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我怕~打打打~嘔嘔嘔~”銀背大猩猩狀態下的孫華一邊嘔吐一邊飆淚同時也一邊在和癌細胞戰斗著。
所以林曉在首都做的那些場的手術,其中孫華是幫了很多忙。但其實在微觀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孫華是不會仔細說的。而在宏觀世界的林曉只能通過自己的瞳孔異能觀察癌細胞的減少。她卻不知道孫華到底在面對什么。孫華有的時候能很好的完成任務,但是有的時候卻不能完成的很完美。
這具體要看到底是他在戰斗癌細胞的時候,到底是惡心感和不適感能不能被克制住,然后轉化成戰斗力。簡單來說就是看他的哪種情緒占據上風,只要是正常的情緒占據上風的話,那么他就能很好的完成任務。如果是負面情緒占據上風的話,那么他就沒辦法了。
這也是孫華進入微觀世界最大的問題。他在進入微觀世界之后就沒有辦法真正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一切變化的太快,有的時候一切都需要交給命運了。
一邊害怕一邊哭泣一邊惡心的嘔吐,但是銀背大猩猩孫華還是很認真的消滅著癌細胞。
只不過這些癌細胞也是會反抗的,它們的觸手就如同鋼鞭一樣向著孫華抽打而來。
進入微觀世界之后,一切規則都發生了改變。孫華在宏觀世界想要消滅一只章魚是很簡單的事情,而在微觀世界消滅一只和章魚一樣的癌細胞卻要麻煩不少。尤其是當癌細胞的數量很多的時候,他就必須要且戰且退了。
雖然在宏觀世界才僅僅過去十秒鐘,但是在孫華的主觀感受來說,他在微觀世界卻仿佛過去了五個小時一樣。他奮力的撕扯著那些癌細胞,并且將其一一消滅。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孤立無援的。張文遠身體內的白細胞還是從四面八方的調集了過來。只不過和健康人相比,張文遠體內的白細胞數量和質量差距太多了。
如果說正常健康人的白細胞數量和質量相當于一支現代化的中國軍隊的話,那么張文遠體內的白細胞只能是相當于民國時期的土匪勢力了。
三三兩兩的懶散白細胞加入了戰斗序列,不過至少還算是個助力。
“嘔~太惡心了。我不能看見章魚。”孫華終于支持不住,這一次是惡心占據了上風。他沒辦法在持續和癌細胞戰斗,而是找了個地方大吐特吐了起來。理論上來說現在孫華等于是在張文遠體內嘔吐,所以聽上去怪怪的。
而就在孫華陷入苦戰的時候,那邊正在陪著江華看完未來岳父江愛軍的張桐現在才準備好。
他在接受到了孫華的傳音入密之后,立刻行動了起來。在張文遠周圍的空氣中,無數的電磁粒子活躍了起來,這種電磁粒子的活躍是在宏觀世界無法察覺到的。
那些電磁粒子直接透過張文遠的皮膚進入他的體內。在宏觀世界來看,張文遠的皮膚是一層阻隔。但是在微觀世界里來說,尤其是對電磁粒子這一級別的微小事物來說,張文遠的皮膚就像是一個有著很大縫隙的柵欄。這些柵欄也許能攔下其他的東西,但是對于電磁粒子來說卻和不設防是一樣的。
孫華看著惡心的癌癥細胞們把白細胞都消滅了,他有些想要強大精神去繼續戰斗,但是一起身就猛烈的嘔吐了出來。吐出來的東西都飄散著乳酸菌的香味。
“完了,這一次任務怕是要失敗了。”孫華看著自己吐的一片狼藉,內心哀嚎一聲。
不過就在孫華想要放棄的時候,張桐的援兵殺到。在微觀世界無法觀察的電磁粒子在孫華眼中卻一覽無余。
那些金黃色翻著電光的小東西,一個個的拍著整齊的序列,就如同穿著黃金鎧甲的戰士一樣。
“這是批發了一群女神的黃金圣斗士啊。”孫華感嘆了一句。
然后這些黃金圣斗士們散發著金黃色的電光,每一道電弧射出都有一只癌細胞被燒成焦炭。
而張文遠體內的白細胞則畏懼的讓開了電磁粒子所經過的道路,孫華甚至懷疑這些白細胞是不是開始瑟瑟發抖,害怕自己也被電成焦炭一般。
而那些電磁粒子仿佛有智慧一般,它們避開了健康的白細胞與其他其他的健康的組織,甚至還釋放出一道道的能力到白細胞的身上。原本還有些萎靡的白細胞剎那間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變得斗志昂揚,并且體型和強度都有了巨大的進化。
如果說之前的白細胞就是群散兵游勇的話,那么現在的白細胞則變成了一群穿著mk43鎧甲的鋼鐵俠。
而在宏觀世界的林曉眼中,她只能看到張文遠體內的癌變組織正在被快速的清理著,仿佛是使用了熱水洗潔精來清洗盤子上殘存的油漬一樣。大片大片的癌細胞被清除,那些自己沒有把握所以不敢動手的地方,自己認為應該是疑難點的地方統統都被孫華(林曉以為是孫華)給清掃干凈了。
僅僅過去了二十秒,林曉就忍不住露出笑容,然后壓抑不住興奮的握拳說道:“好!這一次清除的特別成功!”
其他的助手們都面面相覷,因為他們可沒有核磁共振的雙眼。
不過他們的雙眼還不是瞎的,因為下一秒鐘那個高大威猛的孫華就出現在了手術室。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后一臉正直的說道:“不辱使命,總算是把癌細胞清除干凈了。”
林曉點了點頭然后轉頭問向觀察室的院長等人:“可以對張文遠進行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嗎?”
一個主治負責回答:“看張文遠現在的身體狀況再決定。”
一直負責監控張文遠身體狀況的醫生直接回話:“張文遠這次手術幾乎沒有失血,創口大小可以忽略不計。就像是進行了一場微創手術一樣。現在可以直接去進行全身檢查。查看癌癥情況。”
張文遠被喚醒解除麻醉后沒多久就被送去各種檢查。因為他的病癥是骨肉瘤里最麻煩的那個。他的手術成敗關系著林曉這一次在雙慶主刀的威望。所以不僅僅是醫院方面和張文遠的家長很關注檢查結果。包括其他準備接受手術治療的病患家屬也都很緊張。
而當張文遠經過再三的檢查之后,護士拿著檢查數據找到了張文遠的病房,這里已經聚集了很多的家屬。
護士對著張文遠的父母說道:“經過檢查,癌變組織基本被切除。至少在機器檢查出來的結果來說是找不到任何癌變組織了。”
張文遠的父母當時聽到這話眼睛就濕潤了,因為之前的主治醫師就對他們說要做好心理準備,張文遠的壽命要開始按日計算了。
“護士,這算是手術成功了嗎?”張文遠的母親拉著護士的袖子,她雙目中還含著淚光。
“以手術效果來看,全世界都不會有比這更好的手術效果了。”護士嘴角掛著微笑:“至少現在最壞的結果也比之前最好的結果好上幾十倍了。”護士沒有直接說,但這樣隱晦的表達出來的意思,張文遠的父母還是懂得。
張文遠的父親,一個四十歲長得和鋼鐵一樣堅強的男人剎那間就哭的和個小姑娘一樣。
“文元,你不是想去三亞嗎?等你病好……不,等你能自己走路了,我們馬上就去三亞。爸爸什么工作都不做了,我們就去三亞玩。”
病房外,林曉和孫華遠遠的看著這一幕,林曉拍了拍孫華的胳膊:“謝謝你。”
“謝謝?不需要,這一次幫忙至少價值一卡車綠瓤哈密瓜。”孫華不在意的說道。
林曉:……“你知道一卡車綠瓤哈密瓜要多少錢嗎?!你要我破產嗎?”
孫華:“呵呵。”又不是給你說的,對吧,張桐。這次是我幫你,你該給點好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