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隊伍獵殺的野獸放在一種草藥旁邊,很長時間都不會腐爛。
副座仔細一看那頭變異箭豬的尸體,目光微微一縮:“這種變異箭豬腦袋很硬,你們誰能用靈術在它頭上打個洞?”
“副座不愧是副座,一眼就看穿了真相。”劉沖天對副座有種迷之崇拜,立刻坦白了:“前幾天老楚認識了一個年輕人,跟我們合作狩獵了一次。”
這種坦白還是有局限的,他絕口不提自己兩口子氣走小趙的事情。
“哦,最近幽冥之地的人類確實越來越多了,我回來的路上,也遇到了幾個。”副座顯得十分感觸,倒也沒追問那個年輕人是誰。
“副座,見到張天師了嗎?”劉沖天眼巴巴問道。
“見是見到了,不過他老人家沒有跟我們合作的意向。”副座自嘲一下:“張天師是世外高人,有名的國術界大師,我們都是野路子,強扭的瓜不甜,以后不用提這事兒了。”
“副座,這不像你的風格啊。”劉沖天表示不服:“國術大師又怎么樣,在進化世界,人人都有機會。你和你那些老伙計,不都是野路子,照樣闖出了一片天。”
“隊長說得沒錯,副座,你說過要帶著普通人的夢想,成為突破天際的偶像。”素素估計副座在張天師那里受了挫折,柔聲安慰了一句,順帶著送去了鼓勵:“副座,你再給我們講講你那些同伴的故事吧。上次你只說到鄒霸天和夜射天,我還想聽其他人的故事呢……”
“還有我,我也想聽。”瓦倫丁后排插上,對于副座的傳奇故事,他心中十分好奇。
“行,今天我就把故事講完,免得你們整天念叨。過段時間我又要出去幾個月,沒時間回憶往昔崢嶸歲月了。”
這位副座倒是挺隨和的,沒什么架子,潤了潤嗓子,一副天橋說書人的架勢:“話說當年我和夜射天沖出冰雪堡,在無盡森林遇到鄒霸天,我們三人在一棵千年老樹下,致敬古人,桃園三結義……”
副座很有講故事的天賦,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我們強勢崛起,不是我吹牛,當年我們三個人一路碾壓,沒遇到對手。時光如水,過了幾個月,我偶然間遇到幾個進化者玩兒命。湊近了一看,居然是古武者內訌,一個落單武者被八個練家子團團圍住了。”
“那些古武者死光了嗎?”李鎣忍不住插嘴,她對古武者有深深的怨念。
“別打岔,聽我說完。”副座慢條斯理道:“話說那個落單武者,絕對是武術界的一股清流。他不肯和另外幾個武者同流合污,也不愿奴役那些弱小的普通人。就因為這個,兩邊打起來了,那家伙很有點俠義精神,堅持自己的理念,用一套清新脫俗的少林棍法,一挑八不落下風。”
“古武者里面也有好人?”劉沖天同樣對古武者有著強烈的惡意,接著道:“后來呢,副座你有沒有宰了那個武者?”
“我為什么要宰了他?”副座反問一句,笑呵呵道:“這么清新脫俗的武者,打著燈籠也難找,我和他成了好朋友。后來,江湖上都叫他董干天。”
“再后來,有個騷包的家伙也加入了,號稱張破天。以后你們要是見到一個穿得花花綠綠,嘴里喜歡叼著一朵花,眼神特別蕩漾,擅長用弩箭的男人,那就是他。”
“我們被人稱為無盡森林的五朵金花,那個時代,但凡是無盡森林的進化者,十個有九個都聽過我們的名頭。”
“五朵金花……是我華語不及格嗎,這個詞是不是形容女人的?”瓦倫丁弱弱地問道。
“老瓦,你有必要過華語六級了。像副座這么獨領風騷幾百年的男人,只有金花才可以形容他。”劉沖天帶著一絲憧憬道:“副座,你們只有五個人嗎?嘿嘿,我啥時候才能像你們一樣牛掰,我做夢都想當第六個天字號人物。”
“加油,你有希望的,好歹你也是二階進化者,我那些老伙計未必都飛升了。”副座鼓勵了一句,然后來了個轉折:“不過,你當第六個天字號人物沒戲,這個位置早就有人占了。”
“還有一個天字號高手嗎?”劉沖天好奇道。
“必須的,當年我也以為就五個人抱團,不會再招納新人了。計劃趕不上變化,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說起那家伙,和他的排名一樣,就一個字:六!”
“有多六?”瓦倫丁插嘴道。
“他比我們晚了一年多進入進化世界,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我已經是一階變異級,他還是原始級。那家伙就像開了掛一樣,身上發生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沒過多久突破到了稀有巔峰,還擁有越級挑戰的變態能力。冰雪堡那雪家的古武者雪虎,最后就是死在他刀下。”
“太牛了,他叫什么?”劉沖天贊嘆道。
副座眼中帶著一絲懷念,喃喃道:“他叫趙日天。”
撲哧一聲,素素忍不住笑道:“副座,這名字怎么像網絡上的段子?”
“嘿嘿,剛聽著是有點那意思,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憑那小子的本事,就算他自稱龍傲天,我也能接受這個設定。”副座笑了笑,目光瞥向一旁悶悶不樂的楚西祠,問道:“老楚,你什么情況,平時總是你最活躍,今天為啥不吭聲不出氣的?”
“他還跟我治氣呢。”劉沖天主動坦白了,免得楚西祠打他小報告:“他對那個殺死變異箭豬的小子挺有好感,想拉攏進來。那小子確實有能力,可惜神神秘秘的,我看不透。副座,我這當隊長的得從全局考慮啊,萬一那小子亂來,我們三個大男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素素和我媳婦,恐怕不止一死那么簡單。”
副座沉吟道:“你這擔心也不無道理,在幽冥之地,女人可是稀有物種。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很多男的飛升以后就沒機會碰女人。那些憋得慌的牲口看見咱們隊伍里的妹子,免不了起歹心。”
“就是嘛,還是副座通情達理。”李鎣聽到副座幫他們兩口子說話,立刻底氣十足:“老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辦事挺謹慎的,可是自從遇到那個趙昊,整個人都不正常了。他們才認識一天,老楚就恨不得把全部家當送出去,真要把這種來歷不明的人領回來,豈不是帶了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說得也是,老楚,這不像你的風格啊,難道你對那個少年一見鐘情?”副座打趣了一句,話音剛落,他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把抓住李鎣的肩膀,難以置信道:“等等,你說那個年輕人叫什么名字?”