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登時不開心了,自己好好的,怎么就陰氣重了?
“小道士,你繼續編!”徐菲冷笑道。
瞧她那摩拳擦掌的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錘你胸口的苗頭。
玄微很慌,徐菲剛才可是用她那小拳拳給桌子開了個大洞,如果她真動用暴力,只學過些養生招式的玄微根本不是這女暴龍的對手。
“系統,你也看到了,社會那么險惡,你不覺得應該給我準備點防身的本領嗎?”玄微通過意識聯系道。
“請宿主勤加修煉,努力完成任務,屆時自有大神通傍身。別說是女暴龍,就算是女妖精,宿主都能隨意將其擺成十八般模樣!”系統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無上天尊,系統你太污了!”玄微對這個系統死了心。
既然在力上不占上風,那么就要學會以理服人。
“這位居士體內財氣渾厚,應該是商賈之家出生,不說富可敵國,卻也絕非一般的富商能比。”玄微定了定神,對著陳雪說道。
“繼續說。”陳雪也不否認。
“居士有財氣,卻無福氣,冒昧問下,居士是否在家中不受待見?”玄微問道。
陳雪眼中閃過一絲憤懣之色,整個蘇杭市除了徐菲外沒有人知道,她其實是陳氏集團現任董事長陳羽的私生女。家丑不可外揚,更不消說陳氏這種富貴之家了,除了陳羽出于愧疚會照拂下陳雪母女,她們娘倆幾乎不受任何陳家人待見。縱然吃穿不愁,但這種仰人鼻息的生活又有多少樂趣可言。
旁邊的徐菲亦是睜大了眼睛,知道陳雪身世的人幾乎就只有那個圈子里的人,徐菲并不認為玄微有資格進入那個圈子。
也即是說,玄微沒準真有些本事!
“居士手上的紫檀手串,可是這兩天才戴上的?”玄微指著陳雪的手腕,臉上的神情頗為嚴肅。
“小道士眼睛倒是挺尖的,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發現呢!雪雪,你之前戴的不都是那條手鏈嗎,什么時候換了串珠子?”徐菲好奇道。
“前天不是我生日嗎,回家時阿姨送我的。”陳雪摸了摸手上的珠子,微微笑道。
陳雪口中的阿姨,是她父親陳羽的原配夫人王芳。從小到大,王芳沒少對陳雪母女倆冷嘲熱諷,沒想到這次陳雪生日,王芳居然破天荒地準備了禮物,讓陳雪又驚又喜。畢竟是一家人,如果能夠和睦相處,那當然最好不過了。
玄微見陳雪頗為珍視這副手串,眼中登時流露出一絲不忍,長長地嘆了口氣。
“居士,這串珠子貧道建議你回去后拿個火盆燒了吧!”猶豫許久,玄微沒能忍住道。
“小道士,你腦子被門夾了?雪雪都說了這串珠子是她的生日禮物!”徐菲氣得胸口一陣起伏。
“這壓根就不是生日禮物,而是一道催命符!”玄微沉聲道。
此言一出,陳雪的俏臉仿佛瞬間失去了血色,她并不笨,自然聽懂了玄微的意思。
“你是說,這串珠子就是我身上陰氣重的根源所在?”陳雪艱難地問道,臉上神色頗為復雜。
“這檀木手串選材不錯,是正宗的紫檀小木所制,做工也頗為精湛,想來價格不低。更難得的是,每顆珠子內隱隱蘊藏著些許佛光,時常佩戴有鑲災辟邪之效。給你手串的人,應該也說過相似的話,并囑咐你一定要隨身佩戴吧?”玄微看著陳雪道。
陳雪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但是給你手串的人絕對沒告訴你,這串珠子上施加了邪術!”玄微直接點破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雪雪,別聽這小道士胡言亂語,我們走!”徐菲怒視著玄微,拉起陳雪便要離開。
被徐菲拉住手臂的陳雪一個踉蹌,卻是沒有跟著邁出腳步。
“小道士,即便這串珠子真的不干凈,你憑什么斷定送我的人知道這一點?萬一她本身也不知情,只當是送了件普通的禮物呢?”陳雪的聲音略帶顫抖,對視著玄微的目光中依稀可見幾分希冀。
玄微過去也就聽說過豪門貴族內親情淺薄,明爭暗斗不斷,可切身經歷后,他才真正體會到,人性居然可以如此卑劣丑陋!
將真相告知后,陳雪固然會受到巨大的打擊,可唯有這樣,她才有機會得救,而不是沉浸在謊言中死去!
“看來你也有所察覺了,只是之前壓根沒有往這方面想而已。手串上施加的邪術,需要被害者的生辰八字或者沾染氣息之物作為媒介,所以,我才說送你手串之人是有預謀的加害!”玄微沉聲說道。
最后的希望破滅,陳雪整個人如墜冰窟,要不是徐菲及時攙扶住了她,怕是會直接癱倒在地上。
“雪雪,這些都是那小道士的片面之詞而已,你別信啊!”徐菲柔聲安撫道。
陳雪苦澀地笑了笑,自從戴上那串珠子后,她便時不時會感覺到身體一陣寒意,每晚睡覺時更是噩夢連連。有一次半夢半醒間,陳雪隱隱間察覺到自己手上戴的珠子冷得像是冰塊般,不過那種感覺也就持續了一瞬,陳雪清醒后只當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此刻將所有的異常拼湊起來后,陳雪心寒地發現,玄微所說的字字屬實。
“為什么?我和我媽不求名分,也不貪圖陳家的錢財,我們只是想要個家而已,為什么連如此卑微的奢求都不能滿足?”陳雪泣不成聲道。
徐菲再次狠瞪了眼玄微,隨即從包中拿出紙巾幫著陳雪擦起眼淚。
玄微這邊鬧出的動靜引來了隔壁不少攤位的關注,一些攤主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個不停。
“這是真哭?感覺好假啊!怕不是請的托吧?”
“剛才我還見到胡老三匆匆忙忙走了,原來是收了徒弟輪班啊!”
“呃,總覺得那個在哭的美女有點眼熟,似乎在電視上見過,但就想不起來。”
“應該是哪個明星吧?”
“艸,你們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個美女是電視臺的記者!”
“旁邊那位美女好像是前一陣子上過新聞,那個單槍匹馬放倒十幾個流氓的女警察吧?”
“什么?記者,還有警察?咳咳,看這天氣怕是待會要下雨,老頭子先回家收衣服去了。”
“肚子有些不舒服,溜了溜了。”
不一會兒功夫,大仙路上人去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