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有些難辦了,黃澤英這一腳算是把人給踢傷了,看著這男孩額頭還在滋滋冒血也不是辦法。牛犇從口袋里掏出一條手卷。
“你別動,我先給你包扎一下。”牛犇盡可能的手腳動作都輕一點,這樣自己看上去就沒有什么惡意了。
他拿著手絹對男孩示意自己要包扎他,男孩好像有些放松了警惕。他慢慢松開了捂著額頭的手。
“黃澤英,去弄點水來。”
在牛犇的催促下,黃澤英跑到河邊雙手捧來一捧水,神奇的是水在他手中居然沒有絲毫撒漏。
而且他一邊走,水的溫度還一邊升高,最后走到男孩身邊的時候整個水都仿佛要燒開了一樣。隨后又驟然變冷。
男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黃澤英手上的這盆水,就連牛犇給他清洗傷口的疼痛都沒有感覺了。
還好黃澤英踢出去的石頭是擦著男孩額頭的邊,所以傷口不深,就是翻出了一些皮肉。清洗干凈包扎好,也沒有在滲出血來。看來是個皮外傷,問題不大。
不過傷了人了總是不好的,黃澤英倒是沒有想因為這事逃避責任,他還是象征要聯系這個男孩的父母。
不過三人交流一番,發現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他說的話我們也聽不懂啊。”牛犇很撓頭:“這也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的。”
相比較牛犇的大大咧咧,黃澤英則要警惕的多了,他看了看男孩的模樣,然后把牛犇拉到一邊去小聲嘀咕。
“我覺得這個男孩來路有問題。”
“什么問題”牛犇問著。
“他這明顯是個外國人啊。剛剛他說的那些嘰里呱啦的話,我聽著怎么好像有點像是在電視臺上聽到的阿拉伯語啊。你要知道,我們國家阿拉伯世界的人本來就很少啊。而且”
黃澤英在牛犇耳邊低聲說道:“而且某些特殊的原因,阿拉伯世界國家的人是不可以進入蜂巢的。國家不允許的,除非外交事務,一般人在跨海大橋上就會被攔下來。”
牛犇哦了一聲,這不需要細說他也明白。
“所以我嚴重懷疑,這個孩子不是跟著父母來蜂巢的。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衣服很破爛了。而且嘴唇有些干裂,看上去有些脫水。面容有些凹陷,看上去很久沒有吃飯的樣子了。”黃澤英畢竟出身警察家庭。
就算是黃剛沒有時時刻刻對他耳提面命,但是家庭氣氛多多少少都有影響到他。黃剛在家中無意的說的一些話,做的一些事也影響到了他。讓他受到父親的渲染,觀察更加敏銳而聰慧。
“你這么一說倒也真的”牛犇點點頭,黃澤英的觀察沒錯。
自己之前沒有注意看,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孩子全身的衣服都有些破爛了。但是你要說他是乞丐這也不像啊,因為這個男孩的眼神和那種氣質不像。
“所以我很懷疑他是遭難來蜂巢的。”黃澤英分析道。
“遭難”
“對,可能是海難或者空難什么的。然后隨著海流飄來這里的。”黃澤英腦洞大開。
“可是最近沒有看到有在東海附近的海難啊。”牛犇撓了撓腦袋。
“嗨呀,我們查一查。”說著話兩人就低頭開始拿起手機查閱最近在東海是不是有出現過海難了。
而被打傷的那個孩子其實正是從黎巴嫩偷渡來的詹恩。
詹恩很幸運,華遠號從貝魯特出發后,它的目的地正是淮海。它運送的那些銅料都是寶山鋼鐵廠訂的貨。所以詹恩不需要繞遠路,他直接從淮海偷偷下船后,這些天來晝伏夜出偷偷的潛入了蜂巢。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有很多的問題。那就是他隨身攜帶的干糧快要完了。在船上的時候,他會偷一些船上船員門吃的剩飯剩菜度日。
而來到淮海后,他只能靠僅有的幾張干餅度日。早在兩天前,他就吃完了最后一張干餅。
詹恩很饑餓,但是他現在的饑餓全都被興奮給替代了。
因為他已經越發的可以肯定眼前的兩個大男孩應該就是電視里那個中國男人所說的修行者。
為什么不是異能覺醒者因為詹恩見過異能覺醒者,他們和眼前的兩個男孩不一樣。異能覺醒者往往只有一個異能其實有復數異能者,但是數量稀少不可能像剛剛兩個男孩一樣,先是在水面踏波而行,隨后又用手將水加熱后迅速冷卻。
這簡直和自己在電視里看到的那個男人所宣傳的一樣。他們一定是修行者,而且很強大
詹恩覺得他們能在水面奔跑就很強大了。
如果自己又這樣的能力的話,說不定當初就能救下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了詹恩想到這里眼眶又紅了,但是他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因為他發誓,自己不能哭了。
雖然他已經來了蜂巢,但是自己該如何去找那個修行者的學校,如何入學其實詹恩都完全沒有想好。十二歲的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只不過他偷渡中國的計劃意外成功罷了。
而現在,詹恩決定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就擺眼前兩個男孩為師吧
那邊牛犇和黃澤英還在查手機呢。
“最近沒有空難啊。”
“對啊,東洋那邊也沒有海嘯啊。這孩子到底怎來的”
“要不問問他”
“你會說阿拉伯語”
“用手機下載一個翻譯軟件啊”
牛犇和黃澤英鼓搗了半天,找到一個翻譯軟件準備和這個孩子好好交流一下。如果他是遭難了,那么他們就聯系相關部門把他送回家去。
兩人如此商量好,才剛剛下載安裝好軟件然后回頭去找那個男孩,就見那個男孩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同時嘴巴里說出一大堆嘰里呱啦聽不懂的話。
還好黃澤英手機上的翻譯軟件還有點用。翻譯軟件很快給兩人發來翻譯解釋:師傅們在上,請收我當學徒吧。我什么都可以做,洗衣做飯端茶倒水。所有的雜務都可以幫師傅們處理。只要師傅們愿意收下我。
在牛犇和黃澤英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詹恩跪在地上以頭搶地,咚咚咚的連磕了三下。原本已經包扎好的傷口又滲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