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集備檔的材料、簽署保密協議、隔離幸存者、準備媒體公關……
饒是在花蛇劃水的情況下,靈鶴三人的后續收尾工作依然十分高效,有條不紊的分工合作也是讓玄微見識到了特部與傳統行政部門之間的區別。
普濟才超度完亡靈不久,特部差不多也完成了復雜繁多的工作。
玄微中途給明夜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明了此刻的情況。
雖然玄微說得并不細致,用詞也十分普通,但是影視作品般跌宕起伏的情節照樣讓明夜心馳神往不已,并懊悔自己錯過了如此驚心動魄的經歷。
得知玄微和普濟兩人還要留在黃泉村一段時間后,小家伙也沒提出要過來和玄微他們匯合,很是乖巧地表示會在鄉鎮等玄微他們回來。
掛斷電話,玄微仔細想了下,撥通了他那便宜師叔玉虛道人的電話。
為了完成系統任務也好,出于除魔衛道的想法也好,有玉虛道人的雞毛當令箭,玄微便能獲得特部最大程度的配合與支援,如此成功率也將大大增加。
不怕敵人狡猾,就怕隊友拖后腿,玄微不希望這種掉鏈子的情況發生。
幾分鐘后,玄微滿意地結束了通話。
“上面有人果然好辦事啊!”想起玉虛道人方才許諾的諸多綠色通道,玄微不禁輕笑出聲道。
水至清則無魚,在不違背自己道心的前提下,玄微并不會抵觸這種程度的變通。
金陵郊區的一座別墅內。
一只精致的青花瓷杯被狠狠地摔在紅木地板之上,砸得四分五裂。
“師尊,息怒!”顫抖的嗓音從地上跪伏著的妙齡少女口中傳出,透露出她濃濃的畏懼心情。
少女身上幾乎不著寸縷,只是披上了一層薄紗,壓根無法遮掩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反而帶著幾分靡靡的誘惑味道。
“爬過來!”坐在沙發椅上,面色陰鷙的唐裝老者冷冷說道。
老者頭發已然花白,可皮膚卻緊致光滑,絲毫看不出老年人應該有的松弛和皺紋。
最詭異的是,老者的面色極為紅潤,顯得氣血十足。
少女瑟縮著點了點頭,壓根不敢違抗老者的命令,一點一點挪動著四肢爬向老者。
地板上殘留的瓷杯碎片登時扎在少女的手心和腿上,染血的薄紗在地上拖出一條血跡。
少女咬牙忍著疼痛,臉上并未露出哪怕一絲的不滿。
見到少女如此卑微的模樣,老者冷笑了一聲,伸手捏住少女的下巴,按向自己的胯間。
“你最好祈禱那批僵尸還在,否則本座拿你祭煉血魂幡!”老者重重地捏著少女胸前的柔軟,陰仄仄地說道。
少女身軀一陣狂顫,眼中盡是驚恐之色,當下更加賣力地伺候起來。
“本座布了那么多年的局,若是再有個十年,那具國術宗師的尸體便可化作飛僵,屆時祭煉一番,天下之大本座皆可去得,何須像如今這樣遮遮掩掩!”老者看著桌上的電腦屏幕,怒不可遏地自語道。
老者的怒火系數發泄在了少女的身軀之上,只是一會兒功夫,少女白皙的肌膚上便布滿了觸目驚心的紅印和淤痕。
“現在究竟什么個情況?事情有沒有暴露?”沉悶的低吼聲過后,老者一腳踹開了少女,正色詢問道。
少女擦了擦嘴角,聲音略顯含糊地回答道:“弟子通過內部關系調查過,現在警方和軍方正在合力搜救村子里被掩埋的幸存者,至于磚廠廢墟內的秘密,暫時還未暴露!”
“那只是時間問題,必須得趕在暴露之前回收那批僵尸才行!雖然沒有養到預期的程度,但也勉強湊活了!”老者點了支雪茄,狠狠地恰了一口。
“師尊,如今黃泉村的關注度這么高,想要在軍警兩界眼皮子底下回收僵尸,是否太冒險了些?”少女忐忑地問道。
“本座不怕人多,就怕人少!”老者嗤笑道。
有句話叫做燈下黑,越是眼皮子底下,越是容易看不見。
老者自信以他的手段,哪怕軍警再多,他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批僵尸回收。
相反,若是黃泉村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故,卻沒有絲毫動靜,那才顯得奇怪。
“本座上一次離開別墅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也該出去活動下這老胳膊老腿了!”老者喃喃道。
少女驚異地看了眼老者,不過她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急忙惶恐地低下頭。
也無怪少女會這般驚訝,在她的記憶里,這還是老者第一次提出要離開別墅。
“若是你們這些廢物能夠派上用處,本尊何須親自出馬!”老者眼神銳利地盯向少女,很是鄙夷道。
“弟,弟子無能,愧對師尊!”少女猛地磕頭拜道。
老者吐了口煙圈,擺手道:“滾吧,去給本尊準備好車輛!”
少女聞言,如蒙大赦,攝手攝腳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待得少女離開后,老者徑直掐滅了手中的雪茄,低聲說道:“洋鬼子的玩意,還沒紅梅好抽!”
從沙發椅上站起身,老者來到一堵墻前有節奏地敲擊了幾下。
伴隨著一陣輕響,墻壁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頗為巨大的暗室。
密室中擺放著諸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像沾滿鮮血的布幡、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黑色骷髏頭、螢綠色的木杖、外表頗為老舊的罐子等等。
而在密室最角落處,赫然擺放著一具朱紅色的棺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謹慎些總歸是對的!”老者喃喃自語道,伸手推開了棺蓋。
他王煥年輕時偶然獲得了一部邪門功法,這才踏上了邪修的路子。
比起其他修士,他的修行之途無疑顯得艱難許多。
開始修行的時間過晚,功法不完整,甚至沒有師傅引導,以至于他修行速度一度極為緩慢。
然而,近百年過去了,那些曾經需要他仰望的兇名赫赫的邪修不是被正道滅了,就是抵不過時間流逝化作一抔黃土,唯獨他王煥依然活得相當滋潤。
為什么?
其中固然有運氣的分成,但王煥自認更多的因素還在于他懂得低調隱忍。
說的難聽些,就是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