長為木葉鞠躬盡瘁,拼盡了高端戰力,于是大家感動的抄起刀子,坑死了所有的千手族人,瓜分了村長的家產,只留下綱手姐弟這對遺孤一起贍養,既標榜了仁義,又獲得兩姐弟的感激。”
“呃……?”
蛇叔想說他那時他還小,不懂事。但仔細想想,感覺真相是這么回事,只不過被美化了。畢竟,這才是我大木葉的風格嘛。那么大個豪族,怎么可能死絕了?細思極恐啊,想想就知道有黑幕。
“再往后嘛,木葉經過休養生息,涌現出白牙、三忍,實力又一次領先所有忍村。其他四村感受到威脅準備動手,緊接著木葉突然喊停,果斷坑死白牙以示敬意!然而戰爭還是爆發了。”
蛇叔嘴角一抽,這事他經歷過,雖然有些偏頗,但也在理。
“白牙雖然撲街,但多虧金色閃光替補。戰爭結束后,蛇叔你給團藏背了黑鍋,被逼走,當然你也后污點。但是其他兩位‘三忍’可謂勞苦功高,結果依舊出走,這問題又出現在那里?”
蛇叔神色悠遠,回憶起當年。還能因為什么?團藏捅刀子長老團爭權奪利三代偽善腹黑唄……
“這還不算,四代目死后,木葉就開始虐待他兒子,用冷暴力孤立九尾小鬼。之后,又逼死了有影級潛力的止水。像覆滅千手一樣,干脆利落的屠掉宇智波一族,再次吃到一塊大蛋糕。之后,逼走了大柱子。最近一次,應該是兩年前,他們又逼走了小柱子。”(李墨省略了阿土哥的悲慘愛情故事不談。)
說完后,李墨也愣了一下,感覺木葉成立至今,還真特么沒干過人事!慫起來不要不要的,從來不敢主動發動戰爭,總是被打的一方。然而一旦對自己人下手,那是又狠又黑非一般的兇殘。連六道仙人兩大嫡系后代,都被木葉給玩沒了!
唉,一手好牌打成今天這個樣子,李墨自己都不忍直視。三代目非但不反思錯誤,整日縱容好基友志村鍋王,還TM一天到晚逼叨叨個‘火之意志’?我火尼瑪個大頭鬼呀!也不嫌自己臉大?
蛇叔聽完李墨的發言,感覺腦子有點懵逼,久久不能言語。
有些事不敢串聯起來細想,做人難得糊涂。一時間,他心中千頭萬緒,突然感覺叛村是這輩子來,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咦?等等!我好想發現了什么?李墨回想剛才所言內容時,突然一呆。
木葉是千手與宇智波兩大股東開辦的,目的是給火之國一種小忍族遮風擋雨,讓他們更好的繁衍下去。結果三代目出任CEO后,帶著這群人以怨報德,掉過頭就連續滅了兩位老大,很有霓虹的風骨啊。
李墨腦洞一開,這會不會是木葉眾高層的潛意識里,受到了星球意志的影響?要趕盡殺絕克拉天道的小尾巴?
不然,怎么千手滅絕了?漩渦也亡了?輝夜也團滅了!宇智波也被屠了……(日足:次奧!下一個豈不就是我們日向了?求羽村老祖宗垂憐,我日向這是藥丸啊!)
蛇叔與李墨并肩閑聊的同時,一旁坐在馬車中的宇智波二丫,也將這一切聽的清楚真切。五根青蔥玉指牢牢攥在一起,捏成憤怒的小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絲毫察覺不到疼。
佐助子用力之大,潔白的手背皮膚上,浮現起根根青色的血管,雙眼也充滿血絲。回憶過往,她曾將滅族之恨殺親之仇,統統歸結到鼬身上,卻忽略更深層次的恩怨與矛盾。
過去的自己偏執沖動不成熟,就因為鼬是滅族的施行者,便將矛頭直指他。從此不管不顧,不接納任何人的意見與幫助,不去認真思考分析,只憑一腔憎恨讓自己深陷其中。
如今看來,這是弱者的表現,一種膚淺的仇恨。
在變成girl的這幾天里,她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前所未有的精神沖擊,逼迫她不得不冷靜下來,重新審視自己的一切。
經過《黑暗圣經》的改造,佐助子的器官構造以及內分泌系統,已經截然不同,她如今是徹徹底底的妹子!不久后她還會發現,自己每個月都要被遠房姨媽探望問候。
在努力適應新身體的過程中,她發現自己的力量并沒減少太多,反而忍耐力等方面得到強化。此外最大的收獲,或者說作為女生與之前男身最大的不同,便是女性獨有的細膩、冷靜、縝密。
這應當是男女之間臟器、神經、分泌系統的差異所致。自從‘作為二丫’的自己開始分泌雌激素后,她就漸漸擺脫‘二柱子’的那沖動的思考模式。分析思考問題時,會不自覺的更加冷靜細膩,以往許多下意識忽略的,也能很快想到。
(所以說中二病,無非多巴胺分泌過剩,搭配適當雌性激素即可扭轉。荷爾蒙果實,你值得擁有。)
生理上的差異,導致心理上的微調。佐助子在短短幾天內,發生巨大變化。簡單來說,正從孤僻、沖動、仇恨令人生厭的青少年,向著冷清、溫柔、知性的三無黑長直少女而進化。
此刻聽聞李墨和大蛇丸的聊天,她心中震驚連連。透過現象看本質,她發現鼬這個兇手,在滅門慘案中其實扮演著工具的角色。無論他出于怎樣的意愿?主導這件事的只能是木葉!
宇智波是木葉最頂尖的豪族,根深蒂固影響力巨大。若沒有木葉的授意與配合,哪怕鼬再喪心病狂再強大?也不可能獨自一人,在傍晚到天黑這段時間,無聲無息殺光所有的宇智波。
那么多的族人,其中不乏三勾玉的上忍,必然會反應過來,繼而發生戰斗。而忍者一旦展開戰斗,余波必然驚動木葉的暗部。而且三代更有望遠鏡之術監控整個村子,若他真的在乎宇智波一族,怎么可能不出手制止?
如果木葉是保護宇智波的態度,那么鼬最多屠殺一部分族人,就會敗露,然后被迫逃出木葉。有哪能從容不迫的等待自己放學回來,并有恃無恐的對自己說出那樣一番話?!
回想起滅族之后,大部分平民幸災樂禍的嘴臉,以及三代一臉不知情的遺憾與愧疚,二丫心中的恨意更濃了。她對鼬的仇恨絲毫沒有減弱,并且在復仇的黑名單上,又添了木葉。
伸出手按住飽滿的胸口,佐助子的小臉不由一紅,還是沒習慣這種異樣的感受。不過在心理上,她已漸漸接受自己的變化。(其實是認命了)
“雖然變成了女人,但我也得到了復仇的力量,而且更加冷靜與理智,有得有失,這筆交易我認了!鼬,還有木葉,你們都給我等好了!”
馬車外,李墨繼續和蛇叔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這時她開口詢問:“對于那樣的村子,蛇叔你想必已經失望透頂了吧?”
“當然了。我曾想毀掉那個惡心的地方,希望它能破而后立,浴火重生變的更加美好。但聽完你的話后,我突然覺得,木葉的腐朽與墮落,是從根子里就注定好的,任何努力都不會有效果,所以我決定放棄,任由它自生自滅。我已經決定,以后離開這個世界。那么忍界的一切也將與我無關。”蛇叔感慨道。
“既然如此,那你應該不介意我挖木葉的墳吧?”李墨說道。
“嗯?”蛇叔黑人問號臉,不懂他在說什么?
“穢土轉生,其實我也會。”李墨提示一句。
他和蛇叔的交易,除了忍術與結界外,S級禁術只有八門與飛雷神,并不包含‘穢土’。蛇姨也不知道老仙如此多才多藝。因此,蛇叔一直把這個當做自己的底牌之一。
此刻突然聽李墨提起,他只覺對方神秘莫測,原本他以為摸清李墨的底細,擔心現在不由更加小心警惕。這種技術連木葉都已不存在,他從哪里學到的?
接著,蛇叔皮笑肉不笑的表示無妨,試探道:“我為什么要介意呢?不過有件事需要提醒你,我曾經召喚出一二代火影,他們如今已被尸鬼封盡封印,你若召喚他倆,怕是要白忙一場。”
李墨答道:“火影雖好,但我并不強求。實不相瞞,我這次有事相求。”
“何事?”蛇叔好奇道。
“其實,我對木葉各家族的秘術很感興趣,打算大規模挖他們的祖墳。但是你也明白,我初來忍界人生地不熟,不認識木葉的路,更不知道那些忍族的祖墳,所以想請蛇叔你多多幫忙。”李墨實話實說,沒啥好隱瞞的。
秘術這東西是求不來,也買不來的,但是只要有尸體殘骸,就能通靈出豬鹿蝶的先人們,然后逼問出各種秘術,甚至已經失傳的秘法。
蛇叔一聽當場就愣住了!
次奧呀!我怎么那么傻?穢土轉生這等神術,我怎么從來沒有想過召喚出豬鹿蝶、犬冢、日向,從那些亡靈口中,逼迫出他們的家傳秘術呢?!
枉我這些年辛苦奔波,千方百計易容出入各大忍村,才盜取出少量外圍秘術、禁術。核心科技哪有那么難獲得?不都擺在他們的祖墳里嗎?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
李墨一言驚醒夢中人,蛇叔當即從消極的回憶狀態中擺脫,雙目放光,興奮的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真是個好主意,值得一試。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兜可是專業間諜,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實不相瞞,一代、二代,和四代火影的尸骸,都是他弄到手的!”
嘖,竟然是職業挖祖墳,真是太好了!
“那就拜托了!”李墨笑的十分開心。
蛇叔叮囑完臉色難看的兜后,他倆又是一番議論,一致認為挖祖墳不分國界!不能只挖木葉的墳,這對其他忍村而言,太不公平。于是他倆決定組建忍界摸金校尉天團,刨遍五大國,再挖小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