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白錦城說道，腦袋上傳來一陣刺痛，似乎有液體流過的感覺。
輕輕用手一碰，上面全是鮮血。
“對。”
白夜隨手一掏，跟小叮當似的從兜里掏出一瓶小型藥劑噴霧。
往白錦城的腦袋上噴了兩下。
清涼之意傳來，疼痛不在。
白錦城認出來，這是夜幕醫藥的止血噴霧。
不是那種很嚴重的傷口，使用這個，連包扎都未必需要。
站起來，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白錦城發現自己就在走道上。
走道盡頭是一扇窗子，沒有消防櫥窗。
打火機和一根煙落在腳邊。
煙大概燃了不到三分之一根。
白錦城皺起眉頭，他想起來，自己走出了辦公室，一邊點煙，一邊朝著對面的露臺走去。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在這個時間段昏迷了？
而且昏迷的時間，并不算長？
似乎是跟他在噩夢中度過的時間是持平的。
最重要的是，夢中受到的傷害，竟然被帶到了現實中來！
“……這里，真的是現實？”
突然，白錦城看著白夜，開口問道。
經歷了“夢中夢”后，他有些懷疑，現在所見的是不是真實。
“嗯。”
白夜點點頭，指了指白錦城的衣服內袋。
白錦城伸手，從里面拿出了黑色的卡片，那是屬于他的個人交易令。
“以后，如果再遇到這樣的情況。”
白夜說道，“就看看交易令還有沒有在身上，還在的話，前往交易閣就能規避危險。沒有的話，有大概率證明你在夢中。”
白錦城點點頭：“我剛才——”
“你做的夢，我都‘看見’了。”白夜打斷白錦城的話說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錦城問道。
“嗯。”
白夜想了一下，“用比較靈異的說法解釋吧。你被惡鬼拉入到夢中，要把你殺掉。傳說中的夢中殺人。”
“當然，現在死掉的只是你頭頂的毛囊，以后戴假發吧。”
“那惡鬼呢？”白錦城問了一句。
答案的話，在問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
“當然是被我這個驅魔、除鬼大師消滅了。”白夜得意說道。
“哦。”
白錦城點點頭，“這只惡鬼，跟天明的失蹤有沒有關系？”
“不知道。”
白夜說道，“準確來說，是一股特殊的力量盤踞在你身上，我只是將它驅散了。”
白錦城再度點頭：“我們繼續回去看吧。”
視頻應該沒有放完。
“沒有那個必要。”
白夜說道，“真知晶球，你們用過了嗎？”
從魔戒中土大陸拿到的真知晶球，白夜賣了一個給華夏官方。
白錦城作為白夜的叔叔，在需要的時候，張忠那邊肯定不會吝嗇使用。
“用過了，沒有顯現出任何畫面。”
白錦城說道。
“也有可能是使用者的‘精神力不足’，小明的位置在范圍之外。”
白夜說道，“我先看看吧。”
一邊推開門，重新進入到辦公室，白夜一邊取出了真知晶球。
“作為一個智慧型的名偵探，跟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就是會使用道具。”
白夜解釋道，“這樣可以幫助我們更快地找到真相，絕對不是什么作弊行為。”
“你可以不用解釋的。”
白錦城干笑了一聲。
“不是解釋，是為了糾正你們心中偵探只能靠頭腦這一頑固切錯誤的想法。”
白夜說道，“人類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人類會使用工具。”
“你說的對！”
老練商人白錦城做出了最為正確的反應。
“視頻還看嗎？”宋茵問道。
“你先看吧，有什么發現跟我匯報。”白夜擺擺手。
善用助手，也是智慧型名偵探的基本操作。
宋茵沒有說話，專注地看了起來。
白夜則是將真知晶球放在桌子上，伸手按在上面，閉上了眼睛。
白錦城可以看到，真知晶球當中，似乎有濃烈的霧氣正在不斷地翻涌。
形成了模糊不清的畫面。
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清楚地記得，別人使用真知晶球尋找白天明的時候，可沒有這種狀況發生。
一聲輕微的聲音傳入耳中。
真知晶球上面出現了一道裂痕，迅速擴大。
不到一秒鐘，球面上就被道道裂痕布滿，似乎下一秒就會崩碎。
白夜睜開眼，手離開了真知晶球，微微轉了轉。
裂痕就收縮回去消失不見了。
“沒有線索。”
白夜對著白錦城搖搖頭。
有些人屬于無法徹底發揮出真知晶球的價值。
而白夜則是屬于可以把真知晶球“開爆缸”的那種。
上面的裂痕，跟白天明失蹤無關，僅僅是因為白夜強行擴大了真知晶球的探索范圍，造成的損傷。
然后逆轉回原狀。
“去現場吧，還是要現場勘查一下。”
白夜說道，“另外，局座——”
說話的同時，辦公室敲響，隨后被打開。
張忠帶著八個人走了進來。
這八個人年齡性別各異，是為了弄清楚那些靈異事件真相特別找來的相關專業人士。
組成的特別行動隊。
“怎么？”張忠來不及介紹身份，開口問道。
“把白天明失蹤的那棟別墅，曾經發生過命案，所有的資料都給我。”白夜說道。
“好。”
張忠點點頭，轉頭看向一個身材高大，足有兩米左右，如同莽金剛一般的男子，“小張，你有沒有相關的電子資料。”
“應該有。”被叫做小張的男子說道。
從背后的背包中掏出了一臺筆記本。
“他是隊伍中的‘資料庫’，叫他張百科就好。”張忠介紹道。
“不是保鏢嗎？”白錦城問道。
“呃，這位才是。”
張忠指了指另一個相貌普通，身材精瘦，看上去很沉默的男子說道，“于飛昂，《華夏基礎武學》大成，全國前十的強者。”
于飛昂目光閃爍著精芒，朝著白夜抱拳說道：“白將軍，有機會希望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這是一名武者，身份還是軍人。
“我什么時候升職成將軍了？”
白夜記得，他一開始是大校。
“這樣行事比較方便。”張忠說道。
如果白夜有需要，需要各地全力配合的時候，也好有個說法。
總不能說，交易閣閣主在幫我們抓鬼。
大家全力配合。
千萬不要惹他生氣，不然地球不保——至少人類文明社會不保。
“全部電子資料都已經找到了，還有遺漏的話，應該只有紙質文檔了。”張百科已經找全了當年別墅命案的相關資料。
一群人一起看了起來。
“果然。”
白夜低語了一句。
白錦城則是臉色不斷地變化，陰晴不定。
當年的命案，說起來并不復雜。
簡單來說，就是一起入室搶劫兇殺案件。
不過，很殘忍，一家三口受害者，全部都被碎尸，死前還遭受了很大的折磨。
兩個犯人則是流竄作案，犯下此事后。
在被警方追擊的過程中，一個墜崖身亡，一個則是被當場擊斃。
當初也算得上是轟動一時的大案子了。
如果不是有著一定的“知名度”，白天明也不會選擇那邊作為直播地點。
而所用當時的兇器，正是斧子。
“根據當初的檢測結果，兇器應該是兩把斧子。”
白夜說道，“不過最后，只找到了一把。”
“墜崖那個，尸體都找到了，斧子卻沒有找到，對吧？”
“嗯。”
張百科那邊迅速翻了一下資料，查找關鍵字，確定了白夜的說法。
“走吧。”
白夜開口說道。
“去哪？”于飛昂問道。
“去別墅，還有，找斧子。”白夜說道。
“別墅我們已經從頭到尾，里里外外徹底搜查了一遍。”
除了保鏢外，于飛昂其實還是隊伍的隊長，“要不我們先去找斧子的下落？”
不管怎么樣，有了新的線索，肯定要探尋下去。
不過別墅那邊，他們已經反復搜查過好幾次了，就他們小隊而言，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再去。
還不如直接去尋找丟失了將近二十年的斧子。
白夜猛地轉頭，盯著于飛昂。
讓于飛昂有些緊張，畢竟對方是一個“傳說級人物”。
張忠也反復跟他們渲染過白夜的特殊和強大。
軍方將軍、《華夏基礎武學》的創造者，又或者，夜幕集團的掌控者。
隨便哪個身份，都能帶來前所未有的壓力。
被白夜這么看著，于飛昂感覺自己呼吸都絮亂了起來。
一身武功，竟然絲毫沒有用武之地。
“白夜啊——”
張忠出來打圓場。
于飛昂只是建議，可不是要忤逆白夜的意思。
白夜一臉嚴肅，抬起手，阻止張忠說話，走到于飛昂身邊。
“一聽就知道你沒有看過恐怖片。這種分頭行動的建議，作死flag都敢立。”
白夜說道，“你，已經頭頂死兆星了啊。”
張忠扶住額頭，果然，還是原來的白夜。
這種天馬行空的思維，大家根本就跟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