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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趙昊和董干天都追出去了,花椒很尷尬。
“你該說的都說了,是他們自己不聽勸,萬一出了事也怪不得你。”紅辣椒幸災樂禍地說道,好像巴不得趙日天出點意外。
雪薇無奈地看了妹妹一眼,暗嘆這丫頭還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氣。
不過她并不擔心,趙昊臨走前耳語說明了問題,雪薇相信有血魅劍妖傍身的男友能夠帶來意外驚喜。
同時薇薇也知道,趙昊跑去隱秘處變身,只是不想小姨子太難堪。
如果趙昊當著眾人變身白發劍魔,紅辣椒親眼目睹她所謂的“一日千里的緋聞男友”就是她姐夫,這就尷尬了,估計當場就想死。
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只見董干天騎著雪豹,風馳電掣的趕了回來。
“你不追了?”紅辣椒面帶揶揄。
“不是,你們跟我過來瞧瞧,前面有動靜。”
董干天表情很古怪,說完又騎著雪豹狂奔。
其余眾人也上了坐騎,跟著董干天前進。
到了西部荒野最高處的一個山坡上,董干天指著天空道:“你們看看那是什么?”
眾人定睛一看,頓時愕然。
之前在平地上,大家還真看不見天上的動靜,此刻到了地勢比較高的地方,恰好看見了高空中的異象。
人類抬頭看高空中的東西,總會形成奇特的視覺比例。打個比方說,在小孩子眼里,天上的月亮看起來比一個籃球還小,實際上月球的體積比一億個籃球加起來還大。
而當一個人飛到了足夠高的地方,在地面上的人類眼中,他的體形難以捉摸。眾人只看見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白影,好像只有螞蟻那么大,在天空中不停閃爍。
“那是一個人?”花椒望著高空不轉眼。
“不太可能,飛行戰裝的飛行高度有限制,變異戰裝也飛不了那么高。”作為擁有飛行戰裝的人,紅辣椒很有發言權。
“我只看見一個白影飛來飛去,會不會是超級生物?”楊紅說道。
“有可能是類人型的超級生物,按照現在流行的說法,那至少是貌似半獸人的中級妖怪了。”董干天活學活用,把牛鴿鴿告訴趙昊的那套說法講了出來。
雪薇沒有參與討論,默默地仰望天空。
她心里有些好奇,以前聽趙昊多次說起過血魅劍妖,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也不知變身后的趙日天到底是什么模樣,居然能勾得小姨子芳心蕩漾。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黑白鷹王率領下,鷹群撤退的方向一致。
千余只獵鷹整齊劃一的鉆進了一團云層中,地上的人早已看不見它們的蹤影。
在雪薇等人眼里,那只是一朵普通的云,看上去沒什么特別。
而在白發鳥人眼里,那朵云內藏玄機。
擁有生滅之瞳的趙昊,透過幻象看見了本質。
那團普通人看來不大不小的云層,實際面積超過了一萬平凡公里,不遜于國內的一線城市。就和冰原上那神秘的迷霧結界一樣,眼前那團云層也形成了一種幻象結界,掩蓋了它內部所隱藏的真相。
剛飛到云層邊緣,趙昊可以肯定,這地方就是黑白鷹王的老巢。
一般的老鷹會在懸崖或者極高的樹梢筑巢,西部廢墟的進化者曾經四處搜索鷹群的巢穴,試圖來一次先下手為強,免得干三岔五就被獵鷹空襲。然而所有人都失敗了,上萬人群策群力,連一個鷹巢都沒有發現,這實在很不科學。
此時此刻,趙昊解開了西部廢墟的一大謎題。
他飛進了云層,看見了一片土地。
是的,土地。
走在地面上看見土地沒什么稀奇的,但你要是在萬米高空看見一片土地,那就很稀奇了。趙昊仗著有一對天使般的翅膀,試探性的踩了踩那片土地,竟然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他接著走了幾步,感覺很正常,和在陸地上走動沒啥區別。
腳下的徒弟非常平整,由一種天然的白色石材筑成,比大理石還要平滑,比花崗巖還要堅硬。走在這片純白的土地上,猶如漫步于一個千年古城的街道。
定睛一看,云層的中央,籠罩著一層迷霧。
以趙昊的生滅之瞳,竟然看不穿那層迷霧!
那迷霧中,好像隱藏著一個內城,而白色石材筑成的道路,則像是一個“環城路”,圍繞整個內城形成了一個大圈。
黑白鷹王的老巢,就在環城路的一個角落。
趙昊繞著環城路飛行了數百里,看見了那群虎視眈眈的獵鷹。
被人追殺到老窩里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大部分獵鷹都極其憤怒。黑白鷹王則微微發抖,鷹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個白發鳥人,感應到了一種比它們更高級的通靈生物的氣息。
低階生物畏懼高階生物,這是一種最原始的本能。
趙昊二話不說,提著飲血魔劍殺了過去。
通靈血魅劍妖被動增加一倍戰力,如今的白發鳥人戰力達到717x2144點。即使沒有遠古光環,也沒有開啟五秒真男人,這樣的戰力也足夠狂霸酷炫拽,令很多頂尖的變異進化者難以望其項背。
魔劍一出,趙昊仿佛換了一個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既視感。
以前他使用殺生劍術,基本是照本宣科,按照戰技的套路反復施展,無腦的單曲循環,毫無靈性可言。自從在烈焰谷領悟了那種隨機應變的戰斗方式之后,他整個人的風格都不一樣了,哪怕是很簡單的直刺或劈砍,都具備了一種靈性。
不要忘記,他還領悟了一種意境。
這種意境,在變身后照樣可以使用。
趙昊思來想去,將他那種頗有一力破萬法韻味的意境,命名為——破滅意境!
破解一切!
滅殺一切!
這就是他要走的,也是他骨子里的本性。他不想去強求控制,也沒興趣堆積防御,他所追求的是那種“不要慫,就是干”的簡單直接。
說時遲那時快,白發鳥人魔劍一出,黑白鷹王當場想哭。他外表的改變,瞞不過兩只鷹王,那種破滅一切的意境,黑白鷹王記憶猶新,這正是它們逃跑的根本原因。
簌簌發抖的黑白鷹王,目光變得極其人性化。那委屈的眼神,好像在說:你tm居然穿著馬甲來追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