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進入了一群人,有老者,也有中年,還有幾個年輕人!
其中,有兩個年輕人都是姜真武認識的。
白奇駿和白奇樺。
來的,正是省城白家的人,一行人身邊跟著幾個步伐沉穩,氣息不弱的高手,顯然是白家養著的高手。
周圍大多來自周邊區域的大小家族都紛紛主動過來打招呼。
“白先生,好久不見了!”
“白先生,你好,你好。”
“白先生,您老人家氣色更好了。”
“白先生……”
一聲聲問好,并沒有讓白家一行人有多么高興,幾乎都是敷衍的笑意和回應。
因為,他們都知道,今日他們不是主角,他們也難以再發展壯大了。
當初,白家可是省城最風光的幾個家族之一,一度成為僅次于古家和蘇家的第三大家族。
就是因為,白家當初投靠了李勝利,主動將白氏旗下一些公司股份送給了李勝利,把李勝利綁在了自己家族的戰車上,后來孫長平也加入勝利武館,更是給白家帶來了更多的底氣。
現在!
物是人非。
李勝利死了,孫長平被逼迫的走了,勝利武館解散了。
當初跟著李勝利的白家自然也就成為了眾矢之的,所以白家最近一段時間非常不好過,各方面的發展都被阻礙下來了,甚至一些公司受到了其他家族的打壓,損失了不小。
他們現在只求自保!
所以,今日白家來的很早,可以說是來尋求保護的。
白家一行人直接來到了姜真武幾人坐著的角落里。
全場的目光都隨著白家一行人移動,都想知道白家的人要找誰。
只見為首的白家老者來到姜真武和宋宗元兩人跟前站定下來,看到兩人竟然坐在一起,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絲驚異,然后抱拳微笑道:“宋先生,你們好,姜會長,你好!”
先向宋宗元一行人問好,再問好姜真武!
看似只是一句問好,可是在這種層面,一句話之中的主次之分,就能透露出很多。
在白家老者眼中,宋宗元一行人顯然重要性在姜真武之上。
姜真武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白家老者,又看了白奇樺和白奇駿兄弟兩一眼,無所謂地回應了一個字:“嗯!”
白家幾人都是有些面色難看。
你就回一個嗯?
“姜真武,你什么態度……?”
老者身邊的白家中年男子立刻瞪著姜真武質問道。
白奇駿面色一變,他最清楚姜真武是什么人,那可是殺人如麻的存在,急忙上前拉住了中年人低聲說道:“大伯,在這里別爭!”
白奇樺面色陰沉,雙腳站法和氣息都有諸多變化,顯然是在練武了,目光掃視著姜真武和姜楠,陳佳三人,眼中的恨意清晰可見。
姜真武目光之中的味道瞬間變了,仿佛從一潭池水變成了一把鋒銳的劍刃,盯著白家幾人淡淡地說道:“哦?那我需要什么態度?我和你們又不熟,你們也并沒有把我看在眼里,我沒心情和時間和你們假客套,你們愛干什么干什么去,別來惹我就可以了!”
白家一行人面色更為難看。
“呵呵,姜會長真性情。”
白家老者按住了身后想說話的中年男子,淡笑著說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練武之人,少年得志,由著性子來也是應該的。你可能不認識這位三位從京城來貴客吧?要不要我和你介紹一下?”
宋宗元和身邊的中年男子,以及少女看到姜真武如此,都有些皺眉。
少女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好了,白老頭,別介紹了,我也不想認識你們這里的野蠻人,你就隨便坐下來吧。”
宋宗元急忙瞪了少女一眼:“小希,少說話,不然馬上就回京城去!”
少女又是不屑地撇撇嘴,滿臉不在意地靠在座椅上,不過卻也是沒有繼續說話了,只是眼神還是狠狠地瞪了姜真武一眼。
宋宗元對白家老者和姜真武笑道:“兩位,別生氣,我這個妹妹就是這樣,剛從家里出來,心高氣傲,而且說話不過腦子,你們別介意!白老,給我們引薦一下吧?”
白老頭眉頭舒展開來,心中有些憋屈。
他雖然有心想搭上京城那邊的線,但是也忍受不了被宋佳一個小丫頭片子如此隨意的呵斥,這簡直就是每把白家當回事,和姜真武的態度沒啥兩樣。
可是,姜真武人家有實力,你一個丫頭片子憑什么?憑家族嗎?
白老土強笑一聲,介紹道:“宋先生,這位姜會長就是來自中海的少年英雄姜真武,勝利武館的館主李勝利,就是在和姜會長的生死擂上輸了,所以才落得現在的下場。這次,姜會長從中海過來,是為了競選省城武術協會會長的職位。”
宋宗元頓時眼睛仿佛燈泡一樣地看了姜真武兩眼,目光之中有一股別樣的光暈,似乎要把姜真武看透徹一般,對姜真武鄭重地抱拳道:“原來閣下就是傳說中的姜真武姜會長,在下在京城也對閣下的名字有所耳聞,傳說姜會長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是實力驚人,今日我很期待姜會長在擂臺上的表現!”
白老頭對姜真武介紹宋宗元,說道:“姜會長,這位宋宗元宋先生,是京城宋家的精英高手。”
姜真武輕輕點頭,目光略過白老頭,看著宋宗元那散發出一絲絲精神意念的目光,平靜地說道:“說實話,我對京城的什么家族一點都不了解。但是,誰如果阻礙了我的腳步,誰就是我的敵人,宋先生,我的話,你是否能明白?”
宋宗元心中有一絲震撼。
他的精神意念之力對姜真武竟然沒有絲毫影響。
悄無聲息之間,兩人已經交鋒了一次。
“姜會長的話我明白了,今日我來只是來觀看幾場比武的,姜會長不必理會我們!”
宋宗元收斂意念,回答道。
姜真武輕輕點頭,又看向白家人,說道:“我記得,那日在中海純色會館,你們白家的人承諾把以前李勝利在你們白家的股份,都無償轉給我,為何到現在都遲遲沒有兌現?”
白家幾人都楞了一下,然后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只是有兩個中年男子瞪了白奇駿一眼。
因為,這就是當日白奇駿在中海私自答應姜真武的。
那時候白奇駿為了保命,也為了給白家迅速地再找個靠山。
可是,他沒想到,回到白家,沒人同意他答應的承諾!
所以,就擱置了下來。
他們認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呵呵,姜會長,那只是年輕人一時說的胡話罷了,切勿當真,只是一場誤會,不過這終究是我白家的人對不住姜會長。比武結束之后,我做主,給姜會長補償一千萬,如何?”
白老頭對姜真武抱拳微笑著說道,帶著一絲絲討好的味道。
同時,他心中也是不屑!
什么都不做,就想白拿白家幾十億的家產?
這小子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李勝利當年拿白家的資產,還幫白家處理了好幾次危機,那可不是白拿的,對白家的貢獻還超過了那部分資產的價值。
現在,姜真武什么都沒做就想拿李勝利留下的資產,白家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同意。
白奇駿也埋著頭不敢看姜真武一眼,這件事他那天從杜家莊園回去就又提了一次,卻是被幾個長輩都呵斥了一頓,他也很郁悶,同時也有些恐懼!
姜真武看了白奇駿一眼,又看著白老頭搖搖頭,不容置疑地說道:“一千萬就算了,那部分股份價值多少,給我兌現就可以了。我這人不貪財,錢財都乃是身外之物,但是別人答應了我的,那就要兌現,今日事畢,我會親自上白家討要!”
白家幾人都是神色悲憤不已!
宋宗元三人也是微微詫異地看向姜真武,他們這才真正的看到了姜真武的強勢。
那中年人又忍不住跳了出來,滿臉憤怒地手指指著姜真武就呵道:“小子,你才多大?也想白拿我白家的錢?憑什么?”
一聲悶響。
下一刻,這中年人就直接倒飛了出去,飛到中間的場地當中,直接暈了過去,一股股鮮血從嘴角溢出來,腹部有一個明顯的腳印。
整個會場現在到場的上百人這一刻都安靜下來,剛才如菜市場一般的嘈雜聲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上百雙眼睛都紛紛看了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好奇那直接動手的少年是誰。
白家一行人每個人都是憤怒無比,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們丟的人可不小。
白奇樺盯著姜真武終于忍不住了,雙拳緊握著喝道:“姜真武,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拜師成功,今日你給我白家的侮辱,他日我必定加倍償還!”
姜真武坐在那里仿佛沒有動過一般,抬眼看了白奇樺一眼,依舊淡漠地說道:“你還不配。”
“你!”
白奇樺差點忍不住就要上去找姜真武拼命,幸好被身邊的白奇駿抱住了。
“姜會長,不知道我配不配?”
旁邊的宋宗元看向姜真武,語氣嚴肅地說道。
白家幾人都是神色一喜,尤其是白老頭,急忙抱拳說道:“能有宋先生給我們白家主持公道就最好了,我們不要求很多,只求姜會長以后不要盯著我們白家不放就好了,我們只是想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做生意,我們絕對不想惹事!”
宋宗元看著姜真武繼續說道:“姜會長,如何?我來做這個和事老,給我一個面子,不知道我配不配?”
宋宗元連續問了兩個我配不配,顯然也是看不慣姜真武如此強勢的風格。
陳佳和姜楠在這種局勢下都有些緊張,尤其是姜楠,是真正的第一次面對如此緊張的局勢,陳佳那天晚上還見過一些,稍微好一點。
姜真武嘴角溢出笑意,看著宋宗元:“說實話,你還不配!我不管你是什么京城宋家還是什么,但是你們還沒有資格管到我的頭上來!”
“哥!”
那少女差點就要動手,被中年人按住了。
宋宗元臉色也是出現了一層寒霜,盯著姜真武,語氣冷漠地說道:“姜會長,年輕氣盛是好事,但是莫要因為自己的無知斷送了性命!這天底下,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存在,小小的湘南,小小的中海,連井底都算不上!”
“我沒興趣和你們廢話,我說過,今日事情結束了,我會親自上白家要我的東西,你們如果想保護他們,那到時候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如果你們擊敗了我,那我無話可說,可如果你們沒什么本事還想管事,那我只能說你們是多此一舉了!”
姜真武看著宋宗元也是毫不客氣。
宋宗元面色之中的潮紅之色一閃即逝,然后沉聲說道:“好,我宋宗元就在白家莊園恭候姜會長的大駕了。只是,不知道姜會長能不能活的過今日!”
姜真武看著宋宗元沒有說話。
白家老頭說話了:“姜會長可能不知道,今日比武,全部都是生死擂,只有生死,沒有勝負。”
只有生死擂?
姜真武臉上的凝重之色一閃即逝。
“切,還不是怕了!”
宋家少女不屑地冷哼道。
姜真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精光閃爍,冷冷地說道:“我姜真武還從沒有怕過什么東西,生死擂又如何?”
“呵呵!”
宋宗元笑了笑,不咸不淡地說道:“那我就看姜會長如何打生死擂了。”
白家幾人也不再和姜真武說話,紛紛坐在宋宗元三人身邊,那地下躺著不省人事的中年人迅速地被白家的人送出去救治了,姜真武只是隨意踢了一腳,并不致命。
雙方沒有繼續打起來。
周圍很多看熱鬧的人都是有些失望!
但是,他們還來不及討論,目光就再次凝聚到門口去了。
白家之后,省城的大家族們都紛紛陸續地來了。
杜家!
蘇家!
等等,都各自找到一片區域坐了下來,涇渭分明,彼此之間仿佛不認識一般。
然后,武術協會的一些人也過來了。
而后,一個人影走進來,讓姜真武目光微微一凝。
顧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