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宇宙,諸天萬界,宇宙位面如恒沙般不可計數。
一處未知的神秘時空位面中,一座神秘的客棧時隱時現,順著命運長河,接觸著一個個的位面宇宙。
客棧內,一道俏麗的白衣女子身影,正有些慵懶的坐在長椅上,懶洋洋的喝著茶水。
她原本是不怎么喜歡喝茶的,但自家公子卻對于茶水情有獨鐘,不知不覺間,受公子的影響,自己也愛上了這種感覺。
突然間,時空漣漪在這座空曠的客棧中出現,在那如水般的波紋中,一身黑色長袍,發絲如黑色瀑布般垂落而下,嘴角帶著淡淡笑意的程昊,緩緩走出。
“公子,你結束修煉了?”看到來人,白衣女子頓時露出歡快的笑意,頗為開心的從長椅上跳了起來。
“運氣不錯,又收獲了一個龐大位面的主角氣運,距離突破到下一個境界,已經不遠了!”
程昊的心情看起來很是不錯,借助華天都那具分身所傳遞來的主角氣運,自己瘋狂的燃燒氣運提升悟性,一舉凝練出了因果道種,毀滅道種,時空道種以及生死道種,如今元神中九大道種凝聚,其中有一半的道種已經初步的凝聚在了一起,雖然還沒有結出道果,但卻使得他的實力暴漲了十倍不止。
程昊估算了一番自己的戰力,已經初步有了六階戰力,戰力全開之下,應該有了與六階初期強者一戰的實力。
在他看來,就算是不敵六階強者,但也應該有了安然退去的實力,這等實力,在大部分的混沌宇宙中,都已經可以橫著走了。
“婉兒,這位面客棧你多操點心,我有些事情,需要外出一趟!”
實力暴漲,使得程昊的自信心提升了許多,之前他所去過的幾個混沌宇宙,倒是可以再去探索一番了。
莽荒紀宇宙,完美世界宇宙,這是程昊之前所去過的兩大最強混沌宇宙,他在那里都沒有停留太久的時間,便因為各種原因而不得不離開,如今實力有所提升,使得程昊再次升起了前去冒險的心思。
“我的那棵小柳樹還在完美世界的界海中,不知道如今已經成長到了什么地步,有沒有化形而出?有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
自己從昊天鏡世界中所帶出的那根柳枝,程昊總感覺很是不凡,這一次,他準備再次前往完美世界,將那棵神秘的柳樹帶回。
“公子,帶我一起啊,我也想去其他世界旅游啊!”公孫婉兒一臉的哀怨,似乎待在這個清冷的客棧中,有些煩躁了。
“胡鬧!”程昊呵斥了一句,“你老實在這里呆著,等以后時間合適了,我會召你過去的!”
袖袍一甩,程昊一步邁出,身形在時空波紋的彌漫中,整個人徹底的消失不見,留下了滿臉不甘的公孫婉兒,如閨中怨婦般不知道在碎碎念叨著什么。
黑暗無盡,橫貫界海。
海面上空,只有一座座古殿發光,彼此間有神虹相連,構建成一條條大道之路。
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見,甚至連界海都望不到了,漆黑如墨,哪怕擁有天眼也難以望穿那一切。
忽然間,那漆黑如墨的界海海面上,一道黑袍身影突然憑空出現,漫步在海面上,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上次來時,是仙古紀元開始的時期,不知道這次歸來,是何時期,劇情有沒有開始?”
微微沉默后,程昊身形一晃即使,整個人如同行走在時空長河中,每一步邁出,都是橫跨億萬里,雖然氣息已經徹底收斂,但那股發自靈魂深處的威壓,依然使得一些在界海海島中潛修的仙王級存在,戰戰兢兢的不敢外出。
一處星羅棋布的海島不遠處,程昊屹立在虛空中,轉頭看了一眼那如棋盤般的海島,隨后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沒錯,這片海島還在,距離柳枝所在地,已經不遠了!”
選定了方向后,程昊一步邁出,這一次,直接施展大挪移神通,向著他所認定的方位,直接挪移而去。
“呼!嚇死了,他是什么年代的高手,為何有一種令人顫栗的壓迫感?”
隨著程昊離開,一座島嶼上,有一個生靈倏地睜開眸子,盯著程昊遠去的方向,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
“這人,很可能已經踏出了最后一步,成就了仙帝之境,就算沒有,至少也是半只腳踏入了那個境界!”島上有一個生靈睜開了眼眸,低聲說道。
能在界海中閉關苦修,每一個生靈,都是活了不少紀元的古老仙王級生命,能讓他們感到心悸,除了傳說中的仙帝之外,還能是誰?
對于這些一心想要成帝的生靈來說,他們并不清楚仙王后面的境界究竟還有多少,在他們看來,王者之后就是仙帝,并不清楚,還有準仙帝這么一個大境界存在。
“不知為何,此人,總有種熟悉的感覺,只是究竟在哪里見過,什么時候見的,卻是根本想不起來了!”
“算了,管他是誰,只要不招惹我們,就不關我們的事,諸位,繼續修煉吧!”
島嶼上,一群老古董互相傳音后,便再次陷入了沉寂中,對于活了無數歲月的他們來說,除了成帝之外,已經沒有什么能引起他們的興趣了。
空間波紋彌漫,程昊的身影,出現在了一處界海海面上空。
“沒錯,就是這里了!”
程昊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身形開始向著界海深處下沉而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當初的小柳枝,如今成長到什么地步了。
這界海中蘊含著無數大道法則碎片,無數紀元毀滅后的法則碎片都被匯聚在了界海中,越往海底深處,其中的大道法則之威便越加強烈,據說最底處的法則碎片密集到形成各種殺陣,連準仙帝,都不敢久待。
程昊一路下潛,直至以他如今的實力都感受到了壓力后,終于,他來到了當初種下柳枝的那處海底區域。
只是放眼望去,那處被他布下了禁制的區域,禁制早已七零八落,一道道禁制符文隨意的飄散在四周,隨著界海的海水起起伏伏。
而那棵他親手栽種下的柳枝,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