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局長還挺及時的。”
聽到了聲音，白夜臉上沒有半點被當場逮住，想要逃跑的慌亂，反而開口說道，“利維坦，拿四把善良之槍來。”
“好的，白先生。”
利維坦說道，把一些武功秘籍取了出來，箱子里面就剩下了四把善良之槍，同時下了車。
羅賓頓時如臨大敵。
這個下了車的高大男子，給人的感覺甚至都不是人類，而是某種冰冷的爬行類動物。
利維坦？
羅賓的學識很豐富，他知道，利維坦在《圣經》中是象征邪惡的一種海怪。
而在《約伯記》當中，被描述成為一只可怕的巨鱷，擁有堅硬的鱗甲，鋒利的牙齒，口鼻噴火，腹下有尖刺，令人生畏。
羅賓不知道這個名字只是隨便起的，還是另外有深意。
他只知道，自己恐怕很難敵過眼前的男子。
好在利維坦壓根就沒有理會羅賓的意思，只是站在車子旁邊，靜靜地等候著。
很快，好幾輛警車來到，橫停在了路上，將一邊的道路徹底封死。
其中一輛往前開了一段距離，停在白夜車子附近，戈登打開車門走了過來。
“羅賓，你怎么在這兒？”戈登有些驚訝羅賓地出現。
他身后還跟著幾名警員，走到了斯莫利特一家那邊蹲下檢查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轉頭說道：“局長，確定了，就是他們。”
“看來你提前找到了那群搶劫犯了，白先生。”戈登走到車子旁邊，彎下腰看著白夜說道。
“嗯，我找了人幫忙。”白夜直接承認了下來，“剛好把人交給你們。”
戈登皺著眉頭，看了羅賓一眼。
羅賓也皺著眉頭，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剛才發生的事情。
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戈登，讓他把白夜抓起來？
就在羅賓思索的時候，戈登開口了：“那么我能問一下，他們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斯莫利特一家明顯不正常。
“不知道，大概吃壞肚子了吧……”白夜把事情推了個一干二凈。
就好像蝙蝠俠不會承認自己在把人抓住之前，還把他們暴打了一頓一樣。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不能放到臺面上來講。
白夜覺得自己的行為也是這樣，不能放到臺面上來講。
“好吧。”戈登點點頭。
有些出乎羅賓的預料，一向嫉惡如仇的戈登居然輕飄飄地放過了這件事情。
“局長……”羅賓忍不住開口。
戈登看了羅賓一眼，沒有說話。
他多少能夠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在自己趕到之前，斯莫利特一家顯然被白夜好好“照顧”了一番。
甚至，戈登可以猜到白夜請的人到底是誰。
貝恩、企鵝人……
但是這件事情，戈登不好深究下去，也沒有臉去深究。
店鋪被搶劫，哥譚市警署基本沒有什么作為。
更為重要的是，并非是哥譚警署沒有那能力，晚上他們不太及時地趕到，證明了一旦動員起來，他們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找到斯莫利特一家的。
斯莫利特一家可是外來者，又沒有哥譚市的本地人幫他們遮遮掩掩。
一旦出了事情，哥譚市本地人出賣他們壓根就不需要猶豫，干脆到了極點。
無能為力也就算了。
明明可以辦到卻沒有去做，戈登覺得自己是在沒有那個臉對白夜指責什么。
如果是當年的戈登，或許會像當初想要抓捕蝙蝠俠一樣抓捕白夜。
但現在的戈登卻不會這么做。
“如果沒事的話，這些人我就帶走了。”戈登對著白夜說道。
當然，不管如何，戈登不可能讓白夜把人帶走，好在白夜也沒有把人帶走的意思。
“好的，列維坦。”下半句是對著車子旁邊的利維坦說道。
利維坦走到了戈登面前，打開了手提箱說道：“四把善良之槍。”
戈登臉上的表情變幻了一下問道：“白先生，這是什么意思，算是在賄賂我？”
“嗯？”
白夜一臉懵逼地搖頭，“賄賂，這算是什么賄賂，加起來也是二十來萬美金。如果這都算賄賂的話，這大半年提供甚至是部分贈送的藥劑，才算是賄賂。”
“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報酬罷了。”
“可以讓警員們開槍的時候完全不需要考慮，一發入魂——哪怕槍法爛一點也沒有關系”
“好歹很盡心盡力地幫我辦事了，作為一個良心商人，我不會占人便宜。”
“如果戈登局長覺得不合適的話，就當做是一場公平交易。”
羅賓在戈登背后沒有說話，成年人的世界好復雜啊！
企鵝人那幾句毛孩子——似乎說的沒有問題？
看了利維坦一眼，又看了一臉坦然的白夜一眼，戈登接過了箱子：“那就多謝白先生的慷慨捐贈了。”
“呵，小事。”白夜笑了笑，利維坦沉默著走回坐到了駕駛室上面。
“放行。”戈登拿著對講機說道。
警車退后，分開了一條道路，白夜的跑車離開。
明明知道戈登是哥譚市的良心，不可能是什么壞警，但是看到這一幕，羅賓依然有一股荒謬的感覺油然而生。
戈登轉身，看著羅賓眼罩下的茫然表情說道：“好了，羅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兩人走到一邊，遠離了其他警員。
羅賓把事情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沒有放過任何細節。
“我知道那個人很危險，可是我沒有辦法判斷，他到底是個什么人……”羅賓說道。
一個行事有條有理的瘋狂商人？
“那就不用去判斷。”戈登說道，“很久以前，我拼了命想要抓捕布魯斯。”
“呃——”這段歷史，羅賓清楚，不知道應該怎么接話。
“我覺得他那樣做不對，但是事實證明，正是因為蝙蝠俠的存在，哥譚市才沒有墮入到地獄當中。”戈登說道，“那個時候，我意識到，有些人的存在，哪怕不符合法律，卻也不是我們可以去隨意阻止或者評價的。”
“蝙蝠俠，那是因為他很偉大。”
“至于白夜，我也說不清楚，如果你真的擔心的話，不妨把他當做超人或者閃電俠……雖然他不可能跟他們那樣正義。”
“這種凌駕于凡人層面之上的存在，我們就不要太操心了，交給蝙蝠俠吧。”
前面的話聽得羅賓深以為然，不過到后面，怎么聽著像是甩鍋啊？
蝙蝠俠還真是辛苦呢。
除了要防備正義聯盟的伙伴好基友們哪一天突然失控暴走，還要跟哥譚市各種犯罪分子、極端分子還有瘋子做斗爭。
現在還要防備著白夜這個奇怪的商人突然搞事情。
羅賓覺得，自己還差得太遠，需要快點成長起來，才能夠幫助蝙蝠俠。
回到了店鋪中，利維坦把商品一件一件擺好，表示自己不會再出什么差錯了。
白夜倒是老神在在：“沒關系，這次事情之后，基本上不用擔心交易閣分店的安全了。”
作為普通人的話，跟白夜的交易閣顯然不會有太大的交集。
另外那些不太普通的人，在今天的事情過后，自然會明白，這家店鋪不會是他們惹得起的對象。
除非是又強大又邪惡的外來者盯上了白夜的交易閣。
不過這樣的人，還輪不到利維坦去對付，蝙蝠俠表示在他的地盤，都要聽他的。
哥譚市看似墮落到了極點，實際上卻有著自己的規矩。
企鵝人、貝恩、雙面人——除開小丑之外的那群著名罪犯們，他們都在共同維護哥譚市的秩序。
這樣的秩序隱藏在哥譚的黑暗當中。
外來者一旦踩線，面對的就會是今天一樣的局面。
至于小丑……這個家伙，他只在乎這件事情好不好玩，能不能跟蝙蝠俠一起愉快地“玩耍”。
哥譚市的隱藏秩序，壓根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哦，拉爾斯也不算。
但他一心想要拉攏蝙蝠俠加入到刺客聯盟，哥譚市這個墮落之都，即使在他的毀滅人類社會計劃中，毀滅優先度非常之低。
白夜還有他的交易閣已經非常完美地融入到了哥譚市當中。
而來自于哥譚市本身的威脅，其實利維坦一個人也差不多可以應付了。
哥譚市的大佬們也不愿意讓白夜的交易閣出事。
如果不是蝙蝠俠這次剛好不在，其實壓根就沒有那么多事情。
光是在哥譚市動用重型武器這一點，就會被蝙蝠俠暴打一頓丟進監獄里面去。
那些商品什么的，蝙蝠俠也不可能侵占，會還給白夜。
不過蝙蝠俠這次不在也好，至少讓交易閣在哥譚市正式露了一次臉。
算是一次免費的廣告。
跟企鵝人他們的交易，白夜一共獲得了300點權財值，一點都不多，算是一點蚊子腿。
風聲鶴唳了一天的哥譚市，在晨曦再次照亮城市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平靜了下來。
白天的哥譚市，繁華得不下于任何一座超級大都市。
電視上面，正在播出哥譚警署破獲了一起特大搶劫案件的新聞，警署的新聞發言人正在慷慨激昂地陳詞。
鏡頭在斯莫利特一家身上一掃而過，讓他們那癡呆驚恐的模樣刻在了很多人的腦海當中。12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