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察有天人寶圖?”月皇后極為意外,也馬上便明白了北戎天人搞事的原因,“那老不死要奪天人寶圖?”
“金察確實有天人寶圖。”周安連道,“此乃金察土司親口所言,他們在開礦時發現了天人洞府……”
周安也沒隱瞞什么,將情況全說了。
最后他又拿出了那把可大可小的裂鬼刀,倒不是從脖子上扯下來的,因為之前睡覺的時候放一邊了,那刀可八百多斤,不能放床上。
周安將裂鬼刀交給了月皇后。
而后便開始擔心,很擔心月皇后會“搶”,月皇后要說拿走,周安也沒辦法,雖然月皇后若能解決北戎這次給東乾帶來的威脅,刀給她也就給她了。
但周安還是希望刀能留下。
“這刀……”月皇后皺眉看著刀,緊接著一揚手,裂鬼刀瞬時間變長,月皇后觀察了一陣,又將刀縮小,好像想到了什么。
“霸山皇的刀……怪不得……怪不得那老家伙想要……”
“前輩,霸山皇是誰?”周安連忙問,月皇后果然有見識,竟然直接憑刀認出主人是誰。
倒也不算太意外。
當今天下武者對天人了解可以說是少的可憐,僅靠一些口口相傳,而周安知道,之所以會如此,與月皇后有關系。
月皇后曾表露過,她燒過白駒寺的典籍。
再考慮到現在很難找到關于天人的典籍。
能夠推斷,在幾百年前,關于天人的典籍,是被統一銷毀過的,而且應該不是月皇后一個人做的。
“霸山皇,千年前的霸體天人,據說不是大州人,但在少年時期開始便在大州游歷修行,一直到黑淵戰爭結束,他負傷離開,就此失蹤,現在看來……他選擇坐化于金察,那應該就是金察人。”
周安都快聽不懂月皇后在說什么了。
好多莫名其妙的詞。
唯一能理解的是大州……大州是古稱,目前東乾統治的這片土地,包括北戎所占據的部分區域,以及向東南的一片區域,統稱為大州。
“霸體天人……霸體是什么?”
“體修。”
“那……黑淵戰爭又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好吧。”
雖然月皇后說了霸體天人值得是體修,但周安還不確定,霸體究竟是一種體修天人的統稱,還是一種神通,所以才如此稱呼。
他對天人境的境界劃分一無所知。
至于黑淵戰爭。
周安雖然很好奇,但月皇后不說,他也沒辦法。
月皇后又看了看裂鬼刀,而后便將刀丟還給了周安,竟然沒要,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上,月皇后畢竟是掌握天人領域的陸地神仙,不是一般的天人。
“圖在金察土司身上?”月皇后問。
“是。”
“他在哪兒?”
“目前被圍困在西寧州的主城……”周安知道月皇后要有所行動,連忙問,“前輩你打算如何處置此事?北戎那家伙壞了你們的規矩,對了,前輩……晚輩能不能先問您一個問題?”
“說!”月皇后很干脆。
“您……跟北戎的天人比,誰更強?還是差不多,還是他……更強?”周安如此問不僅僅是好奇,也不僅僅因為擔心,他還想要更了解天人。
“他比本宮少了一種神通。”月皇后回答了。
沒直接說誰強,但意思是她更強。
這周安就放心了。
“不過……”月皇后又道。
“前輩您說……”
“他是霸體天人,雖然手段不如本宮,但本宮也很難殺死他。”月皇后道。
周安懂了。
體修難殺嘛。
或者說,體修一對一近戰能夠碾壓同級別。
天罡境就如此。
沒想到天人也如此。
“那前輩,您打算……”周安再次開口。
“寶圖本宮會去拿走,東西到了本宮手里,那老家伙將毫無辦法,至于北戎是否會退兵,本宮不會干涉……”月皇后知道周安在想什么。
其他她拿走寶圖就夠了。
沒了寶圖,北戎除非腦子有坑,否則肯定會退兵。
畢竟,他們就是為了寶圖來的。
比起天人寶圖被北戎拿去,被月皇后拿走,周安舒坦的多,雖然還是會有錯過了一個億的感覺,但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月皇后突然挪步,卻不是要走,而是回身一望,緊接著一招手,擺在桌子上的乾武劍便飛了起來,落在了月皇后手中。
“前輩,您這是……”周安連忙開口。
這可是天子劍。
也不知道月皇后是什么意思。
“借本宮一用。”月皇后對周安淡淡道,又陪了一眼床上的女帝,女帝張了張嘴,她當然不想讓月皇后拿走天子劍,開什么玩笑,但她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憋氣!
吳緒寬都沒給過女帝如此大的精神創傷,畢竟吳緒寬怎么做,女帝無論是避其鋒芒,還是針鋒相對,都是抱著一定要鏟除吳緒寬的想法。
委曲求全只是暫時的。
但對月皇后,女帝很無力,委屈了就是委屈了,沒辦法,找補不回來。
“您用,您盡管用……”周安卻一副想要將天子劍直接送月皇后的諂媚樣,畢竟月皇后說是借嘛,有借就有還的。
女帝對周安一陣瞪眼。
月皇后要走了,也沒再說什么,但她剛動,人都虛幻了,周安再次開口:“前輩慢走,等等!!”
月皇后硬生生的停下了。
她好想抽周安啊!
“前輩,晚輩有一個小請求,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周安舔著臉道,一點也沒有螻蟻的自覺。
“不當說,閉嘴。”月皇后直接回絕周安。
“前輩,這真是一個小請求,您看晚輩都告訴您這么重要的事了,天人寶圖誒!還有,您拿走乾武劍,晚輩也借給您了,雖然不知道您干嘛用……就一個小請求,真的,求求您了!”
月皇后已經好久沒出現頭疼的感覺了。
現在有了。
周安這股死皮賴臉的勁兒,月皇后真的想要一巴掌將他拍成空氣。
“……說!”月皇后深呼了一下,道。
“是這樣,您能不能幫晚輩帶個人回來,人現在在幽容州,您看您也順路……您總得回來送劍嘛,順道去一趟容城,將人拎回來,不麻煩的,求求您了!”
又求求。
不是周安多么迫切的想要云景公主回來,而是鑒于北戎現在的情況,周安覺得云景公主在北方已經不安全。
而沒什么是比月皇后拎著云景公主飛回來更安全的。
周安也不知道月皇后是不是天下無敵,但至少……北戎那天人不是她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