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門剛才諸多武者被姜真武一打三簡單利落擊敗三大高擊都有些低沉,甚至很多人都想直接放棄了。
可是。
現在看到陳忠和過來了。
陳忠平和楊德興,以及其他幾個太極門陳氏和楊氏家族的高手都急忙起身迎接了上去。
“大哥,你來了就好了!”
陳忠平神色輕松地快步走下來,來到陳忠和身邊。
楊德興也上前略微尊敬的抱拳道:“見過陳大哥!”
其他幾個陳氏和楊氏家族的人也都紛紛抱拳行禮,每個人都精神振奮起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和希望一般。
有幾人還挑釁地看了看擂臺上的姜真武一眼。
周圍其他人都是紛紛震驚。
董承文,劉文河,程顯勇幾大高手都有一些震驚于陳忠和的突然到來。
“陳忠和竟然都來了,太極門這是要傾巢而出了嗎?”
“如果真的能確定取得湘南一省的掌控權,傾巢而出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看他現在才來,可能是臨時才來的。”
“陳忠和可是老一輩的頂級高手,十幾年前就是已經功成名就,罡氣橫空,現在竟然出現了,是不是意味著那些十幾年來避世不出的超級高手們都要耐不住寂寞了?”
“亂世,可能要來了!”
“也可能是在一個武學盛世,一百年前的亂世成就了我們三大內家拳的祖師爺,如果又出現一個武學盛世,不知道又會成就誰!”
“這下有好戲看了,神秘超級少年對上老一輩凝氣成罡的超級高手,好看!”
“反正我是看戲了!”
姜真武站在擂臺上,看著突然闖入的陳忠和,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
這老者給他的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平和自然,仿佛和周圍一切都融為一體,和自然天地和諧相處了一般。
隱約給人一種道的感覺。
這顯然是對太極秘法領悟到了極其高深的境界才能表現出的狀態。
太極,是三大內家拳之首,因為其根源是傳承自武當道門祖師爺張三豐,修煉到高深之處自然而然的就能接觸到太極武道奧義。
姜真武看過張三豐的真武秘典,其中自然就有對太極奧義的講述,雖然他還沒有完全領悟理解,可是也絕對屬于高深的境界。
所以,他自然能看出這陳忠和對太極的領悟絕對還在自己之上。
如此高手,已經超過了常人對三大內家拳宗門的定義界限,已經達到了武道的更高境界層次。
“有意思!”
姜真武嘴角終于有了一絲表情變化,溢出一絲絲微笑。
而臺下的陳忠和也看向姜真武,目光之中也有了一些感興趣的情緒,對太極門人說道:“我聽聞有人要滅殺我太極門人,再加上我在武當山上待了幾年,靜極思動,所以就索性來這里看看你們解決的如何!”
陳忠平急忙說道:“大哥,沒打擾你在武當山閉關吧?”
周圍幾個陳氏高手也都是帶有一絲擔憂地看著陳忠和。
太極出自武當山,那么太極門自然就和武當山有一絲瓜葛。
而最近這些年,武當山開始開山門,太極門主動和武當山交涉,雙方關系極好,陳忠和更是在十年前得到了前往武當山潛修的機會,和武當山的高手一起交流武道經驗,領悟太極奧義。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機會。
可是,周圍其他兩大內家拳宗門的四大家族聽了,就都不是滋味。
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和太極門的差距拉的更大了。
雖然他們三大宗門發展百年,可是誰都知道他們相對于那些千年宗門來說,都只是暴發戶而已,看起來好像有錢很富有,卻是有可能連人家的冰山一角都不如。
這就是底蘊!
這也是三大宗門拼命想發展的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盡可能地乘著現在搶占資源,為以后的發展奠定更堅實的基礎。
不然,等以后那些大宗門開始入世,插足俗世的時候,他們就難以抗衡。
沒想到。
現在本就強勢的太極門已經和武當山搭上線了。
陳忠和甚至還去武當山潛修了,或許或多或少得到了一些武學傳授。
陳忠和微微搖頭,對陳忠平說道:“無妨,去年我就已經出關,最近本來就打算下山了。今日,你們還沒有拿下勝利武館?”
太極門的幾人都沉默了一下,一下子沒人敢說話。
在陳忠和看來,太極門出手,自然是十拿九穩的,拿下勝利武館,再順勢掌控湘南省城,進而向整個湘南其他區域輻射,十年內掌控湘南,問題并不大。
形意門和八卦門都阻擋不了太極門的步伐。
可陳忠和現在看幾人的表情,就知道情形并沒有那么樂觀,輕輕皺眉,又看了看擂臺上的少年,淡淡地問道:“他是誰?”
陳忠平低聲道:“那就是姜真武!”
“哦?他就是姜真武?中海的姜真武?就是他要殺陳陽和媛媛?之前還殺了李勝利?”
陳忠和眼中精光閃爍,追問道。
陳忠平點頭道:“不錯,就是他!”
楊德興張了張嘴,想解釋一些什么,可是想到陳陽提前已經說了什么,他現在解釋反而會是反效果,只能無奈的閉嘴了,心中對陳氏一脈的作風有些失望。
陳陽的挑撥固然是最重要的原因,可是楊德興知道,根本還是陳氏已經有些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了。
如此下去,遲早都會遭殃。
陳忠和看向擂臺上的姜真武,言辭平和地說道:“姜真武,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下來,給我太極門道歉,略作賠償,再馬上回中海,不再插手勝利武館之事,我就放過你,不追究你殺我太極門人,也不追究你阻礙我太極掌控湘南的事情,就當交個朋友,如何?”
全場都安靜下來,包括太極門的人。
一雙雙眼睛都看向陳忠和,又掃向姜真武。
沒有人覺得陳忠和的要求過分。
因為,陳忠和代表了太極門第二高手的顏面,這樣可以說是給了姜真武極大的寬恕。
很多人都覺得,陳忠和的要求太低了。
“竟然只是道歉和略作賠償?那就是象征性的賠償咯?陳忠和竟然就放過姜真武,真是不可思議!”
“雖然剛才姜真武一打三輕松擊敗了董承文,程顯勇,劉文河三個高手,可是他肯定不是陳忠和前輩的對手,那三大高手算起來都是陳忠和的晚輩,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現在陳忠和前輩竟然輕易放過姜真武,當真不可思議,難道有什么隱情?”
“可能陳前輩是顧忌姜真武的師傅!”
“只有這個可能,姜真武的師傅很神秘,只知道是中海隱居的道士,但是誰都不知道其身份!”
“我聽說,形意門這次出動的時候,李氏和劉氏先請的郭氏,郭氏在中海被逼退了,傳說郭振清上紅泉山見過那位老道士一面,被嚇的馬上退走了,回去之后也不敢再說中海之事。李氏和劉氏說要聯合郭氏一起報仇,但是郭振清言辭拒絕了,說那是不可招惹之人,并不且不敢透露那位老道絲毫的信息!”
“如果是真的,那郭振清就是被嚇壞了,整個郭氏都被嚇破膽了!”
“我就說,怎么沒見形意門帶著郭氏家族來復仇,原來是被打怕了不敢來了!”
“那陳前輩可能也是顧忌那位神秘的前輩,所以不敢對姜真武下手。”
“這世道真的是,有人撐腰,就為所欲為,這姜真武難怪這么霸道,出手如此狠辣,原來有個這么厲害的師傅撐腰……”
議論聲起,姜真武聽的清清楚楚,不過心情依舊平靜。
他清楚的知道,他現在的確處于依靠師傅的階段。
這是誰都不能避免的階段。
不過,他也自信,遲早有一天,他可以做到讓師傅依靠自己。
看向陳忠和,姜真武也很平和地說道:“如果,你把污蔑我的陳陽交出來,跪下給我道歉,我也可以對你們太極陳氏家族既往不咎。至于勝利武館之事,我說過,一切都上擂臺來靠實力說話!”
嘩啦啦……
姜真武的話音還未落,周圍就是一片震驚之聲。
“天吶,他怎么敢這么對陳前輩說話?”
“不知天高地厚!”
“自己找死!”
“簡直就是作死!”
“這種人當真死了活該。”
“天資是一部分,可是活下來,天資才能被兌現成實力,不然再高的天資也是白費!”
“我看出來了,他就是在找死。”
“看陳前輩怎么說,此子如此作死,陳前輩可能會成全他!”
周圍的人都對姜真武的話感覺到不可思議,即便是朱勇,此刻都站起身來,對姜真武瘋狂的揮手,殺意他不要如此行事。
可是,姜真武對周圍的聲音充耳不聞,對朱勇的示意也視而不見,只是看著陳忠和。
陳忠和還沒說話,陳忠平就沉聲喝道:“小子,你別找死,趕緊下來道歉,不然,我大師兄一旦出手,必定見血!”
陳忠和目光沉凝地盯著姜真武,楊德興站在后面一點,也對姜真武輕輕搖頭,讓姜真武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只可惜。
姜真武不會聽他們任何一個人的,依舊站在擂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忠和幾人,淡淡地說道:“如果說話有用,還要拳頭做什么?都廢話多,誰要再廢話,就上擂臺來用拳頭和我說話。”
陳忠平頓時面色漲紅,身體一顫,差點就沒忍住跳上去和姜真武來一場比武。
不過,他也立刻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是姜真武的對手,他也不可能入董承文三人一樣以多打少,所以只能冷靜的不上去。
陳忠和看出陳忠平的沖動,一把按住陳忠平的肩膀,看著姜真武道:“好,那我就上擂臺來用拳頭和你說話。”
言罷,陳忠和身形一頓,就從地面立地而起,沒有跺腳之類的發力和借力動作,身形隨風而動,身體周圍一股股旋風環繞,仿佛身體被風吹拂起來的一般。
落在擂臺上的剎那,陳忠和帶起的一股旋風就變得狂暴起來,沖向姜真武而來。
姜真武紋絲不動,任由這一股狂風吹拂自己,身體衣衫晃動著,迎著風依舊穩穩地開口:“上擂臺,就是生死擂!陳陽在中海找我,是他先出手,一切咎由自取,現在卻是污蔑于我,我也不會就此作罷。我姜真武雖然不在意那些虛名,可也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污蔑我的。”
陳忠和心中對陳陽的話也產生了懷疑,不過卻并不在意。
因為,姜真武說了,這是生死擂。
既然是生死擂了,那就不需多話。
生死分出,自然恩怨也就隨之而去。
畢竟,人都死了,也就沒啥可追究的了。
所以,陳忠和只是淡淡地說道:“那就出手吧,讓我看看,你如此張狂囂張,有幾分依仗,如果只是依仗師傅出來為非作歹,那我只能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
這番話說的大義凌然。
臺下陳忠平等太極門人都是紛紛叫好。
“好,大師兄說的好,我們就是要替天行道!”
“這小子上來就殺了李慶堂,手段狠辣,是該收拾!”
“他實力強能殺人,那么被更強的陳前輩殺了,也是應該。”
“靠實力說話!”
周圍的人都是紛紛開始針對姜真武,把姜真武貶低的仿佛混世魔王一般。
雙方身為敵對關系,自然是能多詆毀就詆毀,拳腳上打不過,這么多張嘴還能輸?
“哈哈哈,好一個為民除害。”
姜真武卻是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看著陳忠和朗聲說道:“就你們也能替天行道,這天只怕就只是你們自己頭頂上的那方寸之間吧,虛偽至極,出手吧。”
陳忠和面色微微難看,但是沒有直接出手,搖頭道:“你是小輩,我讓你先出手,不然我勝之不武!”
雖然如此說,可是陳忠和全身上下已經緊繃起來,氣息凝聚,身體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停止了流動,都被其呼吸控制。
這一次。
姜真武沒有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